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早在我們相識之初,我的第六感就已經啟動了,當時我對你一見如故,就是希望我們能天天在一起,只是那時不知是感應啟動得不完全,還是哪裡出問題,明明該把你當未來老婆,竟把你當成哥兒們,更從未發現對你的在乎與獨佔心理,其實是早就對你動了心。」
他輕吻下她的紅唇再道:「我們多走這麼多年的冤枉路,是我的錯,可是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說?要是你早點告訴我,也許我會早點頓悟自己的感情。」
「當年我怕貿然向你告白,我們會連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做了情人節巧克力,想跟你告白,你卻已經收下段亞純的巧克力,和她交往。」她在他懷裡稍微挪正身子,老實坦白。
齊君赫十分驚訝,原來她曾想送他告白巧克力。等一下,這麼說來……
「因為我答應和段亞純交往,所以當年畢業你不告而別出國,是想躲避我!」
她螓首輕點。所有事既已說破,這點亦毋須再隱瞞。
他萬般心疼的擁緊她,無法想像她是以怎樣難過的心情離開他。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煎熬,但是五年前你已經離開我一次,五年後居然還想出國,再一次離開我,你呀,怎麼還是這麼傻。」真教他心憐不已。
「你怎麼曉得我要出國……啊,是媽告訴你的?」也是媽告訴他,她在這間飯店的吧!
「嗯,我到處都找不到你,猜想你跑回桃園,於是趕到你家找你,把一切都告訴伯母了。」
「你什麼都說了?媽沒罵你吧?」 知道他借她當老婆,媽會不會生氣的把他臭罵一頓?
「伯母沒罵我,只是對我們齊家男人擁有特殊第六感感到懷疑,幸好奶奶和我爸媽一起出面解釋。」
「你的意思是,齊奶奶和伯父伯母跟你一起到我家?」
「為了以防萬一,一次把事情搞定,我只好請奶奶他們出面,在這之前大哥和二哥陪我四處找你,後來二哥充當司機,載我和奶奶他們去你家,再載我回台北找你,念在他今天這麼辛苦幫我的份上,他曾經邀吃飯的帳,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沒心情調侃他居然還對二哥想邀她吃飯一事耿耿於懷,夏寧驚詫困窘的是,她離開他的事,竟然驚動他全家人。
猶如洞悉她尷尬的心思,齊君赫眼裡藏愛憐的笑,一本正經的說:「還有一件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什麼事?」他認真無比的語氣,令她頓覺緊張起來。
「我趕回台北前,伯母答應要和奶奶他們談我們的婚事,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把我們的婚事談好了。」
夏寧錯愕得美眸大盯,「天,他們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快?」他不以為然的挑眉,將她摟緊些,「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這段時間,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今天若是見不到你,我只怕會發瘋。」
「那我,眼睛大概會哭瞎吧。」她依戀的環抱住她的腰,從早上離開他到再次見到他的這段時間,確實像過了一世紀這樣漫長。
聞言,齊君赫心疼不捨的在她雙眼落下親吻。
「對不起,讓你為我傷心難過了。」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他濃情低語,「我愛你,老婆,這些年讓你久等了。」
他竟然蹉跎這麼多年,委實是讓她久等了。
夏寧滿心感動,眼淚迅速泛滿眼眶,順頰滑落。
「噯,怎麼哭了?」他手足無撒旦的為她拭淚,好端端的,這個小女人怎麼哭成了淚人兒?
