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他好了。我明天就要去墮胎,啊——」鄭雅惠尖叫了聲,之後房裡就傳來了玻璃的破碎聲。
「怎麼了?雅惠.開門啊!」鄭翔遠著急的拍著門,情急之下,他用力的撞著門,一會就把門給撞開了,可是當他看見房中的景象。他不禁一愣……
「怎麼了?雅惠怎麼了?」一聽見鄭雅惠的尖叫聲.全家人立即著急的跑到她的房中。生怕她是動了胎氣。
只見她顫抖的拿著刀子,無助的看了家人一眼。又驚慌的看著仍在刀上抖動的蟑螂。有點後知後覺的把刀丟開。噁心的摀住嘴巴。
「雅惠,你搞什麼鬼啊!」鄭翔遠差點沒昏倒。他這個姐姐就是會製造緊張,為了只嫜螂叫得那麼淒慘。害他還以為她受了傷,真是受不了。
「人家怕嘛!」鄭雅惠好委屈的說。她最討厭蟑螂了。
「都死在你的刀下了,你還怕?」他沒好氣的瞪著她。
「你凶什麼凶嘛!要是明強在這的話他才不會像你這樣跟我說話。」鄭雅惠凶巴巴的回瞪弟弟。
「我才沒有姐夫的好耐心,一句話,你想不想見姐夫?」
她想了一會,不甘願的點點頭。
「姐夫。出來吧!」鄭翔遠向門口喊了喊,然後偕同父母親和弟弟鄭翔德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羅明強。「對她凶一點。不然她永遠不會學乖。」
「我知道。」羅明強笑看妻子一剮不安的模樣,哪還捨得罵她呢?哄她都來不及了。
「姐夫,你每次都說你知道。結果從沒有一次罵大姐的,你呀!真是妻奴。」鄭翔德突然插上一句,他最看不過大姐欺負姐夫了。也覺得姐夫太寵大姐了。
「鄭翔德,你欠打啊!」身後傳來鄭雅惠威脅的吼聲。
「我又沒說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哥哥和父母親給拖下樓,救了他一命。
「放開我。」鄭翔德掙脫了哥哥和父母的箝制。準備上樓替姐夫討回公道,父親喊住了他。
「翔德,你給我站住,不淮你去惹你大姐生氣。」鄭玉堂拿出了做父親的威嚴。
鄭翔德一聽可不服了。「大姐她欺負姐夫太甚了,我得去幫姐夫才行。」他很有義氣的說。
「幫姐夫?!」鄭翔遠哼了一聲。「只怕是你越幫越忙。」
「怎麼會呢?必要時我還可以替姐夫罵她呢!」
「翔德,聽媽的話,你可千萬別上樓去湊一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的個性,更何況她現在懷了孕,情緒比較不穩定,你想害我們家作水災嗎?」說到這個,黎曉君可是很頭痛,女兒自結婚以來就變得很任性,大概是女婿太寵她的緣故吧!而她現在又懷孕了,相當情緒化,動不動就哭。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對哦!我倒忘了大姐現在很愛哭,我還是別上去了,免得她一哭起來,又要沒完沒了了。」鄭翔德心有餘悸,前兩天,他也只不過說了大姐一句,她立即就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害得他手忙腳亂的安慰她一個多小時,還讓心疼她的姐夫把他給臭罵了一頓。
「雅惠老是這樣也不行,我們得想個法子才行,免得她老讓我們擔心。」鄭玉堂搖著頭說。
「能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三天兩頭就往家裡跑,你們又得工作,而我還得去教人插花,誰有空能看著她呢?」黎曉君無奈的歎息。
鄭翔遠低頭想了會。「既然如此,我們乾脆請一個女管家好了,供她吃住,外加三萬塊的薪水,讓她看著雅惠。這樣一來,雅惠有伴也比較好。」
鄭玉堂和黎曉君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方法不錯。
「這樣的確比較好,親家母一家子都移民了,只剩明強一個人在台灣,而明強身為董事長又很少有時間陪雅惠,也難怪她老往家裡跑,這丫頭怕寂寞。一定很討厭一個人在家。翔遠,你就替她找個女管家吧!記得,年紀別太大,要討喜些,不然雅惠一定會欺負她的。」黎曉君把問題丟給了大兒子。
「我知道了。」鄭翔遠點點頭,有些不悅的拍拍在一旁發愣的弟弟鄭翔德。「翔德,別裝傻,你也要幫忙我。」
「我也要?!哥,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還得趕設計圖呢。」鄭翔德告饒,他才不想沾惹這種麻煩事呢!
