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了她的尊嚴,這讓她怒火沖天。
既然她治不了永璘,就不能放過這羞辱她的女人,接下來,她會整死她,直到她待不下這地方為止。
恭卉難堪的側撇過臉去,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這些都是事實,她無從辯白。
櫻子繼續冷笑。「明知你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永璘還這麼護著你,這下好了,嘗到惡果了,你甚至讓他帶了綠帽,還有了野種,幸虧孩子沒了,否則生出來若是像別的男人,你教他怎麼有臉見人?」
此話一出,恭卉再也無法漠然以對。「孩子是貝勒爺的!」
「還敢胡說!」
「我沒胡說,孩子真是貝勒爺的!」
「哼,現在孩子沒了,死無對證,你當然敢這麼說,我想永璘也不是笨蛋,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心裡有數吧?」
這話如寒風砭骨,寒冷的凍入恭卉骨髓。「他信我的……」
「是嗎?一般男人都很難相信了,更何況是永璘,你在他身邊比我久,應當比我更瞭解他吧?」
明明要自己不受影響的,可此話一出,恭卉仍是慘白了臉。
這位公主刻意挑起她內心裡亟欲隱瞞的不安情緒,那日他的沉默,讓她再沒有自信他心同她心。
「我沒說錯吧?你自欺欺人沒用,那男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得很,將來你會如何,已經很明顯了。去吧,去後院吧,能待在那裡,已是我好心讓你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我雖不求你能感恩,但也不希望你再興風作浪,給我惹麻煩!」櫻子語氣轉為嚴厲。
恭卉愕然望著她,久久,無法說話。
第十三章
他很忙,非常的忙碌,她已連著七天沒見到他的人影了。
此刻冰天雪地的氣候,他卻還在外奔波,很辛苦吧?
她已能下床,少福晉要她今兒個就搬到後院去,永璘還不知道這件事,她想先告訴他一聲,說是自個兒想到後院去靜養,免得他得知後大發雷霆。
今兒個的風雪特別大,寒風刺骨,但恭卉還是站在大門外枯等,不想錯過永璘隨時會回來的時間。這幾天秀娥告訴她,貝勒爺老是回來喝口水換件衣裳,又馬不停蹄的出去了,連德興也不知跟著忙什麼,好幾天都見不到人。
所以她乾脆就在門口等,等永璘回來說幾句話。
外頭寒氣逼人,恭卉穿著棉襖,戴著暖帽厚靴還是凍得發抖,一陣寒風吹過,她簡直要彎下身縮成一團了。
「進去等吧,貝勒爺回來我會立即通知您的。」秀娥看不下去的勸說。小總管才小產而已,這會再受寒,可是大大的傷身,不成的。
「不用了,我想站在這兒,讓他回來第一眼就能見到。」她笑著說。儘管尚不知他相不相信她,但她對他的心意可是從未變過,好幾天不見他,她是很思念的。
「可是也不知貝勒爺什麼時候才回來,您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
「放心,我撐得住的。」她想見他,所以撐得住。
「撐什麼?誰要你在外撐的?!」忽地,一道怒聲由她頭頂飛越而過。
恭卉驚喜的仰頭,永璘就坐在馬背上,目光含怒的瞪著她。
她無視他的臭臉,開心的奔近他。「你回來了!」
永璘唇角微勾,一把撈她上馬,直接奔進府裡的大院,躍下馬便抱著她入內,回到寢房,僕人一見到他歸來,馬上升起暖爐。
「不夠,多燒兩爐!」觸及她冰冷的小手,他立即再吩咐。
房裡多了兩爐的暖爐,登時快速溫暖了起來。
永璘將她放在床上,扯來厚被子將她裹住。「你到外頭去淋雪做什麼?」安頓好她後,他皺眉質問。
「我想見你啊!」她紅著臉,笑嘻嘻的說。
「是嗎?想見我可以要人通知一聲,沒必要在這冷天到外頭受凍。」嘴上說著輕責的話,但他眼底溫暖的笑意清晰可見。
恭卉靦腆的晃著頭。「我知道,只是你忙,我不想讓你專程為了我再奔回府一趟。」
他怔怔的望了她一會,撫上她明顯消瘦的臉頰。「近來身子恢復得如何,可還有不舒服?」近日他忙於處理瑞親王與日本人串通謀亂之事,無暇多照顧她,心裡很愧疚,但沒辦法,他已答應皇阿瑪這事他會負責,不會讓國家陷入危險之中,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定會好好陪她。
「我想不礙事了。」提起這事,她臉上便蒙上淡淡的憂鬱。
「那就好。」窺見她的愁緒,他輕摟住她。「孩子的事你母需太難過,來日方
長,咱們將來還會有孩子的。」
「嗯……可是這是咱們五年來的第一個。」她還是很感傷。
「順其自然吧。」
若不是看出她的在意,孩子的問題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他擔心的,只有她而已。
「可是你真不怪我害死咱們的孩子——」
「那你可怪我沒在第一時間帶你回來,還讓你守身吞毒?是否也怪我在得知孩子有問題時,因為要不要留下這孩子而起了猶豫?」
她急忙搖手。「沒有,這些事都不是容易抉擇的事,我沒有怪你。」
「這就對了,那我又如何有臉責怪你留不住孩子?說穿了,這一切都是我無能造成的,孩子是我害死的,該自責的人也是我!」他故意這麼說,不讓她自責。
「你……唉!」瞧出他的用心,恭卉心酸又感動的歎了口氣。這男人對她的心沒變,她怎會擔憂他也許會不信任她,認為孩子不是他的?真傻!
