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平日是不是大餐吃太多了?所以突然對清粥小菜怦然心動。他覺得自己的血液被她純潔的模樣給沸騰、燃燒了,不過,他強力壓抑住自己想擁抱她的慾望,他不想太衝動,嚇到這小美人。
加籐吻原本白皙的面頰現下紅咚咚的。為什麼?不過就是個吻啊?她只是不解的眨著大眼,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直瞧。
「還要嗎?」湛司忍不住輕撫她看起來很可口的臉頰,她整個人就像團棉花糖,柔軟的令湛司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定很甜美。
「……嗯嗯……」加籐吻思忖了一、兩秒,「我想試試看。」她不要自己老是處於被動狀態,她也要嘗試看看吻人那般甜美的滋味。
加籐吻小小的手輕輕貼上湛司黝黑的面龐,黑與白的對比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得搶眼,她傾身再度把小嘴貼上他的厚唇。
依樣畫葫蘆的仿照那男人對她所做的流程,她很小心的嘗試著如何能吻得像方纔那般甜美。
而湛司簡直快被她單純的舉動搞到沸騰了,他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漂亮的女娃娃只著了件浴巾在他面前,單純的挑逗著他,他能不心動嗎?
湛司忍不住的護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平壓在床榻上,盡量別讓自己過重的體重壓壞了懷中的寶貝娃兒。
從被動轉為主動,他狂烈的親吻那兩片唇瓣,兩人緊緊擁抱的身軀,親密得好像會將身旁的被單給燃燒起來。
加籐吻驚訝於這個激吻更別於方纔的輕吻,現在的他更具攻擊性、侵略性,散發出濃濃的男性剛毅魅力,讓她無法扺擋,甚至不知不覺間被他吸引。
這一刻,她相信她沒選錯今夜替她蛻變的男人。
湛司感受到她的身體逐漸放鬆戒備,著迷地望著她緋紅迷人的雙頰。
「妳真可愛,甜心。」
湛司的眼神放肆狂野地勾著她,像是要宣示他接下來的行動。而加籐吻沒有閃躲、沒有退拒,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陽光都還未完全穿透雲層,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個伸手想摟住身邊的溫香軟玉,沒想到空蕩的感覺把他給驚醒。
硬撐起沉重的眼皮,右手隨意的抹抹臉,將頭髮一撥,掃視房內一周,人呢?他的女娃娃呢?
床榻上只留下三千五百塊日幣,以及一張以日文字寫出的娟秀字跡。
紙上寫著——
謝謝你,這些錢算是你的酬勞!
還有,紅毛先生,咱們後會無期。^^Y
坐在床上的湛司愈看愈氣,眉毛愈蹙愈緊,他竟然被利用了,竟然被個女娃兒充當種馬來利用,最氣的是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年加籐吻十八歲,湛司二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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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W.H BAR
這是一家極具強烈現代主義感的BAR,位於台北市東區。
W.H是取自Water及Heart的前綴,因為開這家店的老闆娘名字叫水心,所以各取英文字的前綴為其店名。
這家店獨具特色,普通的夜店都是以提供年輕人玩樂聚集的場所為賣點,這裡不興那一套,它所提供的是讓那些科技新貴、企業小開一個能夠放鬆心情的地方。
老闆娘希望來這裡消費的顧客,能夠很輕鬆的沉醉在美酒及優美的旋律中,每位顧客能將一顆繁忙的心藉由水的洗滌好好的沉澱。
W.H BAR也是何葉集團裡最神秘的組織——「極惡」成員們最愛來消費的場所,一般人只知道何葉集團在總裁的帶領之下成立了這個組織,專門協助集團的機密任務,可以算是何葉集團的智囊團。
如果沒有了他們那群人的存在,何葉集團要穩居商業界的龍頭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極惡」在何葉集團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簡言之,「極惡」是個很重要的組織,為何取名為「極惡」,是因為他們的工作內容總是遊走在法律邊緣。