她搖搖頭,含淚說道:「雖然你失憶時就曾說過你愛我,可是今天這句話對我的意義格外不同,令我特別感動。」
「我懂你的意思,但無論失憶或現在,我對你的愛都是真的,以後依然會每天說我愛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該說聲你愛我?」即使知道她愛他許久許久,但他想聽她親口說愛他。
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夏寧含情與他凝睇,提起勇氣傾吐這些年始終未變的情意,「君赫,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以熾烈的深吻傳達對她同樣的深情,在她毫無保留的迎合中,吻到與她身體相疊著倒入床中。
「老天,我好想要你,可是……我有點累,恐怕沒辦法最好的表現。」溫熱大掌貪戀她衣內柔美的曲線,他喘息的在耳畔呢喃。
雖教他意有所指的低語與放肆的愛撫惹得雙頰酡紅,可夏寧更關心他的身體,她輕按住他令人臉紅心跳的不安份大手,輕推他坐起來。
「你說你有腦震盪,是不是頭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別擔心,我只是在為來回奔波,人有些疲累而已。」畢竟是撞到頭,加上找到她之前,情緒一直很緊繃,此時的他是真有點累了。
「那你趕快休息。」
「好,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先打電話給二哥,叫他不用再等我。」
看著他與二哥聯絡,說要和她在飯店休息,並請他二哥通知奶奶他們,兩人已經沒事。
夏寧儘管感到困窘,但她被掏空的心已歸回原位,一點都不痛了。
尾聲
六天後
由朦朧的睡夢中醒來,發現懷裡少了馨香嬌柔的可人兒,齊君赫的不安頓生,慌忙奔出臥房。
「老婆,老婆!」
「我在這裡。」聽見他的喊聲,剛走出廚房的夏寧揚聲回應,瞧見她心愛男人慌張的俊頎身影,她疑惑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喊得這麼……急……」
尾音不穩,只因他一把拉過她,將她圈摟進他寬厚的胸膛裡。
「我以為你趁我還沒醒來,離開我了。」緊摟著她,他嗓音透著初醒時的嗄啞,聲音吐露他的惶恐。
夏寧莞爾的看著他,「親愛的齊君赫先生,我們都已經登記結婚了,你還怕我落跑啊。」
就在他們在亞森飯店將誤會澄清的隔天,君赫向她母親表示,要先和她登記結婚他才能安心,媽沒反對,奶奶他們更是舉雙手造成,結果當天她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與他登記結婚,成為他法律上的妻子,兩人的婚禮也將在下個月舉行。
這樣他還怕她會離開他?
「我們是已經登記結婚,但還沒舉行婚禮,前幾天我作了你不告而惡夢,這表示你可能會在婚禮前當落跑新娘,我當然擔心。」猶如怕她等會兒就消失不見,他摟得她好緊。
夏寧心裡一陣內疚,前幾天晚上他在惡夢中驚喊著她的名字,喊醒他之後,他整個人發抖擁著她,說他夢到她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她,更見她兩次的出走,在他心裡留下極深的陰影。
她柔聲低道:「我向你發誓,這輩子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永遠都不可能不要你。」他對她的愛戀,這輩子只怕永無止盡了。
「那就放輕鬆,別自己嚇自己,要不然你會愈來愈神經質喔。」
他輕點俊顏,但隨即又加上叮嚀,「以後如果我還沒醒來,你先乖乖待在我懷裡,這樣我比較放心。」
「知道了,這樣你能安心了吧,老公。」以後早餐只好等他起來再做了。
齊君赫再次點頭,終於露出安心的微笑。
「那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厚?」
「什麼問題?」
「下個月許大哥會參加我們的婚禮,你不會介意吧?」她差點因為許大哥的好心關切而離開他,也許他心裡仍有疙瘩。
「念在他沒有阻止你媽把你嫁給我,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勉強讓他參加我們的婚禮。」
夏寧想笑,聽他的措辭就知道這男人還是有點介意,不過她也明白這個愛她的男人會有分寸,不會對她視為哥哥的許大哥怎麼樣。
她繼續提問第二個問題,「你真的不回翁氏企業幫翁董打理他的公司?」
昨天他對翁董在他失憶時希望他回翁氏幫忙的邀約,做出婉拒的回覆,翁董請他再考慮,等他參加他們婚禮那天再給他最後答覆。
她知道君赫有極優秀的商業能力,也希望他能慎重考慮此事,別讓自己後悔。
「再考慮幾次,我的答案都一樣,現在的我只想和你一起經營『晴空』,過自由愜意的生活,再說等我們婚禮完成要度三個月的蜜月,這麼長的假,當然是自己當老闆才有可能空出來的。」他無意回翁氏企業,只能辜負翁董的看重了。
「你要度三個月?!」
「我失憶的時候就這麼打算了。」
「你不怕放太久的假,『晴空』的顧客會跑光光?」
「我會在店門前公告我們去度蜜月,請舊雨新知等我們度完蜜月再光臨『晴空』相信以我們夫妻的手藝,到時時候依然會生意興隆,這幾年你老公開咖啡館賺的錢,比你想像的多,就算『晴空』倒店,也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蜜月假期對咖啡館有任何不利影響。」有他這個老公在,她的生活絕對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