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彤聽到這裡,不由得打個寒顫,這就是造成段景晟喜怒無常的原因嗎?而用這樣殘酷的手段爭權奪利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冷嗎?」段景晟並沒有忽略她的寒顫,隨即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輕抬起她的下巴,「從我父親身上,我始終覺得孩子是多餘的。」
她深深望進他幽冷的眼瞳,彷彿深入了他的靈魂的深處,語氣充滿堅定的愛戀說:「這不是你要我拿掉孩子的好理由。」
「的確是個很糟糕的理由,他卻讓我深信不疑。」他笑了笑,「你知道,我繼承了我父親的產業,也繼承了他腐敗的習性。」
「可是,」她深情地望著他,「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
「你說得對。」段景晟拿出那只紅鑽戒指重新套在她的手上,「是你讓發現,我也有像母親的地方,所以這一輩子只能要定一個女人!不准你再隨便拿下來了,聽到沒有?還有,不准你再跟我玩離家出走的遊戲,永遠也不准!」
言雪彤忍不住欣喜地緊壞住他的腰,「我真怕你隨時都會把我推開,就像水葒那樣。」她把臉埋進他厚實有力的膀臂,哽咽地說:「我無意用孩子綁住你,可是我真的好想留住他。」
段景晟輕吻她的秀髮,將她的肩頭摟得更緊,突然想起邱顧問對他的質問,他愛雪彤嗎?此刻,他心底有了答案。
是的!他愛她,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包括她肚裡的孩子!
「我父親的情形讓我對兒女成群有相當的恐懼,我怕自己當不了好父親。」他輕聲地承認。
「沒有人天生就是好父親、好母親的。」她倚在他的臂彎裡,溫柔地說。
「那麼看來,我們倆要相互切磋才行了。」段景晟說著,戲謔地撫著她仍舊平坦的小腹。
言雪彤清脆地笑出聲來。
望著夕陽餘暉,依在段景晟有力的臂彎裡,她終於清楚感覺到那種落實的幸福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