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走進書局時,突然看到一名像是中了邪的瘋婦,朝花勁竹衝了過去。
而當花勁竹發現後,那名女悍婦已經拿出一把鋒利的蝴蝶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頭。
「賤女人,你乖乖的不許動,你要敢動一下,我就把你的喉嚨割斷!」瘋婦看來有百公斤,她力大無窮,讓花勁竹動彈不得。
「小……小姐,我……我不認識你,你……你會不會找錯對象了?」她說得很小心,氣都不敢吭一聲。
「你叫花勁竹對不對?是個三流的小模特兒,是不是?」
「我……我是叫花勁竹沒錯,但……還不至於到三流程度,至少也在一流和二流之間。」
豬頭!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乾笑了聲,花勁竹冷靜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田飄飄那沒膽的女人,只會縮在一旁不知所措,而這裡的航警效率之低,也超乎她的想像,事情都已經發生十分鐘了,才姍姍來遲。
她確定那把鋒利的蝴蝶刀不是假貨,而抓住她的這位大嬸力大無窮,手勁也很大。
突然,他看到一名男子匆匆跑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在飯店向她告白獻慇勤的孔慶翔。
孔慶翔是因為接獲他老婆的電話才趕來的。
原來,他老婆也如法炮製,找徵信社調查他跟花勁竹的行蹤。
當他老婆告訴他,說她也在摩納哥,而且也掌握到花勁竹行蹤時,他立刻嚇得兩腿發軟,魂不附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這時,沈日疇已經來到事發現場。
他悄悄走到田飄飄身旁,想先把事情問個清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田飄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常理判斷,應該是這胖女人的老公騙他老婆說要出差,其實是偷偷來找花勁竹。
她於是把一切告訴沈日疇。
雖然沈日疇之前曾想刻意迴避花勁竹,但此刻看到她有難,他還是無法坐視不理。
特別是看到那把架在花勁竹頸上的刀,更是讓他緊張萬分,腦中開始想著,該怎樣把她從這瘋女人手中救出來才好。
「沈先生,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她,她好歹也是你的粉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忍心看她處在危險之中而無動於衷嗎?」田飄飄急得說道。
他看看表,離飛機起飛僅剩一點點時間,如果要跟這女人周旋,半小時是不夠的。
站在要趕著回去見母親及拯救花勁竹的十字路口,最後他決定了,不能夠見死不救!
他抬起頭,看了看眼前情勢。
趕來救援的航警,似乎只敢拿著槍指著那個肥瘋婦,一點行動也不敢採取。
這個胖胖的瘋女人,雙眼大大的,眉毛就像飛蛾一樣,描得又細又長,肚子也像飛蛾的肚子一樣大,還有她穿著那件寬鬆的衣服,好比蛾的兩對翅膀……遠遠的,她整個人看來就像一隻可怕的飛蛾。
而那個長得像螳螂一樣瘦的男子,也苦著一張臉,求他老婆不要做傻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至於其他觀光客,都抱著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態度,頂多駐足看一下,就速速離去了。
「我告訴你,你這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今天我就算跟你同歸於盡,我也甘願。」
聞言,沈日疇踩著穩健帥氣的步伐,朝那肥蛾女走去。
「這位美麗善良的小姐,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女朋友?」沈日疇刻意用最感性、最溫柔的口吻,向那個已經喪失理智的肥蛾女說道。
而且他還朝她露出迷人微笑,快速融解了肥蛾女的北極寒心。
「我……我美麗善良?」天啊,這可是她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她。「我有比你女友漂亮嗎?」
「喂,你講話會不會太誇張?她要是美麗,那我不就是仙女了!」花勁竹氣不過,忍不住出聲抗議道。
怎麼會有這種人,她是模特兒ㄟ,她都沒聽他這樣讚美她,可卻對這肥婆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沈日疇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他說這些話是在救她,難道她聽不出來嗎?
