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柔軟的大床滾了下來,重重地撞到地面上,額頭還碰了床柱一下,但是疼痛並不能減輕此時體內的異狀。
一條熱毛巾適時蓋上她額頭,梁書樂舒服得逸出一聲低吟,睜動雙眼,迷迷濛濛地看見一張俊美面龐。「俞……惟謙?」
她是不是在作夢?俞惟謙怎麼會出現在她眼前?
俞惟謙把她抱上床,始終冷著臉,幫她擦拭臉蛋的動作卻極其輕柔,從頭到尾不曾回應過她。
「我好難過……身體很不舒服……」
「藥效要十二小時才會退,現在才過兩小時,當然不好受。」俞惟謙冷著臉,心裡痛斥梁書樂竟然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我想回家。」梁書樂嚶嚶抽泣。
「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還有臉回家?」俞惟謙失去平日的溫柔體貼,用犀利的言詞惡毒挖苦著。
為什麼要責備她?她身體不舒服又不是她自願的!被他惡聲責問,梁書樂脆弱的心碎了一地。「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你想丟臉是嗎?那我幫你!」俞惟謙今晚的脾氣特別暴躁,經不起半點挑釁。
梁書樂聽他吼完,身體立刻又被騰空抱起,隨著俞惟謙大幅度地跨步與震搖,敏感的身體立刻蕩漾起一股奇異的快慰。
她shen\吟了一聲,無法控制自己地抱住俞惟謙,將浸泡在濃濃酒氣裡的柔軟身體偎向他,像討主人歡心的小貓兒,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
俞惟謙低下眉眼,觀察著她雙頰不自然的紅艷和放浪的舉止,腳步逐漸緩下,立刻又折返回房,快步走進浴室。
浴室十分寬敞,羅馬浴池佔去大半空間,浴缸裡外鋪的每一塊磚都是遠從義大利進口,貴氣尊榮。
浴缸已經注滿熱水,俞惟謙彎低身子,準備將懷裡的梁書樂卸下來。
梁書樂的雙臂卻緊緊絞在他後頸,不斷將柔軟的小嘴湊近他,柔弱無助的神情如此楚楚可憐,渴望他落下一記吻。
俞惟謙的面容繃緊再繃緊,理智提醒他不能碰她,不是因為她太嫩,也不是因為她太年輕沒防備,而是——他不碰被下藥的女人。
他樂於征服女人,也喜見女人在床上心甘情願為自己敞開盛放的一面,但是被下了藥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在女人方面,他向來像個君王,而在他的君王論裡,只有軟弱無能的男人才需要對女人下藥。
藥效發作得更劇,梁書樂以為自己只是作了一個chun\夢,夢裡沒人會察覺她的主動索吻,所以她順從身體本能的渴望,緩緩張口。
「求求你,吻我。」
「你在求誰吻你?俞惟謙還是俞初泰?」俞惟謙挑著眉,低聲問。
「你不喜歡我嗎?惟謙……我喜歡你……求你,吻我。」以為身在夢中的梁書樂完全拋開少女的矜持,大膽告白,害怕夢裡的俞惟謙會拒絕她。
上一刻還在俞惟謙腦海翻騰的原則,下一秒卻在她的這句細聲哀泣和告白中徹底打破。
霍地,俞惟謙低下頭吻住梁書樂的小嘴,唇舌廝磨,誘她張動芳腔,好讓他可以將邪惡的舌尖欺入,攪動滿嘴的甜蜜。
一波波的霧氣滾動過來,彷彿置身在夢境之中。
如果這真是夢,梁書樂但願就此不醒……這個念頭一冒上來,她仰高了頸子,更歡欣熱切地向他索取更多的吻,已經分不清是出於少女渴望情慾的悸動,還是因為她體內的迷藥在作祟。
梁書樂的主動反應在俞惟謙眼裡雖然青澀卻也無比誘人,尤其是她還未經人事,對情慾懵懂未知的熱切渴望,深深吸引著他。
俞惟謙並不是重欲的男人,女人之於他只是一種無傷大雅的生活遊戲,女人的取悅與迎合他已經看得太多,早已嫌膩。
但是此時懷中的少女卻是一種致命的毒,宛若幽谷裡初綻放的香水百合,清純不染塵埃,而且沾滿朝露。
俞惟謙狠狠吮吻,厚掌繞到梁書樂的後腦,稍微用力定住,主控權又回到他手上。
她的唇太甜,令他想起那天在包廂裡兩人共嘗的酒糖巧克力……他低低發出嘶喊,沿著她纖細的喉頭吻下來。
梁書樂感覺身體變成了一根繃緊的弦,弓起後背將胸前的豐軟貼近俞惟謙,企圖撩起更多的熱火。
而且她慢慢發覺到,只要越偎近他胸膛,那股忽冷忽熱的古怪騷動就會稍作和緩。
身體像缺了水似地感到渴,強大的失落與空虛來襲,下一刻,梁書樂忽然被丟進浴缸,跌入熱水之中。
「俞惟謙……惟謙……」梁書樂像溺水似地拚命掙扎。
不行!他不能這麼做!她還如此年輕……
