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唯我獨尊地命令。
她的堅持在一瞬間就瓦解了。
她根本無法抵抗他,心甘情願地沈溺於他的索求之下。
她愛他啊!如此如此的深愛著他。
她無法遏止心中對他的愛,越是壓抑越是狂燒!此刻能再躺在他懷裡真好,三年了,她受夠了沒有他的日子。
就算不應該,就算千錯萬錯,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欺騙自己說不愛他,要他離開。這刻,她已經覺悟,她什麼都可以放下、違抗,就是不能再放棄自己的愛情。
這一夜,她情願犯錯,盡情地,就算只到天亮,她也心滿意足了。
這一夜,他們瘋狂放肆地做愛,熱情地顫抖……
***
他們幾乎一夜無眠,迎接著薄霧的早晨。
激情過後,他們必須真實面對所有的問題。
「告訴我,八年前,為什麼要以大學生的身份來接近我?我不懂,更無法理解,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匪夷所思?」他俯著頭,用他的臉頰,頻頻摩擦她的小腹。
她依然如此美麗,如此迷人,雙頰泛著如蘋果般紅暈,眼神迷濛,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很多年以前,我就認識你了。我一直記得你……」她觸碰他古銅色的肌膚,若有所思道。
他一臉百思不解。
她不想逃避,如果她欠他一個解釋,今天就還給他吧!他本來就有權利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那一天,我的貓跑到馬路上,你撞上它,你沒有責怪貓亂跑,趕快載著我和奄奄一息的貓去獸醫診所,那個時候,你只是夜間部的高三學生,白天打工……」
記憶像潮水般湧上。「原來,你就是住在城堡裡的那個公主?」
這麼多年了,他沒有忘記那一天,他看到了如公主般的女孩,救了快死的貓咪。
「後來那隻貓咪呢?還在嗎?」他關心地問。
她歎了口氣,說:「咪咪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都那麼好,第一次,它好運地被你救起,第二次,就沒那麼好運了,我十三歲那一年,它又不聽話地跑了出去,誰知當場被大卡車輾過,我哭了好久……」
「沒關係。」他立即安慰她:「我可以再買一隻同樣血統的貓給你。」
她搖頭。「自從咪咪死後,我就再也不養寵物了,我怕那種失去它們的痛苦。」
她回眸,眼神充滿對他的愛慕。
「我沒有忘記你,對我而言,你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我看到我不曾看過的另一種生活態度,你努力,辛苦地生活,你正直,熱心,善良,勇於承擔,不求回報……我不曾忘記你,我一直想著要報答你。」她柔柔地笑了。
「我一直到長大才知道我的家世非凡,也察覺到自己背負著家族財團的沉重包袱,我沒有自我,到了十八歲,我乞求爸爸,希望他讓我過我想要的大學生生活,不要干涉我,等到我大學畢業,我就會回到財團接掌企業。」她回憶過去。「爸爸接受我的請求,給了我長達五年的自由。」
「我一直很感謝你,想要幫助你,知道你的事業剛起步,義無反顧地想幫忙,希望你事業有成……」她水汪汪的大眼中有著對他的企盼。「看到你成就非凡,我就心滿意足。對我而言,這樣就夠了。」
「不只如此,你愛我,所以才會對我無怨無悔地付出。」他拉起她的小手,認真地說道。「你的真心真意,我能感受到,後來我會愛上你也是理所當然。我又不是無心無情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變心呢?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值得我愛。」
他們兩人,都是愛情的傻瓜。
她咬住下唇,無奈地說:「就算我愛你、你愛我,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她神情落寞。「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有家族的包袱,不可能說拋就拋,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還是無法通過我們家族的門檻。」她諷刺地笑了笑。「你可以怪我是勢力鬼,我生下來就得為家族財團盡力,我不可能做出對財團不利的事情。」
「不!」他握緊了她的小手。「如果我們彼此相愛,就應該有勇氣面對一切難題,如今我們再相遇,我那麼愛你,不可能再放開你。」他有他的堅持,就算千辛萬苦,他要再次得到她。
「不,來不及了。」她苦笑。「你忘了嗎?我訂婚了。雖然我和張松同彼此不相愛,但是我既然已經是他的未婚妻,就不能隨意放下這個身份,求求你,崇武,放過我吧!」她懇求。
「難道,為了企業的利益,你甘願拿你的一輩子當賭注嗎?」他用力搖晃她纖弱的肩膀。「你甘願這樣沒有愛的過一生?」