「你要趕設計圖,難道我就不用上班了嗎?別埋怨。雅惠說什麼也是我們的姐姐,替她找個可以說話的伴。對我們每個人都好。」鄭翔遠也不想惹這麻煩事,但此事由他提起,他是一定得負責的。但起碼也得找個人跟他一起尋找合適的人選才行,畢竟對女人,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鄭翔德苦著一張臉,不禁搖著頭。「我怎麼這麼倒楣,有這種煩人的大姐?」他無語問蒼天啊!
「別說了,免得……」一聲驚動天地的哭聲由樓上傳來,打斷了鄭翔遠的話,更害得鄭玉堂剛喝下去的茶全噴了出來,弄得鄭翔德一臉的茶水。
「又來了,姐夫一定又說了好聽的話,惹得她喜極而泣了。」鄭翔德一臉狼狽,他無奈的摀住耳朵避免魔音貫穿,看向和自己一般無奈的三位至親。他下了個結論。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去找個人看住她,否則以她這種愛哭又愛鬧的個性,遲早會累死我們。
其餘三人贊同的點點頭,眼光飄向了樓梯口。皆歎了日氣,心想,又是個難眠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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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茜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公用電話,心裡正猶豫著該不該打電話回家。在龍門躲了兩天。大哥一定氣瘋了。她真不想回家送死,可是焰哥哥又要她回去道歉…」
認命的拿起了話筒,她還是打了電話回家先探探虛實。希望大哥氣消了……希望啦!
「喂.請問找哪位?」電話通了,一個柔和的聲音由話筒的另一頭傳來。
「媽,我是如茜啦!」季如茜小聲的說。
「如茜?!」石華織大叫了聲,隨即又壓低了聲音。「你在哪裡?你大哥可是氣得半死啊,先別回家,他說要毒打你一頓。」
「他要毒打我?!」季如茜苦著小臉哀求著,「媽,你在幫我求情啦!哥他最聽你的話了。」她向母親求救。
石華織歎了口氣。「如茜。我也愛莫能助,平常你愛搗蛋也就算了,偏偏你弄壞了你哥哥最最珍愛的模型,你要媽怎麼幫你?聽話,去焰那邊躲一陣子吧!你們還可以顧便談談戀愛呢!」電話的那頭傳出了得意的竊笑聲。
「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別尋我開心好嗎?」季如茜受不了的直翻白眼。
「誰尋你開心來著,我可要告訴你,焰是我挑定的女婿。你可別傻到把他讓給別人……等等?你大哥走過來了,我要掛電話了……」電話那頭沒了聲音,但卻也聽不見切線後嘟嘟的聲音。
「媽——」季如茜叫了聲,仍是沒聲音.她奇怪的看著電話,一個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到了她,她連忙將話筒遠離自己的耳朵。
「季如茜,你最好別回來,你要回來了。我一定扒你的皮、拆你的骨,打得你七天七夜都下不了床——季韋的吼叫聲含滿了極大的怒意,看來他真的很生氣。
「她連忙掛上了話筒,她既然不敢面對大哥的怒氣。自然是不能回家了,可她又不想和焰哥哥一起住,怎麼辦呢?真不曉得能去哪好。
季如茜搖了搖頭,決定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反正難得可以不回家,那她就可以到處去玩了。這樣也挺不錯的。
走著走著,她走到了一家麵館,本想進去吃碗麵。卻意外的碰到幾個流氓正在向店主勒索餞財。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老闆,我要一碗牛肉麵。」季如茜向麵店老闆甜甜的笑了,根本不把這些流氓當作一回事。
「小姑娘,你快走啊,改天叔叔再請你吃麵。」麵店老闆可嚇壞了,他見她長得甜,不願她捲進風波裡。若她有個閃失,那他可就罪過了。
「可是我想今天吃麵耶!哥哥們,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啊?」她裝作天真的問著身旁幾個流里流氣的男子。
「面有什麼好吃的,跟哥哥們走,我們教你更有趣的事。」幾個男人露出了好色的眼光,直盯著眼前的美女看。
「小姑娘,你可別去啊!」麵店老闆急忙的拉住了她。不願她受騙。
「死老頭,你插什麼嘴,滾到一旁去!」那些流氓把他給推到了一旁,大手正往季如茜的身上去……
「啊!好痛。」每個想碰她的流氓,手就好像被針刺到似的疼痛。
「怎麼了?」季如茜清澈的眼盛滿了不解。
「該死的,什麼東西啊?」一個流氓不信邪的想再上前抓住她,可當他看見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大型的食人樹,正張開大嘴向他侵襲,他不禁嚇軟了腿,驚駭的看著她,而身後的幾個流氓早全嚇跑了,直喊著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