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眨了眨眼,在樸熙軍欲離開床上時,她拉住他的手,重新覆蓋在自己的額上,要是真讓樸熙軍去把家庭醫生請來,那還得了,謊言不攻自破,「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俊眸閃過一絲精明,隨即點綴柔情,但卻摻雜秋後算帳的意味,他興致意饒的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陪你。」
「你去忙吧,不用陪我。」她甩開他的手,巴不得他趕快離開呢!
若非她認識樸熙軍數年,早已摸清樸熙軍的底細,否則樸熙軍眼裡的關懷真會讓人淪陷,「我覺得有點冷,晚飯我就不出去吃了,送進來吧!」
「嗯,我出正有此意。」
娃娃安穩的閉上眼,才想假寐,被褥又被掀開,隨後她整個身子己陷入濃厚的男人氣息裡,自己則像個洋娃娃,被呵護在懷中。
「你、你又要做什麼?」老是不按牌理出牌,她可是被樸熙軍嚇過好幾次呢。
「我累了。」樸熙軍將她安置在懷裡,下顎親密的抵著她的發渦,大掌覆在她的心口,然後閉上眼。
她不敢亂動,直到她確認樸熙軍真的入睡了,她才鬆口氣,正當坤躡手躡腳想逃離樸熙軍的魔掌,豈料,樸熙軍卻開口了,差點嚇掉她三魂七魄。
「娃娃,你是世上最幸運的女孩,從你一出生,就有這麼多人肯為你守護,就怕你受到任何傷害,連我也不例外。」樸熙軍的語意裡有著無偽的歎息,「就算為你擋槍,我也不會猶豫。」
什麼擋槍不擋槍的,她不想聽這些,她現在只想逃離他的魔掌,要睡自己去睡,幹嘛還拖她下水!
「我老爸才下會讓我處在危險之處,要是我受傷了,居住在日本的長川谷叔叔業會為替我出頭,替我清除那些礙眼的人。」
樸熙軍歎了口氣,娃娃是個集寵一身的千金小姐,任性天真,總以為天塌下來了,有會有入替她頂著,有些想法令他好氣又好笑,就像個只長身不長頭的孩子。
「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樸熙軍轉由輕啃她的頸間,埋伏於她最敏感的地帶,大掌也探進她胸前裡,「否則你怎麼會落在我手裡。」
娃娃幾乎要溺斃在樸熙軍的柔情攻陷之下,嬌喘地反駁樸熙軍的自以認同,「才不是那樣,你……」
耳畔突來的異樣感,讓娃娃倒喘口氣,被樸熙軍挑起的情/yu,實為難耐,「你快住手,不准你碰那個地方。」
樸熙軍輕含她的耳畔,呢喃輕語,「只要你給個承諾,說你永遠會待在我身邊,我就放開,如何?」
陷在情/yu中的娃娃突然清醒,以一種恨怨的眼神看著樸熙軍,她的身體都給他摸遍、吻遍了,就近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樸熙軍也不放過,她都沒對樸熙軍要求遮羞費,樸熙軍倒好意思跟她討承諾。
「不願意嗎?」樸熙軍壞心的在她。
娃娃氣惱的在樸熙軍的背部亂抓,想把樸熙軍抓開,卻徒勞無功,她的反抗使得樸熙軍再加重力道,情/yu的從她喉嚨溢出,似求饒,又似不肯屈服。
「還是不願意嗎?」
「你去死啦!」她豁出去了,樸熙軍要是敢強迫地,她,一定會叫老爸、長川谷叔叔狠狠補樸熙軍好幾槍。
「真倔強。」樸熙軍完全封住她的唇,不給她有開口的機會。
情/yu的衝擊,讓她不知所措,只能緊攀著樸熙軍,任樸熙軍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相互撕磨了好一會兒,樸熙軍才停止,褪去適才的怒不可遏,反帶著迷人的笑容,以自身的頒際與她貼著,「你知道今大是什麼日子嗎?」
娃娃不敢大呼喘氣,他的臉貼得這麼近,要是她一開口,不小心又碰觸他性感的嘴唇,深怕又激起他的體內的原始獸性,對她展開無止盡的索吻,乾脆,她不再開口。
「今天是我的生日。」
第7章(1)
娃娃像是聽到另類新鮮事,眨了眨她最自以為傲的純真眼眸。
光是這雙眼睛,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裙擺下,唯獨樸熙軍,這個男人真不好騙。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不相信的再次詢問。
樸熙軍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嗯。」
「黑道大哥也過生日?」在她的印象裡,老爸也是黑道大哥,但老爸從不過生日,連應酬都沒有,乖乖待在家裡陪媽咪。
樸熙軍盤腿而坐,同時拉過娃娃,讓她枕在他的腿上,撫著她的髮梢,眼神卻飄至遠方,似乎在回想某件事情,而底下正在玩弄自己的頭髮的娃娃嗅得一絲不穩定的氣息,她抬眼瞧向樸熙軍,傻愣住了,他的眼裡有著深沉的悲傷與恨意,她從未見他這般表情,心裡突然有不安的念頭,誰知道仙又突然低頭,衝著她微笑,害她的心跳漏拍。
娃娃嬌懶地假裝打呵欠,為了不讓自己被他柔情萬分的眸光給淹死,她乾脆翻個身,來個眼不見為淨,但窗簾細縫射進的太陽光線,讓她迅速瞇起眼睛,在心裡暗罵是誰把窗簾給打開的?
