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幽的眸子剎那間放出最閃爍的光彩,就像七彩流光一樣耀人,薄唇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將她嬌小的身子納進自己的懷抱裡。
情生意動,一切都發生得很自然,薄熱的唇輕柔的覆上她紅艷的小嘴,舌尖劃過她顫抖的唇瓣,細細描繪她小巧的唇型,在她忍不住發出驚呼的時候,將她的聲音含進嘴裡,深深地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腦海裡除了迷亂之外,就剩下甜蜜,口舌交融,品嚐著彼此之間最甜蜜的味道,纖細的秀指無助地攀著他厚實的頸子,柔順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身子發熱,臉紅心跳,酥麻的感覺從唇齒間蔓延到心底,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的柔順,刺激了墨夜男人的本性,一切都不需要教導,很自然就吻得越來越深,身下一陣躁動,忍不住將她散發著甜美氣味的身子摟得更緊,感受著她的柔軟,在情況快要失控之撞,他才甚情願地鬆開了口。
他的額頂著她的,兩人氣喘吁吁,墨夜癡迷地凝視著她紼紅沉醉的小臉,紅唇亮晶晶的,就像在誘惑他上前咬一口似的,而他也這麼做了。
唇上傳來的刺痛喚醒了她的的神智,近在咫尺的俊臉,漾著她從沒見過的笑,那麼的開心,她心底暖洋洋的,有些害羞、有些尷尬,可是最終,還是沉醉在他的眼底,水亮亮的大眼中盛江的都是對他的情意,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迷茫。
她調皮的一笑,勾著他脖子的小手用力一拉,主動吻上他的嘴,也輕咬他一口。
低沉的笑聲從兩人唇間逸出,獄澄兒心底一顫,又酥又麻,半個身子都軟在他的懷裡,緊緊抱了,他也用力抱緊她。
這一刻的相守,他已經等了太久,夢見了無數次,醒來卻都是一場空,現在,他的夢已經實際了,他,心滿意足。
第7章(1)
出乎獄澄兒意料之外,安夜寒完全不反對他們在一志,反之,他還冷笑了下。
「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墨夜要等到七老八十。」
獄澄兒一噎,下一瞬不滿地瞪著他。原來大家都知道墨夜對她的感情,就她一個人懵懵懂懂的。
「為什麼都不提醒我?」早點說的話,她也不用被人刺激傷心了。
安夜寒眼底帶著濃厚的輕視,「墨夜都不心急了,我又幹麼說?」
倒吸口氣,算了!她就是說不過他。「哼!我先出去了,你們說話。」踩著氣呼呼的腳步離開。跟大哥那種人講話,早晚會被氣死,她真不禁要同情未來的嫂子。
要離開之前,她還聽到大哥說了一句……
「這麼幼稚你真的喜歡?」
「大哥!」獄澄兒第一次發揮河東獅吼的本能。書房裡沒聲音了,她才撇撇嘴,走人。
等到那砰砰砰的腳步聲走遠了,安夜寒正經地與墨夜對視。「好好對她。」
「你會看到的。」若無心,再多的保證也空口白話,但他對澄兒的愛絕對禁得起考驗。
安夜寒也不是多話的人,話鋒一轉,改說起正事。「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到皇都、」他已經見過那兩個人選,忍不住皺眉。
「後天,你覺得怎樣?」大軍已經回到皇都幾日,也該是時候解決湳王的事,糾纏 了二十年,終於要結束了。
「不怎麼樣。」他覺得,坐在龍椅上那傢伙有了這兩人之一當兄弟,應該會頭痛。「你長得不像,不然你當好一點。」墨夜長得跟曜的差太多了,他那深刻的五官,沒辦法讓人睜眼說瞎話。
「呵呵……我喜歡簡單一點。」他一直嚮往的像師父那樣縱情山水的生活,那樣會自由快樂得多,也很適合活潑的澄兒。
「我不喜歡去山上。」安夜寒陡地冷冷地說。
墨夜一頓,有些無奈地笑了,「我知道 了。」他還真明白他的心思。
「你知道到宗人府會遇到什麼?」安夜寒眉頭一皺,那是個討人厭的地方。
「知道。」去到宗人府驗身可不是什麼好事,不但要脫光任人欣賞,還要被摸來摸去,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去。
「走個過程而已,保重。」安夜寒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嗯,我去通知澄兒收拾東西。」墨夜站了起來。那丫頭從知道他也要到皇都驗身之後,一直很期待去皇都玩。
「別太寵她。」安夜寒覺得小妹就是被墨夜寵得什麼都不知道。
墨夜唇角勾了下,「我心甘情願。」
安夜寒抿抿嘴,待他離開,才小聲罵了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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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澄兒興奮的坐馬背上,一又明眸四處地打量。從瑤光通往皇都的大道,並不像其他宮道一樣蕭條,反而像邊境的商道一樣,都是人潮,官道也非黃土鋪路,而是大塊石板鋪成,不論是人或馬車行走都十分方便、乾淨,雨天時,也不會弄得滿腳泥濘。
官道每一段路都會有一間茶寮,茶寮附近也會些小商販,十分熱鬧,穿過彎曲的山路,也能看見不少的木屋土房在樹林間林立著。
「當心眼珠子看掉了。」墨夜跟她共乘一匹,胸前那顆小腦袋晃過來,晃過去,他覺得好笑極了。
「記得幫我撿起來。」獄澄兒不以為意的回了他一句。
一旁圍繞的侍衛還有齊凱都笑了。墨夜寵溺的看著她,然後搖搖頭,隨她了。
嚴林撇撇嘴,「女孩子家拋頭露面有像什麼。」一個大姑娘坐在男人腿上能見人嗎?再撇一眼隊伍後面的精緻馬車,不坐馬車還讓馬畫跟來幹麼?
