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可沒遺漏他當時充滿yu/望的眼神,而現在他的熱力與yu/望透過衣服傳達到她身上。
他的吻熱切起來,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一樣。
「信堂……」她因他的吻而暈眩,與他唇舌交纏,吸吮他熱燙的舌。
「老天……」他抱緊她,雙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愛撫著。
她喘息的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衣服還沒買。」
他噬咬著她的嘴,「我習慣在同一家買衣服,算是老顧客了,打電話過去,他們就會送來。其實我衣服的款式都差不多,不買也沒關係。」
「習俗嘛!遺是遵守一下比較好。」她撫摸他結實的胸膛。
「那就叫他們送來。」他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我們不吃晚餐了嗎?」她問,他們已經在餐廳訂好位置了。
「晚一點。」他低頭親吻她的喉嚨,順著她的肩膀往下移,「我打算先吃甜點。」
第6章(1)
悅聆閉著雙眼,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歡愛的氣息圍繞在兩人四周,帶來一種無形的親暱感。
每次與她做愛,除了極致的快/感外,寧靜與祥和才是真正讓他覺得滿足的原因。
他抬起頭,注視她仍然嫣紅的雙頰,手指輕撫她豐滿的下唇,喜歡她柔嫩的觸感。
悅聆眨眨雙眼,對上他深邃的黑眸。他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黑髮因方才劇烈的運動而落在額前,讓他看起來像個風流倜儻的浪子而不是正經嚴謹的經理。
她綻出笑,伸手為他拂開額前的發。
他親吻她的手腕內側,「你想出去吃飯嗎?還是……」他沿著她的手臂親吻,「你想畫畫?」
他的意思是她現在就可以畫他嗎?
「我想畫畫。」她興奮的坐起身子,四周張望了下,而後跳下桌子,卻差點癱軟在地。
他笑著抱住她,「別急,我在這兒又不會跑。」
她紅著臉走到櫃子前抽出一本素描簿,他則撿起地上的西裝,拿出手機撥到餐廳取消訂位,順便叫了兩份外帶。
當他掛上電話時,發現她正在穿衣服,他立刻奪走她的衣物。
「信堂……」
「如果你想這樣畫我,你也得跟我一樣什麼都不穿。」他笑著親她一下。
她漲紅臉,「這樣我不會畫,至少穿件浴袍。」
他笑著說:「我還以為畫家都很新潮大膽。」
「那是偏見。」她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邊。
他的手掌佔有的撫過她的腰臀,當他向下看時,她頸部以下曼妙的曲線頓收眼底,他再次感到yu/望在體內流竄,但他克制的將渴望壓下。
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不必急於一時。
「你好漂亮。」他輕咬她的耳朵。
她紅著臉說:「你也很漂亮。」
他大笑,「第一次有人說我漂亮,男人不能用漂亮這兩個字。」他連「帥」都稱不上,更何況是漂亮。
她笑看著他,「我覺得你很漂亮。」她撫過他勻稱的骨架。
他莞爾道:「原來你在稱讚我的身體。」
「你坐好。」
「別急,我今天晚上都是你的。我已經叫了外賣,大概一會兒就來了,還是等他們送東西來後你再畫。」他撈起長褲穿上。
悅聆也趕忙拿起他的襯衫穿上。有了衣物蔽體後,她才覺得自在許多。
「你穿這件襯衫比我好看多了。」他的語氣充滿佔有慾。他喜歡她穿著他的衣服,「我先帶你參觀屋裡其它地方。」
「好。」她好奇的點頭。
他一邊帶她走出畫室,一邊說:「我對裝潢跟設計沒什麼特別要求,只希望簡單舒服就好。」
她微笑的點頭。她進來時就發現了,他屋內的色彩大都是黑跟白,傢俱也都是以簡單的線條為主。
「如果你想做改變,就依你的意思,這方面我沒意見。我媽說這兒很像樣品屋,不像人住的地方。」
她輕笑出聲,「是有點像。」
他聳了下肩,「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公司,這兒只是回來睡覺的地方,所以沒增添什麼東西。」
「我知道。」她已經在心裡設想該怎麼佈置了,首先她希望能增添一些溫暖的色彩,因為就連主臥室也是黑冷的調性,在裡頭睡覺好像暖不起來似的。
逛完每一個房間後,門鈴聲正好響起。趁著雷信堂去應門,悅聆走進浴室稍微梳洗一下。鏡中的女人雙頰暈紅,眸子閃著光彩,就像戀愛中的女人……這個想法讓她喘息一聲。
戀愛……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一時間,她不知該有什麼反應,但她很快恢復鎮定。
跟他上床的那一天起,她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了,可她不敢讓自己去深究。
喜歡上一個人雖然幸福,不過相對的,對方也有了傷害你的能力。
不期然的,她想起了汪霖淵,當初自己也沉醉在與他戀愛的快樂中,只是那幸福卻是如此短暫,因為沒多久她就發現他追她的動機並不單純,他想要的是她身後那筆龐大的財產。當時的痛苦即使到了現在,她還能感受得到……
