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的繼續瞪著他。
「難道不是?」他挑釁的挑高眉。「剛剛在郝家,你明明說要當他的女人,叫我不要再靠近你。」
「你明知道那是氣話……」她剛剛不是說了嗎?她看見他和容子小姐抱在一起,所以才會這麼傷心難過。「你明明知道我不愛郝約翰……如果我愛的人是他,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跟容子小姐抱在一起而傷心?」
他竟然這樣污蔑她的人格?真是太可惡了。
見到她如此激動及傷心,柳寧夏非但沒安撫她,反而話鋒一轉。「那你又為什麼以為我不愛你?」
「因為你根本不碰我——」
綠蘿很快地出口辯駁,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上了他的當,把打死不說的秘密給不小心說了出來。
天啊……
有嗎?她剛剛有說嗎?她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她看著柳寧夏,柳寧夏正定定的望著她,像在瞬間頓悟了什麼。
完了……
她真的說出口了,而該死的,他也聽見了……
「你以為我不碰你,是因為我不愛你,沒把你當女人,是嗎?」他陡地捧住她的嬌顏,讓她的唇就靠在他的唇邊。
他的呼息拂上她的頰畔,擾得她心亂如麻。
「放開我……」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柳寧夏卻驀地上前銜住她的唇——
第10章(1)
那唇,極霸氣的侵略進她的唇齒之間,因為太深入太激狂而有點嚇到她,綠蘿下意識地退縮,他的大手卻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退無可退,只能正面迎接他的吻。
柳寧夏帶著些微懲罰的意味,吻得她呼吸困難,綠蘿從原先的害怕緊張到不得不臣服在他這激狂的吻中,細細的嬌喘。
她從沒想過,光是一個吻就可以這樣讓人心悸萬分,她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因為這個太具佔有性的吻而產生一股非常微妙的變化,甚至某個部位隱隱疼痛緊縮著……
她的身體渴望著他……
渴望到疼痛……
因此,當一隻大手陡地罩住她起伏不已的酥胸時,刺激到她敏感挺立的蓓蕾,讓她終是發出一陣近似愉悅又痛苦的嬌吟,整個身子不自主地輕顫起來。
聽到她動情的輕吟與細喘,柳寧夏的吻轉而綿延到她的頰畔及耳窩,她像是怕癢的欲躲,事實上是因為那邊太敏感,讓她根本就承受不住的直想逃,他發現了這個秘密,竟輕咬上她的耳垂——
「啊……不……」她抗拒著那股火熱狂潮,腳軟得差點沒癱在地上,誰知,柳寧夏竟順勢傾靠而上,將她整個人壓在木地板與他寬大的胸膛之間——
他灼熱深沉的眸,像燃了火,他抵在她腿間的硬物,則鋼如鐵。
「現在還敢說我沒有把你當女人嗎?」他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卻體貼的沒有將整個重量覆上她,但,光是這樣的觸碰就足以讓兩人發現,他對她的渴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綠蘿不禁紅透了臉,連直視他的眼都不敢。
「你這個膽小鬼,看著我。」柳寧夏低頭親吻她的眼。
她只好乖乖的看著他。
「我只是尊重你,怕嚇壞你,我知道,我可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就算不是,我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像個急色鬼一樣把你弄上床,懂嗎?你要知道,要一個男人克制慾望,比要一個男人放肆來得困難多了,這樣,你還敢說我不愛你?不把你當女人看?」
綠蘿越聽臉越紅。「對不起……」
「我要你,綠蘿。」
嗄?綠蘿瞪大了眼。
「就是現在,你怕嗎?要逃嗎?後悔還來得及。」柳寧夏溫柔地在她耳畔輕聲地道。
她注視著他,看見他黑眸深處的自己,她伸手撫上他的臉——
「我愛你,寧夏。」她柔聲地說。
聞言,柳寧夏的眸,更深了,他不再猶疑,低頭親吻上她的頸、她的鎖骨,大手先是在她光裸的後背上游移,隨後才動手拉下她頸後禮服的繫帶,轉瞬間,她已赤裸著上半身,雪白的酥胸在他熾熱的眸間挺立及嬌顫……
窗外,月光如水。
窗內,激情如火……
****
醒來時,綠蘿發現窗外本該是一片黑幕的天空,遠遠地可以看見一抹橘黃。
天,馬上要亮了。
昨晚,她被柳寧夏抱到床上,頭一沾枕便疲累的睡去,現在醒來,才驚覺衣物好像都還在客廳。
天啊……她好想死。
綠蘿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熟睡中的男人,想著自己是否可以成功地光著身子偷跑到客廳拿衣服穿上,既不驚醒他又不會被他給瞧見?
