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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藍杉身下的yu/望也已經到了該發洩的時候,他必須速戰速決,再這樣跟她慢慢耗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真做出什麼絕對不能做的事,「為什麼不行,你都承認很舒服了,不會是怕上癮吧?」
白語安又羞又惱,偏偏身體在他的掌控下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是你當然不行啊,很奇怪嘛。」
本來覺得男女之事和動物星球播放的影片應該差不了多少,但只要想到藍杉的臉就好有真實感,簡直讓她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你才不會這樣欺負我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欺負我,你也會是最後一個保護我的人,不是嗎?」她哭叫出來。
不是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而是覺得藍杉不應該做這樣的事,他總是很淡定地站在一邊,默默地將所有人、所有事記在心裡,不管他怎樣戲弄自己,只要想到他在自己身邊,她就會很有安全感,她知道如果世上只有一個人真心對她好,那個人一定是他。
此時就像是將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壇,她不要那樣,他在她心中是更加珍貴的存在。
藍杉僵住了,對於白語安激動的哭叫,他竟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不是告訴你把我想成那些路人甲嗎?」過了一會,他說。
「但你又不是什麼路人甲,你就是你啊,我只被你這樣抱過,你說我怎麼去想嘛!」白語安哭出來,似乎是被他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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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死了。」事後,白語安捂著臉蜷縮起身體,嗚嗚地哭著,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而看著她這副無地自容的樣子,藍杉反倒笑了起來,即使他下/身已經處在爆炸的邊緣,讓他難過得無以復加,可他的心還是很快樂,還是會被她逗笑。
珍惜,他們都需要再慢慢地去體會這個詞彙。
「傻死了你。」這就是藍杉佔足白語安便宜後給出的評語。
第4章(1)
隔天,白語安醒來後很不知所措,藍杉家的客房她不是沒睡過,只不過要提起無比的勇氣走出客房,這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她發現自己穿著的還是他的睡衣……
白語安作了五分鐘心理建設後推開房門,祈禱著藍杉還沒醒,但她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電腦看的藍杉。
聽到門響,藍杉沒有看她,而是很隨意地看了看表,對著電腦螢幕說:「真準時,我以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難道蹺班你會給薪水啊?」白語安習慣性地頂回去。
欸,他怎麼好像和平常一樣?那自己要是顯得神經兮兮,是不是不太好?反正嚴格說來,他們也沒發生什麼實質上的事情……吧,所以沒必要那麼在意,平常心對待就好?
白語安調整呼吸,硬聲說:「一大早的裝什麼勤奮啊?還準備了咖啡,顯得你很辛苦嗎?」
「誰教昨晚有個不講理的人來鬧,耽誤了進度。」藍杉四兩撥千斤,眼睛依舊沒離開螢幕,「錯過交稿時間,那個責任編輯又很麻煩。」
「怎麼能那樣說人家,那也是人家的工作呀。」
「不是那種麻煩……」藍杉似乎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這次他終於捨得看她一眼了,「怎麼樣,現在你還打算跟男人上床嗎?」
白語安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胸口湧上的一口郁氣差點讓她暈了過去,此時只想破口大罵,不過看藍杉那副淡定的樣子,如同跟她談論「今天炒菜還要放那麼多鹽嗎」一樣,如果她暴跳如雷,反而顯得她……很在意似的。
白語安硬把那口氣吞了下去,揚起下巴說:「別說得好像我這輩子都沒辦法跟男人正常交往了好嗎?我會有分寸啦。」她穿著他的大拖鞋走過去,拿起放在他電腦前的咖啡喝了起來。
「實在不行的話,我接收你好了。」藍杉說。
「噗!」白語安滿滿一口咖啡噴了一地,還是她極力抑制才沒有噴到茶几上,她錯愕地看著他,嘴邊還有黑色的液體掛著也不自知。
「別誤會,我只是想測測看人能將液體噴多遠。」藍杉拍了拍電腦,「情節需要,麻煩你幫我量一下。」
