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又沒電燈,那點燭火有跟沒有一樣,到了晚上就是一片漆黑,雖然她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可女人家都怕黑,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他笑了笑,例是設有為難她。
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追著黑影一路向後院走去。
王府的後院非常空曠,平日裡很少有人出沒,再加上今天晚上下著雨,越往裡走,那恐飾的氣氛便越是嚴重。
穆環貞緊緊跟著李容欽的腳步,跟了好一會兒,終於見那黑影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拉著她躲在一棵大楊樹後面,仔細一瞧,原來這後院深處有一座倉房,而那黑影扛著的,竟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姑娘。
那姑娘被頭朝下的扛著,嘴裡發出啥唔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感到難受。
緊接著,黑影打開倉房,把姑娘扛了進去,又掩上門。
李容欽急忙尾隨對方走了過去,一腳踹開倉房的大門。
往裡一瞧,兩人都震驚了,因為那倉房裡,躺了好些個掙扎的身影。
那黑影受到了驚嚇……把將肩上的姑娘扔下去,接著那黑影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叫聲。
這對,不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李忠帶著家丁護衛提著火把燈籠向這邊跑過來。
穆環貞震訝失神之際,就覺得耳邊生風,有什麼東西直奔自己眼前飛來。
她心底一涼,來不及反應之時,身子被人用力推向一邊,李容欽抬起手臂替她檔下那一擊。
一聲悶哼從他唇內發出,穆環貞一驚,此時,李忠已帶人趕到,用火把將整個後院照得燈火通明。
她再瞧李容欽,只見雪白的衣袖染上殷紅的鮮血。
難道他剛剛為了救她而受了傷?
沒等穆環貞回神,那神秘的黑影,便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本來面目。
李忠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小六子?怎麼是你?」
第3章(1)
整個王府的人,包括李容欽在內,怎麼都沒想到,連日來王府多起失蹤案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王府馬廄裡負責餵食刷洗馬匹的長工小六子。
那小六子被李忠派人給五花大綁抽了個結實,關到王府的地牢中等候發落。
失蹤的那十來個丫頭也全都被找了回來,不過有幾個人被關在倉房裡連續餓了好些天,雖然倉房裡的一口大缸內裝著半缸水,不至於渴死,但多日沒有進食,幾個丫頭都餓得面黃肌瘦。
李容欽當下便吩咐李忠把府裡的幾個大夫全都叫了過來,經過一番診治,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不過還要多加調養休息,每天照三餐的喝補藥才能徹底恢復。
折騰了這一整個晚上,大夥兒也都累了,在李容欽的命令下,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回房裡休息。
穆環貞的心情十分複雜,因為李容欽的手臂在救她的時候受了傷,可除了她之外,旁人似手都沒有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躲進著眾人的視線,受傷的那條手臂,被他很巧妙的藏了起來。
李管家沒發現,韓飛、韓翼沒發現,就連給那些丫頭看病的大夫也沒發現。
她有心想和府裡的大夫知會一聲,可李容欽卻用眼神示意她最好不要多嘴。
直到兩人回房,她才問出心底疑問,「你手臂受傷了,為什麼不順便讓大夫給你瞧瞧?」
掩好房門的李容欽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在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如果被人知道小六子傷了本王,他的下場,就是必死無疑。」
聞言,穆環貞不由得感到意外。
原來他之所以隱瞞自已被刺傷的事實,是變著法子想要保住小六子的性命?
