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齊璘倒要聽聽。
「就可以含笑而終。」
「小蕾,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太多了?」齊璘的情緒不是高昂,事實上正往下蕩。別人越把他說得完美,她越覺得兩人不相配。
「相信我!」戚小蕾端起咖啡,準備送去給其他人,「對了,」她猛地旋過身,差一點把咖啡給灑出來。「我是聽石士霖說的,不是我的親身體驗。」
「又怎樣?」齊璘不耐煩的問。
「城大總裁在床上……滿分。」
「石士霖怎麼會知道?」齊璘冷冷的反問,「他是躲在城峰的床下還是他和城峰搞同性戀?」
「當然是和城大總裁上過床的女人們傳出來的。」戚小蕾嘴角一揚的笑說。
「謠言止於智者。」齊璘故意道。
「那不是謠言,是親身體驗的說法。」
「你沒和城峰上過床吧?」齊璘火大的堵住她的嘴,「如果沒有,那就不要再傳他有『多行』!」
「看來……」戚小蕾很遺憾的口氣,「城大總裁還要拚一陣子了。」
「快端咖啡出去,要涼了!」齊璘命令。
「不過會有那麼一天,」戚小蕾胸有成竹。「你應該可以證實那是不是傳言。」
「戚小蕾──」齊璘低吼。
「我等著聽哦!」戚小蕾快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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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士霖做了城峰的哥兒們那麼久,對他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瞭解,起碼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瞭解,如果有人說城峰對齊璘沒有興趣,那他一定叫這個人去配一副眼鏡。
他注意到城峰對齊璘的注視是直接、沒有遮掩的,好像他不怕任何人發現,甚至就是要別人都知道一樣。
看到城峰走向陽台,石士霖倒了兩杯威士忌走過去,現在那群模特兒湊了一桌在打麻將,齊璘則幫她們隨時倒咖啡、奉上點心,像是台傭一般,如果台傭每個都像齊璘,那恐怕不會有溫暖、和諧的家庭了。
「喝一杯。」他將酒遞給城峰。
城峰接過酒。「她們居然把她們的經紀人當成是老媽子了!」
「據說齊璘不會打麻將。」
「那我先帶她回家好了。」城峰的語氣是那麼的不快。
「回誰家?你家還是她家?」石士霖打趣道。
「我的意思是……」城峰先輕啜了口威士忌。「我可以先送她回家去,不用再在這裡伺候那些模特兒。」
「偶爾一下嘛!」
「你怎麼不叫戚小蕾去做?」
「她是上場打牌的人啊!」
城峰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齊璘明明是經紀人,應該是發號施令、只要吩咐一聲,別人就會把事情做好的人,她幹麼啊!
「捨不得嗎?」石士霖半真半假的問:「城峰,我想這一次你是認真的吧?」
「我哪一次不認真?」他隨口回。
「齊璘的各方面都沒得挑剔。」石士霖由衷的表示。
「我又不是以貌取人。」他憑良心說。
「你是幸運齊璘剛好內在、外在都一流。」石士霖揶揄。「目前進度如何?」
「我和她是朋友。」
「朋友而已嗎?」石士霖換上好笑的表情。
「那你以為呢?」
「我聽其他人說你常帶她出席各個聚會。」石士霖狐疑的問:「不會真只是朋友吧?」
城峰一個懶得回答的表情。
「三壘?」石士霖試探。
「無聊!」
「二壘?」石士霖震驚。
「還是無聊!」
「一壘總有吧?」石士霖一個腦部缺氧,可能下一分鐘就會昏倒在地的表情。
「士霖,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是這麼、這麼的無聊!」城峰特別加了譴責的語氣。「我說了我跟齊璘目前是朋友,我們不是搞一夜情,也不想吃『速食』,你可以理解嗎?」
「不能。」石士霖誠實的回答。
城峰回他一個不想多說的表情。反正他會尊重齊璘的決定,如果他需要的是上床的對象,那他隨便打通電話就有。
「我以為你是熱血男子。」石士霖口吻有點挖苦的。
「我是啊!」
「那麼面對像齊璘這樣的性感尤物……」石士霖不拐彎抹角的問:「你真的都不會有心癢難耐的感覺?」
「士霖,我們是高等動物,不是禽獸。」
「你真忍得住?」
「如果齊璘忍得住,我也可以。」城峰自豪的表示。「我相信自己和她是勢均力敵。」
「所以你在等她先投降?」
「沒什麼先投降、後投降的,事情要順其自然的發生,刻意沒有用。」城峰自信的笑笑。「你和戚小蕾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沒有意外懷孕辦什麼婚禮?小蕾不會想的。」
