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看到傳說中的政宇,他們兩看起來很登對。
「你就是政宇嗎?久仰大名。」他似乎對我認識他的名字感到不解。
「她會跟我提起你。」我補充。
「那一定沒什麼好話。」政宇笑著說。
「Bingo,你猜中了!」
「誰說的,你別聽他胡謅。」筱若隨即抗議。
「對了!這個是?」筱若隨即抗議。
到現在我才發現靜宜一直被我們冷落了。「我朋友,靜宜。」我向她們介紹。
「你好。」她大方地給了靜宜一個微笑。「他常常說你跟誰……」
「跟阿智。」我幫筱若接話。
「對,你跟阿智的糗事給我聽。」我被她擺了一道,靜宜凶悍的眼神瞪得我毛骨悚然。
「是嗎?真是要謝謝他羅!幫我們到處宣傳。」她故意提高最後的幾句音調。
「好說好說。」筱若轉頭對著我說:「你們來幹嘛?」
「隔幾天阿智生日,我陪她來買禮物。」我指指靜宜。
「看到喜歡的了嗎?」筱若關心地問。
「沒有。」靜宜沮喪地說。
「剛才我說叫她幫阿智買個內褲,她又不要。」我說。
「別理他的騷包意見。」筱若不屑的語氣。
「我想也是。」靜宜點頭稱是。這兩個女的似乎是搭上線了!
「那你跟靜宜慢慢逛吧!我跟政宇先走I.」攸若示意。
「慢走慢走。」我回應她。
在筱若與政宇走後,我還是看著她的背影。
「不錯的女孩啊!看來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怎麼認識的?靜宜好奇的問。
「O~」我講到O就停止了。
第一,說Ons有損雙方顏面;第二,說ons有損雙方感情,更何況我們又沒做什麼。「O~網絡啦!」我說得也沒錯。
「嗯,真是可惜了,有男朋友。」
「嗯,可惜了。」
有個很奇怪的念頭就在一時間閃爍,我在想如果我走在筱若的身旁,我們是不是也會很登對?
我覺得我瘋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念頭?或許是最近身邊的人都太幸福了!所以我才會這樣胡思亂想。
當你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的時候,尤其是不怎麼光采的與眾不同,就會有這種怪感覺,就是會胡思亂想些什麼,希望自己能大家都有相同的感覺,這可能是另一種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吧!不過說真的,看起來她真的過得滿幸福的。我想是我想太多吧!
夢想這天團練完,我和啟邦相約在冰島喝東西。
等我到冰島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靜宜和阿智在裡面。看他們的桌上早已經杯中無物,還是死賴著不走,應該又是想在那邊看免費漫畫殺時間吧!
「阿勳。」靜宜先看到我。向我招手示意。
「我同學,你不介意我們跟他們一起坐吧!」我問啟邦。
「沒關係。」啟邦笑著說。
坐定位後,啟邦感覺有點坐立難安,好幾次都欲語還休。
「阿勳,其實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啟邦終於開口。 .「什麼事?」
「我再想,我們每天都這樣每天都唱別人的歌,唱到我都覺得很煩了!我其實是個很喜歡音樂的人,要不是我爸媽每次都說人還是要有個執照生活才會穩定,所以我才來念高醫,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去搞音樂了!」啟邦說。
「可是最近我又一直再想,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對自己真的好嗎?導然每天都還是接觸我最喜歡的音樂,可是總是缺少了些什麼?」
「是嗎?」我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覺得是缺少了些活力吧!沒有那種冒險的感覺。啟邦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
「SO??」
啟邦遲疑了一下,吞了吞口水,終於開口。
「我在想,我們社團是不是也試著創作一首歌?」
「這聽起來不錯。」接腔的是靜宜,原來她一直注意我們的對話。
「什麼不錯??」還沉浸於漫畫情節的阿智突然有反應。
「沒有啦!你看你的漫畫。」靜宜哄他。
「喔!」阿智像只溫馴的狗,又低頭看起漫畫。
「你覺得怎樣?」啟邦問我。
「這個構想不錯,可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去做。 我老實說。
