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的原因 裘夢
不知不覺中時間竟然過去這麼久了,上一篇序是什麼時候啊?感覺自己都不會寫序了,事實果然證明夢夢近來真的不是很勤快。所謂熟能生巧,因此久不寫序,自然便生疏了。
有人會說,你近來真的好龜速,是不是都在偷懶不寫?
其實,真的不是。
某夢很誠實的說,其實我一直有在寫,只不過——咳咳……一直在寫了刪,刪了寫,重複此類毫無意義的工作罷了。
雖然努力,但無成果,這實在是個悲劇啊!
我常常在思考,梁山伯如果不是那麼呆,三年都不知道英台是個女兒身,梁祝的結局會不會好一點?又會想,林黛玉如果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能不能直接在寶哥哥成親的時候搶親跑路……果然是想太多,這些應該跟我沒啥關係啊。
前兩天寫新稿的時候,腦海裡突然蹦出想寫一個大系列的不切實際想法。為何不切實際?因為那個架構是某夢最最不擅長的,我竟然異想天開的想寫一票王爺,簡言之就是宮廷背景的故事。
夜半無人時與朋友聊天,才跟她提起就被澆了一桶冷水,她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先把你手上的寫完再來幻想。」
冷,很冷,夢夢的滿腔熱血頓時被澆熄了一半。
正所謂幻滅是成長的開始,相信夢夢應該經常有在成長……
「夢夢,稿子結束了沒?」
「嗯,還在上次的地方。」
「我都交稿了,你怎麼還在老地方?」
「也不能這麼說,我刪掉的情節也足夠我交稿了。」
「切!」
做人不可以這樣,真的不可以這樣,明知道偶在卡稿,還這樣刺激人,真是慘無人道,毫無同情心啊……
好吧,夢夢近來確實太散了,總是不著邊際的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出出都是單本戲,完全不搭軋。
別人趕稿的時候通常都把自己關禁閉,據說還有要絕對安靜的,也有要聽輕音樂的,某夢好像沒這樣過,經常是開著網頁,邊看娛樂報導邊寫故事,然後常常看著看著就忘了寫,專心看網頁去了。
「毫無自制力。」這是好友對夢夢咬牙切齒的評價。
「找靈感啊找靈感……」一半托詞一半真實。
某夢喜歡跟人聊天,好多故事都是跟人狂聊時碰撞出來的,有人很難理解靈感可以如此出來,說實話,某夢也很難理解,可它就這麼玄。
咦?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果然思緒還是處在散亂期,完全的跳躍式閒聊,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你們?
好了,這次就到這裡吧,再說下去,某夢的話題不知道又要跑到哪裡去了,其實關於世界大戰,我們也是可以談一下想法滴……
第1章
大業皇朝一向精神抖擻、老當益壯的蘇相爺,今天下朝之後突然蒼老了許多,就連走路都顯得步履飄浮。
風聞最近後宮之中風波正盛,各家娘娘莫不使出渾身解數要將自己家的女子嫁予晉王為妻,似乎連側妃侍姬都各自配備齊全了。
身為才德兼備、年少有成的親王,晉王無疑是天之驕子。自從十五歲那年展露鋒芒,並在邊關以數萬之眾禦敵數十萬,成功保衛疆上而聞名天下之後,便成為朝中眾所矚目之人,也成為這一代的兵符持有者。
大業皇朝的兵符向來一旦交付便是終身執持,除非持有人心生反叛,否則這兵符便是從一而終,直至持有人身亡。
晉王掌握兵符十年,處事低調,為人韜光養晦。他的婚事也因各種原因一拖再拖,至今已有十年之久。
而今讓老相爺腳步虛浮的,正是此事。
他一生謹慎,眼看就能功德圓滿,告老還鄉,從此遠離政治風暴中心了,可皇上偏偏在此時將他的女兒指婚給晉王,讓他那紙告老還鄉的辭呈如同廢紙一般於風中零落。
現在蘇承遠心情很沉重,對皇上的決定很無奈。
打擊很大!這是所有旁觀官員的心聲。
可他們並非為老相爺扼腕,而是同殿為官多年,他們還真不知道老相爺竟然有個獨生女,保密工夫做得真是到家。
他清楚明白,文武雙才的晉王,儀表非凡的晉王,已經到了再不給他指門親事後宮就會大亂的局面。可是——他偷偷抹下眼角的淚。皇上啊,您為了平衡制約朝中權力分佈用心良苦,也不能把老臣推出來讓人恨吶!
