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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帶著招財、進寶準備向這對新人道喜時,卻發現他們根本沒走在一起。
這對夫妻的行徑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應該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宮心心卻是神色微慍的忙裡忙外,忙著打掃庭院,忙著準備飯菜,忙著幫孟德把藥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見藥草躲在遠處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應該是跟嬌妻寸步不離的藥草,卻是在種滿各式藥草的後院裡摸摸弄弄,然後又到廚房裡熬煮湯藥……他很可憐,可憐到連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說一句安慰的話。
這樣令人尷尬的情況一直到藥草捧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汁出現在孟德前面時,「藥草堂」裡才終於有人講話的聲音。
「孟德,把這碗藥端去給心……呃,不是,師母喝。」
「師母是哪裡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過熱燙的碗,很自然的關心著宮心心的身體狀況。
但是他的問題卻讓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藥草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這個答案他怎麼好意思說,光是在心裡想,他薄薄的臉皮就快要燒透了。
「你別問,去就是了。」
「怎麼不能問?是師母有什麼隱疾嗎?」
「如果真的是隱疾還會跟你講嗎?不要多問!」
「喔。」
實在不明白這對新婚夫妻在搞什麼,孟德只能摸摸鼻子,自討無趣的乖乖離去。
臨走前,藥草還很不放心的叮嚀道:「你要親眼看著師母把藥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嗎?」
「是。」
孟德點點頭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心裡的懷疑卻更深。既然師父這麼關心師母,為什麼不親自端去呢?也可以表達一下對新婚妻子的疼愛啊!叫他這個徒弟在中間傳情達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碗在「藥草堂」裡繞了半天,總算找到了窩在角落裡的宮心心。
「呃……師母,喝藥了。」
「為什麼我要喝藥?這藥是做什麼用的?」
看著孟德手中的藥碗,宮心心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麼病需要喝藥,更不知道這碗藥究竟有什麼作用,萬一她喝了之後就長睡不起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是師父要我拿來的。」
「藥草叫你拿來的?我才不喝!」
一想到新婚丈夫簡直像根硬邦邦的木頭,宮心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充滿火氣,她轉身就想離開。
孟德不是傻蛋,宮心心的怒氣因誰而起他看得一清二楚,他連忙擋住她的去路,把藥碗端到她面前,很慎重的強調——
「師母,師父說你一定要喝完,一滴藥汁都不能剩。」
「如果我不喝呢?」
「師母,你就別為難我了吧。」
這就是耍詐陷害她的報應吧?孟德有些後悔,不但沒有他期盼的多幾個人手來幫忙,反而還要被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他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宮心心將炮火全轉向藥草這個大魔頭身上,既然藥草不說這碗藥是治什麼的,她自然會有辦法從他口中套出來。
看著孟德為難的神情,她有些心軟了,反正跟她結下樑子的是臭藥草,她要是太為難孟德,只是讓自己日後失去一個盟友——
敵人宜解不宜結啊!
想到這裡,宮心心毫不猶豫的從孟德手中接過藥碗,仰頭就把那碗苦得驚人的藥喝得一乾二淨。
「我喝完了。」
「多謝師母。」
「你不用謝,回去告訴你那個狗屁師父,有種要人家喝怪東西就要自己拿過來,躲在別人背後像只縮頭烏龜成何體統?」
罵完後,宮心心得意洋洋的離開,沒看見孟德皺成一團的臉龐。
其實,她早就在心裡擬好了對藥草逼供的計畫——就在今晚,她一定會知道那碗黑不溜丟的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就在兩人互相捉迷藏一整天之後,夜晚時刻還是來臨。
藥草刻意的在前廳東摸摸、西弄弄,想要延遲回房的時間,不想面對宮心心怒氣沖沖的臉蛋或是質問的話語。
要是她真的問他那碗藥是做什麼用的,他只怕會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藥草忙到筋骨疲勞累得快睜不開眼睛時,他估計宮心心應該已經睡熟了,這時他才輕手輕腳的準備回房睡覺。
但是在他一推開房門,宮心心只穿著艷紅肚兜和白襦裙的身影便映入他眼簾,讓他當場愣住了。
他那嬌美的妻子趴在床楊上,烏黑的青絲披散在她雪白的背上,襯得她白嫩的肌膚更加細緻。從她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香氣,更是讓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差點餓虎撲羊。
好不容易讓理性克制住獸性,藥草滿臉薄汗,緊握雙手,猶豫著是不是該轉頭離去——離開這個美麗小妻子帶來的絕大誘惑,畢竟她的身子不適,今晚應該不能再承受他即將失控的慾望了吧?
