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維持在她裡面的姿勢,嫩背貼著他厚實的胸膛,他抱著她,極度滿足的閉上眼睛。
就讓他們兩個遭天譴吧,因為他和她享受了各種熱辣的相愛方式,還讓一個冷靜有禮的女人沉淪地獄裡。
「你把我教壞了……」
丁曦寧很想反駁,可是酸痛的身軀與疲倦的眼皮都讓她無法吐出話。
這是他們這幾個星期互相牽掛對方的結果,沒有吃飯、看電影、通電話的過程,甚至連mail都沒有互通過,就直接進入了彼此……她知道他有過無數個女人,但還是跌了進去,第一次交出自己。
她希望自己夠成熟,可以面對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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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過程因為先前的滯礙,造成現在的加速進行,龍克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不隱藏自己的需要,他需要她,無論是生活上或是床上。
在她的哀求下,他不再送花。
費巧當然知道這階段的進展若不是結束,就是更進一步,丁曦寧沒有逃避,點頭招認。
但是愛情進行的速度怎麼會這樣快?快到他們像是相知、熟識多年的情人,就像費巧說的,他與她是很相似的人,他們的看法、標準、行事態度,基本上都相同,連誠實也是,他像是她的另一片拼圖。
「所以你常常來這兒真的是跟林小姐約會?」
「上床。」他說得直接,毫不避諱,不想騙她,但也說得很明白,「我們是單純的床伴,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以後換你到我那兒。」
「那天你送花給我卻……」還是來這兒……和林小姐上床?
「那天她生病,我來看她,順便告訴她,我在追求妻子。」
「噢……」丁曦寧哀號。未來她要如何和林小姐打招呼?她為何要選擇這樣的男人?
「你擔心她會像陳艷如她們那樣?」那次她被打,他至今還很憤怒。
「你也和陳艷如她們上床?」老天!她後悔了,原來她不過是他的床伴之一。
龍克東的黑眸微黯,「我沒有。和我交往過的女人都知道我沒有經營兩人未來的意思,所以沒有瞎鬧的立場,那兩個純屬白目。」
這話聽來很傷人,丁曦寧的神情有些脆弱。
他知道她又想岔了,環抱她的腰,嗓音低啞的說:「這次不一樣。」
她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若是再見到我跟別的女人約會,歡迎你來鬧。」
「這是甜言蜜語嗎?」
「這是實話。」
情人間的話語都是實話,她選擇相信,因為知道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麼她就該相信他,不然這樣的愛情不是太累了嗎?她想將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簡單化。
「如果有一天你又想追別的女人當妻子,請你第一個告訴我,我不會去瞎鬧,我會放你走。」
他可不希望她放他走,緊摟著她不放。
丁曦寧不得不承認,有了他三不五時的來訪,無論是對她或對她的屋子,都有暖化的作用。
「喂,你知道嗎?我的耳朵長了一顆痘痘,有點痛。」
「是嗎?我看。」
她膩在他的懷裡,「你知道嗎?喂,你先聽我說。」
他仔細看著她的耳朵,手掌卻不安分的伸進她的T恤裡,愛極了她在家裡不穿胸罩的習慣,另一隻手則滑進她的短褲裡,描繪著她渾圓的臀部,長指往前一探,又進入她的細嫩裡。
「別……」好不容易才離開臥室,他們能談談別的事。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假日,他卻纏著她,不打算出門,昨天夜裡、今天初醒,他像個體力過剩的頑皮大男孩,恣意的纏戀她的身體,蠻霸的、耍賴的手段全都用上了。
她的軟聲抗議,最後成了他吃進嘴裡的呻吟。
「別這樣嗎?」龍克東露出邪惡的笑容,知道她絕對會配合他,於是握住她小巧的翹臀,讓她趴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你準備好了。」
丁曦寧無力反對,她帶給他的迷幻與狂喜是一種毒,她只想隨他的放肆與狂躁前進未知的世界。
她背後的每一絲線條都是他的毒藥,挺翹的臀部讓他想無數次的進入與掌握,他是男人,而他有一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陪著他馳騁。
「你好美……」
他啃咬她的肩頭,看見她埋進沙發裡呻吟,他環抱她的腰肢,增加她負擔他的力量,她是這樣柔弱,卻也如此強大的包覆他。
這個神奇而讓他失控的女人,他怎麼會讓她放開他?