「我別無選擇。」她瑩亮的眼底滿是痛楚。「別逼我,崇武。」
他目光堅決,篤定地說:「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受苦,張松同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他也不愛你。這樣的婚姻對你們而言絕對是一種折磨,我捨不得你受苦,很希望你能再回到我的懷抱,我會試著去解決我們所面臨的所有難題。」
「不……」她沈痛地望著他。
他的食指輕按住她的唇。「相信我,今天的傅祟武已經不一樣了,我不再只是個小公司老闆而已,我會奪回屬於我的愛情,屬於我的女人。我有權力,也有地位,放心吧!」他信誓旦旦。「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
蔓舞沈默著,說實話,她根本不相信崇武能擋下兩人在一起要承接的壓力,也無法抵擋因她的家族而來的阻礙,但她不想在這一刻戳破。
她暗自決定,過了今天,她還是會跟他保持距離。
雖然很殘酷,但既定的事實不可能因他而改變。
天色大亮,和煦的陽光柔柔地自窗外灑進,落地窗外是一片綠意。
「你該走了。」她哀求著。
「我明白。」他再依依不捨,也知道該離開了,離去前,他請求:「讓我再愛你一次!」
他要她。而她也想要他再愛自己一次。
這次他很溫柔。
他的溫柔讓她敏感的身體變得更加濕潤、柔軟,這次,她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愉所感動,徹底地被他融化……
他永遠要不夠她。
「啊……嗯……武……」
充實又滿足的感覺盈滿她的體內,她的身子強烈地顫抖著,在壓抑著呼喚他名字的呻/吟中,跟著他一起到達了yu/望的極樂天堂。
「你是我的!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他用著霸道又滿是佔有意味的語氣宣示。
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離開前,他緊緊地抱著她,啞聲道:「記住,我愛你。你是我的女人!」
他深情的告白,教她芳心顫動不已。
她會永遠記住他對她的深情及誠摯的愛。
他終於鬆開了懷抱,開門離開,看著他離去,她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淋漓,銳利地痛著……
再次別了!
我的愛。
第6章(1)
「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問你訂婚之後好不好?」傅崇武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告訴好友,他跟蔓舞相愛的事。
「當然不好。我到現在除了訂婚那天外,沒有再跟她見過面。」就算是週末她住在他家,他也連續兩天不在家。
「你刻意冷落她?」傅崇武有些不悅。
「她根本不在意我忽略她,她滿腦子只有工作。」張松同自我解嘲。
「老實說……」傅崇武銳利地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女人了?你在外面金屋藏嬌?」
張松同一聽,臉色大變。「老天!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傅崇武道:「那天,你剛訂婚就不在家,跑得不見蹤影,再說你對你未婚妻的態度也讓所有男人心生懷疑,因為胡蔓舞多金又貌美,是所有台灣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你若是娶到她,是你的福氣,而你的表現卻並非如此。我想,應該是你有真心喜歡的女人,才會這樣。」
「我爸媽不可能接受玉玲的,我跟她只能偷偷摸摸一直下去。」張松同很苦惱。
「她是?」
「她是三年前我在酒店認識的女人。她為了替爸爸還債、養活弟妹才下海的,她的背景在我們家族裡是不會被接受的。」
又是一個跟他父母相同的愛情故事。傅崇武在張松同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不過結局是悲是喜,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決心。
「你應該努力爭取你的最愛。」傅崇武積極地鼓勵他。
「我沒有勇氣。」張松同垂頭喪氣。「我的爸媽有制住我的法子,他們會控制我的經濟來源,不給我錢,我受不了沒錢的日子……」他享受慣了,無法過苦日子。
「這樣對你和胡小姐都不公平。」傅崇武感歎。
「這就是我們的宿命,誰教我們都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雖然錢花不完,卻必須受家族控制。我們是替家族賺錢的籌碼,何況,雙方家族都丟不起解除婚約的臉。」張松同自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