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問題。」
古叔笑著走回主屋前廊,卻在推開大門時,不小心看到戴雲揚的屋子窗邊,杜雅言正用一種怨恨又羨慕的複雜目光看著那兩人。
古叔垂眸而下,知道自己沒有置喙的餘地,安靜地低頭走回主屋裡。性格決定命運,許多故事結局都是自己的選擇啊。
「你愣在這裡做什麼?回房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宅院裡另一端,衛正東再次拉起葉喜喬的手,大步往前走。
「你亂講話,我們還沒結婚!」葉喜喬掙脫他的手,站到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很想要溜走。
她還是弄不清楚他們怎麼會突然間訂婚了?他們應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談,不是嗎?不行,她得找個地方把心裡疑惑全寫下來,否則她會一直傻傻地被他牽著鼻子定。
「沒錯,我們是還沒結婚,但是我們已經提前度過新婚之夜,關係早就匪淺了,不是嗎?」衛正東不由分說地再度攬住她的腰往屋子裡走,直接斷了她的逃生之路。
「你……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不害臊的話。」葉喜喬捶了下他的肩膀,小臉一片辣紅。
「捶死我,你就成寡婦了,情何以堪?」衛正東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要亂說話,誰要變你的寡婦啊!」
「心疼了?」他壞壞一笑,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
「才沒有!全都是你一個人在胡亂瞎說!」葉喜喬懊惱地跺了下腳,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話都會遭到他扭曲。
「生氣了?」衛正東一挑眉,忽而打橫抱起她,大跨步地往前走。
葉喜喬驚呼一聲,用力捶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衛正東恍若未聞地繼續擄人走向他的住處,打開了門。
門才被關上,葉喜喬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就已經先被他吻住了唇。
在這種親密關係上,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此時還特意放緩了力道,用一種羽毛般的力量輕拂著她的唇,滑順舌尖將她的唇舌當成甜食一樣地以巧勁舔食著,她四肢發軟,完全沒法子抗拒,只能情不自禁地攬住他的頸子,任他子取予求。
衛正東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顎,灼唇順著她潔白頸子細吮而下。葉喜喬低喘一聲,身子無力地一再後退,直到她背貼著牆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他的大掌撩起洋裝下擺,微粗糙的指尖在她細緻的大腿內側若有似無地輕拂著。葉喜喬咬著唇,忍住一聲動情的低喊,卻沒法控制自己地微拱起身子,無聲地希望他能好心地解除她一身的渴望。
衛正東照做了,他大掌往上探索著她腿間動情之處,雙唇則銜住了她嫣紅的蓓蕾。
葉喜喬啜泣出聲,側過灼熱臉頰平貼在冰涼牆壁間。
這人老是這樣,一逮到機會就吻得人七葷八素,她還得慶幸他剛才沒在古叔面前就出手……
「停!不可以!」葉喜喬驀然睜大眼,大聲喊停。
「為什麼不可以?」衛正東的唇正停在她柔軟胸口之間,完全不理會她的拒絕。
葉喜喬低頭,剛好看到他低頭吮住她蓓蕾的煽情畫面。她呻吟一聲,理智跟感覺陷入天人交戰中。
「因為古叔等一下會送晚餐進來。」理智獲勝,她抓著他的頭髮往後扯。
「我叫他不用送了。」衛正東大掌再度將她白皙胸脯包裹在手掌之間。
「不行!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她羞紅了身子,雖然全身都還處於末滿足的疼痛問,可她決心要抗爭到底,雙手更用力地扯著他的頭。「而且我還有事要問你。」
「好吧。」衛正東處於頭髮可能會被扯光的威脅下,只好舉起雙手棄守。
葉喜喬飛快地穿好內衣,穿好衣服,難堪地發現,她竟然沈醉得連衣服全被他給剝光了都毫無自覺哪……
「我打電話叫古叔快一點送餐過來,你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再繼續。那時候你的體力也會好一點,可以多做個一、兩次。」他一臉期待地對她眨眨眼。
「你你你……這個滿腦子只有性的野獸!」葉喜喬捧著辣椒般灼紅的臉龐,睜大眼,用力地在地上跺著腳。
