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人心慌意亂地瞧著他,不懂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看著他逐步靠近她的床鋪,她的心跳得更是飛快,臉蛋也跟著紅艷起來。
難道他……他是想證明他到底還「行不行」嗎?要不然……他那麼靠近床鋪是想幹什麼?
歐陽名哲先將滿臉通紅的喬依人放倒在床,緊接著坐在床邊,俯身向下,將她困在自己的臂膀間,眉眼皆帶笑意。
喬依人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又羞又驚慌,怎麼覺得他似乎突然變回過去那一個「渣王爺」了?那風流倜儻的氣質、能迷死一票姑娘家的高貴俊笑,只有在過去的歐陽名哲身上才出現過啊!
「傻丫頭,那種事情,你哪裡需要捨近求遠,跑到青樓去向花娘討教?」歐陽名哲笑得迷人,散發著無邊誘惑力。「雖然我已經「從良」了,但該懂的事情可沒一件忘了,不必她們來教,我也可以教你,而且絕對不會比她們差。」
他已經決定了,管他什麼井水不犯河水,管他什麼「誘拐未成年少女」,他再也不在她面前當什麼該死的正人君子了!他會讓她徹底明白,她對他的誘惑力有多大,大到她再也沒機會小看自己。
她早就牢牢抓住他的心了,為了她,他老早便改變以往對「大魚大肉」的喜好,獨戀上她這一張娃兒臉。就算她性子沖,有些不受控制,常做出一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他也認了,無論她的優點或缺點,他都包容。
喬依人瞧著他繼續低下頭,臉蛋朝自己越來越靠近,已經有種被他迷得昏頭轉向的感覺,又羞怯、又緊張、卻又忍不住期待,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們倆即將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了?如果他只是做做樣子、刻意逗弄她的話,她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至於我到底還「行不行」,等會兒……你就會明白的……」
他終於吻上她嬌嫩的紅唇,開始了親身的教導,熟練地挑逗她、勾出埋藏在她體內的情慾之火,取悅了她,也取悅了自己。
這一道「清粥小菜」,他終於能開動了,也絕對會細細品嚐,吃到碗底光光為止……
喬依人強烈懷疑,歐陽名哲根本就是「餓」太久了,才會連她這道清粥小菜也吃得這麼起勁,完全顛覆了她的想像!
雖然餓很久了,但他卻一點都沒有狼吞虎嚥,反倒細嚼慢咽,但這樣才更是折磨人呀,一場「親身教導」下來,她的氣力都被他搾乾了,筋疲力盡,也得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教訓,那就是——
千萬別質問男人到底「行不行」!因為男人絕對會為了面子,使盡渾身解數證明自己的能耐,最後男人滿足了,苦的卻是女人自己!
「我不行了……好累……」
歡愛結束後,喬依人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窩在歐陽名哲懷裡,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動也不動的。
沒想到挑釁他的「代價」這麼大,接下來的幾天她大概都下不了床了!
歐陽名哲瞧著她紅潮未退的嬌顏,滿足地輕揚笑意,他的心房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充實的感覺,就只是單純地瞧著她,也覺得無比的幸福。
原來這就是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時、才能感受到的甜蜜滋味,不單只有情慾上的發洩,更多的是身心都滿溢著圓滿喜樂的充足,真正能夠感覺得到,彼此的身心真的合而為一了。
雖然兩人終於成為有名有實的夫妻是一件好事,但歐陽名哲可沒有因此忘了其他事情。「依人,所以帶你到青樓去的那一個「好哥兒們」,到底是誰?」
「呃?」喬依人睜開眼,有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怪他破壞氣氛。「你還想繼續誤會我與他的關係?」
「好,我承認,我不該因為他是男的就心存偏見,我也答應你不會再誤會你們的關係,這樣你總可以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了吧?」他好聲好氣地哄著。
剛才他的確氣昏頭了,才會被嫉妒沖昏理智,她向來是個特別的姑娘家,開朗外放有主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行事就算有些「出人意料」,他也該以包容的心來理解才是。