從藥草進門到發出粗喘的氣息,宮心心並沒有錯過丈夫為她動情的反應,身為女人的驕傲令她在心中大聲喝彩——
怎麼樣?臭藥草!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嗎?
就在她想換個誘人的姿勢繼續挑逗藥草時,敏銳的感覺到他轉身走向房門的腳步聲。
如果他現在離開,那麼她籌畫好半天的戲碼要跟誰唱去?宮心心立刻改變戰略,由被動變成主動。
「夫君,你回來啦!」
櫻桃小口吐出的彷彿是情人枕畔間才會聽見的鶯聲燕語,宮心心好溫柔的開口,立刻成功的挽留住藥草即將離去的腳步。
「是啊,我吵醒你啦?」
「沒有,我在等你呢。」
「等我?等我做什麼?」
「你不要問這麼多,來,到我旁邊坐下。」
像是變了一個人,宮心心不但用甜得可以滴出蜜的聲音對他說話,甚至還伸出一隻白玉藕臂,邀請他坐到她身邊。
已經被她風情萬種的舉動催眠,藥草乖乖的照著她的指示,沒有二話的立刻滾到她旁邊。
「夫君……我……人家……」
「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果然,遠觀和近看的感覺完全不同!藥草欣賞著妻子的女人風情,口乾舌燥的問著。
「我想問你,為什麼我的身體還是不舒服?」
「這這……樣啊……」
「你說話啊!一直看著人家做啥?」
宮心心一邊說著,細白的小手輕撫著喉嚨,一雙剪水秋瞳含嬌帶媚的瞟向他。
「是是……你怎麼……怎麼個不舒服?」
藥草兩眼發直,視線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開口問話也是結結巴巴的。
他動情的反應當然全都看在宮心心眼裡,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果然,那些圍繞在爹身邊的美女艷妹給她的啟示,絕對不是只有一點點而已。
「今天我喝了孟德拿來的藥就覺得渾身熱,連洗了兩次澡都還是不能睡,你幫我看看,我是怎麼了好不好?」宮心心一邊說著,小手邊抓著藥草的大掌放到她心口摩蹭。
「孟德拿的藥?那不是治你淤傷、筋骨酸疼的藥嗎?怎麼……」藥草一臉狐疑。
會變成春藥的效果?——這句話他只敢在心裡默默懷疑,難道是他在配藥的時候不自覺動了歪腦筋,所以把藥方配錯了嗎?
筋骨酸痛?你到現在還把我當「藥草堂」的病人嗎?
宮心心不悅的在心裡咕噥,但是臉上妖媚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因為她另外計畫要進行。
終於知道讓她今晚特別不正常的亂子是出在哪裡,藥草趕忙抓起她的手腕,想替她把脈。
已經玩上癮的宮心心卻是乘機將他拉倒在床上,讓自己軟玉般的嬌軀重重的壓在他身上。
「我不要把脈。」
她俯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著,這樣的曖昧姿勢誘哄著藥草的雙手忘記提醒自己她初經人事的稚嫩,開始放縱的游移起來。
美人在抱,藥草乾脆放棄掙扎,幸福的閉上眼睛,享受手心下傳來的滑膩觸感。
既然藥方可能配錯了,那麼就將錯就錯吧!藥草懷裡抱著軟玉溫香,腦袋已經放棄思考。
在這令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宮心心突然用力推開藥草緊緊黏上的身子——
「你又怎麼了?」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要說什麼?」
「我要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病人。」
隨著話聲方落,宮心心再度抬起美腿把藥草踹下床——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踢下這張床了。
藥草目瞪口呆的看著似乎突然清醒的宮心心。
「心心,你又踢我下床……」
「怎麼樣?嚇一跳吧?這就是我今天早上被你掀被子觀察的感覺!不好受吧?」
她像個尊貴的女王,坐在床上睨視著在倒在地上的他。
「知道我有多不開心了吧,臭藥草!」
「哈哈哈……」
應該要生氣的藥草,卻出乎意料的笑了出來。
他異於常人的反應,反倒讓宮心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