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是傭懶,半是撒嬌的在他胸前磨蹭著,頓時引起他對她火熱的渴望,"曜,我愛你……"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要讓他知道,她是因為愛他才跟他在一起,而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她都能委身。
她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渾身一僵,像是聽到什麼不敢置信的話語一樣,她不死心,再接再厲的告白,"不要緊,你可以慢慢觀察我,然後選擇到底要不要相信我說的話,我對你的心意是永遠不會……"
他不想聽她說這些無法辨別是真是假的話,只有她的人現在在他懷中是虛假不了的,他乾脆封住她的唇,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的雙手擱在他胸膛上,緩緩游移的動作讓他心癢難耐,也開始用雙手在她敏感的嬌軀上點起陣陣火焰。
華夭越是努力想表白,靳曜對她的挑逗就越激烈,讓她半昏半醉,腦袋一片空白,只能靠著原始的本能反應他對她的愛撫,無條件接納他火熱的侵入,無法克制的呻吟出聲……
激情過後,緊緊相擁的兩人都在低喘,久久無法子復情緒,而華夭再了次陷入極度睏倦當中,在不知不覺間便在他懷裡睡去,無力再想任何事情。
看著她沉睡的樣貌,靳曜的心情其實非常混亂,"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無法得知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就算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內心還是存在著困惑、不安,兩人之間的疙瘩已在,那就像心上有道醜陋的疤痕,怎樣都抹滅下去。
當華夭從沉睡中醒來,靳曜已不在她的床上,榻旁溫度已失,顯示他人離開好一陣子了。
就算全身酸痛,她還是趕緊起身穿衣,衝出房去,房外並沒有任何人阻止她的行動。原來她的軟禁已經被解除了,這是不是代表靳曜終於選擇再度相信她了?
"曜!"
她急急忙忙來到靳曜的房內,卻沒找到他的人,轉而到其他地方尋找,卻依舊找不到他的人影,他就像是突然從守希宮裡蒸發不見似的、讓她越找越心慌。
他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告訴她一聲,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不見了?
"夭兒丫頭?"
路過的許管事看到華夭衣衫單薄的停在靳曜的書房門前,一臉的茫然,擔心的他趕緊靠過來,"你怎麼只穿這樣就出房了?外頭風寒,趕緊再回去多添幾件衣裳吧。"
"許管事,你來得正好。"華夭馬上抓住他,"宗主人呢?他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宗主有事出幽陵處理,要過個幾日才會回來。"
"他走了……"
他真的一聲不響就走了,連留給她隻字片語也沒有,好像有她沒她都是一樣,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只把她當成在床上發洩的玩物,等下了床,他和她就再也沒有瓜葛,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他的去向。
他真是這樣看待她的嗎?不管她再如何努力,還是挽回不了一切,難道真的要她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從身上挖出來,拿到他面前,他才肯相信她嗎?
"許管事,我到底該怎麼辦?"
心酸的淚瞬間滾滾滑落,無助的她只能緊緊的抓著許管事,彷彿快溺斃的人,尋求任何一絲可能的協助,"宗主他還是不接受我』我已經無法可想了……怎麼辦?"
看著她哭成淚人兒,許管事非常無措的冒著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夭兒丫頭,宗主只是出去一趟罷了,沒、沒這麼嚴重吧?"
"他還是把我給屏除在他的心門外,我已經找不到路進去了。"
往後她該怎樣面對他才好?她已經沒有信心還能夠堅持多久不放棄,如果他再這樣不在乎她的話。
深秋的風吹過,吹寒她的身體,而她的心卻似乎提早進到嚴冬,慢慢的被無情的冰雪所覆蓋……
第七章
那一日之後,華夭就獨自一人待在房中發愣,食不下嚥,無心入睡,眉間始終有股化不開的愁緒。
從前遇到任何難過的事情,她都能夠笑笑的撐過去,一下子就釋然放開,但是這一次,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她的心好痛好痛,心上的傷口早就超出她能夠自行癒合的程度,她處理不了,只能讓傷痛繼續擴大。
大家都擔心她,卻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只能希望宗主趕快回來,解鈴還需繫鈴人吶。
"夭公主,在嗎?"
