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臣俊臉微紅。
「唉喲,不但吃醋,而且還臉紅了,好可愛喔!」她嬌嬌軟軟地叫,還捏著她夫君的臉,咯咯地笑得好開心。
兆臣就算有氣,這會兒也全都消滅於無形了……
現在,他當然知道他的妻子是在逗他,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已經被她吃死。
但是他願意被她吃得死死。
「敢笑我?」他咧嘴,邪氣地警告她:「你、糟、糕、了!」
她凝大眸子……
然後放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車轎外,衛濟吉被嚇得差點丟了魂。
「出人命了嗎?這是?」衛濟吉猛拍胸脯,還不忘慫恿敬長去瞧瞧。
「你甭管,沒你的事兒!」見慣這場面的敬長揮揮手,一副悠哉樣,壓根兒沒在擔心。
☆☆☆
由於兆臣遣回的人已經先回府稟報,府中的長輩已經知道,二人的車轎今日就會返京。
車轎抵達後,馥容下車之時並未預料到,闔府的長輩竟然全都候在前院等待他們——
「容兒!」桂鳳搶先奔過來,熱情地抱住媳婦。「額娘好想你,你快把額娘給想死了!」
還扶著妻子的兆臣挑眉。
這不太對吧?
他親娘想的是媳婦,竟然不是兒子?
接著是德嫻跟在她額娘之後奔過來——
「嫂嫂!」
那聲熱力十足的喊叫,可把全家都嚇住了!
老祖宗睜著眼、張著嘴,驚嚇地問她身邊的嬤嬤:「這丫頭是怎麼了?往常不是羞羞答答的,見人也不會說話,今日怎麼又叫又抱,變了個人兒似地!」
「可不是嗎?」嬤嬤也笑不攏嘴。「格格變了,這可是好事哩!」
「嗯嗯。」老祖宗扭抳一陣,看著她們三人抱成一團,笑得好不開心,惹得她也心癢癢的……
忽然看到桂鳳摸著孫媳婦的肚皮,她瞪大眼睛,再也壓抑不了,於是跟隨在桂鳳母女之後,熱情地奔過去抱住她可愛的孫媳婦——
「容兒呀!我的寶貝兒呀!可想死你祖奶奶了!」老祖宗忘情地喊叫,邊抱住馥容,還不忘邊低頭笑咪咪地瞪住她的肚皮。
「老祖宗,容兒也好想您喔!」馥容跟著喊,忍不住偷偷笑出來。
她當然知道,老祖宗抱的是她肚子裡那未出生的孫兒。
最後只剩王爺,他當然不能衝過去抱媳婦,只能走到兒子身邊拍拍他的肩。「咳,你,咳……辛苦了。」王爺扁扁嘴,想起自己身為王爺的威嚴,可不能笑得太高興。
這是什麼話?
兆臣挑眉。
敢情是寬慰他生孩子辛苦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都輪流抱完摟完,回到房裡,兆臣把妻子抱到大腿上。
「我要對你另眼相看了!」他低柔地道:「我沒想到額娘奔過來抱的人是你,竟然不是我。還有德嫻,那丫頭又是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熱情?跟過去簡直不是同一個人!至於老祖宗,我早就知道你很會收買人心。」
「哪有?我哪有收買人心?」對她夫君的說法,她很不滿意:「這都是因為我平日溫柔和順,廣結善緣,才能得到長輩的喜愛。」
「跟家裡的人廣結善緣我不反對,跟你的老師就免了!知道嗎?」他還在吃醋。
她偷笑。「你不知道額娘還有祖奶奶,她們都很疼我嗎?」
「今天我已經非常清楚了。」
「對啊,你現在才知道我在這裡家裡的地位。」她笑咪咪地威脅她的夫君:「現在家裡所有的人都會為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撐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絕對不敢,娘子,以後你不要欺負我就好了。」他咧嘴笑。
她咯咯嬌笑,依偎在丈夫懷中,享受著被他寵愛的甜蜜……
「對了,剛才在院子裡,祖奶奶問我有沒有做過胎夢,我回答沒有……」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抬眸小小聲對她的夫君說:「仔細想想,我好像有做過這種夢。」
「你什麼時候做的夢?」
「你來找我那天夜裡,我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她將夢境敘述得很詳細,因為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清楚而且完整地記得那個夢。
她說到朝陽升起的地方才停下。
「那應該是胎夢了。」他道,低頭眷戀地親吻她妻子的發。
「那麼夢中的小孩,是我們將來的孩子嗎?」
「嗯。」他低哼,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那濕熱而且深情的吻,已經滑下她白嫩的頸子,沒入她的衣襟……
「兆臣……其實、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對你說……」
很快地,房間裡只剩下女人嬌羞的歎息,與男人粗重的低喘……
今夜,她已經沒有機會告訴她的夫君了。
其實,她想對他說的是——
她的夢裡除了有一顆太陽,另外還有一顆月亮。
——全書完
◎編註:羨慕甜蜜蜜的兆臣與馥容嗎?
