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德拉不放心的問。
「真的、真的,為婦女爭取權益的事我起了頭,剩下的就讓阿比達為我促成了。」說來好笑,她努力爭取女權,到頭來卻還是得靠男人幫忙才能推動。
德拉露笑了。「我不得不說,你嫁的男人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樓妍也忍不住驕傲的揚唇。「確實如此。」這點無庸置疑。
兩人相視而笑,不一會德拉斂了下笑容。「對了,我來還想順道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見德拉突然嚴肅起來,樓妍也收起了笑靨。
「你聽過法齊茲這個人嗎?」
「法齊茲?」樓妍快速在腦中翻找這個名字,以前她為了接近沙漠之星,刻意背過很多阿拉伯名人的資料。「想起來了,他是蘇曼的第二個兒子不是嗎?」
「對,就是他。」
「他怎麼了嗎?」這人今年應該有二十五歲了,十年前被蘇曼送至國外深造,但就連蘇曼過世他都沒有回來參加喪禮,此刻德拉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他回來了。」德拉語意深長的說。
「這裡是他的國家,他回來有什麼不對?」樓妍不懂德拉想表達什麼?
德拉滿面愁容的看她一眼。「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她那憂心的眼神令樓妍有些心驚。
「法齊茲會被送出國,是因為蘇曼很早就決定讓阿比達繼承酋位,而法齊茲是蘇曼所有兒子中最為聰穎的一個,當年主張讓他繼位的呼聲也很高。蘇曼為了避免發生衝突,所以送走了親生兒子,為此法齊茲一直很不諒解父親,才連蘇曼的葬禮也拒絕參加。如今他選擇在阿比達陷入政治風暴的這時候回來……」話到此,德拉表情更是憂心忡忡。
「你的意思是,法齊茲這次會回來,是為了要趁機傷害阿比達?」初聽到這件事,樓妍驚訝不已。
德拉點了點頭,提醒道:「小妍,我知道阿比達酋長怕你煩惱,一定沒有向你提過這件事,但身為他的妻子,我認為你最好知道,並且留意這個人,因為他極有可能讓你的丈夫日子更不好過。」
樓妍咬著唇,阿比達確實沒告訴她這件事。
可惡!這傢伙真當她是溫室花朵嗎?什麼也不肯對她說,好像說什麼都會嚇死她似的。
「你放心好了,阿比達是因為我才陷入危機的,法齊茲如果想趁機對阿比達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我一定……」
「小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要你去對付法齊茲,而是讓你明白阿比達酋長的艱難處境,希望你不要再惹是生非,要更安分守己一點,減少自己丈夫的煩惱。」德拉直接打斷她的話,給她一記當頭棒喝讓她清醒。
樓妍尷尬的閉上嘴,因為劣績太多,她根本無從為自己辯解起。
「是的,我會誠心改進自己的言行,發誓絕不再增加他一丁點困擾,並且從今天起會將他當成主人般盡心的服侍。」
呵呵,說來好笑,她在外面奮力爭取大女人的地位,結果回到家卻成了唯唯諾諾的小女人,這算不算表裡不一呢?
德拉聽了滿意的笑開,顯然她達成阿比達交給她的任務了。
第6章(2)
***
說到做到,樓妍女奴上身,丈夫一回來,她馬上小跑步上前去迎接;在起居室裡,她親自奉上他喜歡喝的冷飲,還伸出小手幫忙揉壓他時常抽痛的太陽穴。
阿比達像老太爺一樣,欣然接受她的侍奉,好像她天天都這麼做,他日日都享受這種待遇,直到這女人不知死活的挑逗起他,情況才有了轉變。
「你這狐狸精想做什麼?」他伸手按住轉移陣地往他衣襟裡摸去的小手。
女人面不改色的抽回手。「沒什麼。浴缸的水放好了,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請老公你去泡澡。」她笑咪咪地說。
他眼睛也跟著瞇起。「待會財政大臣會來報告,我還沒空去洗澡。」他音調出奇的壓抑。
她露出失望的神情,「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一起洗泡泡浴的說……」
他拿著冷飲的手晃了一下,站在周圍的僕人聽了耳朵也差點爆炸,雖說他們對這外國來的女主人異於常人的言行很習以為常了,可像這樣明目張膽的誘惑男人,他們還是頭一遭遇見。
幸虧酋長就那一瞬間失神外,馬上就恢復正常,眾人不禁感到無比欣慰與驕傲。他們的酋長定力好,能夠坐懷不亂,不然可要教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你待會有事,那我就只好先回房了……」樓妍摸摸頸子,撩撩頭髮,動作散發出某種說不出的曖昧訊息,終於轉身要走。
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面紗竟在此刻掉落了。
她自地上撿起後,走回阿比達面前。「老公,請幫忙。」面紗下的她難得化了妝,增加不少美色。
他在幫忙為她戴上面紗時,神色越來越怪異。
面紗戴好,她真的非走不可了,可腳一抬——「哎唷!」「不小心」撞上椅腳了。
「踢到哪裡了……你做什麼?!」這不老實的女人竟當眾脫下鞋子,露出白皙的玉足給人看!