第6章(1)
因為丁曦寧早上固定要去療養院看望母親,霍穎瑤是正常上班族,費巧則是從下午開始忙,所以她們四個大學死黨若是要聚會,總會配合她選在早上,還好這間咖啡館只要一通電話,便在當天為她們提早營業。
這次聚會後,何婕綾和警官先生就要出國了,她們從沒想過低調的何婕綾竟是最早走入婚姻的人。
霍穎瑤拍了下肚子,「至少回來台灣一起生吧!」
「你拍小力一點,若不結婚,好不容易未來有個兒子可以養你,你沒事幹嘛拍肚子?」費巧哇哇叫。她這些死黨,每個看起來都成熟美麗,一旦耍任性,那真是無人能比、無人能敵。
「還是不想結婚?」丁曦寧熱愛婚姻,看不下去要一人生寶寶的霍穎瑤如此堅持。「都四個月了。」當初婕綾與警官先生夜夜春宵時,是誰說一定要小心避孕的?結果,說的人與被說的人都不婚懷孕了。
一向魅力四射的霍穎瑤多了幾分孕婦的沉穩,「不結。」那份堅持的強度與她肚子裡小孩的奶奶的撒潑成正比,人可以被欺負,但不能被瞧不起到這種程度。
「我支持你,穎瑤,他家要這樣瞧不起人,你一通電話打來,我馬上回來。」何婕綾很有義氣的說。她們四個認真努力的女人,對於彼此,恐怕比親姊妹還要情深義重。
「你們都這樣懲罰男人的喔?婕綾不結婚,穎瑤也不結婚,這樣好了,反正婕綾有的是錢,弄一間屋子讓我們四個女人住,自己生、自己養,不用愁男人,多好。」費巧提出建議。
「嗯,這也可行,只是我沒說不結婚。」何婕綾率先抗議,「我是目前不能結。」
「反正你們都有道理,搞不好最後是曦寧最早結婚,我看她那位龍先生沒把她擺在身邊,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費巧在醫院看過龍克東好幾次,他沒有一次是好臉色。
突然被點名,正在吃精緻蛋糕的丁曦寧不得不抬起頭,虛應的說:「我……我沒問過結婚這種事。蛋糕好好吃,費巧,你家男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費巧當下愣住,隨即沉下臉,「誰說那是我家男人?!」那個長髮鬼!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儘管在不同的環境中成長,她們四個女人的本質幾乎相同,於是看上她們與她們看上的男人,條件也相差不多,面對的問題更是幾乎相同,他們對於婚姻似乎都有些低能,與某方面的難行。
究竟是現代男人的通病,還是她們四人就這麼會選,統統選到無法順利完婚的男子?
搞什麼?!其中兩個都大肚子了,還是沒有一場婚宴可以吃吃鬧鬧。
「喂,我們四個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詛咒?怎麼就是沒人可以走進婚姻裡?」費巧感歎的說,多麼想為死黨們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那你率先嫁給那個公交車司機好了。」何婕綾建議,反正長髮老闆的動作這麼慢,費巧離過一次婚再回來,還來得及嫁給他。
「我想也是,找個穩定的長期飯票,在家養孩子、等老公。」費巧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其它三人噤聲,沒再表達意見。
費巧感覺背後發毛,用眼神詢問三個死黨,她們默默的點頭。
是的。長髮老闆正端著四杯水果茶,像根柱子立在費巧的後頭,看起來像是快要著火了。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想養小孩、等老公。」
「呵呵呵……」費巧尷尬不已。
長髮老闆放下水果茶,「你在咳嗽,我加了幾片干檸檬。」
何婕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酸啊!真是酸死了。
她瞪了費巧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們?」
「好,我招認了,有恐婚症的人是我,他……他前幾天問了,我沒答應。」費巧囁嚅。
哈哈哈……
「現在誰能告訴我,我們四個嫁不出去,究竟是男人不想婚,還是我們有問題?」在婚友社上班多年,丁曦寧早就看出死黨們的障礙。
「那你沒問題,我們就讓你先嫁,如何?」費巧回嘴。
「他不娶。」丁曦寧一臉認真的說。
他不娶?
「他老爸不是急著要抱孫子?」霍穎瑤酸溜溜的說。她男人的家人也想抱孫子,可就沒想迎接孩子的媽進門。
「他迷你迷得快要精神錯亂了,你說他不想娶你?你自己胡思亂想的吧?」費巧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