她不由得多看了李容欽幾眼,眼底儘是複雜的神色。
「你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自家夫君的手臂受了傷,身為娘子的你,是不是該盡盡做娘子的義務?」說著,他慢慢掀開衣袖。
映入穆環貞眼底的,是一片刺眼的鮮紅。
她有心想回他幾句,說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可一想到他的傷是為了救她而產生的,便不由自主的嚥下了胸口的不快。
幸好她以前在醫院工作,雖然只是個心理醫生,但簡單的包紮她做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
李容欽垂頭看著她認真幫他包傷日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神。
這穆家大小姐雖然生得並非傾國傾城,但五官還算精緻,眉眼也很靈動。
尤其是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不說話的時候例是挺可愛的,泛著粉嫩的光澤。
似乎是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穆環貞抬眼,正好望進他的眼底。
她胸口驀地一跳,一時之間竟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境。
身為一個心理醫生,她自認自己閱人無數,不管是陰鬱型、開朗型、放縱型還是優柔寡斷型,她都可以在最快的對間內,透過語言準確無誤的分析出對方的性格弱點。
可李容欽卻是一個例外。
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內心,對她來講,都像一團解不開的謎。
尤其是他那雙堪藍的眼脾。
乍看之下,深邃而充滿誘惑,看得久了,深藏在體內的靈魂,便會不由自主的受其蠱惑。
難怪明月會說,六王爺長得與旁人不一樣。
在現代社會,這種擁有歐洲血統的混血兒或許司空見慣,可在古代社會,這樣的長相,便是異類。
就在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他所吸引的時候,李容欽卻像惡霸一般的勾住了她的下巴,邪笑道:「娘子,你的眼神很挑逗,為夫雙腿間的小兄弟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聞言,穆環貞臉色瞬間漲紅。
手狠狠一用力,繫在他手臂處的布條,就這麼勒住他的傷口。
李容欽吃痛,眉頭緊皺,喉間悶哼一聲。
「你這狠心的小番婦……」他目光一暗,趁她不備,反身將她壓在來上,唇邊勾起牙擠按的弧度,「膽子不小,連本王的權威也敢挑戰,很好,本王就喜歡你這種有個性的女人。」
說著,用力壓下一吻,火熱的舌強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
被他突然襲擊的穆環貞來不及驚叫,雙唇微放,便被他得逞的闖入領地。
這男人的吻彷彿對對刻刻都帶著野蠻和霸道,任她掙扎閃躲,始終逃不開他的掌控。
他的大手趁機撩起她的衣襟。
冰涼的手指碰到溫熱肌膚的時候,她渾身上下打了個大大的冷顫。「你想做什麼?!
壓在身上的男人壞壞一笑,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隨著這句話自唇內吐出,他邢不規矩的大手,也順勢扯開了她的衣帶。
穆環貞閃躲不及,只能在他的唇瓣再次壓下來的時候,氣惱的狠狠咬了他嘴巴一口。
李容欽吃痛,眉頭一皺,嘴裡罵著,「你這小母老虎,連本王也敢咬?!既然你一點也不怕點燃本王的怒火,本王就讓你知道惹怒你夫君的下場,是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通過漫長的時光隧道,鍾靜怡發現自己回到了文明的現代社會,平安夜的午夜十二點,當鐘聲響起的時候,人群裡傳來歡呼聲和笑鬧聲。
打開那個生人送給她的小黑盒子,結果裡面空蕩蕩,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心有餘悸,卻也鬆了口氣,原來,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她憑空想像出來的。
躲過吵雜的人群,她飛快的步出聖誕舞會現場,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的報出她家裡的位址,要來司機盡快送她回家。
她是家裡的長女,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大弟和二弟是雙胞胎,目前正在讀大學,小妹今年只有十五歲,再過兩個月就要面臨基側。
平安夜這晚,家裡所有的人幾手都安排好屬於自己的節目。
她歸心似靜,下了計程車直奔家裡。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她很意外的看到父母以及弟妹都聚集在客廳裡有說有笑,似手很熱鬧。
「爸,媽……」
她熱淚盈眶,內心激動不已。
她回來了。
她終於回來了!
就在她想衝進房間,撲進母親懷抱的對候,她臥室的門卻被人拉開。從房裡走出來的女子,和她擁有一模一樣的容貌。
「靜怡,你洗澡怎麼洗這麼久,快過來看看,這是我和你爸爸前天在親戚家拍的照片……」
被叫做靜怡的女子,笑著朝她父母的方向走過去。
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照片。
而站在門口的她,則完全被人給忽略了。
她瞪圓了雙眼,想要衝進房間內大聲對父母講,她才是他們的女兒,她才是真正的鍾靜怡。
可是意外發生了。
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像生了根,站在大門口……步也動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她的父母、她的弟妹、她的家庭、她的世界……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刺眼得令她不得不閉上雙眼,金光散去之時,再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化妝舞會上。
「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講話的男子,身穿合身的西裝,只是她無法看清他的五官,不過他那空靈的聲音,卻勾起了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