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你所希望的,那麼這次我會依你所言,滿足你所想要的。」
因他這句話,娃娃可是從頭冷到腳尾,她知道裡頭的含意深重。
這次娃娃真的淪陷在他所謂的溫柔之下,這次的戰火恐怕要延至凌晨,方能休戰。
☆☆☆
次日,她果真逃不掉,就這樣被押著上車。她真懷疑他是否一夜沒睡,今早她醒來的時間是六點,在她偷偷想起身時,才發現睡在她身側的樸熙軍早就醒了,一雙專注的眼眸就這樣盯著她看,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我都說不跟你去韓國了,你這個人真不講理。」娃娃氣鼓鼓的一張臉,瞪著他。
「你還是反悔了。」
「我本來就沒有說要去。」她踢了一下前座皮椅,做為洩怒,「我是說考慮!考慮!」
「你親口答應程夫人的事,容不得你說不。」他一向稱娃娃的母親為程夫人,這是對她的尊敬。
「不去就是不去!」她豁出去了,就算她食言,頂多被老媽念個幾句,要不了她的命的,她還是老媽最疼愛的女兒。
樸熙軍任憑她跳腳,他不介意她的刁鑽與不妥協,這些他全都會包容下來,昨夜的縱情並未讓他疲倦,反而讓他更清醒,思緒更清晰,只是現在的他有些疲憊,他需要休息片刻。
正當他閉上眼,想好好休息時,毫無預警的,他的胸口被一股蠻力給撞上,接著是他胸口的衣領被緊緊拎起,他睜眼,對上的是跨在他身上,正居高臨下瞪著他的娃娃,他一點也不覺得訝異娃娃會有這樣的舉止,反倒覺得她這樣做,十足顯現孩子氣。
「話我只說一次,讓我下車!」樸熙軍揉揉額際,娃娃雖是讓溫柔的母親給帶大,卻讓她的父親給寵壞了,在娃娃的本質裡,仍帶有黑道中的義氣。
「你不怕我向我老爸告狀,說你欺負我嗎?」娃娃語帶威脅與不耐,因為她又聞到他身上傳來淡淡的煙草味了,那種令她心煩意亂的味道。
「那你這樣,又該如何向你父親解釋。」他指她跨坐在他身上的蠻橫的舉動。
娃娃低頭看了兩人無比狀似的親暱,她反倒有些結巴了,「這……這叫自衛!」
樸熙軍搖頭輕歎,像在安撫耍賴的孩子,「坐好,你這樣很危險。」
「摔死算了!」氣話。
車子雖然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在轉彎的過程中,他握住她纖細的腰,連帶將她轉抱坐於他的腿上,「說了那麼多話,渴了吧,我倒杯水給你喝。」
娃娃想開口回拒,卻見他從座椅底下拉出方盒子,從裡面取出她最喜歡喝的果汁,他插上吸管,還很惡質的以冰涼無比的鋁薄包輕碰她的臉頰。
「喝吧,可以降火氣。」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果汁,的確有點口渴了,她也就不客氣的搶過手,吸了起來,「別以為你這樣討好我,我就會給你好臉色。」
「我知道。」有時候為了讓娃娃主動親近他,他不得不使出幼稚的舉動,讓她知道他跟她是站在同一國的。
「我可以為你送機,但不跟你一起搭飛機。」
樸熙軍瞟了她一眼,問她,「娃娃,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她有說過什麼話嗎?
「看來你真的忘了。」他笑著凝視她,笑眸卻有著失望之意,「你說下次見到我,會準備一項禮物給我的。」
娃娃愕愣,但她可不會承認她忘了此事,「我當然沒忘。」眼尖的娃娃透過車窗,瞧見百貨公司,她靈光一動,好言好聲的道,「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你讓我下車,我去買份禮物送給你。」
「我的禮物,我要自己選。」
「那當然。」她非常贊同他的話,「那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禮物?」
笑眸一閃而逝,他認真且嚴肅的告訴她,「你就是我的禮物。」
「你!」娃娃舉起粉拳,想往他的臉重重揮去,後來想想,他是受過訓練的人,又一身的肌肉,恐怕粉拳還未落至他臉上,就被他給制裁了。
她不是沒打過架,在學校裡,她可是身經百戰,能文能武,但她可不曾與這種高手過招,她看過他與老爸比賽游泳,瞧他那精悍結實的體格,她相信只要他一根手指頭,像捏螞蟻那樣,就能把她捏死。
「我怎麼了?」他好奇的反問她。
「我跟你八字不合,你還不明白嗎?」非要她大聲嚷嚷,他才肯聽進她的話嗎?
