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因為我不是女生。」我真的不明白。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愛情出現危機,我的直覺也告訴我,在我身邊的這個人,已經慢慢變了心,我必須想辦法來保衛我自己。」她哀哀地說。
「別說的跟野獸一樣吧!」我試圖用玩笑把氣氛弄high一點。
但笑容並沒有綻放在她的臉龐,我失敗了。
「對不起,我不該開玩笑。」我道歉。
她搖搖頭。「或許你說得對。這是一種天性,我想要守衛我的愛情領域,動物們不都是這樣的嗎?」
「可是直覺畢竟是直覺,那不是絕對的。」
「也許吧!我真希望是我多心。」
「一定是的。像我們比排球的時候,裁判沒有判定之前,即使你覺得球落地,都不算結束,所以只要在他沒有告訴你他愛上了那個人,你都不算輸。」
「嗯。」她沉思。
「再說,你不是說你還要找更高的天堂嗎?你怎麼可以現在就放棄。」
我鼓勵她,因為我不喜歡看她這樣消沉。
「可是我好累,當他告訴我,他跟我可能快完了的時候,當他告訴我,他有其他喜歡的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翅膀飛不起來了,我覺得我好無力,我根努力地振著我的翅膀,可是我就是飛不高。」
「別想那麼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試著問他吧!」
「我怕,我沒有勇氣問他,不管他有答案沒答案我都怕,不管他說是或不是我也怕……他沒答案,我就會開始胡思亂想很多可能;他說不是,我覺得那是我自己無謂的懷疑,我會覺得我很無聊,我擔心他不高興;他說是,我又怎麼能忍受,我不想失去他…
…在這樣高的地方失去翅膀,我會摔得粉碎。「這是她最後悲哀的結論。
我不說話,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問了。你現在也別想那麼多,他現在還是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說過,只要還有愛情,你就不會放棄。」我想了很久,才擠出這句。
「可是如果最後真的不能愛了,我想我是會先放棄的那一個吧!因為我受否了先離開的不是我,即使在離開之後,我還是會在原地等待……」
「愛他就相信他吧!我相信他不會這樣就拋棄你們的愛情的。」我打斷她,不想看她持續消沉。
「嗯。」她尢力地頓了頓頭。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來乾杯。」我舉起酒罐。
「對,別想那麼多。我相信他,乾杯,把今天說的這些廢話都咕嚕咕嚕地吞到肚子裡去,明天什麼我都忘記。」她終於恢復開朗的樣子。
「就為你把所有事情都忘記乾杯。」我將罐子清碰她的,並露出狡結的笑容。「還有為了你把你明天要交的報告忘記而乾杯。」
「Shock,我忘記了!剛剛一直煩惱政宇的事,居然把我的報告忘了!」她如夢初醒。
「沒關係啦!都已經到這邊來了,你就晚點再做吧!」
「不要啦!放我回去。」她開始呼喊。
「車子是我的,你怎麼可能回得去,走路嗎?」我鬧她。
「你夠了,在這樣我叫強暴,一定會有人聽到:你那時就完蛋了。」她威脅我。
「來丫,這荒郊野外的,你去那裡找人救你。」我頑皮的笑著。
「好啦!求求你,我知道你最好了,載我回去。」
「嗯,等我們把這酒幹完就走吧!」
「嗯,乾杯。」
金屬罐碰撞的聲音中混雜著我們兩個的笑容,這樣的夜色下,我覺得我已經不像是一時衝動,而是真心地被她吸引了。
為你歌唱由於畢業前的演出已迫在眉睫,所以我更專注在與整個樂曲的搭配上。
一陣敲門聲,啟邦走進來。
「一起去喝東西吧!」他邀我。
走進冰島,他又叫了西瓜牛奶,我也依然喝我的西瓜汁。
「你真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我調侃他。
「你不也是,每次都喝西瓜汁。」
我笑了笑,沒有回話。
「建勳,你能不能自彈自唱?」
「自彈自唱?」啟邦丟給我一個難題。
「就是自己邊彈著吉他邊唱。」
「應該可以吧!」
「我是說在大眾面前,你可以嗎?」
「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的畢業演出只有練習幾首歌,可是我估量一下,我們還有充裕的時間再表演一首歌,我上次聽你唱過歌,所以我想讓你試試。」