白語安感覺自己足足愣了一輩子那麼長,才抖著手擦掉嘴邊的水漬,破口大罵:「藍杉你又耍我!」
白語安跑過去在藍杉身上狠捶一通,發洩自己心裡的那口氣,順勢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差一點就以為他是說真的了。
捶過、打過,白語安覺得還不夠過癮,順口說:「你放心啦,不勞你費心,這次我會循序漸進慢慢來,找一個水到渠成的好男友給你看。」
「聽你的口氣好像已經有目標了。」
「有啊,當然有,就是那個吳孟辰嘛,我的國中同學。」白語安不服輸,但也不是隨口扯出來的人名。
藍杉一愣,神情古怪地看她,一直看一直看。
好吧,她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她也在猶豫啊,「他那人其實還好啦,誰沒有缺點呢,告訴你,他最近可是很頻繁地跟我聯絡,還約我出去呢,肯定對我有意思,我覺得既然是同學,總比別人隨便介紹的那些男人好吧。」
「你不是國中三年都沒跟他說過話?」
「那……現在不就說了嘛,總之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藍杉轉頭又去敲鍵盤,半天才輕飄飄說出一句:「反正某人不三更半夜擅闖民宅的話,我是懶得費那個心的。」
「好啦好啦,真是無情無義的傢伙,再也不找你了!」白語安賭氣地回房,換好衣服氣呼呼地上班去了。
等白語安走後,藍杉的心早就不在工作上了,螢幕上的字從昨晚白語安來時就沒有變化。
她竟然跟那個娘娘腔還有聯繫,而且寧可考慮那個膽小的娘娘腔,也不考慮他?
他想了一晚才鼓起勇氣找機會開口的,結果被她完全無視不說,她好像還對昨晚的事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難道那對她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教學」嗎?
他就這麼……讓她沒感覺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藍杉的手握成了一個大拳頭。
白語安有點後悔自己說了再也不去找藍杉的話,但她還是忍了半個月沒有聯繫他,在她以為自己會不會莫名其妙跟藍杉絕交時,她接到了藍杉的電話。
天知道她接起那通電話時是怎樣的心情,而藍杉卻只用他那一向不近人情的語調問她,為什麼那麼久都不去幫他做飯,是不是想餓死他?
這傢伙是怎樣!白語安在藍杉掛掉電話後還對著手機罵了好久,餓了才知道要找她,平時不聯繫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他要她沒事別去他家,那他倒是像個正常人那樣,平時就約她出來見面啊。
現在倒好,害她擔驚受怕,還以為他是不是覺得她煩了,找個理由甩開她,看來果然還是自己想太多了,起碼他很清醒,知道沒有她時不時去幫他改善伙食,他早晚會營養不良而死。
除了她,他還能指望誰呢?這麼想來自己真是偉大。
所以在下一個週末時,白語安又提著一大袋蔬菜去找藍杉了。
今天做點什麼給他吃呢?不過想想每次說是來幫他做飯,實際上做的好像都是她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他喜歡吃的嘛……一時倒真想不起來。
白語安路過便利商店時買了藍杉喜歡喝的飲料,一路小跑進了他所住的公寓大樓。讓白語安覺得有點巧的是,有一個女人也跟自己一樣,提著大袋子小跑著跟她一起進了電梯。
小小的電梯裡只有她們兩人,白語安很無聊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哇,好漂亮的女人,不只漂亮,全身還散發著自信的氣場,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那種美,白語安一向很羨慕這樣的女人,她想這個女人的生活一定很成功、很得意。
只不過相比她幹練美麗的外表,手裡拿著和自己一樣的超市袋子就顯得很不搭,感覺她應該是那種下了班就有約會,在高級餐廳用餐的人。
白語安漫無邊際地想著,甚至在想這女人既然有電梯卡,一定也是這裡的住戶,不知道住在幾樓呢……偷看了一眼,她怎麼跟自己去同一層樓,難道是鄰居?
這時只見那女人打了一通電話,內容也是簡單明瞭,「藍杉,你在家嗎?我半分鐘後到你家,既然在家就記得給我開門。」
白語安愣愣地看著那女人收回電話,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樓層顯示板。
門打開後,那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向了藍杉家,而白語安一直站在電梯裡目不轉睛地看著,就在那女人快要到藍杉家門口時,那道門開了,藍杉探出了一個頭。
白語安也不知自己那刻是怎麼想的,在那一瞬間,她反射性地按下了電梯的關閉鍵,自己躲到了電梯的角落。
其實根本不會有人特意看這裡啊,白語安緩過神來,發現電梯竟然又回到了一樓,那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