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伯父他們走了,否則我的頭可能要爆了。」她頭痛的說:「雖然知道他們有時候是好意,但是我覺得自己在他們眼中好像智能不足,什麼都不會處理,不會判斷一樣。」
「公司的事他們也常這樣轟炸你?」他好奇的問。
她點頭,「我每次都要裝作快昏倒的樣子,他們才不會再講下去。」
「以後我來處理。」他撫摸她的臉。
「你剛剛什麼話也不解釋,也是認定我不會相信你吧?」她偏頭看他。
他汗顏的點了下頭,「對付他們不是問題,但是如果你聽了他們的話而有所懷疑,決定不相信我,那我想,結婚的事還是取消的好。」
其它人懷疑他的動機沒關係,可如果她不相信他,她就不可能放心將公司交給他處理。
「除了伯父他們,還有人知道你父親的事嗎?」
「公司裡資深的員工大概都知道。」
「對了,你上班要遲到了。」提到公司,她才想到這件事。
「晚一點過去沒關係。」
「二堂哥說不定會到公司找你麻煩。」
「我能應付。」他不想再討論公司或她的親戚,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她立即害羞的垂下眼。
「你介意有一天假結婚弄假成真嗎?」他笑著問。
她的心怦怦的跳得飛快。他的意思是……
「我不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直盯著她。
她明白的點頭。雖然她之前從沒想過兩人的關係會發展至此,但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能當作什麼事也沒有。
他抬起她的下巴,熱情的覆上她的唇。
悅聆輕喘一聲,在他懷中顫抖。
他歡喜的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他身上的溫暖與男性氣息讓她心跳加速。他的味道好好聞。
當他開始舔吮她的唇舌時,她的身體立即一陣虛軟。
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他一步步進攻,讓她在情/yu中顫抖。
……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上床將她壓在身下,雙唇貼上她的,他的體溫跟重量讓她覺得身體沉甸甸的。
「我要先跟你說……」她壓下恐懼,吞了下口水。
「什麼?」他低頭注視著她。
「你可不可以慢一點?不要太快,不然我會怕。我沒有經驗,所以……你知道,我會擔心,而且我剛剛看到你……你知道……我是說……」
「等一下。」現在換他瞪她,「你說你沒經驗?」
她緊張的點頭。
「老天……」他呻/吟一聲垂下頭。
他的反應讓她微笑,也讓她緊張的心情舒緩一些。她遲疑的伸出雙手,抱住他寬厚的背,輕輕撫摸。
他顫抖了下,抬起頭,「我以為……我是說汪霖淵,你們……」
「我們有接吻,他也想更進一步,但是……」
「但是什麼?」他追問。
「我不是很喜歡他的吻。」她尷尬的承認,「他的味道也沒有你好聞,我是說我不知道,唉……好尷尬。」
他微笑的低頭吻她,「我很高興,我只是有些訝異。」
她紅著臉繼續說:「我跟霖淵有試過幾次,可我不是很喜歡,所以就……」
「沒關係。」他溫柔的吻她,「我只是擔心我剛剛嚇到你了。」
她微笑,「有一點。雖然在學校的時候我有畫過裸男,不過你不太一樣,你比模特兒好看多了,身材也比較好,我想畫你。」
他輕笑,「謝謝你的讚美,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身體。」
她訝異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
「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一直撫摸我的背、我的肩膀,還有腰臀。」
她驚嚇的看著他。她有摸他的臀部嗎?
