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妳是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吧。」他採用激將法,剛和這女人交手,他便清楚摸透這女人性子有多剛烈,用激將法誘她上?是再好不過的。
蔡聖華用力用鼻孔噴氣,氣的渾身打顫,她非要打掉這男人可惡的下巴,兩隻手的指關節被她壓得喀啦作響。
愛蜜莉趁蔡聖華停下腳步,便搖擺著身軀移步到火氣正旺的聖華身邊,諂媚的勾著她的手肘,聲音嗲嗲軟軟。「聖華,妳要走可要想清楚啊,別忘了妳和我們簽下合約了,如果妳任性毀約可是要賠償『非凡』經紀公司兩千萬的違約金喔。」
她不信蔡聖華聽到這個天價還會執意要離開。「為了妳好及家人好,還是接受訾焰老師的教導吧。聖華,妳是個很有潛力的明日之星,我們『非凡』經紀公司非常需要妳這位新血加入。」
蔡聖華咬緊牙關,嘴唇緊抿,粗眉用力地攢緊,緊到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愛蜜莉技巧性的拿下她手裡的包袱,見她沒有推拒,她知道自己這一步棋下對了。
嚥下一股怨氣,鼻息重吐,她屈伏了,該死的愛蜜莉!該死的「非凡」經紀公司!更該死的是那個自以為狂妄的臭太監!轉個身,踏著憤恨的步伐走向身體斜倚在沙發上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揉轉,咬牙切齒地低吐。
「我警告你!你這張臭臉我遲早有天會把你打到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打得你滿地找牙!」她強忍住想再揮上一拳的衝動。
訾焰以狂妄的眼神看著她,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拉開她抓住他衣領上的手,輕整他紊亂的衣服。
「我等著這一天。」
兩人就這樣用眼神相互較勁,一場男與女的對峙大賽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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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絲曙光從白色布幔輕透入內,溫暖的日光映射在床上的男女。
男人側著身,腰上覆著薄薄被單,睡得極沉。
愛蜜莉側身,眼神很柔,心中暖陽,嘴角含蜜的看著她心愛人兒熟睡的背影,每次與訾焰歡愛過後,他總是下意識的背過身體,不像她其它的床伴,摟著她滑嫩的肌膚撫弄。
就算他們在床上雲雨了數不清次,他和她之間總是有道無形的銅牆鐵壁讓她跨越不去。不過,她不介意,因為她知道她是訾焰唯一的床伴,縱使他不願接受她的愛,但,兩人保持這種床伴關係就夠了。
至少訾焰心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她知道這男人永遠以事業為重,他不屑愛情,覺得那是愚蠢的人才會想要擁有的,對於他這個事業心重的男人,女人永遠擺在最後。
不過,她有自信,自己在訾焰心中一定是特別的,一定是佔有一席之地的,不然,他怎會只有她一個床伴呢?
她已三十六歲了,不管身材或是皮膚都保養的極好,完全看不出她已三十有六,初看到她的人都認為她才二十七、八歲。
她將柔白的纖手輕輕環上訾焰的腰部,臉整個埋於他肌理分明的背部,深汲著他獨特的成熟男人魅力。天啊!她英俊的情人。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陣的鏘鏘聲響,惱人噪音干擾熟睡中的男人,男人緊蹙眉頭,心火快速往臨界點急急攀去,他捂著雙耳,低吼著。「是哪個混帳一大早在外頭搞東搞西?!」擾他清夢,他想殺人了!
身旁的愛蜜莉被訾焰低沉的怒吼給驚醒,連忙安撫起床氣相當大的訾焰。「焰,別氣了!」
訾焰將床單一把掀開,光裸著身軀翻身下床,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白目傢伙一大早敢擾他清夢,他豪邁的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探頭往下看。
不看還好,一看火氣更旺,他真的氣到想殺死這該死的鄉巴佬!
蔡聖華頭戴頂斗笠,穿著白色汗杉,搭上她最愛的俗夠有力的七分短褲,手拿鋤頭的在訾焰家前的前院鏟啊鏟的,她打算要在這裡種滿她最愛的紫色鬱金香。
她嘴裡邊哼著歌曲,邊鏟著地,幸好她上來北部時有帶些種子,哈哈哈!她最愛種花了。
沉醉在鏟地喜悅中的蔡聖華,一點都有沒發現到她頭上有雙爆火的眼瞳直怒瞪她。
他一定要掐死她!
「喂!誰准妳在我的地盤上恣意妄為!」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這女人不知道被他殺了幾十萬遍了。
蔡聖華抬頭,看了一眼,便拉低帽沿,不搭理他。呿!人家說會叫的狗不會咬人!她才不怕他咧!
