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被逼的,就算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她發誓,她會讓他愛上她,一輩子對他好,看她緊抱著他不動,許嘉楓笑問:「那你呢?我想你也喜歡我?」
「喜歡。」聲音雖然微弱,但他聽得十分清楚。
他愉快的在她背後輕拍了兩下:「你忘了拿包包。」
「喔。」她收拾起感動不已的心情,離開他的懷抱,從沙發上拿起包包,對著許嘉楓笑了下就要出門。
「嘿,你忘了拿手機。」許嘉楓靠在沙發上,伸展著長腿,一邊指著茶几上的手機。
陳佑君對自己意外的健忘翻了翻白眼又回來拿,再度準備出門。
「那個,外套。」他悶笑著指了指掛在椅背上,她準備帶著出門的外套。
紅了紅臉,她迅速的拿了就走。
很快,許嘉楓在她開門前又叫了她:「還有啊。你忘了這個。」
她回頭,看著許嘉楓帶著看似寵溺又似取笑的表情,他這次卻沒有指示方向,只是細細的看著她,漆黑濃墨的眼裡隱含著深沉的什麼,她看不出來,她報以疑惑的表情,許嘉楓卻仍然沒動作只是笑著,於是陳佑君也跟著笑了:「還玩?我真的得出門了,遲到的話下場會很淒慘的,我那群姐妹們很不好惹。」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他朝她招招手,陳佑君緩緩的走近他,卻被他一把往懷裡抱,然後將她轉了個圈,變成從背後抱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他拉起陳佑君的手。一個東西迅速的套上了她的無名指上,許嘉楓輕柔的在她發上印了個吻:「你忘了這個,早點回來。」
陳佑君傻傻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被上面發散出來的璀璨光芒吸引著,不知不覺的走到門口,關上了門,卻仍然站在門外發呆了將近十分鐘。
從莫名其妙被宣佈結婚,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真實感,不過手上的戒指卻讓她感受到了愛的重量。
她是喜歡許嘉楓,也想要得到他,但她沒想到一切就像作夢一樣,似夢又似真,喜悅瞬間漲滿了她的胸口,她快樂的幾乎要尖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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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什麼,我睜不開眼睛了。」季孟琳哀嚎著,看著剛走進來的陳佑君。一手誇張的捂著眼睛,一手顫抖著指著她手上戴的戒指,其他人則跟隨著季孟琳的視線集中到了陳佑君的手上。
第一個跳過去的是邵翎舒,她拉起陳佑君的手朝了大家揮了揮。「喂,你們說這是什麼?」
正在喝茶的李襄羽眼鏡被熱茶蒸得霧濛濛的,可掩不了靈動的雙眼在後面眨著:「跟你手上的一樣啊,是結婚戒指,鑽石的大小也和你的差不多。」
散發出冷冽氣質的宋之雪難得展露了笑容:「對呀,戒指都帶了,怎麼沒有其他消息?你老公呢?」
「佑君,你可要傷了天下無數少女心啊,怎麼就這麼結婚了?」季孟琳裝出哀傷的神情,逗得大家笑噴了出來。
「哎,不對,你們要抓出重點來問。」邵翎舒拉著陳佑君一起坐下。
「我說,你有了男朋友沒講就算了,居然還閃電結婚,而且沒請我們去參加婚宴,你、你說,你是不是奉子成婚?」
「我、我沒有。」陳佑君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給弄得發昏又發窘,最後還是宋之雪喊暫停,她才有機會說明。
「什麼?因為被你老媽抓到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你們就結婚了?」邵翎舒大驚小怪的說著:「不會吧,都什麼時代了還這樣做喔?如果是我的話,都不知道要跟幾個人結婚了喔。」
「喂,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接受?對方如果是一隻癩蛤蟆你也要嫁?太誇張了,佑君,不行,你一定要退婚!」季孟琳猛搖著頭,一千萬個不能接受。
「他不是癩蛤蟆。」陳佑君臉上微微發紅,許嘉楓帶著笑的俊美臉龐瞬間浮現腦海。
「他做什麼的?」理智掛帥的宋之雪問了現實面的問題。
「不知道。」陳佑君才像發現什麼一樣,發現她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職業。
「那、你們準備住在哪裡?他家嗎?」李裡羽比較關心陳佑君將來的去向。
「不、不知道。」她這才發現,她根本完全不知道許嘉楓這個人的來歷為何,更別說知道他家在哪裡了。
「你!」邵翎舒激動的抓住了陳佑君的肩膀搖晃著:「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你們、你們兩個……那個了嗎?」
「哪個?」陳佑君迷惑的看著邵翎舒,一邊的季盂琳已經開始翻白眼,就連和萬年冰山一樣冷靜的宋之雪也睜圓了眼睛。
「你真是單純到了極點,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被騙了?我們問的是,你們兩個做愛了沒有?」