況且他前世受過男女平等的薰陶,更該有度量一些,不該如此古板守舊,要不然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吧。」喬依人甜甜一笑,決定相信他。「我的好哥兒們叫於凌,我十二歲時就認識他了。」
「於凌?」歐陽名哲訝異地微蹙眉頭。「是市井裡那一個有名的於凌?」
「就是他。」
歐陽名哲之前與狐群狗黨廝混時,三教九流的事情都聽說過,自然很清楚於凌這一號人物。據說他是個亦正亦邪的人,讓人難以捉摸,且在道上很有勢力,喬依人會認識這種人,真的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你怎會認識他?」
「說來話長,反正就是不打不相識,就這麼結下不解之緣了。」
歐陽名哲的眉心又緊蹙了些,他不是禁止她有任何交遊,只不過於凌與她的背景差異過大,的確是不適合太常往來,就算他不說話,旁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有不少難聽的話語出現。
他有些苦惱,打算試著用婉轉的方式要她離於凌遠一些,這樣對她來說也比較好。「依人,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一舉一動都有人時時刻刻盯著,以後若非必要,還是盡量少與他見面比較好。」
喬依人馬上一臉的不依。「可是……」
「我不是阻止你繼續交這一個朋友,只是要你顧慮一下其他人的觀感,畢竟你現在是耀王妃、是我的妻,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的一舉一動也得考慮到我、考慮到王府,這也是身為一個好主母必須考慮周詳之處,不是嗎?」
喬依人頓時有些沮喪,因為他說的是對的,她反駁不了,但她也不想因此捨棄一個多年好友,這種感覺就好像她一飛黃騰達了,就把沒什麼身份的舊友拋棄似的,挺勢利眼的。
猶豫了許久,大勢所趨,最後喬依人還是妥協了。「好嘛,往後非有必要,我不會輕易去找他的。」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她只是不會再像過往般輕易去找他,並不是不要他這個朋友了,這兩者間還是有差別的。
「依人別難過,我想他應該也能體諒你的處境,不會怪你的。」一見她難過,他的心也跟著隱隱泛疼,但該有的距離還是得拉開,所以他只能狠下心來,用安慰代替退讓。
反正日子過久了,或是等她懷上孩子了,自然就會變得沒時間出門,再等孩子生下來後,她忙著照顧新娃兒,也就沒心思再想這些事情了。
第七章 究竟「行不行」?(2)
「郡主、郡主,您現在不能進王妃的房裡……」
就在此時,屋外居然出現丫鬟制止歐陽秀芙進房的聲音,歐陽名哲與喬依人訝異地對看一眼,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孩子撞見了那還得了?不只對孩子不好,他們的臉也不知該往哪兒擱。
「爹和小娘在裡頭吧?我要見他們,為什麼不能進去?」歐陽秀芙使出了小主子的脾氣,揚高嗓音質問丫鬟。
「這個……啊?郡主不行呀——」
歐陽秀芙趁丫鬟猝不及防時突然推開房門,直接衝進去了,一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歐陽名哲與喬依人腦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慘了!
「我不管了,你自己去應付她!」躺在內側的喬依人馬上將整個人都縮到被子內,丟臉得不敢見人了。
喬依人一躲到被子裡,歐陽秀芙就衝入內房,看到歐陽名哲半撐著身子,表情非常尷尬,被子沒蓋住的上半身不著寸縷,她停在床旁,微歪著頭,納悶地瞧著他。「爹,你怎會躺在小娘的床上,而且沒穿衣裳?」
「這……咳,爹正在休息。」
「那小娘呢?」她往他後頭明顯隆起的被子瞧了一眼。
「小娘也在休息,秀芙乖,別吵小娘。」
「爹為什麼不在自己的房裡休息,要和小娘同擠一張床?」歐陽秀芙繼續追問,表情有些不滿。
她一直在等小娘回來,為什麼沒人告訴她小娘早回來了?爹和小娘窩在房裡這麼久都不出來,又是在做什麼?
她很不開心,有種被刻意排除在外的感覺,非常討厭!
「郡主!」溫奶娘終於在此刻追進房裡,頭低低的,盡量避免直視床上的情景,試著要將歐陽秀芙拉出去。「咱們先去外頭等著,讓王爺和王妃能夠起身梳洗,好嗎?」
「為什麼?我也想上床一起休息。」歐陽秀芙不甘心地嚷著。
「秀芙別胡鬧。」歐陽名哲板起臉,已經管不了尷尬不尷尬的問題了。「快和奶娘出去,我和小娘等一會兒就出房見你。」
歐陽名哲一拿出威儀,歐陽秀芙就有些忌憚地頓了頓,但還是很不甘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