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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七季

  「我們來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談談,寧小姐,能跟我們走一趟嗎?」宗欽問道。

  施余歡一下子衝到寧小漁身前,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架勢,怒視著宗欽,「有什麼事在這裡不能談,憑什麼要跟你們走一趟?剛還說不會對她動粗,你們這樣威脅跟黑社會有什麼區別!」

  「施小姐請不要激動,我不是要帶她回去嚴刑逼供,其實呢……」雖然幕後指使者是一定要問的,但最重要的是要瞭解她這個人,才好判定能不能將她拉為己用,宗欽想對施余歡解釋清楚,谷均逸卻以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為什麼不讓他說出來?這樣她就不會以為他們是要傷害寧小漁了啊,宗欽沒去問谷均逸的原因,他相信這個男人下一刻就會以行動來說明他的「原因」。

  谷均逸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與施余歡貼身而站,施余歡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拿這個男人很沒轍,無法跟他溝通,總被他的氣勢壓得節節敗退,就像現在,要不是強忍著對自己說「不怕不怕」,她大概已經跌在寧小漁身上了。

  「你不是『從犯』嗎?別以為自己就沒事了。」他口中逸出低沉的嗓音,砸在她的心頭。

  「這又不關歡歡的事!」寧小漁一下子緊張起來,可說話還是怯怯地,她抓著施余歡的手腕,急迫地想讓谷均逸知道,「歡歡曾經勸過我不要做這種事,是我不聽她的,因為再籌不到足夠的錢,這間育幼院就要停辦了,我只是想幫點忙,對你們真的很抱歉,拜託你們不要把歡歡牽扯進來好不好?」

  「小漁,不用跟他們道歉。」施余歡是在跟寧小漁說話,眼睛瞪的人卻是谷均逸,「所謂『無奸不商』,他們答應的事都只是為了自己一時方便,說的話跟放屁一樣,這樣的人你跟他道歉,他也不會領你的情,人家就是放著幕後指使者不管,跑來育幼院逞威風,你能拿他怎麼樣?」

  被罵得這麼慘,倒是平生第一次,不過谷均逸發現自己並不太介意,相反的,他氣的是自己,就算如此地接近她,也弄不清楚她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麼,怎麼其他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此濃重,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其他人卻一點異樣都沒有,這真的很不公平。

  「你身上擦了什麼?」

  在施余歡說得口沫橫飛時,谷均逸拋出的這個問題著實讓她的腦袋打出了一個死結,連帶舌頭也變得很不靈活,就那麼呆愣在原地。

  他是什麼意思?施余歡瞇起眼,他相信對方絕不是那種耍冷幽默的高手,而谷均逸那冷著的臭臉也讓她覺得,自己是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問這個問題也太沒神經了吧,說得好像她正散發著什麼他所不能忍的惡臭一樣。

  「這又關你什麼事了?現在說的是小漁的事!」她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可身體就是止不住想逃跑的衝動,明明是他先靠過來,又一臉的嫌棄與不耐,她為什麼要跑啊!

  「是什麼?」他只是垂眼又問她一遍,一點也沒考慮過低下頭來。

  「什、什麼也沒擦啦!」這人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還是說這些自認自己很了不起的人都有點怪怪的,「告訴你,除了牙膏是薄荷味的,我身上沒有用其他任何帶味道的東西,你滿意了嗎?」為了快些結束這無厘頭的插曲,施余歡又強調了一遍。

  可就是這句話,給她惹了禍,她心中還在為寧小漁的安危擔心,這個始作俑者的男人卻將正事懸在一邊,對她動起手來了。

  他伸出來的手,讓她以為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掐住了,可被掐住的地方是下巴,那只有力的大手,輕巧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真的?」谷均逸像被戳到痛處,他想從她的眼中看到謊言,可他看到的只有憤怒和驚愕。

  「你!」施余歡承認對一個陌生人來說,她對谷均逸算是很沒有禮貌的,她怎麼可能對一個可能將寧小漁送進監獄的人好聲好氣!可是,相比他所做的「回禮」,她簡直變成了中世紀的英國紳士,這個穿得西裝革履、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男人,竟然在眾人面前強吻她!

  谷均逸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連一句話都沒讓她說完,就那麼俯下頭,一口含住了她正欲吐出下個字的嘴,還把舌頭也伸了進來!

