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個充斥男人味道的房間是她常常光臨的地方,但她每次來都是為了清潔工作,就連坐在他床上一下下的想法都不敢有。
而他,為了她著想,從沒有一次帶別的女人回到他的地方。
她知道,她是這個空間的唯一,現在,過去,未來,都是。
他覆在她的身上,床鋪因為他們的重量而凹陷。
「我好想你。」他說,強壯的身軀磨擦著她柔軟的身體,引發她的輕顫。
他好熱,與她一般的熱,小今輕喃:「我也是,我也好想你。」
他吻著她的唇,輕輕地,柔柔地,慢慢地。
她撫著他的發、他的背脊;她知道,他正借由感覺她來平復心裡的不安,因此,她靜靜地,溫柔地,好好地感受著他,他可以由她澄淨的目光中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的樣子非但沒有變過,甚至對他更加的迷戀。
他稍稍地放下心,加重了他的吻,一路往下移;她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就在他忘情地舔舐著她時,忽然傳來電鈴聲。
小今在進入意亂情迷的當口察覺,「呢……鎧,有人。」
「不要理他們。」他說著,但那聲音沒有停止,房裡甚至響起一陣電話聲。
「鎧……呃……先去看看……」小今的雙手抓起被子,難以忍受的情潮讓她的身子發顫。
「我不要。」他說著。
「鎧……啊……快點停下來啦……」理智與xing/yu的拔河讓小今慍怒,但他知道,她同他的yu/望一樣強烈,強勢地起身,阿鎧進入她,狂熾地放縱自己與她的親密,跟著她一起為兩人的交/歡吶喊,狂亂的情/yu與火花將他們緊實地隔絕在只有兩人的世界裡。
原始,銷/魂,猛烈……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飢渴,他們的性事是如此猛烈……有那麼一刻,阿鎧以為他們還在夏威夷,那個充滿愛與熱情的島嶼……他與小今依然躺在蜜月套房裡,靠著客房服務過活;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不,不是這樣的……當然不是……
阿鎧想著,心滿意足地倒在小今的懷裡,她在他為她解放的那一刻緊緊地抱住他……
「天呀。」她喘著氣,著迷的喊著:「噢……鎧……」
他微笑,溫柔吻著她,空氣中漫著男女交/合後的銷/魂體香,誰也記不清這是他們的第幾次;但是,他們卻緊緊地依偎著,甚至更加迷戀對方,注視著彼此的目光讓他們的嘴角浮出瞭然的燦笑。
「果然……」阿鎧的眉眼彎彎,「不是因為夏威夷,是因為你。」他早知道是這樣。
小今伸出雙手撫了這個可愛的男人,「不,是因為我們。」
「是的,是因為我們。」阿鎧眉眼的笑意加深,當他試著想要再度引燃愛火,然而,那惱人的電鈴聲、電話聲卻讓他們不得不從他們的世界回歸。
阿鎧知道他們躲不了這個既無禮又極度有耐心的訪客,拉起一旁的薄被,將小今美麗的身體掩上,「我去一下。」他說,套上褲子走到客廳,透過窺孔,看到外頭的一大群人。
那些人正是他幾個小時前在市警局看過的。
他對著通話器開口:「現在很晚了。」
有個聲音道:「王美晶死了。」
阿鎧不得不開門,「你說什麼?」
為首的男人冷著一張臉,看著阿鎧猶有汗滴的強健身軀,「你果然在家。」等了一個小時果然是對的。
阿鎧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不屑表情,反正他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才不在意有誰看到他的裸體,「這到底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說:「王美晶小姐被人發現全身赤裸地陳屍在自家的公寓裡,初步判定,己經排除了自殺,根據管理員表示,你曾經在稍早到過她的住處,我們想請你走一趟警察局。」
「為什麼?我離開的時候,她明明好好的……」阿鎧張大眼,突然瞭解他們的來意,「我沒有殺人。」
「一切到了警察局再談。」中年男人說:「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先讓我換一下衣服。」他咬牙,在回到臥房的那一刻,瞧見站在房門口的小今,她一直站在那裡嗎?她都聽到了吧?她不解的目光讓他覺得心痛,「小今……我真的沒有殺人……」
小今抿唇,不發一語地看著他,那目光太冷,冷得教他害怕。
「小今……我真的沒有……」阿鎧說著,緊緊地抱住她。
但是,她不說話,也不伸手,就只是站在那裡。