房外,突然出現叫喚她的聲音,出神的華夭終於勉強抓回思緒,從床邊起身,慢慢來到房門前開門。
一打開門,就見靳潔帶著冉攸來訪,"夭公主,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
這一陣子,靳潔經常來華夭這裡串門子,不讓她太過寂寞孤單,畢竟同樣都是女人,也就沒避嫌的必要,不需要顧慮太多。
華夭勉強揚起一抹淡笑,"我已經好多了,謝謝堂小姐的關心。"
"真的好多了?但你的氣色還是這麼沒精神,真讓人擔心。"靳潔從身旁的冉攸手中接過一隻竹籃,"我知道你最近沒什麼胃口,所以幫你準備了些好入口的點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嘗嘗吧。"
面對她的好意,華夭當然不好意思拒絕,即便她真的吃不下,"真的很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我也很開心能有個可以說說話解解悶的人,就怕你不歡迎我罷了。"
"我哪會不歡迎堂小姐,趕緊請進吧。"
"謝謝。"
在靳潔跟著華夭踏入門的那一刻,冉攸突然拉住她的手,臉上露出非常憂慮的神情,像是想阻止她做什麼,然而她卻只是冷下表情,用著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調開口,"你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
"小姐……"
"難道連你也想背叛我?"
這一句背叛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他只能無奈的放手,讓她進到房內,開始了她的計謀。
華夭將靳潔帶到窗旁的榻上坐下,靳潔將籃內的甜酒和點心一一端出放在几上,慇勤的勸著,"天公主,這是我特地吩咐廚子敞的點心,你一定要嘗嘗。"
"謝謝。"
雖然沒任何胃口,華夭還是拿起一塊點心,有一口沒一口的嘗著,顯得心不在焉。
靳潔為了抓回她的注意力,便開口,"夭公主,我聽到一個跟堂兄有關的消息,你想聽嗎?"
果然,這個消息馬上引起華夭的注意力,"什麼消息?"
"他今日會回到守希宮喔。"靳潔再拿了塊點心給她,"你精神很不好,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我想你世不希望讓堂兄瞧見你這麼虛弱的模樣吧,那就趁現在多吃一些,免得等會沒力氣迎接他回來。"
一聽到靳曜要回來了,華夭馬上逼自己把點心給吞下去,就算再投有胃口也要吞,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種憔悴模樣,說不定這會讓他更厭惡她,所以她一定要多吃一些。
靳潔展開淡淡笑容,心想,夭公主的心思果然很好抓,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我還帶了些甜酒來,這酒很好喝,你如果光吃甜點的話,很容易噎著的,適時的喝一點吧。"
"謝謝。"
華夭聽從的喝下甜酒,發覺這酒真的很好入喉,喝起來很舒服,靳潔又幫她斟了不少,她也一一喝下,沒有拒絕。
兩人又斷斷續績講了不少話,酒和點心都吞了不少,沒過多久,華夭開始覺得腦袋昏沉沉的。連身體也搖搖晃晃,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看到她的異樣,靳潔馬上詢問,"夭公主,怎麼了?"
"我有點想睡……"
"你是喝多了吧?你再撐著點,我趕緊喚人把你給扶上床,讓你可以好好的休息。"
"不……"她搖搖頭,"我想等靳曜回來……"
"等他回來,我再要人叫醒你,這樣不就得了?你還是先上床休息一會吧。"
華夭努力睜著即將閉起的雙眼,耳中模模糊糊的聽著靳潔把守在門外的冉攸給喚進來。
她半瞇著眼看到冉攸緩緩靠近她,那一向沉默的臉上此刻卻有抹濃濃的哀傷,讓人困惑不解。
"夭公主,對不起了……"
為什麼要向她說對不起?她不懂,然而黑暗在下一刻席捲了她,她再也無法深思了……
當華夭再次從沉睡中醒來,她的頭還是有些昏沉,不過她依舊強撐著從床上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床鋪凌亂不堪。
她又看向床邊,發現冉攸同樣衣衫不整的趴跪在地下,用著微微顫抖的噪音說?宗主,是小人一時沒有把持住,才碰了夭公主,請宗主息怒。"
她困惑的瞧著他,不懂他在說什麼,接著又把視線往旁邊移,瞧見了一臉陰寒的靳曜,他正冷瞪著冉攸,雙手緊握成拳,像是努力忍住強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