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聲響?
「怎麼了?來人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霍紹立即大喊,英俊容顏此刻扭曲蒼白。
不過沒人理他,他又氣又惱的一把推開門,自個兒去查看究竟,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令他大感意外的人——
二皇子玉相綸正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他倏然一驚,猛然倒退兩步,絆倒門檻整個人往後跌去。
「唷,霍少爺,你給本王行這個大禮我可就收下了,不過人家是往前跪,你是往後倒,不可不說是別出心裁呀!」
霍紹連忙自地上爬起,雖未行跪拜大禮,但也拱手鞠躬的好不恭敬。「不知王爺來訪,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玉相綸一臉似笑非笑的回應,「霍少爺,根據舉報,你屋內藏有大量兵器、火藥,意圖謀反,還有人證物證說你企圖殺害玉王爺,現在請你乖乖到刑部去一趟吧!
「不!不可能!不什麼都不知道。」霍紹臉色慌張的辯解著。
」不知道??玉相綸嗤笑了聲,「聽到方纔的爆炸聲了沒?那是從你家房中找出來的,才剛落地就炸成那樣,還敢說沒有窩藏危險的火藥?至於刺殺我三弟……我說過了,人證物證都在,想狡辯的話到刑部去說吧。帶走!」
謀反、行刺皇族,不管哪一條罪名都是夠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了。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哼,他竟敢派人刺殺他們金玉皇朝最寶貝的皇子,就該想到會有如此下場,玉相儒一點都不可憐他。
不管玉相綸還是忍不住想著,到底是誰將霍紹浪子野心的消息送到皇宮裡的?
又這麼剛好,在他們前來搜查的時候點燃雷火彈呢?
無解。而且就算這件事交由三色樓去調查,恐怕也無法查出答案來。
因為他們正是這一切的推手呀!就讓這件事永遠成為不能說的秘密吧!
而在此同時,各大世家大族、地主的宅第裡都出現一封不知何時送進來的密函,內容讓其當家主事者看得膽戰心驚。
裡面寫著各個家族見不得人的醜事,包括家族子弟的醜事、商號的虧損等等,全部列得齊全,所有見著信的人全部看得臉色鐵青。
信的最後,還有非常直白的恐和——
警告啟信者,玉王爺是三色樓所護之人,誰敢動他就是跟三色樓作對,往後傾各位好自為之,莫要放縱自己,家人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動,情節即輕者莫怪此信函裡的內容公諸於世,嚴重者今日霍家次子的下場便是爾等日後的寫照。
三色樓
後來,那些世家大族不只訂下新家規,強力約束家人的所作所為,且只要看見玉王爺都得繞道走,玉相儒儼然已成為金玉皇朝最惹不起的人。
第9章(2)
正當金玉皇朝都城裡因為霍紹的謀逆案及來自三色樓的恐嚇信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悠哉的坐在馬車裡小憩著呢。
這些天,柳平綠為了照顧玉相儒的傷勢,幾乎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常常坐在馬車裡,晃著晃著就打起盹了。
玉相儒當然也不知道都城裡發生的事情,他的傷勢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已算好的差不多了。
他盯著妻子顯得有些疲憊的倦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跟她圓房。
自那天後,她沒再次提起這個話題,他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直接問起。
他甚至懷疑當初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其實根本沒這回事。
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背,嗯,不太痛了,如果小心一點,「做些運動」應該沒問題吧……
是不是別再顧慮太多,今天晚上就直接把親親娘子吃了呢?
