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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夏琦拉

  「不行啦,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把他拉掉的衣服再拉回來,羅敷羞窘到了極點。

  「等我們做完再喝。」

  他又把她的衣服再拉開,輕巧地解開她大紅色繪著交頸鴛鴦的肚兜,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扯下扔下床。

  「啊!你……你色狼……你好壞!」

  羅敷驚得想要用雙臂遮掩住自己的赤/luo,無奈阿木的手早已抓住她小手,十指緊緊扣住她的。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上下起伏的嬌艷雪峰,「不許,永遠不許在我面前把自己藏起來!」

  說著他低下頭,吸吮她雪嫩的頸側,一路燃燒至嬌顫的紅梅。

  「呃……」羅敷微張的紅唇逸出嬌吟。

  他……好壞……好壞好壞!

  在讓她逐漸迷亂狂野的ji/情中,羅敷一直在心底暗暗嗔怪著自己的夫婿……

  歷經了前所未有的體驗後,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尚未平息,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週身點燃火苗。

  「別,人……人家還痛……」

  她細細小小的聲音聽起來羞澀中帶著幾分歡愉,按住他大手的小手尚未從剛剛狂野的ji/情中恢復,仍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趴睡在她身側,高挺的鼻樑頂貼著她的耳側,他仍粗喘著,為著剛才驚心動魄的歡愛著迷。

  他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激盪的熱流沖刷著她最敏感的背部,整個背脊有微微的酥麻。

  「你離我遠些啦!」柔軟的小手平貼著她壯碩的胸膛,想要推開又捨不得他溫暖舒適的懷抱。

  妻子的小彆扭,阿木全看在眼底,他並不計較,果真如她所願的起身,披衣下床。

  他這次就這麼聽話啦?羅敷不是滋味地想,轉身朝牆生悶氣。

  他有本事以後都不要找她做剛剛羞死人的事!

  羅敷憤憤地想,嘴巴嘟得半天高,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是因為他的離去,她才會如此生氣。

  「娘子。」阿木端著兩隻酒杯上床。

  「哼!」羅敷孩子氣地摀住耳朵,不理他。

  「娘子,你不喝交杯酒嗎?」阿木挑挑眉,好笑地看著羅敷生悶氣的可愛模樣,「聽說,新婚之夜不喝交杯酒會不吉利,既然你不喝,我就拿回去了。」

  阿木作勢要下床。

  「別走,我要喝。」羅敷抓住相公的手臂。

  兩個人胳膊挽著胳膊親密地喝下交杯酒,阿木把杯子收好拿下去,又重新爬上床。

  這次,羅敷主動偎進他懷中。

  靜謐和溫馨的氣氛悄悄發酵,羅敷微微閉上眼睛,好滿足、好感動,這就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嗎?

  若是,她一定要牢牢抓緊這幸福,絕不讓它輕易從她身邊溜走。

  第7章(1)

  「我差點忘了。」

  羅敷從阿木的胸前離開,阿木不滿意地輕哼一聲。

  她從枕下拿出兩隻荷包,挑出一隻顏色較素,式樣大方的拿到阿木面前,「這是我在及笄時,娘親帶我去廟裡向觀音娘娘求的,保佑我和我未來夫君百年好合、共偕白首。這一隻給你,裡面有靈符,你要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不許丟掉喔!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瞧我這記性!」

  羅敷披上外衣,翹著屁股、彎著腰從阿木腿上爬下宋,引來阿木一聲粗喘。

  她臉紅地對阿木扮了個鬼臉,「對不起啦,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轉回頭,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小臉火辣辣地紅,她真的是無心碰到他那裡的啦,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大,一臉要把她抓回去,好好懲罰一頓的表情。

  手上抓著小小的剪刀,羅敷又重新爬上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阿木在她「無心」的碰觸下,又重重粗喘了一聲。

  她還是一臉無辜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直直對上阿木燃燒著火焰的深邃雙眸。

  阿木握緊她柳腰,把她拎到自己雙腿上,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咬著牙貼著她的小臉威脅,「你今晚是不想睡了嗎?」

  說著,那雙帶有魔力的大手鑽進她的肚兜,在她溫潤的皮膚上游移,來到她綿軟雪丘揉捏。

  她按住他大手,紅紅的臉兒,波光瀲灩的水眸在在訴說著她的羞澀和陶醉。

  「呃……先別啦……」輕啟朱唇,卻讓羞人的嬌喘先逸出口中。

  「嗯?」他高挺的鼻尖探進她欺霜賽雪的胸口,在那片雪潤珠光上誘惑地摩娑。

  「呵……」

  羅敷暈眩地高高抬起小臉,吐出一團曖昧的暖熱氣息,不自覺暗暗吞下一口唾液,無助的小手抓緊了他散開的長髮。

  他的發……

  「木……停……停一下……」羅敷用盡了力氣才推開他的癡纏。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阿木眼睛的顏色更深了些,看起來像是埋藏在地下已千年的琥珀,閃爍著耀眼的神秘光芒。

  他的眼睛,真美!

