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次機會。」他懇求,「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已經要嫁人了。」
「你根本不喜歡他,我知道你只是想擺脫我。」
「不是這樣……」
「你別想騙我,一開始我被唬住了沒錯,但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勁,你們以前根本沒交集,卻突然說要結婚,分明就是在作戲。」他又補充一句,「你伯父他們也是這樣覺得。」
「我……」
「你不能意氣用事,不能拿婚姻開玩笑。」他又晃了晃她的肩膀,「雷信堂居心叵測,像他那樣的人會把你的財產搾得一乾二淨的。你知道他爸爸──」
「別再說了。」悅聆打斷他的話,滿臉怒容,「信堂不是這樣的人。」
「悅聆,你別傻了,你知不知道他在業界的名聲?他是鯊魚,只要看上目標就不會鬆手,連皮帶骨吃得精光,跟他合作討不到任何好處。你不要被他利用了,你太天真,不是他的對手……」
「那誰才是我的對手,你嗎?」
雷信堂的聲音突然插進來,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悅聆偏頭轉向雷信堂,發現他冷著一張臉,讓悅聆聯想到汪霖淵方才說的鯊魚。
「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汪霖淵壯起膽子。上回他是因為太過震驚,才一時大意讓雷信堂將他趕出去,這次他沒這麼好打發。
雷信堂逼近汪霖淵,高大的身材有著無法輕視的威脅,汪霖淵的氣勢頓時矮了一截。悅聆在雷信堂上前時,擋住他的去路。
「別在這裡,大家都在看。」她輕聲的說,左手輕輕放在雷信堂的胸上。他們三人已經引起其它客人的注意了。
雷信堂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如果汪霖淵想挨揍,他很樂意接下這個任務。
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悅聆溫柔的喚著他的名,「信堂,別這樣。」她示意兩人回包廂。
雷信堂低頭看她,在她眼中瞧見關懷與緊張,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免得自己出拳揍向汪霖淵。
「悅聆……」
「這裡是公共場合,別鬧了好嗎?」悅聆蹙眉望向汪霖淵。
「那我們找個地方,我得跟你談一談。」汪霖淵不放棄的說。
「我最好把話跟你說清楚。」雷信堂一個跨步來到他面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提起他的衣領,「如果你再纏著悅聆,我會讓你好看。」
汪霖淵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卻不知是怒氣、困窘,還是因為衣領被抓住而無法呼吸。
「信堂……」悅聆連忙抓住雷信堂的手臂,「別這樣,服務人員要過來了。」
雷信堂鬆開他的衣領,而後拉著悅聆離開。
汪霖淵本想追過去,但雷信堂早已知道他的意圖,突然在這時轉過頭來,黑眸像利刃一樣掃向他,嚇了他一跳,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
察覺到週遭的目光,汪霖淵羞惱的踏步離開,雙拳緊緊握著。
他不會這麼快放棄的。
第5章(1)
「甜點還沒吃。」見雷信堂拉著自己去結帳,悅聆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想吃嗎?」他低頭看著她,「我以為你可能沒胃口,如果你想吃的話,我們可以回去……」
「不用。」她微笑的望著他,「我只是擔心你在生氣。」
結完帳後,他才回答她的話,「我是生氣。」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感受她柔嫩的掌心。
她歎口氣,「過一陣子他就會死心了。」雖然她很希望這是真的,但其實他已經纏了她好幾個月了,不管她怎麼說,他就是不放棄。
「這件事我會處理。」他已經受夠汪霖淵的糾纏。
悅聆憂心的看他一眼,「你打算怎麼做?」
「你別煩心,我會處理。」
「不是,我──」他的頭低下,攫住她的嘴,也打斷她未完的話語。
悅聆又歎息一聲,心底隱約有股不安,腦中閃過的是雷信堂怒火中燒、陰狠的表情。
一直以來信堂在她心中都是溫文儒雅、正經而且努力工作,但她今天發現他還有另外一面,是她從未見過的,也就是汪霖淵口中的「鯊魚」那一面,她的不安在心底慢慢擴大……
「你還在乎他嗎?」雷信堂抬起頭,黑眸緊盯著她。
悅聆怔了一秒,才明白他指的是誰,「不。」她搖頭。
「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雖然他曾經傷過我的心,可是他其實不是那麼壞的人。」悅聆婉轉的說。「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對他太嚴苛,我只是希望他知難而退,不要一直糾纏我就好了。」