但萬一要是平綠翻臉怎麼辦?啊,應該不會吧……
腦中的思緒就像轉個不停的車輪,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一間客棧。
用過膳之後,柳平綠卻不知溜到哪兒去了,回到客房裡也見不到人,一見恆星,才知道這間客棧有設澡堂,她自個兒去淨身了。
他轉身想去澡堂,卻見店小二端來一盆熱水,放下後又離開了。
恆星不知想到什麼,笑得有點曖昧的說:「王爺,請淨身了。」
他左右張望,發現不太對勁的事,「王妃的行李呢?怎麼沒見到。」
「今天晚上主子說不用搬那些東西沒關係,只拿了要更換的衣裳去澡堂。」頓了頓,她又笑得曖昧的了。「王爺,還是請先淨身吧!這是主子交代的。」最後一句她刻意加重語調。
「好吧!」玉相儒沒轍道。
等到恆星退出去後,他慢慢的開始擦澡。唉,平常都有妻子的幫忙,這還是他自己動手,他要小心不要拉扯到傷口,速度比以往要慢上許多。
好不容易擦完澡,只著了幾件中衣,正想穿上外袍去把妻子找回來時,就見那個自己想找的人推門進來,反手關門後就脫掉身上罩的外袍。
然後,玉相儒整個人都傻了。
柳平綠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裡,連話都說不出來,奇異的,她的臉也紅了。
她不住吞嚥著口水,好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來,音調有種沙啞低沉,「你這是……」
她拉了拉身上特製的衣裳,笑著問他,「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睡衣,還不錯吧?」
這件睡衣是用絲綢做成,細肩帶、深V領,把她胸前的好風光勾出深溝來,長度只到大腿,一雙修長潔白美腿毫無遮掩。
當然,睡衣地下就什麼都沒穿了,柔膩絲綢毫無間隙的貼身勾勒出她的曲線來。
這樣簡單連蕾絲花邊都沒有的樸素睡衣,在燭火的映照下,卻另有一番誘人風情,玉相儒看的眼睛發直。「不……不錯……」
柳平綠偷偷的抿嘴而笑,這男人已徹底得到她的心,今夜,她要將她的人也給了他,讓自個兒名副其實的真真正正屬於他。
「不錯的話,那就睡覺了。」她主動拉起他的手,往床邊走近。
他眼中閃著慾望,著迷的看著她的背影。
這件淡綠色的睡衣襯托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她的長髮在她每一次的走動的時候,顯得搖曳生姿,散發一股幽香。
坐到床上去後,她回眸一笑,狀似不經心的問道:「對了,你傷口還痛嗎?」
他心猿意馬的搖搖頭,「不痛了……」
「不痛了?確定?」
「確定……」
見他還是傻愣愣的站著不動,柳平綠有些惱了,以為他在裝蒜,「還杵在那兒當路燈呀,難道你忘記你受傷那天,我跟你說過些什麼了嗎?」
他反應不過來,傻傻的反問,「說了什麼?」
「圓房啊!傻瓜。」她氣惱的回答,臉上紅暈更甚。
這個笨蛋!受傷了之後還得了阿茲海默症不成?之前還成天問個不停,現在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圓房?」他來到床邊,臉色興奮又遲疑的看著她,「之所以現在……」
「傻瓜,上床來吧!」她羞澀的拉著他往床上一坐,放下兩邊的簾子——
沒過多久,男女的低低喘息聲傳了出來,衣物也從裡頭被丟出來,桌上的燭光叫晚風吹熄,一室春意旖旎無限。
這一夜同為情慾新手的兩人,共同在慾海中揣摩取悅對方的方法,整夜未眠。
接下來的路程,甜甜蜜蜜的夫妻就像度蜜月一樣,悠哉的來到天光城三色樓總部。
柳平綠原本以為她會是最晚到的人,沒想到結果是最早到的,另外兩個好友都還沒看見人影。
「其他人呢?」她也不生氣,反正跟那兩個傢伙約,她們從來也沒準時過的。
三色樓左魁回道:「說是會晚幾天才到。不過那名先知——羅縈已經來了。」
「喔,在哪兒呢?」
她已知道這位先知的事,根據慕晴丹傳來的消息,回去的方法就是從某做高山上往下跳,下頭有一座湖泊,不過這個方法實在太冒險了,跳下去後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吧!
再說,她們就算成功了,那回到原本的世界她們會在哪裡?如果又回到大海上,那她們大概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死在茫茫大海中。
「主子,他正在偏廳裡。」一旁的恆星臉色怪異的說。
那個先知是名孩子,可一頭白髮不說,那好像什麼都看得通透的眼神,讓人不免渾身不太對勁。
「嗯,去請他過來吧!」
「是。」
雖說柳平綠已答應他留下來,可玉相儒還是不放心。「平綠——」不用聽完也知道他想講什麼,她打斷他,「我們之前說好的,讓我見他一面就好。」
他愁眉苦臉的說:「可是他有可能會把你帶走,對我來說,他就是跟我搶娘子的人。」
她聞言受不了的翻個白眼。
這時羅縈走了進來,聽見這番幼稚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位叔叔,我不是來搶你的娘子的,你放心好了。」
玉相儒狠狠的瞪著他,不過那一雙鳳眼太迷人,顯得這一瞪沒什麼威力,「你比直接搶我娘子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