  她的小手輕擦過他薄薄的唇角,滑過他高挺的鼻樑,來到她最愛的眼睛,一點一點,在心中鏤刻著他俊美的樣貌。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愛你的眼睛,好想一輩子對著這雙眼睛到老。」她輕輕歎息。

  會的。他閉著眼,任她溫暖的小手輕滑過他的臉,描繪出他的輪廓。

  她輕撫他的長髮,這幾個月來,他已經把頭髮都蓄起來了,看起來和漢人沒什麼兩樣,可是不知為什麼,她仍比較喜歡他以前的樣子。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看她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縷頭髮,又剪下他一縷頭髮。

  「你要做什麼?」阿木挑眉問道。

  「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在新婚之夜,分別剪下新郎新娘的一縷頭髮,交換裝進彼此的荷包中,直到兩人白髮時,再剪下一縷裝進荷包,待老去時,這個荷包就是彼此最珍貴的陪葬。」也是彼此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藏。

  「是嗎?」他看著她鄭重地把自己的發裝進屬於他的荷包中,待她正要把他的發裝進自己的荷包時,他握住她的小手。

  「我來。」他從她手中接過荷包和頭髮,學著她的樣子,鄭重地把自己的頭髮裝進她的荷包。

  這就是一種無言的承諾,真覺的,阿木知道他已經找到了生平最珍貴的寶物。

  他把臉埋進她馨香的黑髮間,多希望他會伴著她到老,他依然能埋在她蒼蒼的白髮間入眠。

  「等我們六十歲的時候,再一起來把彼此的白髮裝進荷包裡,好不好?」

  「嗯。」

  會的,他知道那一天一定會來到。

  知府搶親的事件不了了之,聽說是因為滿人入關佔領了京城,順治爺即將登基稱帝,他頭頂的烏紗肯定不保,忙著逃命去了。

  鎮長在妻子的雌威之下,自然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但心心唸唸的還是那差一步就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在鎮上的威望也一天不如一天。

  幸好羅敷懂得打點,把歷經火災後仍然完好的布挑出來,讓阿木把這些上好的染布做為謝禮送給鎮長夫人,這下鎮長的心裡才稍稍平衡些。

  羅家在火災中被燒燬的房屋已經修茸大半,這都要歸功於羅家能幹的女婿阿木。

  羅大娘開心得闔不攏嘴,有個入贅的女婿真是太好了,修茸房屋的費用省了大半不說,家裡的粗活女婿也全包了,害她一空閒下來每天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好。

  因此羅大娘每天吃完飯就拿著針線活兒去鄰居家串門,和那些大媽大嬸們閒磕牙,順便炫耀炫耀自己能幹的女婿。

  「娘又出門了。」羅敷接過夫君的空碗,添了滿滿一碗飯。

  阿木接過碗,大手故意在她手上停留了很長時間。

  「放手啦。」羅敷嬌羞地跺腳。

  阿木突然勾過妻子的纖腰,順勢把臉埋進她溫暖的小腹間,鼻尖縈繞著她的幽香,他滿足地歎了口氣。

  「你還要不要吃飯?」嘴上雖然在嗔怪,小手卻早已撫上他的黑髮,溫柔撫摸。

  「你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了……」他喃喃低語。

  鐵臂緊緊圈住她的細腰,他用臉頰摩娑著她,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這樣他不安穩的心才能夠稍稍平定一些。

  「是不是頭又痛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羅敷立刻緊張兮兮地要抬起阿木的臉。

  成親後,她才知道他有頭痛的毛病,想必是那次重傷留下的後遺症,她又愧疚、又後悔、又心疼,看著他痛,她更痛呀!

  「沒有,我只是想要抱你一下,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握住她慌張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她知道嗎?他的幸福其實就掌握在她這雙小手中。

  「傻瓜!」羅敷哽咽。

  真是個傻瓜、傻瓜,幹嘛要害她這麼感動?

  她好喜歡他、好喜歡他、好喜歡他……

  阿木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心底有著一絲絲不安,這不安在心底不停地擴大、擴大,讓他開始害怕。

  羅敷細心地照料著眼前的綠色植物,這種植物叫薄菏,待長成後割下曬乾,是很好的提神醒腦的藥物。

  希望能對阿木的頭痛症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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