他這麼多年辛苦藏著掖著不想讓寶貝女兒曝光,不讓她捲入朝中的風風雨雨,今天皇上這麼一指婚,實在有負他倆君臣多年的情份。
而此時正往後宮走的皇帝也在感慨。蘇愛卿啊蘇愛卿,你我君臣數十年,你還這麼不厚道,竟然想在此時棄朕於水火之中,你不仁就休怪朕不義,把你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給拱到檯面上來,順便解了我的困境!
走出宮門的蘇承遠抬頭看看天色,晴空萬里跟他此時的心境相差十萬八千里遠。
與此同時,身在家中的晉王也收到了宮內傳出的消息,俊美的臉上浮現淡淡笑容。
他差不多已經認命王府會成為爭奇鬥艷的政治花園,因為皇上很可能會為了平息後宮風波而讓他府裡風波不斷,做為臣子與兒子,他卻不能也無權反對。
不過,蘇相爺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兒,究竟是何等性情呢?
闔上手中的書卷,年輕俊美的王爺怔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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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同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一頭銀髮,年過花甲但氣色紅潤,精神矍鑠的蘇承遠站在京城東門之外,翹首以盼。
終於,在日落西山,紅霞滿天時分,一輛馬車自官道之上遠遠而來。
他精神一振,立即迎了上去。
「爹——」
當馬車剛剛停穩,一道人影伴隨著一聲大喊從車上一躍而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老相爺來了一個熊抱。
「爹,你看來精神很好嘛,不錯不錯,再給我娶個後娘也是完全沒問題!」
路過的,專程來看的,隱藏的,埋伏的,全在同一時間呆了。
蘇老相爺這閨女是怎麼教育的啊?
等大夥再一看清蘇小姐那身裝扮,就更傻了。
要說她是個女的,她又穿男裝,說她是個男的吧,她明明就是女子,頭上還梳髻,可要說她是大家閨秀,明明她一身小廝打扮,若要說她是小廝,她明明是相爺的女兒!
不倫不類,就這麼個感覺。
「丫頭,你怎麼這身打扮?」看來,蘇相爺也是同眾人一樣感覺震撼。
「啊,我想馬上就到了,就想把裝束換回來,結果才梳好頭,就看到您,才沒來得及換衣服。」
「不換就不換,沒什麼。」蘇承遠驚愕過後很快就恢復正常,拉過女兒猛看,「不錯不錯,又變漂亮了。」
「老爹,您果然老眼昏花,我這樣還漂亮,你不怕被人質疑『漂亮』一詞的定義?」
「在爹的眼裡,玲玲是最漂亮的。」他如是說,一臉的慈愛。
繞著父親轉了一圈,蘇玲玲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爹,您這麼十萬火急叫我到京城,我看你也沒出啥大事啊,到底為什麼叫我來?」
「玲玲——」聞言,蘇承遠神情一變,轉為痛心,「爹對不起你啊……」
「總不會是把我賣了吧?」她笑,不以為然。
「皇上把你指給晉王了。」
「啥?」她不笑了,「指?指婚?」改尖叫了。
「是呀。」蘇承遠馬上向後退了三步不止。
「指婚您還讓我十萬火急趕來?您應該直接叫我有多遠跑多遠才對呀!」蘇玲玲嚇得一邊叫,一邊跑到馬車前開始解車轅。
「丫頭,你做什麼?」蘇承遠馬上跟著跑過去。
「跑路。」
「玲玲,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您才開玩笑呢!逍遙日子不過,我傻了才去當木偶嫁人!」車轅很快就被解下,她一個翻身上了馬背,朝一邊的車伕吩咐,「把車裡的包袱給我。」
「丫頭,別鬧了,你跑不了的。」
她揮揮手,半點停下動作的樣子都沒有。「反正我城門還沒進,你就當沒看到我不就成了。」
「可是他們都看到了。」說這話的時候,蘇承遠無比鬱悶。
蘇玲玲眨眨眼,後知後覺的看見周圍突然冒出來的一大群人,沉默片刻之後,她一臉痛心地看向父親,「爹,您挖坑埋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太狠了點兒?」
「你當爹願意啊?皇上已經派人寸步不離地跟了我一個月了。」
「所以您就打算拿我來換自由?」她握緊韁繩,臉色超難看。
「你若不來,咱們蘇氏一門都得遭殃啊,捨一身而救眾人,玲玲,這是大功德啊。」
「爹,」她嚴肅的看著父親,「不是女兒說你,這次這事你做的一點兒都不漂亮。」
蘇承遠一臉慚愧的搔頭,「爹實在沒辦法了。」
「你說從來沒人見過我長啥樣,那直接認個現成的女兒嫁了不就成,何苦把我從天涯海角挖過來當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