鋤頭挑釁的在泥土上又是用力一鏟,她就是要惹惱他。
訾焰看她一副不屑的嘴臉,氣的連衣服褲子都忘了穿上,直奔下樓,愛蜜莉見狀,趕緊拿了件浴袍追了下去。
「焰,你忘了穿衣服了。」她尾隨怒氣沖沖的狂暴獅子奔去。
訾焰非常惱火的直奔到蔡聖華面前,他不准她如此放肆的破壞他的房子。
蔡聖華不屑的嗤道。「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男人嘛!」她毫不畏懼的迎上那雙憤怒著火的雙眸。
一雙滴溜溜的雙眼上下打量他光裸的身材,別以為她是個害羞小姑娘,看了男人的裸體會哇哇大叫。
她蔡聖華可不吃他這一套,男人的裸體她又不是第一次看過,什麼街坊鄰居的小鬼頭及蔡大弟的,她早看到不要看了。她以前在家鄉常看那些小鬼頭在溪邊裸泳,在鄉下大家可是和睦圓融,常常一道去溪邊遊玩咧!
她雙手環胸,非常鄙夷的輕笑。「嘖嘖嘖!我還以為你是個娘兒們咧!沒想到該有的東西還是有嘛!唉!小看你囉……老兄!」說著說著還推了他一把。
他真想殺了她!他從沒那麼討厭過一個女人!
愛蜜莉及時趕到,看到兩人間的戰火急急竄升,迅速到達警戒頂點,劍拔弩張的情勢令旁人不禁捏把冷汗。
愛蜜莉技巧性的?擋在他們倆中間,將浴泡遞至訾焰手裡。「焰,穿上吧!」
隨後又趕緊安撫蔡聖華。「聖華,別氣了,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倆都各退一步好嗎?」
「哼!」蔡聖華甩頭,用鼻子哼氣,她用力撐大鼻孔瞪他。「要退讓他不會先退啊!憑什麼要我先退,嗟!」
「蔡、聖、華!該死的!這裡是我的地盤而且我是妳的老師,我有權命令妳聽我的話!」訾焰就像一團火焰步步朝她逼近,他的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兩人互不相讓。
「哇哈哈哈!」蔡聖華用力大笑三聲。「不好意思喔!合約上可沒寫學生就要聽老師的話,也沒有寫我,蔡、聖、華、不、可、以、種、花!」哼!要吵誰不會吵!怕你啊!
怎麼會有那麼討厭的女人!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她往屋內拖。
「放手!你這死太監、無恥之徒外加可惡的混帳!給我放手啦!」蔡聖華被他邊拖邊大聲怒罵。
訾焰硬是不理她,硬將她往屋內拖,到了客廳,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扔往地板上,怒氣沖沖的上樓拿出他教學生的教鞭出來,他非要好好修理這女人不可。
不把她調教成功,他大爺就不姓「訾」!
被訾焰丟往地板的蔡聖華被他摔的頭暈眼花,這才見識到原來男人的氣力竟是如此大,她揉揉剛被他抓疼的手腕。
死太監!吵不過她就用暴力!蔡聖華努著嘴,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猛灌起來。
愛蜜莉憂心忡忡地跟進,她知道訾焰這回真的很生氣,她認識他那麼多年,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發那麼大的脾氣,她還真佩服聖華。
「聖華,訾焰呢?」愛蜜莉循問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手腕的聖華。
「落水狗逃到樓上去了!」蔡聖華沒好氣的覷了樓上一眼。
不久,訾焰穿了件黑色的運動衫,手持一把約一公尺長的教鞭,全身上下燃燒著一股怒氣,踏著忿恨的腳步下樓。
這根教鞭,他從來沒有用過它來打學生,只是用它來在教學時,指示模特兒端正姿勢用的,平時也只是拿來點點模特兒的肩膀或敲敲腳跟之類的,而今天,他要大開殺戒,破例打學生了。
心中燒著熊熊怒火,臉色陰沉地直朝坐在沙發上不屑他的女人走去。
蔡聖華才不鳥他咧!擺副死人臉給她看他就以為她會怕他啊!作夢!別想!
愛蜜莉連忙擋在訾焰身前。
「焰,怎麼啦?怎麼拿出教鞭了?」她想奪過他手中的教鞭,無奈訾焰技巧性地避開她的手。「焰,聖華不是故意的,你別打她啊!」
她用身子擋住訾焰,回過頭求救似地看向老神在在的女人。
「聖華,和訾焰道歉。」她可不想看到聖華身上多了一條條的傷痕,聖華可是她的搖錢樹吶!
蔡聖華不理,偏過頭,蹺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麵包大口啃了一口,要她和他道歉,門兒都沒有!
「愛蜜莉,走開!」他氣得肝膽俱炸,看看!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坐姿嗎?粗魯至極,他非得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