整個何葉集團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裡有誰?是做什麼?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除了他們幾個人知道彼此之外,全世界就只有這家BAR內的老闆娘,知道他們這幾位常客是何葉集團的重要精英。
吧檯前的半圓弧桌坐著三位十分搶眼的男人,他們三人身形個個高大挺拔,有著搶眼的外型,以及不容讓人忽視的魅力。
「黎水心,SAMURAI ROCK一杯。」尹修龍坐在高腳椅上,一副閒適的樣子將雙手靠在吧檯前面,把玩著手中的血紅色打火機。
「黎老闆,BLACK RUSSIAN,去冰喔。」柳揚頑皮的挑挑眉。
「我要美麗的水心兒親手調配的KIR ROYAL。」 湛司使出他漂亮的丹鳳眼不停的向黎水心放電。「水心兒老闆娘今天好美呢!」
三個不同型的男人,講起話的方式各有特色,尤以湛司這男人為最。
認識湛司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全身上下充滿了好幾千伏特的電力,把只要是「雌」的生物全都電得吱吱叫。
這男人染了一頭搶眼的葡萄紫紅的髮絲,東方人特有的丹鳳眼讓他顯得更具魅力,尤其笑起來時,那雙放電的丹鳳眼更是迷人的不得了。
不過他喜愛自由,不受拘束,他討厭被一個女人給束縛。他就像只盤旋在空中的老鷹,銳利的眼眸一看中目標,就會全力俯身追緝直至緊咬住目標才肯罷手。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遊走在愛情邊緣的壞男人。
不過他雖花心,但卻花心得有格調,他在交往前一定會明說只是玩玩,不談真感情。他的原則是只和他有相同想法的女人往來,絕不會和沒經驗的小女娃玩在一起。
除了七年前的那個女娃娃……
「湛少,嘴還是那麼甜,小心蛀牙啦!」黎老闆笑的可樂呢,哪有女人聽到帥哥對自己吹捧不會心花朵朵開呢?縱使知道這男人說出來的話有九成九是假的,不過還是會忍不住雀躍。
「我嘴哪有甜,我這人一向老實,只說實話。水心兒那麼美,氣質又那麼好,那是不爭的事實喔。」湛司一張蜜嘴更是放縱的猛拍起老闆娘的馬屁,逗得黎水心咯咯笑。
「喂!不要老是和女人打情罵俏!聽了就不舒服!」首先開炮的是脾氣相當火爆的尹修龍,他把手裡的打火機扔向湛司。
湛司眼捷手快立即接住那只打火機,朝他得意的揚揚眉。
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柳揚,老神在在的啜了一口老闆娘剛替他調配好的BLACK RUSSIAN。「黎老闆,這傢伙從七年前被個日本小女娃擺了一道之後,就變得更加放蕩了!」
「柳揚說得沒錯!姓湛的,你的身體不過才值三千五百塊錢日幣!可憐吶!我由衷為你哀悼。」尹修龍火速搶話,把湛司不願記起的回憶一一挑起。
「姓尹的,至少我的肉身值三千五百塊日幣,你的還一文不值咧!」他湛司也是不好惹的。
「呿!誰像你來者不拒,一點男性尊嚴都沒有!簡直丟盡男人的臉。」尹修龍也不甘示弱。
坐在中間的柳揚,故意挑起戰端卻又冷眼旁觀,這是他的行事風格。
黎水心揉揉太陽穴,她快被這兩個男人吵煩了,每次他們三人來喝酒都是這種情形,柳揚一定是點起導火線的人,而老是吵起來的都是火爆浪子對上情場高手。
她真懷疑這幾個男人的友誼是怎麼維持的。
「通通閉嘴!別再吵了!真煩!」而她黎水心總是當維持制序的女人。她拍桌要他們兩人安靜,老闆娘一發威,兩個男人立刻識相乖乖閉嘴。
「喏!修龍的SAMURAI ROCK。」黎水心把剛調好的酒推給火爆男人,另一杯推向大情聖。「湛少的KIR ROYAL。」
「湛司,你明天不是一大早要去機場接日本來的客戶,都十二點多了你還不回去。」柳揚幽幽地啟口。
「安啦!有女人會叫醒他啦!」尹修龍急忙搶話。
「姓尹的,你還真瞭解我啊!總比某人連個女人都沒有,每天早上都要苦哈哈的被難聽的鬧鐘聲給叫醒。」湛司語氣裡滿是濃濃的譏嘲味。
「你在針對我是吧!」尹修龍的怒火急速上升,他挽起衣袖想打扁湛司的臉。
「我又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喔。」湛司就是喜歡挑起尹修龍的怒氣,每次看這個男人怒火攻心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有趣。
「夠了夠了!要打出去打!少在我的地盤動粗。」黎水心聽不下去,這兩個男人非要每次都這樣吵吵鬧鬧嗎?
「呿!看在水心的分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尹修龍坐回原座,他可不想得罪黎水心,因為只有這女人調出來的SAMURAI ROCK最對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