阿比達立即上前要替她穿回鞋子,她卻不配合的將腳移開。「好痛,可能踢到腳指頭了,你先幫我看看受傷了沒再穿回鞋子。」
他盯著她裸露的美足,俊臉下沉。「你們全轉過頭去!」他先命令其他人不准看,才開始檢查起她的腳趾。
他為她剪過腳指甲,這雙美足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小東西,每次上床前,他總喜歡刻意撫一撫它才進攻其他地方……
「瘀青了嗎?」她刻意問。
正愛不釋手摸著小腳的男人被她一問而回神,手微僵,臉色更沉了。「沒有!」他口氣變得惡劣了。
「喔……真是幸運,沒受傷呢。」她做作的縮回玉足,自己動手穿回鞋子。
阿比達看著她慢慢穿鞋的動作,不禁心煩氣躁起來,站起來要坐回椅子去,但好死不死眼角又瞥見她——
「你又在搞什麼名堂?!」他慾火都中燒了。
她一臉無辜。「小腿好像被蚊子咬到了,好癢……」她撩起裙子抓癢,暴露出勻稱的小腿肚。
「要抓癢回房去抓!」他立刻火大的拉下她的裙擺,幸虧其他人還在面壁,不然他真要挖這些人的眼睛了。
「酋長,馬吉德大臣已經到了。」裡哈由外入內,先行稟報。
「你的大臣到了,那我就自己回房『抓癢』好了。」樓妍站起來,腰肢輕搖款擺的往外走,走到門前卻又風情萬種的回眸,朝丈夫拋了個致命的媚眼。
「該死!」阿比達終於爆出低吼,下一刻立即拖著她往臥房裡走。
馬吉德大臣正巧在這時候進來,看見他正要離開,訝然的開口問道:「阿比達酋長,您去哪?」
他頭也不回匆匆的說:「你等我一個小時,我解決完這個女人後就回來!」
「解決什麼?」馬吉德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時,女人不知死活的發出銀鈴般笑聲,令阿比達牙一咬,「馬吉德,你還是先回去好了,今晚事情大條,我可能得處理到早上!」
「您要處理一個晚上?可是財務報告……」
「滾!」當看見女人開始解外袍的扣子時,阿比達已氣急敗壞的朝馬吉德大吼。
馬吉德嚇得驚退一步,還差點撞翻宮殿昂貴的骨董擺飾,一時不知所措。
四周僕人失望輕歎,王妃終於還是得逞了……
***
兩人剛在床上大戰過,男人攻城掠地後懶洋洋的擁著女人躺著。
「老公,寶寶陪著我們激烈戰鬥,不會有問題吧?」樓妍忽然擔心的問。
「你在色誘我前就該想到這個問題了,現在才煩惱會不會太遲?」阿比達轉首睨她。
她皺皺鼻頭,摸摸肚子,非常的歉疚。「寶寶,媽咪貪歡,對不起了。」
他聽了頓時有翻白眼的衝動,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
伸手將她摟到自己的胸膛上,他托起她的下巴,直視她歡愛過後的嫣紅臉蛋。「你突然這麼熱情,是想做什麼?」他心中響起警訊的問,這女人不會又給他捅了什麼樓子吧?否則怎會搞這些花樣。
她嬌羞地用手指在他胸膛劃圈圈。「人家每天在家無所事事,只好想些花樣調劑生活,難道我找到的調劑方法你不喜歡?」
他眉挑得老高,不作聲。
「什麼?真的不喜歡?!」她馬上露出母老虎的嘴臉。「喂,我是為了犒賞你在外奮鬥的辛勞,想紆解你近來的壓力,才『勞心勞力』奉獻自己,你敢不喜歡?!」她火大的問。
他啼笑皆非。「女人,剛才我有說半個字嗎?」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是告訴你,原來無所事事也有這個好處,看來把你關在家裡是對的,我早該聽取建議囚禁你。」
她憤憤地撇嘴,賭氣說:「有種你就囚禁我一輩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