「就是不知道我才想試試。我一直想試試目已的能力到底到哪裡?如果我一直安穩在現在這個環境,而不去努力,我想我一定還是會每天唱別人的歌,然後帶著遺憾就畢了業。人不癡狂枉少年,如果不趁這個時候做,我想以後我也沒有機會做嗎?不管結果是不是成功,只要有過程我就不會遺憾。」啟邦努力陳述自己的想法,意氣勃發。
「你能這樣想很好啊!」我打從心裡讚揚他。
「可是,另一方面我也很害怕。」忽然問,啟邦的語氣變得有頹喪。
「害怕什麼?」
「我怕當我知道真的沒有那個實力,我還是會對自己很灰心。」
「我瞭解。」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有多少能力,所以……」他終於把今天的重點說出口。
「啊!怎麼又會扯到我頭上?我壓根子沒有想到這種事。」
「啊耶!如果你紅了,我就可以跟我朋友說,那個高建勳其實是我的好朋友。」靜宜看起來比我還興奮。
「拜託!就憑那個豬頭、豬腦袋,你想會紅嗎?」阿智已經看完漫畫。
「去你的!看你的漫畫去」我回他。
「怎樣?你覺得呢!」啟邦急著追討我的答案。
「這個……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我搔頭。
「因為你音樂底子比我深,而且我看你學鼓就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天份,吉他你也會,何況你不是說你有學過鋼琴?」啟邦說。
「是這樣啦!可是自從上高二我就沒有認真練過了!」我難為情的語氣。
「是嘛!」他頓了一下。「不過我覺得我蠻看重你的,團結力量大。」
「我是真的不知道。」說真的,我是需要時間好好考慮。
「好啦!好啦!你去試試,反正我們現在課又不重。」靜宜說。
「恩……」我低吟著,在他們兩人勸說下我也開始六神無主。
「其實你也不用想這麼多,我只是想說如果可以一起創作,如果不行那你幫我看看那裡要修,那裡要改進,出點意見。最好的狀況,你自己也來寫一首。」啟邦見我已有些動搖,繼續加足馬力。
「我?寫歌?」越來越離譜了!我實在從來沒有想這麼多過。
「如果可能的話,搞不好以後我們就可以在KTV唱你寫的歌了!」靜宜說起夢話。
回想起小時候國小的作文,幾乎都一定有一個題目,就是「我的志願」。那時候也不會想那麼多,每個人都會天花亂墜地寫下去,「我要當太空人」、「我要當愛因斯坦」、「我要當總統」的人不在
少數,「我要當全宇宙的帝王」,這種人也是存在的。
可是太空人,全世界沒幾個;愛因斯坦,又沒那個腦袋;總統!
全台灣也只有一個,更何況現在的總統常常是眾矢之的;至於要當全宇宙的帝王,這真的只能祝他早日成功了。
總之,長大以後慢慢的瞭解現實世界的殘酷,很多夢想就也跟著消失無縱。上了大學之後,夢想就更少了!或許是因為更確定自己的路,念了牙醫系,就是要考牙醫,當牙醫,哪還會有什麼夢想?
冥冥之中你的未來就已經確定了,其實什麼冥冥之中,既然考進來了,你的人生就已經注定了!所以現在反而把夢想寄托在其他的事情上,家是愛情。雖然我對於我的愛情也有很多很多的夢想,可是愛情夢已醒,至於那些夢想就就只能在夢裡慢慢想。
離開冰島,才剛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門內的電話就響個不停。我慌亂的把鞋子脫了,書包丟了,就趕著接電話。
「喂。」
「原來你在家啊!我本來要掛電話了!」是筱若。
「算你好狗運,我剛剛才踏進門。」
「是喔。」
坐到床上,看到牆壁上的吉他,我又順手把它拿起來撥了撥琴弦。
「你又再彈吉他嗎?」她問我。
「嗯,因為今天有個樂團的學長問我要不要一起創作歌曲,我還在考慮。」
「很好啊!如果你紅了,我就可以跟我朋友說,那個高建勳其實是我的好朋友。」她興奮的語氣。
「你怎麼跟靜宜說得都一樣。」女生果然都比較會幻想。
「是喔!還是你根本不把我當你的好朋友?」
「沒有啦!」我笑著說。
「難道你都沒有夢想的嗎?」她很不解地問我。
「你是說我嗎?」
「對啊!難道你都不會想做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嗎?」
「沒有,我真的沒想那麼多。」我一向隨遇而安。
「我可是還有很多夢想的說。」她的語氣就好像天真浪漫的孩子。
「你的夢想只有你的政宇吧!」我揶揄她。
「嘿嘿,,算你說對了!不過只有一部分。」她說。「可是你小時候沒有什麼夢想嗎?」
「有吧!我記得我小時候說我要當魔動王的操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