俞惟謙雙手扶在浴缸邊緣,髮絲微亂,目光灼灼如炬,冷冷看著她在一缸熱水裡掙扎。
是最後的理智叫醒了他,否則他不知道剛才那把火會釀成怎樣的欲災。
「藥效還有九個小時才會退,你必須保持清醒。」俞惟謙這樣說的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我不要泡在水裡,我要起來——」
梁書樂想站起來,可是底下的磁磚太滑,立刻又跌回浴缸,水花四濺,連帶地也潑濕了蹲在浴缸旁邊的俞惟謙。
「你乖乖的待在裡面。」俞惟謙靜止不動,可是上下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鼻息已經洩漏了體內的激切亢奮。
空氣中除了霧氣和熱氣,還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以為把被藥效迷昏頭的梁書樂扔進浴缸是對的決定,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大錯特錯。
永遠別忘了女人是水做的,而當女人仰躺在一缸滾著熱霧的泉水之中,神情染上嬌媚,眼神卻是徹骨的清純,姿態宛如海上新生的維納斯。
「別丟下我一個人……」梁書樂伸出雙手探向俞惟謙,動作竟是妖嬈撩人,卻怎麼也觸碰不到他的身體。
她的頭始終昏昏沉沉,暈眩的感覺讓她像是一個跌入海洋之中、陷入迷航的旅者,極需要他人的救援。而能夠救她的人,只有俞惟謙……
氤氳的水氣迷濛,曖昧的氛圍持續在空氣中漂浮,帶來更多的曖昧幻覺。
俞惟謙精壯的身體每一吋都硬得像鐵塊,下身升起一陣灼燙,目光無法從梁書樂身上轉移。
熱水浸濕了她的黑色上衣,薄薄的布料粘附在肌膚上,勾勒出青春胴體的迷人線條。
霧氣弄濕了她的臉蛋,水滴沁滿了雪白面頰,像含苞待放的玫瑰上的露珠,既脆弱又嬌媚,既甜美又危險。
俞惟謙想疼惜這朵花,而不是魯莽地摧折這朵初生玫瑰,所以他別開眼睛,選擇不去看她,選擇不去在意她,甚至選擇忘記自己高漲的yu/望。
梁書樂卻宛若身在蒸爐,熱水的溫度誘使體內的燥熱更加升高,身體像一隻悶鍋,熱氣排散不去,只好無助地扯開衣襟。
「別亂動。」俞惟謙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緊繃,像是強忍著某種痛楚。
「我好熱……也好冷……」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究竟是對她還是對自己說,俞惟謙也弄不清楚。
「我好渴……」衣襟終究還是被梁書樂扯鬆了,從光裸的肩頭滑下來。
俞惟謙眼底的兩簇火苗開始燃燒,身體也跟著灼熱燒痛著,面對眼前的情景,強忍的yu/望無疑是最大的痛楚。
他起身離開,回來的時候帶了一杯開水,越走近浴缸越是舉步維艱。
他離開的這幾分鐘之內,因為無人制止,意識暈暈沉沉的梁書樂已把上衣脫去,雪嫩的肌膚因為浸泡熱水之故,全都染上一層夢幻般的粉。
「喝水。」俞惟謙又蹲下身子,撈起梁書樂,親手將杯口送到她嘴邊。
不知是否因為藥效的緣故,或者是迷濛的水霧和空氣中浮動的情/yu驅使,梁書樂眼前起了幻覺,俞惟謙的模樣逐漸產生變化,換上秦翊那張邪肆的臉,她立刻撥掉嘴邊的水杯。「我不喝!你走開!」
俞惟謙知道恐怕又是迷藥發作使她意識混亂,沒有動怒,用掌心扣穩她的後頸,想強制逼她喝一口水。
梁書樂以為是秦翊要逼她灌酒,拚命搖頭,大聲求救。「我不喝!我不認識你!我只要俞惟謙!你走開……俞惟謙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再強硬的心也經不起少女這般柔媚嬌喚,此刻俞惟謙的理智已經薄如紙,
勃發的yu/望衝垮了道德的枷鎖。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轉過頭封住梁書樂的嘴,輾轉將水餵給她。
梁書樂不再掙扎,藕臂攀上俞惟謙的後頸,十指在他寬大的後背上撓抓,像是渴了很久的旅人,終於在貧瘠的荒原中獲得一口甘泉。
唇舌交纏不休,彷彿永無止盡……
第5章(1)
熱水漸漸涼了,可是緊緊擁吻的兩具身軀卻越來越熱。
俞惟謙無法抵擋梁書樂的甜美,當他吻得越深,她柔軟的身體就貼得更緊,那無瑕的雪白胴體引起他莫大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