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換洗衣物走出房間,可當他再度回房時,那個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人兒卻在他書桌前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
「你不睡覺,找什麼?」他髮梢還滴著水,在潔白的內衣上拓出深痕。
「找筆。要那種簽字筆,粗一點的,你這裡沒有嗎?」她回過身,髮絲微亂,竟有幾分慵懶的性感。
「粗簽字筆?」他皺了皺眉,雖納悶,卻仍是開口說:「樓下有,我去拿。」
他拿著筆進房時,她坐在床沿,粉腮兩抹紅,不知道在想什麼。
「給你。」他走到她面前,遞出筆。
江幼心接過筆,眼眸平視處是他潔白的內衣,她一手拉了拉他內衣下擺,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抬起臉蛋,迎視他。「你不能躲,一下下就好。」
「什麼?」他不解時,她已起身,他見她打開筆蓋,微彎著身子,一手壓平他左胸的衣料,另一握筆著手,一筆一筆地在他左胸寫上字。
她在他左胸衣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在看見他內衣下,那小小的、男性的突起時,臉頰一陣燥熱,而愈想避開那一點,好像就愈會注意到它的存在,於是無意間,手擦過它……她發誓她當真是無心的,可卻感覺他微凜了凜身子,呼吸沉了些。
垂眸看著她的名字印在他左胸上,他握住她細腕,另一手抽走筆,扔在一旁。「你做什麼?不睡覺就為了在我衣服上練字啊?還是練你的名字?」他感到好笑又好氣,不明白她這顆腦袋都裝了什麼。
她看了看那寫得有些扭曲的自己的名字,紅著臉。「我簽收了。」
宋蔚南愣住。好半晌,才見他面色微變,隱生暗紅。「你晚上去過店裡?」
「嗯……」她上前,摟住他的腰,有些羞澀地笑。「我都聽到了。很意外,也很驚喜。我第一次聽到那首歌,心裡還想著還好歌名不是「你的姓氏我的姓氏」,要不然你不就要跳宋江陣給我看?」
她聽見他低低的笑聲從他胸膛震動而出,她低著眼,很是滿足。「不過那首歌真的好好聽,搭上你低沉的聲音,我聽得連骨頭都酥軟了……」
宋蔚南垂著眼,看見她長睫插啊揚,微翹鼻尖下的那張小嘴還在說著他的歌聲多好、她多被吸引,他直至這刻才好像懂了她這時間還留在這裡的原因了。吁著那掀動的紅唇,是這樣誘人,他情動,薄唇貼上她耳畔。
輕笑了聲,他啞著嗓子。「可以更酥軟一點。」
他低低的嗓音分明是誘惑,接著兩掌捧起她小臉,就是一陣深吻。他兩手穿入她發叢間,將她臉蛋更貼向自己,溫舌探得深,吻得纏綿。
他褪了彼此的衣物,抱她上床,那硬實的身子隨即覆上她的柔潤,他輕咬著她耳珠,低聲道:「你這下不能退貨了。」
「嗯?」她被吻得昏沉沉,腦袋發熱,意識像浮在半空中,盈盈目光還泛著薄薄水氣。
他拉了她的手,貼上他的裸身。「貨品拆封不退,你沒聽過嗎?」
懵懵中,她努力厘出思緒。拆封啊……驀地,她笑出聲來,柔嗓帶了幾分懶散,是這樣嬌媚性感。她的雙腿微微動了下,不經意間擦過他小腿,她一頓,思緒更清明了些。
他腿肚上有一處肌膚似是不平整,她想到他從鷹架上摔下來,被鋼筋穿過腿的事,腳背便下意識地去碰他受過傷的地方,慢慢地滑動,心疼地撫慰那舊傷口。
她無心撩撥的動作,卻才是誘人。他呻吟了聲,發狠地咬了咬她小嘴。
她微微抬高身體,去貼他的,兩手攀住他寬肩,柔嗓微啞:「蔚南,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
他吻她的動作停了半秒,眸色深了深,更是深狂地將她拉進這情潮熱流裡,執意地索求、糾纏,就算滅頂,也在所不惜。
後來啊後來,就聽說那件被簽上女人名字的男人內衣,被女人得意地掛在巴Blue最明顯的地方,像是在跟他的粉絲宣告——這男人是我的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