「我不行的,太快或太high的歌我會唱不上去,或是換不了氣。」這不是自謙,而是事實。
「又不是要你唱high的歌,只要隨便唱一首慢的就可以了!」
「是嗎?我要想一想。」
「你不必想那麼多,只要你能勇敢唱出來,就一定可以。」他鼓勵我。
「試試看吧!我想你應該可以成功的,畢竟這種機會不多。」
喝完了飲料,我險入思考,該不該答應呢?雖然說在大家面前唱歌不是沒有過,但是大多是玩票性質,聽眾也都是熟悉的對象,但是現在要我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正經的表演,這是要考慮一下。
星期天我到筱若家的時候,我順便提起這件事。「為什麼不唱?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她說。
「我沒把握。」我說實話。
「你真的顧慮太多,唱個歌,就輕鬆唱,想這麼多幹嘛?又不是要你跟人比賽,沒有輸贏的競爭。」
「我只是對自己沒什麼信心。」
「如果你沒信心的話,可以先假設為某個人唱,把台下的人都當作石頭,心裡面只想著那一個人就好了!你只要想著,要把你的聲音唱進他的心裡面就可以啦!」
「為誰唱歌?為你喜歡的人丫!搞不好她會因此愛上你。」她說出口後,發覺自己失了言,她似乎覺得還是要顧慮雅文與我現在的關係,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的。」
「沒關係我不介意。」過了這麼久,我已經學會對於我們之間的事不介意了。
「那不如……」她說。「不如當作對我唱吧!」
「對你唱?」我心悸。
「幹嘛,不喜歡嗎?我就暫時當你心裡想的那個人,這樣可以吧!」她噘嘴。
「是嗎?」雖然有點失望,但我開始有想唱歌的感覺。
「可是不要真的愛上我喔!」她開玩笑地說。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害怕她明亮的雙眼,猜中我的心事,於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現在我還不想讓她知道,我已經被她吸引,比較這種沒有成熟的愛情,常常是摧毀雙方交情的利刃。
「那你覺得唱那首歌好?」我微詢她的意見。
「你說你要用吉他邊彈邊唱……」她思考了一下。「張震岳的好嗎?」
「為什麼要張震岳的?」我不是對他的歌有異議,但我想知道她為什麼選擇他的歌。
「因為我喜歡,夠明瞭吧!」她表現出真率的笑容。
「那你覺得要那一首歌?」
「就那一首吧!」她匆匆地跑到房間,拿出一張CD.是張震岳的「這個下午很無聊」。
「哪首?」看著CD封面,我問她。
「秘密。」她肯定地說。
「什麼秘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轉不過來。
「說你笨你還不信,那歌名叫〈秘密〉。」
「是嗎?」我開始搜尋曲目。
「我先放給你聽。」她把CD放進音響,不久音響留曳著張震岳的歌聲。
「我知道這首歌,只是不知道歌名。」
「好聽吧!這歌詞也很棒的。很適合一種暗暗喜歡的心情。」
她說。
「暗暗喜歡的心情……」我喃喃自語。
豎耳傾聽歌的歌詞,我覺得這首歌或許就是代表我的心情,不管是對雅文或是對筱若,兩個都是一種只能暗暗喜歡的感覺,然而她們的心裡,都已經有另一個人進去。尤其是對筱若,被她吸引,只能是我心中的一個秘密。
「好吧!就這首。」我決定了,我想要為我的愛情歌唱。
「確定嗎?」
「嗯,這首歌的旋律很適合用吉他彈,而且我也聽我學長彈過,應該可以跟他要到樂譜。」
「不然這樣好了,你拿回家聽。」她把CD從音響裡拿出來,放回殼子裡。
「可要好好保存。」她提醒。
「這樣也好,謝謝你。」我接過她手中的CD.「對了對了,最近又有一部片上檔,我想去看。」
「什麼電影?」
「恐怖片。」她將手置在胸前裝出一副女鬼樣。
「你找政宇去就好啦!」
「我不是告訴過你,他不喜歡看恐怖片的嗎?陪我去咩!」她嘟嘴。
「好啦!不過先說好,你別再像上次那樣在電影院裡面叫得滿城風雨的,我會受不了,很丟臉。」
「那我們就還是去坎城,跟上次一樣,我們看早場,你先買票,OK?」
「隨你高興。」雖然我的語氣沒什麼感情,可是我知道心裡是欣喜的。
我想要多增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哪怕是一場電影也好……
旅行看完電影,我們又像上次一樣跑到三皇三家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