這女人看起來還頗機靈,怎麼會在這麼危急時,反應變得這麼遲鈍?就算他想救她,也會被她的笨豬腦給害死。
肥蛾女聽到花勁竹損她,當場往她頭上敲了一下。
「小姐,像你這麼有氣質的人,怎能隨便亂打人呢?」他壓抑著情緒,不敢隨便亂激怒她。
「她……真是你女朋友?」看起來一點默契也沒有。
「沒錯,她正是我女朋友。」他必須說得很肯定,千萬不能在這時候露出半點破綻來。
「如何證明她就是你女朋友?」她問道。
「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我又何必在乎她的生命安全,你瞧瞧整座機場,就連警察都不敢靠近,如果我與她是不相干的人,我會這麼緊張嗎?」他說得感人肺腑,深情的眸子看向肥蛾女說道:「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可能茍活在這世上了。」
那深情的告白,就連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何況是一般的平凡女子。
為了讓肥蛾女更相信他們倆間的關係,他又說道:「如果你真想要殺個人來洩憤,那麼,就讓我來代替我女友,你想殺,就殺我吧!」
他又再往前走三步,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不怕死的樣子。
「只要你放了她,你手上的刀,可以隨時刺向我的胸口。」
看了這一幕,不僅花勁竹說不出話來,就連肥蛾女,也因為這樣堅貞的愛情,流下真摯的淚水。
如果她的男人,能有他對感情一半的犧牲奉獻,她今天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至於那個螳螂男,跟個卒仔一樣,什麼話都不敢說,懼內的他,只能在一旁看著沈日疇替他解決家務問題。
第4章(2)
「我不相信,今天我非要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這事你不怪你丈夫,卻怪到一個對你丈夫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女人身上,你這麼做,對嗎?」說話同時,他已經來到她們面前一公尺處,他有把握,這肥蛾女絕對不敢動花勁竹一根寒毛。
看著沈日疇,花勁竹感動不已。在知道她欺騙他後,他竟還願意幫她,想不到,這個人還挺有情有義的嘛!
「這樣吧!只要你放了她,我就……」沈日疇思索著該怎麼讓她放開花勁竹。
「跟我溫存一個晚上?」肥蛾女喜上眉梢,以為他要用一夜情來換取他女友的性命。
「你老公在那邊看,你還敢大膽提出這樣要求,不怕他反咬你一口?」他看著不遠處那個沒路用的男人。
「他敢?」
這沒用的傢伙,當年,要不是看在他家田產多、房產多,她也不會笨到去嫁給一個三比八,看起來一點都不中用的男人。
哪像眼前這一位,光是那迷人的胸肌,就夠讓她不斷吞口水,瞳孔放大,心跳加速了。
「在我女友面前,說要跟我溫存一晚,你以為我女友有可能答應嗎?」他雙眸深情地看向花勁竹。
「對,他是我男友,你怎能提出這樣的要求?」花勁竹附和道。
「除了身體接觸外,其餘的,我都能答應你。」他可不想犧牲色相,即使是要救人也不行。「這樣吧,我幫你跟這裡的警察說,要他們放你一馬,這點,我保證可以辦到。」
「這樣還不夠,你不曉得,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追到這兒來,早就抱著豁出去的決心,哪能夠就這樣輕而易舉放過她。」
「你沒憑沒據,一直把過錯全推到我女友身上,這幾天,她都跟我在一起,是你那沒用的老公,一直對我女友糾纏不清,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沈日疇輕蔑的看了縮在一旁的沒出息男子,再轉向肥蛾女。「今天問題是出在你那花心丈夫身上,你不怪罪他,偏偏找我女友當代罪羔羊,這樣,說得過去嗎?」
「我不管,只要是我那死鬼老公看上的,就是跟我有仇,誰叫她長得那麼讓我老公著迷。」
眼看這回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沈日疇想了最後一個辦法。
「不管我再怎麼說,你還是有你自己的看法,那麼這樣吧,你放了她,然後,你想在我身上怎麼發洩都行,隨便你想砍幾刀,都讓我一人承受。這樣,你總可以接受了吧?」這是最後的方法,希望她不要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
「不,我不答應。」肥蛾女一緊張,蝴蝶刀輕輕一抹,在花勁竹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血痕。
見狀,沈日疇感到緊張萬分。
見她冥頑不靈,他心生一計。
他轉身,從角落處揪出她老公,同時,硬生生地將他的手反轉到背後,只聽見骨頭咯咯作響,疼得螳螂男哇哇大叫。
「小姐,只要你再敢讓我女友流血,我保證,當場把你老公的手臂給折斷。」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女人,非得用非常手段對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