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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蘇珞

  他勉強對她笑笑,用溫熱的手指摸著她的頭髮,她的臉:「他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你應該學會獨立了。」

  她推開他的手,低頭吃著鵝肝醬,鵝肝原來是苦的。

  吃過飯,安諾寒沒有刷卡,拿出錢包裡僅剩的兩百澳元付了帳。她當然不知道,安諾寒的信用卡已經被停用了。

  回家的路上,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路很快到了盡頭,安諾寒熄了火。

  沫沫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她正欲下車,驀然間,一雙手摟住她的腰。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

  安諾寒不顧他的反抗,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灼熱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沫沫,對不起!我看著你長大,我也捨不得你,可是你爸爸媽媽做的是對的,你太依賴我了,我們早晚會分開……」

  她幼小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悲傷,眼淚像雨點一下,一滴滴摔落在他的胸口。她依依不捨地抱著他,一遍遍地說:「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離開你……小安哥哥,你去求求我爸爸媽媽,好不好?好不好!」

  他捧著她的臉,終於點點頭。「好……」

  那晚,安諾寒抱著她回家。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晚霞映照在客廳的落地窗上,染紅了白色的大理石地面。

  安諾寒當著她的面,說:「爸,晨叔叔,我發誓,沫沫十八歲之前,我不會娶任何女人……」

  這句話說出來簡單,做起來難得無法想像。對安諾寒來說,這種承諾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極限,可他別無選擇。

  沫沫開開心心和爸爸媽媽回家了,安諾寒才陰冷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抽煙的安以風,咬牙問:「你滿意了嗎?」

  「我很滿意。」

  「為了朋友,你連兒子都可以拱手讓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江湖道義?!」

  安以風仍然一臉毫不在意。「你不願意,沒人逼你。」

  「你!」安諾寒氣得握緊雙拳,又無從反駁。最後從牙縫裡逼出一句:「我,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完,上樓回房,狠狠摔上門。

  第4章(1)

  安以風熄了煙,香煙在煙灰缸裡被揉得扭曲變形。

  他也是個男人,他瞭解二十歲到二十八歲是男人精力最旺盛,最有激情,也最易動情的年齡。

  逼安諾寒做出這樣的承諾,實在太殘忍了。

  「老婆,你覺得我是個好父親嗎?」安以風看向正在專心致志插花的司徒淳,想從她的反應裡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

  司徒淳輕輕折下枯枝。「我看不出你是不是好父親,但我看的出小安很尊重你。」

  司徒淳站起來,從安以風身前走過去。「十歲之前,他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尊重你……」

  安以風起身追上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因為你教得好。」

  司徒淳搖搖頭,冷漠的臉上明顯透露著壓抑的怒氣。

  他微笑,傾過臉,薄唇輕巧地滑過她的耳廓,同時伴隨著舌尖的撩過,呼吸的吹拂。

  她的味道永遠那麼美,清新又輕柔。

  司徒淳輕輕吸了口氣,雙頰泛紅,眼神裡的理性不那麼清明,一副想要拒絕,又沉溺其中的表情。

  天知道安以風有多瘋狂地迷戀著她這種良家婦女的表情。

  「小淳,我好久沒回房了。」他的右臂收緊了些,左手向上摸索,摸過她的肋骨,攀上她柔軟的胸口。

  安以風壞壞地一笑。「再不讓我回房,我會犯錯誤的……」

  「你犯的錯誤還少嗎?」

  「我犯多少錯誤都改變不了一件事……我愛你愛的發瘋。」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推高她的內衣,手指在她敏感的位置上揉捏,她的身體微顫,在他懷中掙扎一下,便靠軟軟靠在他懷裡。

  司徒淳輕輕地歎息。「小安說的沒錯,我們母子上輩子欠了你的。」

  安以風橫抱起她,走進房間。

  喘息聲自未合緊的門縫傳出,久久不退。

  大床上,司徒淳抓緊薄薄的絲被,無力的身體在安以風狂放的衝刺中飄搖。

  一次次把她推向快樂的頂峰。

  第二天,沫沫坐在房間裡寫作業。

  韓濯晨和安以風在樓下聊天。

  「你老婆讓你回房了?」韓濯晨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用火旋轉著點燃,放在唇邊。

  安以風坐在沙發上,心情十分舒暢地笑著:「小淳說這個季節日本的櫻花開得最浪漫,她想去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一下。趁這個機會也可以讓沫沫和小安培養一下感情。」