她在想什麼?阿鎧強迫自己腦筋轉得飛快,然後,他想清楚了,開始試著解釋:「小今,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我私下跑去找美晶……」是的,他的小女人肯定是在為他的輕率發火,因為他違背了對她的承諾,「可是,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我並沒有跟她怎麼樣……真的,我絕對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小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今連動一下也沒有,他還想說,但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張先生,請你動作快一點。」
他知道這些人民保母才不會在意他們的行為是不是會破壞他寶貴的愛情,無可奈何地穿上衣物,他丟下話:「小今,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她沒有開口,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他垂下肩膀,無力地跟著警察離去。
小今聽著門合上的聲音,懊惱地看著凌亂的床鋪,唇,咬得又痛又緊。
第10章(1)
半夜一點。
這個應該沉睡的時間,坐在市警局的每個人卻都很清醒。
因為一個甫死去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表情扭曲,頭部因為幾次的重擊而變形,就連下體都被磨得紅腫出血,想也知道,這女人在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與折磨。
警方認定這可能是一場先姦後殺的情殺案,雖然對方很狡猾地沒有留下精液,但那個坐在桌旁、頭髮凌亂的男人,正是最大的賺疑犯之一。
「我沒有殺人。」阿鎧說,「我的確在離開警察局之後前往她的住處,但是,是她自己打電話約我的,她跟我說,她想跟我談一談,你們可以調通話記錄。」
王隊長點點頭,示意要隊員記下這一點,「然後呢?」
「我到了她的住處,發現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我質問她有關這次縱火案的事,她只是哭,跟我說不是她做的,她也是受害者,我不相信,又問了她幾句,但是,她什麼都不肯說,我那時很氣,當下就走人了,但是她卻拉著我,不肯讓我走……」是的,因為他想起小今,他想起小今要是知道他跑來找王美晶,肯定會生氣。
「所以,你就先姦後殺?」隊員開口,引來王隊長的白眼。
聽到這樣的話,阿鎧幾乎發火,但他告訴自己一一冷靜,我得冷靜。
傻瓜才會跟這些愚蠢的傢伙爭執,好好的說,張鍹鎧,小今在等你,這樣才能快點回家,清清喉嚨,他開口:「我沒有,我拒絕她之後就走了。」他舉出證據:「停車場的管理員可以做證,我到美晶家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分鐘,而且,我要走的時候,她還追了出來,十三樓的監視器應該有拍到。」
「那又怎麼樣?」隊員又道:「你也可以去而復返啊。」
阿鎧有些氣怒地瞪著他,「我沒有去而復返!我回家了,之後就一直待在頂樓,沒有再出門。」
「然後呢?」
「我在天台待了一會兒,之後跟小今在一起。」
「小今是誰?」
「我老婆。」阿鎧回答。
「你有老婆?」隊員張大嘴,這個男人會不會太花心了一點?
「不行嗎?」他挑眉反問。
王隊長打斷他們,「所以,我們到的時候,你正在跟你老婆做愛?」
他想起阿鎧背後的抓痕,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真的很厲害,就算你聰明掩飾了背後的抓傷,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還是可以由死者指縫中的皮膚組織查驗出你是不是兇手。」
「什麼叫做你很厲害?你們想驗就快點驗!」阿鎧擰眉,「反正我沒有做的事就是沒有做。」
「你再這麼囂張看看!」正在做記錄的隊員火了,當下就想拿椅子給他一拐子。
但王隊長搖頭制止他,「你的殺人動機非常明確,再說你家與死者家的路程只要二十五分鐘,你也可以把車子停在家裡,以其它的方式到死者家中。」
「這麼說不對吧?」阿鎧道:「我是八點半左右接到美晶電話的,從市警局到她家時已經九點十分,我在九點三十分離開,十點回到家中,十一點見到我老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是不可能再次來回又犯案的。」
王隊長為他的話起了共鳴,說的也是,時間是太趕了一些。
但隊員不這麼認為,「有誰可以證明你真的十點回到家中?也許,你在九點三十分離開,就直接折回去了。」
阿鎧瞪了他一眼,「擎天大樓和阿羅思大樓的出入控管都是很嚴密的,無論是從一樓或是停車場進入的非住戶及工作人員一定得在駐守的管理員那裡更換證件才能上樓,再說,重要的出入口都有攝影機。」他接著道:「只要調管理員的記錄和監視器的畫面就可以知道我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