獄澄兒聽到了,「不像女孩子,你有意見嗎?」她得意的往後一靠,一隻手還拍拍身後那個高壯的男人,一副我有靠山的樣子。
嚴林一口氣梗著,瞧她得意揚揚的模樣激得他手心發癢,可看了看她背後的靠山,一抿嘴,閃到齊凱後面去,眼不見為淨。
他可不是傻子,同樣是習武之人,對方是不是高手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叫墨夜的不光是長個頭而已,沉厚綿長的呼吸,就夠他知道這傢伙不是好惹的。
獄澄兒高興地偷笑,有個靠山真好。「墨夜,通往皇都的官道都像這樣的嗎?」聽大哥說,造這樣的石路花費至少都要十幾萬兩,這簡直就是在燒銀子啊!「
「只有東、南、西、北四道城門延伸而出的官道才有,我們走的這一條官道,正好接上瑤光城正門,所以一路行來才都是石板路。」辰曦再怎麼富有,也不可能有那麼奢侈的把銀子都花在鋪路上。
「喔,難怪。咦,那這麼說來,這一條路走下去就到皇都啦?很快嘛。」她知道皇都的地理位置就在瑤光城所屬的瑤州。
「我們現在是出瑤光城屬地而已,還要經過玄縣與河縣,今晚我們會在玄縣住宿,明天午時才會到達皇都。」墨夜解說。
「哎,要是能把所有的路都鋪上這種石板多好,就沒那麼顛簸了。」獄澄兒感慨了下,小腦瓜一轉,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墨夜,你看以後要是有人發明一種東西可以鋪在黃土上,價格沒那麼昂貴,又有跟石板一樣的功用,那該有多好。」
墨夜一頓,輕輕一笑,忍不住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你都在想什麼。」這些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除了他們一行人,四周還有別的隊伍,墨信息中獄澄兒幾人本來就引人注上目,加上獄澄兒脆生生的嗓子,說出這麼天真的話,旁人都感到好笑,但這笑裡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她天真的很可愛。
「怎麼可能嘛,笨蛋。」嚴林咕噥一聲。
「你說什麼?」
在眾人的笑聲中,墨夜丟給他一記冷眼。
嚴林縮了縮脖子。「沒有,我說你真聰明,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太厲害了。」他不是狗腿,只是不想挨打。
「還好啦。」獄澄兒害羞的低下頭,這麼直接的誇獎,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官道上突然一陣沉默,幾個眨眼後又恢復正常。
一路上獄澄兒都賴在墨夜懷裡吱吱喳喳的好不開心,偶爾會跟嚴林逗嘴幾句,至於王二,他一路都待在馬車上。其實,他原本應該騎馬的,但是上了馬之後手軟腳軟,怕他摔下來被馬踩死,所以獄澄兒才讓出馬車給他,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她貪鮮。
傍晚,他們總算到達玄縣,坐在馬背上一天的獄澄兒也嘗到了苦果,腰酸背疼不說,下馬的時候,腳一軟,要不是墨夜眼明手快抓住她,她當場就摔在地上了。
墨夜心疼的扶著她進酒樓,他們今天是住在每次縣縣城裡最大的酒樓,說是最大,其實比起其他大城當然連一半也不到。
簡單的洗漱之後,大伙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
獄澄兒早早就趴倒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像塊木頭硬邦邦的,身在床上沒一會兒意識便漸漸變得模糊,就在她快睡著之際,有人敲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