季孟琳怒吼著,連恰巧經過包廂的服務生都嚇得杯盤摔了滿地。
李襄羽連忙拉著季孟琳說:「別這麼大聲,嚇到人了。」
聽到她的說明,陳佑君刷了紅了臉,一直紅到耳根,眾人在短暫的沉默中,明白了陳佑君的答案。
「完了,去了,沒救了,佑君,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現在世界上多的是騙財騙色的壞人呀。」邵翎舒捂著頭一臉糾結,她決定找時間重新教育陳佑君,重建她的思想,改造她的精神。
「你們太誇張了,不要嚇佑君,看她手上的戒指是真貨,這種程度的鑽石,翎舒,你應該知道價值多少,我不認為一個刻意想要騙人的男人會願意花那麼大筆的錢,至少不合乎邏輯。」宋之雪涼涼的說,但微皺的眉頭說明了她的擔憂。
「我是擔心她把自己賣了還不知道,但是什麼都不透露給自己的老婆知道,更加不合邏輯。」邵翎舒氣沖沖的說,不知不覺就觀察起了陳佑君手上的鑽戒,然後訝異的說:「這、這是粉紅鑽……」
宋之雪挑了挑眉,季孟琳睜圓了眼睛,只有李裡羽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問:「粉紅鑽?很值錢嗎?」
「少土了,這種粉紅鑽石在全世界都很罕見,你說值不值錢?」
季孟琳挖苦著她,李襄羽聳了聳肩繼續喝茶。
「管他是什麼用心!既然打算娶人就不應該這樣神秘,而且連婚宴都沒辦,實在太超過了。」
邵翎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把手伸向陳佑君:「把你老公的電話給我,我叫他出來把一切交代清楚,我們不能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晾在那邊。」
「……」她才剛開口,一邊季孟琳開始大叫:「不、不,不要說你連他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尷尬的笑著,陳佑君坦白如流,接著不知道被眾家姐妹碎碎念到什麼地步,陳佑君認真的反省之後,還是覺得自己這種情況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許嘉楓算是被迫和她結婚,她本來也有取消婚約的打算,但沒想到許嘉楓竟當了真,還去辦好了結婚登記,然後在她還沒想出說服他解除婚約的理由之際,居然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都怪她禁不起誘惑,都怪許嘉楓的笑容太迷人,都怪她在場上的一時失神導致這一連串的事情,但是他說他喜歡她,代表兩個人其實足情投意合的……
想到這,陳佑君喜孜孜的彎起了嘴角,最後一個念頭蹦了上來……終於得到這個第一眼就夢寐以求的人了,最珍貴的部分是得到了他感情上的回應。
雖然對他尚不熟悉,但她會盡量瞭解關於他的一切,還有認識他的家人……對了,她連他家有誰都還不知道呢!希望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處。
好不容易答應眾姐妹一定盡快邀請她們參加喜宴,這才順利脫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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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天色已經黑了,陳佑君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家,開了門,家裡卻是黑暗一片,一盞燈都沒有。
他出門了?
在門邊摸開了燈,直覺的走向房間,陳佑君心裡閃過一絲不安。
進了房間,敞開的衣櫥裡原本掛著許嘉楓昨天才掛上的兩套衣服,現在卻只剩下空蕩蕩的架子。
地上原本擺著他的行李箱,如今也不見蹤影。
陳佑君連忙跑到梳妝台前,慌亂的拉開抽屜,裡面的結婚證書還在,只是已經被撕成了碎片,凌亂的躺在裡面。
她重新關上抽屜,看著桌上被打翻的藥湯痕跡,連碗都摔到地上碎著好幾塊,在那之間,陳佑君撿到了一張貌似被撕碎的紙片,旁邊還有閃著紅色光芒的小點。
記得出門之前許嘉楓曾到廚房洗碗,她趕到廚房一看,裡面也是一片雜亂,還沒有煎的藥草歪七扭八的躺在垃圾桶和地上,看似曾被人洩忿似的拉扯折斷最後丟在垃圾桶裡。
陳佑君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無力的靠在牆上,再慢慢的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眨了眨眼睛,再歎了歎口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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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我回來了。」陳佑君大聲喊著,手上拿著簡便的行李就要往樓上去,卻被剛從廚房走出來的蘇文琴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