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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四方宇

  「她把我打到這麼痛,害我好不易得到的精氣一大半都用來自愈療傷,都是她害的,我要她負責。」

  王八蛋!死小鬼!蘭飛忍住當初為什麼不下手重一點,直接把她打昏,命人送到「轉裁庭」,天相絕對有方法問出重點,省得現在看這小惡魔得意洋洋的嘴臉。

  蘭飛只能認命走過去,為什麼黏上她的,都是怪玩意兒,不是蛇就是蛋,現在連妖魔都來了!

  「哈哈哈,你不甘低頭的模樣,才叫人快樂呀!」小瞳驕傲揚首。

  蘭飛咬咬牙俯身,「攫魂視妖」小瞳馬上抱住她的頸項,嗅聞的親吻她的面頰與氣息。

  「還是你的氣息迷人又適合呀!」小瞳陶醉般的貼在她的面頰邊,著迷的道。

  「感謝抬愛,現在願意說『黑魍古魔』在哪嗎?」

  「可以,我很願意告訴你──你上當了!」

  小瞳猛地捧過蘭飛的雙頰,對上那雙淡紫雙瞳,黑藍幽瞳驀綻青螢魅光,要射入對視者的瞳中,借此攫住意識!

  對她再使的手段,蘭飛雙目一沉,欲出重手,卻見她眼一翻,昏了過去。

  「確實是個惡女小魔物。」堤懷將使壞不成被他擊昏的小瞳抱到臥椅上,在週遭施下結咒術。

  「這小鬼為禍不多,當年沒被煉化我可以理解,但當時幹嘛不煉化『鏡魅』和『影魔』?」留到現在為害後人,蘭飛不解的問。

  「據說當時的妖魔界還有一些暗藏的勢力立場未明,魔皇大公為平定幾個古老的妖魔族群,允諾了魔族長老的請求,對這兩個妖魔只封住而不煉化。」目前堤懷另一個頭疼是:「她不適合送去『轉裁庭』,那裡是犯罪或要擒回妖魔界的妖魔暫留服刑之處!」

  「那要怎麼處置她?」

  「蘭飛大人,與你一起來的少年,現在昏迷不醒!」

  傑可才說完,蘭飛已奔出房門。

  「緊張成這樣,不會是瞞著月帝另外發展的情人吧!」堤懷打趣道。

  「英東怎麼樣了?」蘭飛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莫英東,憂心的問替他檢視的堤懷。

  「只是手上的傷口引發魔氣入侵,和體內的聖氣產生衝擊。」界賢者對莫英東有片刻的沉目,隨又回頭輕拍蘭飛的肩,要她放心。

  「就這個原因導致他昏迷?」蘭飛不敢相信,傷口濺到魔血引發的不適,出任務都會遇上,休息片刻就好,為何在英東身上如此嚴重?!

  「他的靈力體不是一般人吧!」堤懷坐到一邊,拿僕人送上的酒品飲道。

  「會不會有什麼沒看到的傷口,還是妖魔對他下了什麼怪異的魔力。」蘭飛不放心的坐到床畔,親自再探莫英東的頸脈,手才碰到,馬上被那異常的高溫嚇到。「好燙呀!難道是本來就病了,又被魔氣入侵,才這麼嚴重!」

  「也是有可能。」堤懷聳肩

  「看來,今夜他得有人看顧。」以這燙人的溫度,得想辦法退燒才行,蘭飛趕緊請人拿冷水和乾淨的毛巾。

  此時,堤懷忽再起身來到蘭飛身邊,後者一怔,因為對方伸手握住她的下顎,那雙深睿的綠色眼瞳,審慎的端詳她。

  「界賢者?」

  「差點忘了,若我所聽到的情況沒錯,你先在『荒魁之原』出過事,能力並不穩定,再加上『魂神之軀』握在月帝手中,照理用出力量後會有無以為濟的情況,就算月帝的因素,沒了『魂神之軀』,性格也該受影響才是,怎麼會看起來這麼正常?」

  再仔細的看著她眉宇片刻,像瞭解了什麼,堤懷忍不住搖頭道:「看來,月帝真是愛你愛到入骨,小春天呀,你真的玩完了!」

  「這意思……很深呀!」這句話讓本就對月帝膽戰的蘭飛,心裡犯哆嗦。「能不能說清楚點。」

  「玩完」有多種涵義:命掛了,或是一輩子掛了,都叫「玩完」呀!