她的話讓他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後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想結婚後,他就不會再來了。」悅聆輕聲說。
「我會看情形決定。」他按下電梯,與她一同到停車場。
因為兩人各開一台車來,因此他先陪她到停車處。
悅聆拿出鑰匙開車門。
「今天我會晚點回去。」
「好。」她知道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
「記得要吃晚餐。」他叮囑一聲。她有時會因為專心畫畫而忘了吃飯。
她微笑,「我知道。」
他也露齒而笑,「我好像變成管家婆。」
「你這樣,黃姨會緊張的,擔心你搶她的飯碗。」感覺他不像方纔那樣緊繃與冷漠,悅聆也放鬆了些。
他輕笑著給她一個臨別吻,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的腰與背。
悅聆輕啟雙唇,讓他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
她不自主的輕撫他肩膀的線條,喜歡他勻稱而又有力的骨架。當他親暱的向下愛撫她的雙臀時,她輕吟出聲。
「信堂……」她喘息。
「你又軟又甜,我真想帶你回家一遍又一遍的跟你做愛。」他粗啞的說,黑眸燃著火花。
她的臉像西紅柿一樣紅透,身子則顫抖著,明顯的感覺到他勃發的yu/望正頂著她的小腹。
他再次覆上她的嘴,充滿情慾的吻著她,直到她在yu/望中哆嗦,癱軟在他懷中後,他才抬起頭,氣息粗喘的凝視她如夢似幻的雙眸與紅腫的雙唇。
悅聆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回望著他,聽著他溫柔的對她說話,囑咐她小心開車。她點點頭,接下來她怎麼坐進車裡,開車離去,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對她的影響力真是太可怕了,不過當她想起他充滿情慾的吻與強壯的身子時,臉蛋倏地紅了,而後幸福的歎了口氣。她發現自己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這份幸福,她希望永遠都不會消逝。
第二天,悅聆與雷信堂的母親及繼父見了面。一開始她很緊張,後來則在雷母和善的態度下逐漸放鬆。對於婚事,雷母表現得很高興也很熱中,雖然對於他們如此倉卒成婚有些不解,卻沒多問。
悅聆猜測雷信堂昨天應該跟雷母通了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所以雷母完全沒有向她追問什麼,只是不停說著很高興兒子要結婚了。
而雷信堂在母親面前始終面帶微笑,偶爾還會說些笑話逗逗母親,每次聽見他的笑聲,悅聆就覺得胃裡有蝴蝶輕輕拍著,心口騷動著。
她喜歡他渾厚低沉的笑聲,更喜歡他溫柔和善的態度,這才是她所認識的雷信堂。
他們四人談天說地,時間很快過去,當悅聆與雷信堂離開時,已接近下午三點,如果不是還有其它事要做,悅聆很想再與雷母及剛叔多聊聊,她很想念家庭的親情。
察覺到悅聆依依不捨,雷信堂微笑道:「以後要來隨時都能來。」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我爸爸。」
他攬住她的腰,在她額上親了下。
她在他胸前磨蹭了下,將鼻頭的酸意嚥下,「如果爸爸能參加我的婚禮就好了。」
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住她。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讓她的情緒梢梢平息下來。
「我沒事。」她吸吸鼻子,「只是一時感傷。」
他繼續抱著她,為她心疼。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有些許的不適應,他從沒因為女人的眼淚而覺得心痛,甚至想為她抹去所有的哀愁。
「我好多了。」她離開他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想哭,在我面前哭沒關係。」他柔聲道。
她心中一暖,對他綻出微笑。
他低頭吻她一下,低語道:「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的笑臉。」
她被他逗笑,悅耳的笑聲讓他也勾起嘴角,「不是還得去看衣服,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他的大掌讓她很有安全感,「其實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不買也沒關係。」
「我媽說了,是習俗,還是買件新的好。」
「沒想到你也信這個。」她取笑道。
「我信的可多了。」他握緊她的手,「比如我就很期待抱新娘子進房門。」
「這是外國的習俗吧!」她笑著說。
「沒關係,我喜歡抱你進洞房。」他色迷迷的看她一眼,「還有個習俗我最想遵守。」
「什麼?」
「把新娘子綁在床上三天三夜,盡情蹂躪。」
悅聆的臉驀地燒紅,「哪有這種習俗!」
他促狹的道:「當然有。」他為她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