她又看了一眼柳寧夏,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睡得很熟,忍不住又把臉給移近些瞧——
他的鼻子好挺,睫毛好長,唇形也很性感。
擱在臉旁的手指修長而好看……這隻手,昨晚撫摸過她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是只會讓人全身像是著了火的手……
唇也是,吻得她想討饒。
天啊,她現在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麼?她是要確定他睡熟了沒,不是來偷看他有多帥多迷人又多性感的……綠蘿低咒一聲,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很好……他一點動靜也沒有,睡得可熟得咧。
綠蘿慢慢的移動身子到床邊,再慢慢的掀開被子,伸出一雙雪白的腳碰到了地板,此刻,她赤裸著身體坐在床上,一個不小心便發現自己身上的紅色塊狀斑點,東一小塊、西一小塊的……
綠蘿紅了臉,又想起昨晚的激情狂野,忍不住伸手把臉搗住。
她從來沒想過會和柳寧夏做出這麼讓人害羞又親密得不得了的事,可她做了,而且做了很多……
好丟人……
等他醒過來,她該怎麼面對他?
結果,答案都還來不及想好,一隻手臂就從後頭圈住了她纖細的腰——
「在想什麼?」柳寧夏把她重新勾回床上,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便啄上她的唇。
「我只是想去客廳拿衣服。」她的臉好紅,身體也好紅,因為他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太明顯,害她一整個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喜歡你現在沒穿衣服的樣子。」柳寧夏淡淡地說。
嗄?綠蘿的臉一整個脹成紅色。
真的想不到呵,一個平日溫文儒雅又風度翩翩的男人,是怎麼在一夜之間變成很擅調情的風流哥了?重點是,那張臉明明就很正經八百,嗓音也很淡然,為何脫口而出的話可以這麼曖昧又色情?
偏偏,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更讓人動情又害羞,害她很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真是,可愛到極點。柳寧夏俯視著懷中女子千變萬化的表情。
老實說,他愛極了她羞澀卻又熱情的內在,那像是磁石一般的吸引著他靠近、呵護,然後不由自主地想佔有……
「綠蘿。」
「嗯?」
「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一個很短又很長的故事。」
綠蘿的眸子眨啊眨,輕輕點點頭。「好,我聽。」
「乖。」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笑了。「可是,在說這個故事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什麼?」
「愛你……」
話落,他吻上她的唇,大手再次在她光裸嬌軀上放肆的挑逗與誘惑……
黎明將起,在一場久戰之後,這兩人再一次沉沉睡去。
****
第10章(2)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那段弟弟不在日本的期間,搶走了弟弟心愛的女人,不只搶走她的心,還搶走她的人;後來弟弟回來了,故事的女主角發現自己其實是愛弟弟比哥哥多的,但也在同時發現自己懷了哥哥的孩子,便嫁給了哥哥,然後用十年多的光陰來思念弟弟,總認為弟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如果時光倒流,一切再來一次,她說什麼也要跟弟弟在一起。
可,她不知道的是,很多事,錯過了就不可能再回頭……
愛又如何,人事已非。
曾經存在記憶裡那段深得不能再深的愛戀,經過漫長的歲月,也終只是個回憶而已。
因為是回憶,所以永遠是美的。
卻不代表那一定是最愛。
「我最羨慕的,是兩個七老八十的老公公老婆婆,還每天牽著彼此的手過馬路,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睡覺,然後隔天早上一起醒來吃早餐、做運動,對我而言,那才是最愛。」柳寧夏對她說。
那時,他正牽著她的手過馬路,告訴她。「我想這樣,一輩子牽著你的手。」
然後,一起變成七老八十的老公公和老婆婆?
哈哈,她想到他們七老八十的樣子……很難想像,但她卻可以想像出一隻大手握住一隻小手的樣子,只是皺紋多了些,皮厚了些……
綠蘿的眼眶濕了,感動得好想哭。
「你別哭,別人看見會以為我在欺負你。」柳寧夏好笑的低頭看著很容易感動的她,遞了一條手帕過去。「把鼻涕擦一擦。」
「我沒有流鼻涕!」
「明明就有。」柳寧夏用手捏捏她左邊的臉,又捏捏她右邊的臉。「唉呀,你看你,愛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