她搖搖頭,甩去這份苦澀。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雷信堂與汪霖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至少雷信堂不是衝著金錢與她結婚的,這個婚姻是她先提出來的,只是沒想到會與她當初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曾經看走眼過一次,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畢竟信堂也是父親認可的人,就算她的眼光可能出錯,父親也絕不可能出錯,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現在大概就是人家說的婚前緊張症。
悅聆朝著鏡中的自己笑笑,給自己打氣,一切都會沒事的。
這時,外頭的雷信堂將送來的餐點放到餐桌上,正打算叫悅聆聆來吃飯時,手機鈴聲響起。
沒見過的電話號碼讓他眉頭一蹙,「喂?」
「雷先生嗎?我是桑榆。」
桑榆?一秒鐘後,他才想起是悅聆的畫廊朋友。
「有什麼事嗎?」他禮貌的回問。
「我剛剛打電話給悅聆,沒人接聽,然後我突然想到有你的名片,就打給你了。」
「你找悅聆嗎?她在浴室,我叫她……」
「不用了,找你也一樣,剛剛悅聆的堂哥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她訂婚的事,所以我想我還是通知你們一聲的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通知。」
「哪裡。」她緊接著又說:「明天的事他們應該不知道吧?萬一……」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囉唆了。」她輕笑著,「明天我會準時到的,我有客人來了,拜。」
他按下結束通話鍵,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鄭桑榆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對,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誰打來的?」悅聆定向他。
「鄭桑榆,她剛剛打給你,可是你沒接聽,所以她就打到我這兒。」他把手機放到桌上,「你堂哥去找她,想從她那兒打聽一些消息,她擔心明天公證結婚的事已經被你堂哥他們知道了。」
悅聆驚訝的看著他。
雷信堂微笑的撫了下她的發,「不用擔心,對我有信心點,明天會很順利的。」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只是擔心伯父跟堂哥他們來鬧。」她輕蹙眉心,「有時想想真的覺得好荒謬,我已經是大人了,他們沒權利管我要嫁給誰。」
「我想他們也很清楚,你不用擔心。」他低頭親她一下,「吃飯吧!」
「嗯!」悅聆拋開煩躁的心與他共度晚餐。
船到橋頭自然直,再擔心也沒用,就像信堂說的,伯父應該明白他們沒有權利阻止她結婚,她也相信伯父們不會故意鬧場給她難堪的。
翌日。
「爸,快點,再慢就來不及了。」姜建華邁步走向地方法院。
「這麼急躁,能成什麼大事。」姜煥財訓了一句,「時間還綽綽有餘。」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是時間提早,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證完婚了。」天有不測風雲,還是小心的好。
「放心,他們的號碼沒這麼前面。」姜煥財悠哉的踏進地方法院,「我都打聽好了。」
「這個方法行嗎?」姜煥來不放心的問了句。「我覺得悅聆不會聽我們的。」
姜煥財抖了下手上的文件,「我們可是有證據的。」他們請私家偵探調查,結果發現雷信堂在三年多前曾與一個女人過從甚密,那個女人甚至還懷了孕,生下一個兒子。
「沒錯,悅聆最討厭人家欺騙她,如果讓她知道雷信堂竟然有個兒子,她一定會重新考慮婚事的。」一旁的汪霖淵有信心的說。
「可惜那個女人帶著兒子到日本玩,否則把他們母子請過來,一定更有戲劇性。」姜煥財眼中閃著精光。
「如果悅聆跟雷信堂結婚是為了擺脫我們,她根本就不會在意雷信堂有幾個私生子。」姜建華實事求是的說。
「是啊!我也擔心這點。」汪霖淵頓時又沒信心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只能認了。」姜煥財攤了攤手,「但就我對悅聆的瞭解,她會考慮的,畢竟有個女人跟小孩牽扯在內,她的個性不會一意孤行的。不過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再怎麼說我們管不了她要跟誰結婚,現在連親生父母都管不了子女的婚姻大事了,我們這些『旁人』就更別說了,到時也只能與其它股東連手,想辦法把雷信堂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