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雛聞言,很忍耐的發言問:「哪裡不一樣?」
「身份不一樣啊。」
「那又如何?」他哼著,硬是將她壓上床。
「王爺跟太后有染,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要我怎麼教育雋兒?咱們得要身教,要不連他往後都廢了宮中禮儀,這宮中制度要怎麼維持下去?」她死命地抗拒,不讓他吻上她的唇。
「宮中制度與本王何干?」頭一次被她拒絕,他惱火極了。「妳以為本王為何要讓李雋成為新帝?本王親自輔佐他,妳自個兒說,這是不是保護他的最好法子?妳是不是該因此而感謝本王?」
冉凰此聽得一愣一愣,總算明白,原來他是來討賞的。
他以為這麼做,她會很開心?天啊∼「王爺!你想錯了,我無意讓雋兒成為新帝,我只是想保護他,你讓他成了新帝,咱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模糊,往後咱們要怎麼在一起?」
「那又如何?妳剛才不是當著百官接下本王的錦扇了?」
「什麼意思?」
他蹙眉。「……妳真的不懂?」
「我我……」一定要懂嗎?「不管啦,反正你不可以待在這裡,除非、除非雋兒答應!」
她現在算是雋兒的娘,雋兒總不可能會答應的吧,況且他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私情……唉,她這個太后是不是很失職?
「妳確定?」瞇起黑眸,他突然笑得很壞心。
莫名的打了冷顫,「當然。」只要雋兒點頭,她就沒話說,外頭文武百官如何非議,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著。」李鳳雛倏地下床,套上錦褲中衣,連外袍都懶得穿了,直接離開青島宮,轉向新帝的寢居神龍殿。
途中他走過永雀殿,如他所料,絲竹聲早已停歇,那就代表李雋已經回寢殿,走在長廊上,他伸手一揮,阻止太監通報,便有如進入無人之室般,一腳踹開神龍殿的門,就見內殿深處的床上有兩抹身影立即分開。
他勾唇,笑得浪蕩慵邪。「攝政王給皇上請安。」噙滿戲謔笑意的黑眸直瞅著很不自在的兩人。
這兩人,一個自然是新帝李雋,一個則是則影。
「皇叔……」李雋輕咳一聲,忍不住歎氣了。「已經很晚了,皇叔還不睡嗎?」
「誰是你皇叔?」他哼了聲。
「……攝政王。」他改口總可以了吧。
「太后不讓本王夜宿青鳥宮。」李鳳雛開門見山地道。
李雋無奈地抹了抹臉。「既是太后懿旨,朕也不便干預。」
「喔?是這樣子的嗎?」撇唇,他望向另一個身影。「則影。」
「……屬下在。」
「隨本王回府,陪本王睡。」他冷哂。
「慢著!」李雋急急阻止。「攝政王,你要則影……陪你?!」
「不成嗎?則影是本王的男妃,他不陪本王睡,難不成要陪你睡?」李鳳雛笑得很可惡。
李雋看著他,整個人很無力。「朕明白了,朕立即擬召,就交由攝政王送去給太后吧。」他認了!
*
砰的一聲,李鳳雛踹開青鳥宮大門,迅速來到冉凰此面前,亮出剛出爐、正燙手的聖旨。
「太后,妳要自個兒詳讀,還是本王宣讀?」
從被子裡探出頭,冉凰此哀怨地瞪著他,很認命的起身,接過聖旨,只見上頭龍飛鳳舞的字體寫著——
太后,母妃在世時曾與朕談起,若他日太后想與攝政王結為連理,必得順太后之意,遂朕樂觀其成。
哇,有沒有這麼開明的皇帝啊?竟然鼓勵太后紅杏出牆?!
她在心裡唉唉叫,有點開心又有點愁,心情非常五味雜陳,而後又瞥見後頭還有一段字。
方纔攝政王在殿上跳的八德舞,乃是皇朝男子向心愛女子索愛之舞,接過錦扇後,便代表女子芳心已屬。
看到最後,她的雙眼幾乎快要黏在聖旨上了。
「你陰我?!」在文武百官面前向她遞扇,而她這糊塗天真的小兔便傻傻跳進他設下的陷阱裡了?!
「誰陰妳了?嗯?」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種事嘛,這還不算是陰我?」騙她這個外來客,他很過癮嗎?
「妳為何不知道?皇朝上下就連孩童都知道的事,為何妳會不知道?」他慢條斯理地爬上床,準備要好好懲戒這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兔子,要將她裡裡外外啃得乾乾淨淨。
「啊,就、就是……」能說嗎?要說嗎?
「嗯?」他強壓上她,把聖旨丟到一邊,扯開被子,才發現她竟不著寸縷,眸色登時轉沉,心情馬上變好。「原來妳在等本王?」
「我、我哪有等你?快點蓋上,我好冷。」她一把抽回被子,順便把臉蒙上,覺得自己很丟臉。「真是的,為什麼這時節還這麼冷呢?」
冬天時還有火盆,勉強撐得過去,可是一入春後,宮裡就會把火盆全都撒掉,她好可憐。
「……凰此,妳到底是打哪來的?」扯下被子,他吻上她的唇。「皇朝終年冰冷,為何妳會不知道?」
這一點,他老早就覺得古怪。
初見她時,她把自己包成顆包子似的,這一點,便非常不尋常。
冉凰此瞪著他,最後歎氣,主動獻吻,生澀的技巧笨拙又可笑,偏偏勾得他起心動念。
「罷了,妳打哪來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妳在本王懷裡,妳是本王的人,這就夠了。」她不說,他也沒興趣細論,現在,他只想要好好愛她,想要將她嵌入體內,狠狠佔為己有。
殿內,緩緩熱起,冉凰此身上泛著薄汗和誘人霞彩,偎著他,用他的熱袪走她的寒,她知道,這個男人很愛她,所以她願意為他留下,直到……必須離開的那一天。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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