「八字合不合,那是你們古老傳統的說法,我不信這一套。」他是個無神論的人。
「你簡直是無可救藥、腦袋不清……」此刻,娃娃突感一陣昏厥,軟趴趴的倒在他身上,連手中的飲料都拿不穩,落在樸熙軍的手裡,「我的頭……有點昏……」
樸熙軍見藥效發作了,體貼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極為呵護,就像是一對戀愛中的男女,「這樣好些了嗎?」他喜歡她身上的柔軟,要不是地點不對,他真的會抱她。
娃娃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他胸膛,她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偏偏身體又使不上力,在多次想推開他的結果,只是讓她像個喝醉酒的女孩,不依的在他身上磨蹭。
「你……」樸熙軍擔心藥物作用讓她難受,既使是藥物對她的身體並無產生負擔,他轉而讓她枕在他結實的手臂,「我說過了,你將和我一同登機。」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娃娃無力的扯著他胸膛的衣扣,做最後的掙扎。
「別擔心,很快就到機場了。」他輕拍她的臉,安撫著。
這個時候的娃娃突然想念起媽咪的愛護,老爸對她的溺寵,鼻間一酸,極後悔沒有聽進老爸的勸言,不該接近樸熙軍。
「你快放我下車,我要回家。」娃娃勉強支撐自己坐起身,不到兩秒,又像落葉一樣,柔弱地倒在他身上。
「聽話,乖乖坐好,別亂動。」樸熙軍以大掌撫著她的稚嫩臉蛋,並帶著哄聲,像在安撫一個頑皮、不受教的孩子。
「我不要……我要回家……」
樸熙軍承受不了她以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上挪移,面對最心愛的女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於是他捧起她的臉蛋,又是一記索吻,但這記索吻是極為溫柔的。
「你好甜,滿嘴都是柳橙汁的滋味。」他沉啞地道。
「你在果汁裡摻了什麼藥?」她被吻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只是讓你能安靜下來的藥,那並不會傷害你的身體。」他轉移輕啃她的頸間,語意沉啞撩撥,「娃娃,你的第一個男人只能是我,任何人想搶走你,我會不計一切後果奪回你。」
「你作夢!」她堅持不讓意識崩潰。
「是不是作夢,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他從旁拿了件外套蓋在她身上。
娃娃還以為他這只是單純的舉動,在他認定她就是他的女人後,他就時常在私底下對她獻慇勤,夏天則怕她中暑、冬天則怕她著涼,但他卻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
在細嫩的肌膚接觸到粗糙的大掌,無力反抗的娃娃雙眼睜得大大的,大掌覆上她的小巧,還以一種很惡質的笑容看著她,該是驚呼的她,她卻發出無力的吟嚀聲。
「你終於是我的了。」
「放手!」娃娃咬牙切齒,但卻是無力的。
「好柔軟,真令我捨不得放手。」
娃娃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個男人真是下流,她想破口大罵,但車上還有司機一名,她只能壓低聲音無力的怒吼,「你這個大色狼!乘人之危。」
「只對你。」
娃娃感覺胸前微涼,雙頰立即漲紅,她從未這般難堪過,「你不要太過分了。」
樸熙軍惡質地笑著,解開她胸前的衣扣,直到他看見她的內在美,才停下手,他凝住她的內在美,是粉紅色的樣式,挺可愛的。
一路上,娃娃時而咬唇,時而將臉轉向另一邊,漲紅的臉蛋說明她的羞憤,而他的惡作劇直到車子停駛,她才得以解脫。
「先生,機場已經到了。」司機眼視前方,不敢回頭。
「你下車等候吧!」
「是。」在司機下車後,娃娃漲紅著臉怒斥,「姓樸的!你夠了沒!」
「你想呢?」他緩緩的拉下她的內在美,低頭,張口,似遊戲、似挑弄地輕咬著。
娃娃難堪的任由他對她毛手毛腳,眼淚直飆,「你會後悔的。」
在她的淚水落下之時,樸熙軍吻去了她的淚水,以堅定的眸光注入她的眼,「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後悔。」
第4章(1)
頭好昏,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房間裡,娃娃立即從床上躍起身,卻忽略了身上的某種重量,又將她彈回床上。
「你醒了。」娃娃轉頭一瞧,一張笑得迷人的俊臉就在她側顏,她忍住揮拳的衝動,質問他,「這是那裡?」
「首爾。」他貼心的將被褥蓋在她身上,就怕她著涼,畢竟外面的溫度可只有零下五、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