「你是說懷孕才結婚」
「一個結了婚的模特兒還有身價可言嗎?」石士霖說出了這行的現實。「誰想看一個已婚的名模在伸展台上走來走去的,那多沒有行情。」
城峰聳聳肩。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
「加油啊!」石士霖拍拍哥兒們的肩膀。「你一定可以的。」
「我知道我可以。」城峰一個誓在必得的眼神。「齊璘是我的!」
第四章
城峰與齊璘的發展一直停留在一種曖昧與若有似無的關係,他們比一般朋友熟多了,可是若說是男女朋友,他們還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他甚至連她的唇都不曾碰過。
這對齊璘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她喜歡這樣的方式,她知道男人的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只要她不讓城峰得逞,那麼他一輩子都會記住有齊璘這號女人。
但是對城峰而言就不同了,一開始他還可以瀟灑自若,準備和她玩誰撐得久的遊戲,但是一天天過去,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焦躁,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常沒來由的想到她,想到她的難搞、堅持,也想著她的性感、美艷,要吊一個男人的胃口,也要有點良心嘛。
今晚──
今晚城峰並沒有打算碰到齊璘,因為一個委內瑞拉的油商來台灣,他忙著招待這位大亨及對方帶來的人,一群人在台北一家知名的店吃鮑魚餐,結果才一落坐,他就看到她了。
一件黑色皮裙,一雙黑色漆皮的魚口鞋,這都還好,城峰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上半身,她的白色針織衫是深V領,而且乳溝露得太多、太刺眼,簡直是呼之欲出,她……怎麼可以如此?她怎麼會這麼賣弄她的天賦?!
齊璘才從女廁補好妝走出,當她抬頭看到城峰時,她露出一個意外又有些好笑的表情。
「這麼巧?」
「你不知道台北就這麼點大,不能做『壞事』,因為隨時可能碰到熟人。」他盯著她的胸部,非常的生氣,額頭爆青筋。
「壞事?誰做壞事了?」她還在狀況外。
「那個人是誰?」城峰又問,妒火與怒火已完全蒙蔽他的心智。
「廣告商啊!」她理直氣壯。
「你和廣告商吃飯穿成這樣?」
「我穿成怎樣了?!」齊璘這麼說著,手卻不由自主的拉高白色針織衫的領口。
「你也知道要拉高一些了?」他嘲弄的說。
「我是……」她馬上生氣的放下手。
「你很喜歡讓男人眼睛吃冰淇淋?你認為把男人搞到慾火中燒,代表你很行?你喜歡別人把你當是這一世紀的性感女神嗎?」城峰一一列出她的「罪名」,劈哩啪啦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麼……」他指了指她的上半身。「你不該!」
面對他滔滔不絕的指控,她也有話要說。「這個廣告商比較豬哥,所以我……」
「那你更不該以美色與胸部來談生意!」他更加的火大。「你不是很有腦嗎?」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即使手腕一樣高明,被對待的方式還是不一樣,不如直接給對方一點甜頭嘗,早點談成生意。
「如果要這樣才能拿到廣告代言,那你為什麼不找個高級應召女來幫你談成生意?」他冷冷的說:「為什麼要自己出馬?」
「你拿高級應召女來影射我?」再好的EQ與耐性都不管用了,齊璘也火了。「你怎麼敢?!」
「是你自己做得太明顯!」
「我只是和廣告商吃飯!」
「吃飯……」他眼神變得更冷了。「你以為那個豬哥只是想吃飯嗎?齊璘,你以為看你穿得這麼招搖賣弄,男人只想吃完飯,陪你喝杯咖啡,然後送你回家嗎?你這麼天真?!」
「請讓開!」齊璘終於採取行動。
「你還要回到那個豬哥面前?!」
「他是廣告商。」她恨恨的更正。「我是來談正事的,城峰,我不是來交易!」
「不!」他搖頭。「你給我馬上回家!」
她無法置信的雙眼大睜。「你憑什麼?」
「因為我受夠了!」他簡單的說。
「沒有人叫你忍受什麼,你──」
「立刻給我回去!」他向她低吼。「如果有什麼損失,我替你賠,我有得是錢,我不管你這筆生意有多大,你就是給我回去!」
齊璘張口結舌,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狂妄、獨斷獨行,他以為她是他的所有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