確定他的心沒變,她是安心也安慰了,只是……「你從葛爾沁身邊帶走了我,他一定是很惱怒吧?這事該怎麼解決才好?」她擔憂好久的事,總算有機會問了。
永璘淡然的說:「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憂。」他不想她將這事放在心上,造成負擔。
「嗯……」明白他這態度就是不打算再多說,恭卉頷首。這男人不說的話,逼也沒用。
她順手整了整他的衣襟。發生這麼多事,她已好久沒親自照顧他了,這刁鑽的男人不知道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可別要一下滿意就拿人出氣了才好。
對了!得告訴他自己要搬到後院的事。正準備開口,恭卉整衣的手忽地教他緊緊握住,她抬眉望向他,瞧見他深凝的視線帶著赤裸的慾望,她瞬間就明白他想要什麼。
頭又低下,紅霞頓時飛滿臉,下一刻,下巴被長指勾起,兩片唇就貼上了她。他的唇溫溫的,她微啟唇辦,任他品嚐。
永璘越吻越深入,激起了彼此難以控制的情慾,慾火如燎原般綿延上恭卉的四肢百骸,她很快淪陷在他放肆的索求下。
她從來不知道自個的情慾能夠這麼急速被挑起,她也急切的想要他,攀住他的身軀,任衣裳一件件掉落,在他渾然忘我的霸氣侵襲下,她不住磨蹭著他,略微抬起臀回應他的熱切,感覺他即將像往常一樣,激烈的佔有她——
驀地,永璘卻掃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不讓她再動,恭卉忍著身體難耐的騷動,茫然不解的望向他,見他額際冒出一顆顆嚇人的汗珠,她驚詫的張大水眸。他在忍什麼?
她不要他忍的,主動吻上他的胸膛,她需要他的熱情,他的佔有……
「恭兒!」暖玉溫香的身子再度敦他圈制住,不再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她迷離的看著他。「嗯?」
「我……還有事,得走了。」他突然繃著臉說。
「什麼?走?現在?」她這才抓回游離的神智。
「嗯,很抱歉,你就在我房裡睡一會好了,我先走了!」他倉卒地丟下她,迅速起身穿上衣物,連回頭看她一眼也沒有便匆匆離去。
「永璘……」
恭卉呆愕在床上,門開了又關,一陣寒風趁隙灌了進來,她坐在床上,打了個寒顫,可她相當清楚,不是因為寒風,而是因為離棄。
他是真的有事……還是心中有疙瘩?
瞬間,她像跌進了陰寒深穴裡,呼吸沉得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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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爾沁,你還是不願意跟我合作嗎?」瑞親王秘密去到蒙古,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的問。
葛爾沁一臉深沉。「誰說的?你儘管放手去幹,我會支持你的。」
瑞親王大喜。「太好了,你總算認清誰才是你真正的盟友!」
他冷冷瞧他,不屑的嗤哼。「你也不算什麼好東西,不過是日本人的走狗。」
「你——」
「我有說錯嗎?你與日本人合作篡國,這不是日本人的走狗是什麼?」
「葛爾沁!」瑞親王拍桌大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這是要跟我合作說的
話嗎?!」
「是啊,我雖不齒你,還是願意跟你合作,那是因為我更恨一個永璘,我要他付出代價,跪著向我告罪!」葛爾沁說著,眼中進出顯而易見的殺意。
瑞親王見狀,暗自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