樸熙軍撩起她的發,湊在鼻間輕嗅,柔聲且沉啞地啟口:「以後的每個生日,我只想和你一起過。」
娃娃在心裡叫苦,暗自在心裡堅決的喊不!
「你不願意?」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的看在眼裡。
娃娃輕語,要不是剛才他表現的像隻野獸,欲將她撲殺,地才不會像玩雲霄飛車那樣,前一刻精神緊繃到極點,下一秒劫像顆洩了氣的氣球。
「說況這三天你的文化之途,學習得如何?」樸熙軍的語氣帶著嘲弄。
娃娃不理會他,側頭磨蹭,她突然覺得枕下的觸感堅硬結實,與平日的柔軟舒適的枕頭大不相同,但她的心裡卻滋長一絲甜蜜,「不告訴你。」
她半掀著眼,打算好好補個眠,這三天,她根本沒睡好覺,早知道最後還是難逃被抓回去的下場,她絕對會打消念頭,另謀出路。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樸熙軍的勢力有多恐怖,不需要她開口,只要亮出樸熙軍給她的信用卡,無論是飯店人員、機場人員,立即對她必恭必敬的,誇張的是連計程車司機都認識樸熙軍。
所以她認定,她的逃難計劃並沒有失敗,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裡是韓國,腳踏別人的地盤,她認了!在在顯示她的本事沒樸熙軍高,繼續你追我躲的遊戲也沒有意義。
「想不想出去走一走?」早料到生性好動的她,絕對不願像只金絲雀,被關在籠裡,適時讓她接觸外界,換取她的笑容,是值得的。
娃娃的反應猶如驚弓之鳥,懷疑樸熙軍轉性了,在她大膽的跑人後,他竟然如此寬宏大量的不與她計較,還願意帶她出去走一走?
「你不生氣了?」娃娃斜眼,瞅看著他,試探性的問。
樸熙軍笑而不語,從旁拿來枕頭,置在背後,悠然地往後躺,也把枕在他腿上的人兒拉來,讓她趴在他的胸口,「你最後還是回到我身邊,就在我的懷裡,我無須生氣。」
娃娃小家孩子氣的努努嘴,順著姿勢,把臉貼在他的心口,雙手很自然的環繞他的腰際,彷彿這樣的親暱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
「打從你走出這間屋子,你就受到嚴密的保護,包括當你不小心吞下辣年糕,拚命找水喝,這些我都知道。」
娃娃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原來這三天,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撐握之中,真丟臉。
「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樸熙軍輕歎,娃娃偶爾的柔順,只會更凸顯她鬼靈精怪的一面,「娃娃,我知道你想家,我也承諾會讓你回去,但不是現在。」
他不需要低頭瞧她,也知道她在他懷裡扮鬼臉,他接著說:「不過我可以讓你打電話回去,一解思鄉之苦。」
娃娃雙眼發亮,馬上從他身上爬起來,以跨坐的姿勢坐在他的肚子上,她知道樸熙軍說到做到,果然,輕巧型的手機,已經在她面前了。
「這手機是你的,電話我已經幫你輸入好了,你愛講多久就講多久,但是別再有想要離開我的念頭。」他話中帶著警意。
娃娃很用一種很不服氣的雙眼瞪著他,這分明是給她餅乾,卻又不給她喝果汁是一樣的道理。
「我會盡快讓你回台灣,只要再過幾日就好。」
「你說的?」
「嗯。」對她,他從不食言。
「太棒了,愛死你了。」娃娃大方的在他臉上波一個。
略粗的大掌溫柔的覆上她的嬌顏,俊臉上的微笑讓娃娃看傻了眼,一向冷血的他竟也有這般純真無害的笑容,但眸裡卻染上淡淡的愁,令她不解。
「你是不是有心事?」她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一向強悍的他,絕不會將軟弱的一面輕易洩露而出。
他挑眉,嘴角上揚,隱藏眸裡的那份淡愁,「你在關心我?」
她才不是在關心他,只是一向強悍的形象突然轉為脆弱的一面,讓她無法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