「嘖嘖嘖,才剛訂婚就露出凶婆娘本性了。」衛正東大笑著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往沙發裡一沈。「你以為我對誰都有興趣嗎?傻子……」
她倒在他懷裡,手肘不小心摩擦到他仍堅硬的男性,他呻吟了一聲,她驚跳著想坐到另一邊沙發。
「坐著,我一會兒就沒事了。」衛正東嗄聲說道,頭躺在她的大腿上,黑灼眸子緊盯著她,用眼神傳達著他對她的渴望。「我沒真的那麼野獸……」
葉喜喬低頭凝視著他,指尖滑過他霸道的眉和那道自傲的挺鼻,還有那張愈來愈愛逗鬧她的唇。
衛正東咬了下她的指尖,卻又很快地以熱唇安撫著。
「別又來了……我有話要問你……」葉喜喬紅著臉抽回了手。
「請說。」衛正東舉起雙手擺出投降姿勢,身子則毫不客氣地在她柔軟身上尋找著最舒服的位置。
「我們真的訂婚了嗎?」她問。
「我們手上的戒指難道是透明的?」衛正東握起她纖白食指,在指環上印下一吻。
「可是……可是……我好像沒聽到你跟我求婚?」葉喜喬推推眼鏡,雖然臉蛋已脹得通紅,卻還是堅持要得到一個答案。
衛正東濃眉一皺,瞪著她苦惱的神情,他一躍起身直接反問:「你不願意嫁給我?」
她很快地看了他顯然正在醞釀脾氣的臉孔一眼,小聲地說道:「我不知道。」
「什麼叫做你不知道!」衛正東低吼一聲,眉宇間全粗霸了起來。
剛才是誰在車上含淚說著害怕自己只是他的遊戲?是誰可憐兮兮地恐懼自己對他難分難捨?他一看她難受:心疼得只差沒把她揉進心裡寵著,一心只想著別讓她傷心。於是,便順從了自己的直覺,一路直奔珠寶店。
結果,這叫做她不知道!他馬的!
任憑他脾氣再好,也會發火的。更何況,脾氣好三個字原本就與他無關!
「我根本沒想過『結婚』。」葉喜喬老實地說道。
「我原本也沒想過——直到遇見了你。」衛正東磨牙霍霍地逼近她的臉,發惱地說道:「難道你沒對我認真?否則為什麼不曾想過我們有可能會走到婚姻這一步?你給我從實招來!」
葉喜喬的身子拚命地往後仰,有種被逼陷入絕境的感覺。
「你從來沒提過承諾與未來,我怎麼敢多想……」她推著他的肩膀,癟著嘴,委屈地紅了眼眶。
「有人會沒事把結婚、生幾個小孩這種事掛在嘴邊嗎?你認為我工作上要處理的事情還不夠多嗎?你沒有感受力嗎?」他的眼在冒火,他的口氣在冒煙,他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太把女人的在乎視為理所當然,所以現在才會遭到報應。
衛正東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忍不住提高音量,非得確定宇字句句全逼進她耳裡:心裡不可。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對你噓寒問暖!為什麼要對你愛心接送?為什麼要一天到晚把你留宿在我房子裡?我如果只是想玩玩,幹麼做到這種地步?」他暴戾的臉直逼到她面前。
葉喜喬怔怔地看著他,被他吼得耳朵轟轟作響,可她——
她突然發現她耳鳴得好開心啊。
「你……你……你……對我是認真的?」葉喜喬緊搗著狂跳的胸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見鬼了!」衛正東終於忍不住咒罵出聲,揪過她的肩膀往他面前一扯。「你這種腦袋是怎麼考上博士班的?」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所以才要和我訂婚?」葉喜喬雙唇沒法控制地上揚,覺得後背長出了翅膀,輕飄飄地像是要飛上天一樣。
「哼。」他的回應是翻了個白眼,別開臉,不高興了起來。
原來他這陣子的用心良苦,她全都沒看在眼裡!他這麼一廂情願的投入,為的是哪樁啊?他這輩子還沒做過這麼差的投資。
葉喜喬見他一臉陰鬱,小心翼翼地挨上前,扯扯他的手臂,柔聲說道:「我沒交過男朋友……一點經驗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以為你對女人都很好啊,我以為我一點都不特別……」
衛正東眉頭又一皺,瞪著她無辜的臉龐。
「你這個傻子!」他忍不住又大吼了一聲。
「呵呵,我現在是全世界最快樂的傻子!」葉喜喬嫣然一笑,衝進他懷裡,聲音雀躍地像枝頭小鳥。「我一直以為掛心對方的人,只有我一個。還規定自己一天不准想你太多次,不許自己想得太深入,免得你哪天不要我了。結果……你在乎我……你在乎我……天啊!」
葉喜喬滿臉發光,眼巴巴地看著他,除了「天啊」之外,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了。
當她這麼快樂地望著他,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當她如此毫不掩飾地在他面前表現出她熱烈的開心時,衛正東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