  施余歡只覺得自己大腦裡有一座電壓爐快爆炸了,冒火的霧氣充斥著她的頭腦,他的舌頭纏繞著她的舌,掃過她的齒,她的反應就只有木然,當他那灼熱靈巧的舌尖向上勾弄她的小舌時,她從喉嚨開始冒出一束電流直達頭部。

  這一電之下她才想到必須反抗,她雙手攥成拳,欲狠狠地給他來上兩拳,揮出後撞在他厚實的胸前,反把她的手撞痛了。

  「唔……」她額頭冒汗,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力氣。

  在她連捶了他好幾下後,谷均逸才總算膩了一般,緩緩離開她;好不容易接觸到空氣,施余歡什麼都顧不得,先大口吸氣再說,對方卻沒事人一樣,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的狼狽樣。

  「的確只有薄荷味。」谷均逸淡淡地,將他得到的結論拋了出來。

  面對他的從容,施余歡和寧小漁都變身為魚,只有嘴一張一合的份,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哪有人為了驗證牙膏的味道,就擅自奪走人家初吻的……

  「走吧。」谷均逸對縮在椅子裡的寧小漁,好像剛才的事已經是三十年前發生的,「既然侵入的工作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只要你合作就沒事了。」

  施余歡當然極力反對,可寧小漁猶豫了下後卻推開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你們走,就不會再找歡歡的麻煩嗎?」得到了谷均逸的默認後,寧小漁點了點頭。

  見她就那樣跟著宗欽出去,施余歡急得大叫:「小漁,不要聽他的啦!」

  可門已經被宗欽關上,而她的身前又多了個谷均逸擋住去路。

  一下子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施余歡的臉更燙了,一部份是氣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以寧小漁的事為第一才行。

  宗欽會先帶小漁離開,分明是得到了他的命令,她不認為留下的人是要當擺設的,她怒視谷均逸,「你到底想做什麼?」

  谷均逸既沒有小人得志的得意、也沒有醞釀陰謀時的陰暗,他還是冷著那張臉,簡直像個嚴謹的科學家,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很快地回答:「想她沒事,明天來見我。」

  施余歡如鯁在喉,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拿卑鄙當常識的人,「你剛剛才答應過小漁的……」

  「隨你。」他留下話,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而去。

  施余歡放棄追上去,反而跺到寧小漁坐過的那把轉椅旁,慢慢地坐了下去。

  第2章(1)

  只要結果是谷均逸所要的,過程越簡單直接越好,如果世界末日,世上只剩一家店在出售純淨水,那麼比起攥著大把鈔票大排長龍,他一定選擇用錢去換武器洗劫那間店;谷均逸不認為世上真有什麼是必須要去遵守的,並為了某種虛無的存在去縮減自己生存的可能性,不管時局是怎樣,他都覺得那是愚蠢的事。

  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只要快速地達到就好了,中規中矩的做事效率往往太慢,有什麼能比快速地滿足自己更有價值?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失望,他習慣走快捷方式,對人、對事都是如此,當然對施余歡也是一樣。

  他必須再次見到她,不容有任何的不確定,她身上的味道、她咄咄逼人的姿態,和那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來得突然的吻,所有一切加在一起,就成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理由。

  而現在,他不用去考慮該怎樣安撫那頭小母獅、不用向她解釋那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目的,亦不用擔心她的變卦,他用了最簡單的方法,保證她一定會主動來到他面前,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谷均逸手握方向盤,掃了眼腕上的表,剛十點,平時如果沒什麼重要會議,他是不會這麼早來公司的。

  這也是一個讓他感到古怪的原因,昨天剛見過的人今天還會出現,本不是什麼值得去在意的事,可他竟然早早就睜了眼,再也睡不著,等到緩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是在往公司的路上。

  是想見她嗎?需要這樣急迫嗎?明明連見到她要做什麼,都還不曉得。

  當他到Innight大廈的門前時,無意間的一瞥,正好瞥到站在大廈門前的施余歡,谷均逸還將視線在她身上停格了數秒,確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影,他知道她一定會來,可未免也來得太早了些,這樣突兀地跳入他的視線很不真實。

  就見施余歡提著個米黃色編織提袋,像塑料假人般,動也不動地立在他公司的門旁,谷均逸熄滅引擎,也不下車;施余歡的水藍長裙和白色襯衫,襯著她稍低的頭及飛起的發,在他腦中成了一張夏日海灘旁的張貼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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