1、想知道他們一開始是多麼的相敬如「冰」,又是如何一步步瞭解彼此的心進而「琴瑟和鳴」?請看表現愛099、100《有容乃大》上、中冊。
2、鄭媛的部落格網址:http://blog.sina.com.cn/zheng200801
◎作者的悄悄話:
因為這本書嚴重的爆了數頁,沒法子讓我寫後記了,所以我就簡單在這裡感謝幫助我最多的馥君,加油打氣擲綵球的喧尹,埋頭努力的瑛美,以及任勞任怨的可愛宜如美眉~
對啦!咱們家的編編全都是心靈手巧、慧質蘭心的小精靈,就連咱家裡這幾枚美編也是集聰慧可人,溫良恭儉讓於一身~
總之,大家辛苦了!感謝您們辛勞的付出,讓《有容乃大》這套書可以在截稿前順利完成,萬分感謝,謝謝!
附錄一
話說——
兆臣騎了一匹快馬趕到鄉間急著見馥容,與衛濟吉說話間忽然加快腳程,讓衛濟吉再也跟不上……
在衛濟吉身後,敬長跟他的馬,此時才氣喘吁吁地趕到。
一看到衛濟吉,敬長整個人鬆懈下來,立即摔下馬。
「哎喲,我的屁股呀!」敬長慘嚎一聲。
「你沒事兒吧?」衛濟吉皺眉頭,一旁納涼。
「你就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嗎?!」敬長哀哀慘叫,遷怒衛濟吉。
他的爺跟瘋了似地,日趕夜趕地跑了整整一日夜的馬,別說休息,連吃飯都顧不上,把明明需要兩日的馬程,硬是縮短了一日,到現在,他僵硬的屁股早就已經沒知覺了!
「哎喲,我說敬長你這奴才!」衛濟吉嘖嘖冷笑。「沒追上主子罪已經夠大的了,竟然還敢衝著我發火?」
「你追得上,那你追去呀!」敬長懊惱地吼他。
誰叫這老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衛濟吉嗤一聲。「你站起來說話不成嗎?我可沒這習慣,與矮我一截的奴才低頭講話。」
敬長咬牙瞪他,可還是癱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好吧!」衛濟吉搖頭嘿嘿笑。「反正你現在起來也沒用,這會兒爺正在少福晉屋裡咧,你這跟前跟後的奴才,沒事兒閃邊涼快去吧!」話說完,衛濟吉就笑嘻嘻地大搖大擺走人了!
「唉呀,千盼萬盼,可把我的他給盼來了!」衛濟吉邊走邊自言自語道:「我衛濟吉的任務總算圓滿達成,這會兒就要與這三十日來,一起守在這鄉窩窩裡的同僚們,痛快地喝酒吃肉去囉!」
聽見有酒有肉,敬長眼睛發亮了。「喂,老傢伙,您上哪兒喝酒吃肉,也帶上我一塊兒去呀!」趕了一日一夜的馬,他早就餓慌了,一聽說有酒肉,口水都滴下來了。
「要吃要喝?那還不快點跟上來?」衛濟吉頭也不回地喊,邊喊還邊哈哈大笑。
敬長一聽,立即奮不顧身爬起來,跛著腳一路追趕,這會兒說什麼也不能跟丟了衛濟吉。
◎附錄一之作者喃喃自語:
這篇附錄其實是被馥君狠心砍掉的一段文,咳咳,雖然我是本社的社長大人,可礙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上訴滴~心痛啊~我被砍掉的文啊~歐嗚~
本人因為太喜歡這兩枚傢伙,最後還是很不要臉地硬拗來附錄的篇幅,雖然馥君已經不斷用她的念力在慘叫:沒有地方寫後記啦,哪來的頁數刊登附錄哇哇哇~
為什麼要用「念力」呢?因為懼於某人惡勢力的緣故……不要問某人是誰啦!
那個,關於馥君的慘叫……溫哥華與台灣時差十五小時,我睡了,沒聽見。呵呵!
附錄二
馥容的胎夢
馥容感到很奇怪,她記得自己睡著時已近寅時,天已快亮。
可現在天色卻是全黑的,天際雖鑲了一層淡淡的銀邊,可天色仍然黑沉得沒有一顆明星,就像子時一樣暗黑。
週遭顯得平靜,此刻她並非身在自己的小房間,而是在一片曠野之中,這裡沒有大樹,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黑夜裡陣陣涼風吹來,她還聞到青草芬芳的香味。
馥容迷失了方向,黑暗令她失去了方向感。於是她只好往天邊那抹淡亮的方向而去,希望在原野的另一頭,可以發現她熟悉的景物,以確認自己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