  「從你對付『攫魂視妖』用出的能力,身上透出的靈氣,還有眉眸中的穩定,都不像失去『魂神之軀』的樣子。還有你面對妖物時的一些性格,我想你的『魂神之軀』應該被鑲嵌在月帝身上還是體內,借此穩定你不穩的靈氣和性格,同時……」

  月帝擺明是要鎖定蘭飛的行蹤,打算親自前來,聖君親臨「北北地境」,這可不是小事。

  「同、同、同時怎麼了?」為什麼說一半就不說了,蘭飛心驚的問。

  「你這臉色簡直可以和蕾帕兒媲美了。」蕾帕兒瀕死之軀,臉色慘淡可以理解,她跟著慘淡什麼!「你到底是對月帝做了什麼事?」幹嘛一提月帝就這副臉色。

  月帝有以月落夢、以界逐影的能力,卻用這樣的方式,可見小春天鐵定做了什麼,月帝無法再掌握行蹤,才會這麼做。

  「咳,我、我做了一件不是很對得起他的事。」

  「我聽說過,春之聖使貪月帝美色,奸\yin\聖君未遂!」

  「拜託,不是這些被人胡說八道亂傳的事。」蘭飛清了清喉嚨,低聲道:「我小小的,稍微算、算計了月帝。」

  「什麼──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嚴重的算計了月帝?!」堤懷高聲一喊,這下可以瞭解她的臉色為什麼慘淡了。

  「賢者大人,你應該當另一版本的席斯。」專門替人重新詮釋、加重事況,只差不會四處散播流言而已。

  「遇上月帝,無論你是小小的算計還是大大的算計,一律叫『吃了豹子膽』。」對這一任的月帝,堤懷只有這種解讀。「你死定了,前仇未清,後仇又結;難怪一聽到月帝就一副等死的臉色。」

  「誰等死呀!我春之聖使敢作敢當,如果不是月帝先陰我,我也不會借力還擊。現在以任務為重,賢者大人剛剛停頓的話到底是……要說什麼?」

  看到她嚥了嚥口水,才謹慎的問;堤懷斟酌該講到什麼程度,既然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嗯……

  「目前這情況有個好處,『魂神之軀』既鑲嵌在月帝身上,你的一切會和以前一樣,除了不用擔心靈力中斷,性格多少會受月帝間接的影響,思考和應對會較為穩定、內斂。」

  光提月帝的事就讓她緊張、惶恐成這樣,若知道月帝可能會來北方,怕是她也需要一株「鏡煙」來起死回生了。

  「性格會間接受到影響?!」天呀!她被月帝用可怕的方法改造了嗎?「會變得像月帝那麼陰險、卑劣、胸襟有障礙──我毀了──我中了月帝更可怕的法力──我果真玩完了──」

  看到她嚇到跳來跑去,像被雷打到的扭曲樣子,全然失去之前從容的自若應對,界賢者內心默默點頭;終於看到一個失去半軀之人該有的樣子!

  「沒中什麼可怕的法力,是會受到月帝穩定內斂的影響,遇上事情會比較沉著。」看來這些影響只有在面對妖魔時才會明顯表現。

  當僕人送上冷水和毛巾,傑可和古德也進來請示羅奧斯,目前城中該進行的事。城主倒下後,他們只能倚賴「沼綠」第一任城主的指示處理。

  「勸你別這麼做,只有讓他情況更糟。」

  送走傑可和古德後,看到蘭飛伸掌覆到莫英東額上,打算以「春之印」的生機靈力助他退燒,堤懷阻止道:「剛才不是說了,他的靈力體不是一般人。」

  「真麻煩。」蘭飛認命的用傳統方法,毛巾浸入冷水再擰乾放在他額上。

  「我說城中人手不足,難道你要親自照顧他?」

  「只能如此了。」

  「這玩意兒哪來的,要你這麼關切!」

  「運氣不好遇上的,這個人與其它聖君有關,可能也和『光城聖院』內的司律庭有關係,反正就是不大能隨便欺負的玩意兒,而且……」蘭飛不知如何形容一聳肩。「他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下意識就會很想照顧他。」

  「以月帝的個性,另找小情郎,比送死還慘,懸崖勒馬呀!」拍拍她的肩,給個長輩的忠告。

  「哪天我想壯烈成仁時,會考慮這個方式。」她的人生已經注定沒有未來了嗎?為什麼每個人一聽到扯上月帝,都要她認命的感覺。

  「雖還沒完成大婚,但婚姻諾言要好好遵守,尤其全天下都知道,這樁婚姻是春之聖使在『荒魁之原』當眾非禮月帝而締結,各國使者都可以作證。」看到她瞇眼橫來的眸光,堤懷強調道。

  「賢者大人想說什麼?」幹嘛扯她生命中最哀嚎的一頁,如果不是那一次的魯莽、席斯散播的流言,也不可能被人穿鑿附會的坐實。

  「諾言不守,始亂終棄會有報應的。」

  「始、始亂終棄,哈哈哈……如果我有那個能力和膽子對月帝辦到的話。」蘭飛哭笑不得地大歎,想她堂堂春之聖使,以前多麼瀟灑自在,現在……她怎麼有辦法把自己搞成這樣呀!「話說遵守諾言,不知界賢者對魔使者所下的諾言又是如何?」

  「你去找過魔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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