他笑著吻她,「所以我才會知道你想要我。」
「我……我是想畫你。」她解釋,臉兒紅透。
「我很高興。」他笑著說。「我會慢慢來。」他低頭開始吻她,「我也好想要你。」
她想跟他重申她不是色女,不是因為yu/望的關係摸他,她是想畫他,想感覺他身體的線條。
但他根本沒給她機會解釋就封住她的嘴,她在他身下喘息,與他一起進入情/yu的世界。
在窗簾的阻擋下,光線變得幽暗,在床邊的地板上灑下深深淺淺的光影,偶爾窗簾會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掀起一角,為室內帶來一絲涼意。
許久,雷信堂才找到挪動自己的力量,他翻身到一旁,不想把她壓傷。
清涼的空氣拂過兩人赤/裸的身體,悅聆昏昏沉沉的想睡。
他將她摟進懷裡,拂過她汗濕的背,「我有沒有傷了你?」
一時間,她沒聽清他的話,直到他又問了一次,她才回道:「沒有。」
他微笑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她害羞的貼著他的肩膀。
「現在我們是真的夫妻了。」他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戒指上親了下。
她的心因他而悸動著,兩人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下。
「我會好好待你的。」
她點頭,「我也會。」
兩人相視一笑。
在這瞬間,悅聆感覺到幸福。
自從父親生病後,她幾乎感受不到快樂,但現在不一樣,她快樂得要飛上天了,而這都是他給她的。
以前她怎麼會如此盲目都沒瞧見他的存在呢?她打個呵欠,在心中偷偷立誓,她一定會做個好妻子的。
想到兩人以後的日子,她在睡夢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第4章(1)
三天後。
悅聆拿著前幾天才畫好的油畫走進畫廊,鄭桑榆一見她來,笑咪咪的迎上前,「又有新作品了?」
「對。」悅聆將畫遞給她。
鄭桑榆立刻將畫放在木架上,而後才拉開畫布,映入眼簾的是色彩鮮艷的線條,一顆橘紅的大樹向下扎根,朝天伸展,樹裡隱約可瞧見一個人,正憤怒的咆哮著,整幅畫帶著抽像的畫風。
「嗯!很有力的一幅畫。」鄭桑榆讚賞的說。
「你喜歡就好。」悅聆鬆口氣,「完成後,我自己也有點訝異。」
「我知道,你在畫這幅畫時正好是你爸爸生病最嚴重之際,看得出來你的憤怒跟哀傷。」
「幸好之前就已經畫好了,現在我的心情變了,可能再也畫不出來。」悅聆笑著說。
「心情變了?」鄭桑榆推了下眼鏡,仔細打量她,「嗯!氣色不錯,最近有什麼好事嗎?咦?戒指?」她瞥見悅聆無名指上的藍寶石。
悅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嗯!」
見她嬌羞,鄭桑榆鬧道:「快說快說,誰送你的?」
「信堂送我的。」提及他的名字,悅聆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總是雷經理雷經理的喊他,前幾天改口時,彆扭得讓他取笑了好久。
「信堂?」鄭桑榆一臉疑惑。
「是我爸公司的一個經理,他姓雷……」
「啊!我想起來了,該不會是你以前提過的雷經理吧?」鄭桑榆笑著問。
悅聆點頭,「我們過幾天就要去公證了。」
「什麼?」
「我是來問你後天有沒有空?我跟信堂後天要到法院公證結婚。」
「什麼?」又是一聲驚訝的叫喊,只是這一回比上次又更尖銳了幾分,「等一下,才幾天沒見你就要結婚了,怎麼回事?」
「事情有點複雜。」一時間,她還真不知要怎麼解釋,但她又不想隱瞞鄭桑榆。兩人認識五年多,除了在這兒寄賣畫作外,私底下也滿談得來的。
但其實兩人不僅在外表,連個性上也大不相同,她喜歡簡單高雅的衣服,鄭桑榆的衣服則多是緊身火辣,說這樣才能吸引人上門買畫;她個性單純,鄭桑榆則是八面玲瓏,很有交際手腕。
「別賣關子了。」鄭桑榆催促。
「你也知道自從我爸過世後,大伯他們處處都在干涉我,尤其是公司的事,他們更是一直積極想介入。」
鄭桑榆點點頭。這些悅聆之前都有提過。當悅聆提到她父親去世前囑咐過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雷信堂商量,甚至異想天開的提議要他們倆假結婚時,鄭桑榆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什麼?」鄭桑榆難以置信的搖頭。
「我剛開始聽到時,也以為是我爸爸病得太重,腦袋已經不清楚了,但前一陣子我被大伯跟堂哥他們弄得很煩時,我爸爸這句話突然閃過我腦海。」
「所以你就決定假結婚?」鄭桑榆接著問。
悅聆點頭,「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不過我覺得這樣比較好。你也知道除了畫畫外,其它事我都沒什麼興趣。記得嗎?上個月我去公司開董事會,無聊得差點睡著。」
「記得。」鄭桑榆笑道。「我可以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但這樣真的好嗎?雷經理值得信任嗎?萬一他把公司……」
「你放心,我爸爸當初就有想過要把公司給他,所以才提議我們可以假結婚。我爸爸知道我對商一竅不通,也沒興趣。有時候我也很希望我自己有那種頭腦,但是……」她歎口氣,「我爸爸一定覺得很遺憾吧!」
「你別這麼說。」鄭桑榆皺眉,「每個人的天分不一樣,你專精的是在藝術上,你像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