  「你覺得這麼做對小安公平麼?」韓濯晨深吸一口雪茄,微皺著眉,吐出濃霧。

  「有什麼不公平?路是他自己選的,又沒人用刀逼著他。」

  韓濯晨冷冷看他一眼:「你用沫沫逼他,比用刀更狠。」

  「人都有弱點,誰讓他的弱點是沫沫……」

  「沒見過你這麼整自己親生兒子的。」

  安以風滿不在乎地晃著腿。「他要不是我親生兒子,我能給他找這麼好一個老婆?」

  「你的意思,他還要好好報答你。」

  「我也不用他報答,好好孝順我就行。」

  「……」

  沫沫正聽的出神,看見安諾寒回來了,他沉重的腳步印在沙灘上,留下一連串的凌亂。

  他的襯衫前襟濕透了,袖子被扯破,右臉隱隱留下五個手指的血痕。

  她知道他一定很疼,比她的心還要疼!

  一樓的韓濯晨也從落地窗看見了安諾寒,淡淡地說:「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你是為他好?」

  安以風掃了一眼窗外,只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滿臉氣憤:「我早說過那不是什麼好女人,他就是不信。你看看,分手而已,至於下手這麼重?!當年小淳懷著骨肉被我拋棄的時候,都沒罵過我一句!」

  「那也未必。」韓濯晨反駁他說:「當年芊芊不是也打過我一個耳光。」

  「靠!你他媽還好意思說?!你殺了她全家,還非要愛她,等她愛上你,想把一切都給你的時候,你又把她拋棄了。她才打你一個耳光而已,換了是我,我早把你剁成肉醬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那五十步笑百步。」說話的是剛剛進門的司徒淳,今天她的卷髮沒有挽起,隨意地散在背後,加上微嗔的眉眼,分外明艷嫵媚。

  安以風一見她進門,馬上精神百倍,半瞇的眼睛明亮異常。

  司徒淳坐在他身邊,卷髮擺動中,白皙的頸項上露出幾點泛紅的印記。「安以風,要說壞還有哪個男人比你更壞?!還好意思說別人。」

  「老婆,我好歹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真情還是假意我還能看不透?」

  「我知道你閱女人無數,看女人透徹到骨頭裡!」司徒淳狠狠瞪了一眼他:「不過,真情還是假意小安自己會看,用不著你。」

  安以風不再說話。

  韓濯晨笑了,嘴角彎成悠揚的弧線。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諾寒對沫沫一如既往的寵愛。

  但她知道,他不開心,因為她很多次看見他掛斷電話,對著手機的屏幕發呆。

  有一次,安諾寒洗澡的時候,沫沫偷偷調出他的來電記錄,未接來電上顯示出一串名字:薇。

  她剛要放下電話,電話突然響了,藍光的閃動著,薇深情的笑容在手機屏幕上出現……

  她本想掛斷,一不小心按了接聽鍵。

  「安,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安,我知道你愛我,你不想牽絆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等,不論十年,二十年,我都願意等……」

  聽見薇的悲涼的哭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沫沫忽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她只想著自己不能離開安諾寒,竟沒想過,還有另一個人比她更愛他,更離不開他。

  她捧著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推開浴室的門,衝進去。她怕自己遲一步就會後悔。

  等她看清眼前修長的輪廓,古銅色強健的肌肉□著,她不禁感到身體一陣悸動,急忙摀住眼睛轉過身。

  「沫沫?!」安諾寒很自然地拿了個毛巾圍在腰上。「有什麼事嗎?」

  她急忙把電話塞到他手裡。「小安哥哥。你的電話!」

  他拿著電話看了一眼屏幕,遲遲沒有放在耳邊。

  「安,是你嗎?你為什麼不說話?」薇的哭聲如冰錐,聲聲冰冷,聲聲刺人。

  安諾寒再也忍耐不住,對著電話啞聲說:「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能娶你。」

  「我願意等你,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可以,只要你還愛我,我生生世世都願意等你!」

  「對不起!我……」

  「沒有你,我一天都不想活下去!」

  「你別這樣……」

  安諾寒的手指□滴水的頭髮,糾結著根根髮絲,水滴從他眼角滑落,不知是水,還是淚!

  「你去找她吧!」沫沫笑著對他說:「我不會告訴別人。」

  「沫沫?」安諾寒低下頭,詫異地看著她。

  「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一個肯娶我的男人!」

  見他還在用呆滯的目光看著她,她走過去,笑著推推他:「去吧!快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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