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沒想到那個外表單純的文靜,居然也會做出腳踏兩條船的事。
他心情低落的向前走去,不遠處,錢立多正在跟幾個同事談論著什麼,如果他是個惡毒的男人,錢立多恐怕已經被他五馬分屍丟到外太空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紀助理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就在司聖男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幾個人的對話不小心飄到他的耳內。
「當然不好了。」錢立多立刻表示,「前幾天她提著行李失魂落魄的走在路邊,臉色看上去很糟糕,而且還很不小心扭傷了足踝,如果不是我湊巧遇到把她送回家,她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司聖男聽了不禁挑了下眉頭。文靜受傷了?為什麼他不知道這件事?
眼象的餘光不經意的瞄到司聖男身影,錢立多偷笑一聲,故意放大音量又道:「不知道文靜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不過我猜肯定沒有,否則她都傷成那副德行了,她的男友怎麼會連關心都不出來關心一下?我媽媽說,做人千萬不能太冷酷,否則會遭到上天懲罰的。」
司聖男不由得震驚。難道這個姓錢的小子不是文靜的男朋友嗎?
可是前幾天他明明親眼看到……莫非是他搞錯了什麼?
就在此時,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緊接著,在場賓客開始尖叫,人群瞬間亂成一團。
司聖男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在地,突然,有人發出尖銳的喊聲,「失火啦!失火啦!廚房失火了……」
在場的警衛開始疏散人群,司聖男聽到失火地點是廚房,馬上想到了紀文靜。
文靜剛剛去了廚房……她在廚房……
他瘋了似的向廚房跑去,正摟著女友向外走的展傲澤看到他沒命的朝著反方向跑,急忙一把將他擋住。
「聖男,你要幹什麼?那邊很危險,據說是瓦斯突然爆炸……」
「文靜在裡面……」他顧不得好友的阻攔,推開他,飛也似的穿過人群向廚房奔去。
熊熊的火焰蔓延著,幾個廚師嚇得四處亂跑,有幾個女服務生還嚇得失聲尖叫。
司聖男順手抓住一個廚師,「有沒有看到文靜?告訴我她在哪?」
「好大的火……好可怕……好可怕……」被他抓住的廚師嚇得不住顫抖,心神都已經渙散。
司聖男焦急的放開他來到廚房門口,只見一團團火焰如同嗜血的魔鬼般不斷向外噴湧。
「文靜……文靜你在不在裡面?文靜——」他扯著喉嚨高喊,可是回應他的只是人群的尖叫。
「聖男,不可以……」將女友安全送到外面的展傲澤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扯回他,「我們已經報了火警,如果想救人,等消防隊員來了再說……」
「放開我,我不要文靜有事……」他甩開他的掌控,發瘋般的又向廚房門口奔去。
「你不要命了嗎?」
「如果我不進去救她,文靜就會死掉……」
「聖男……」
不顧好友的阻攔,司聖男冒著大火衝進廚房,裡面傳來可怕的辟啪聲,不斷有東西從天花板往下掉。
「文靜……文靜你在哪裡?快點給我說句話,我耐性有限……」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開始出現哽咽。
眼前熱氣騰騰,他的視線模糊得看不清任何東西,「該死!紀文靜,現在不是你裝死的時候,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敢給我死試試……」
這見鬼的廚房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設計的?面積怎麼會如此龐大?他左轉右轉,開始迷失方向,煙霧嗆得他快要睜不開雙眼,耳邊全是可怕的斷裂聲。
「文靜……求求你……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在害怕,眼睛裡流出的淚水不知道是被煙霧嗆的還是被紀文靜嚇的,只要一想到從此以後要與她人鬼相隔……不!他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聖男……」就在他絕望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他又驚又喜,急忙在一片煙霧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文靜……文靜……」他發了瘋似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我在這裡……我的腳扭傷了……」
終於,循著那微弱的聲音,他看到不遠處的水槽旁,滿身污垢的紀文靜狼狽的坐在地板上,偶爾從天花板掉下來的東西還會砸到她。
「文靜」!他想也不想的衝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死死的摟在懷中,口中喃喃自語,「幸好你沒事……幸好……」
哽咽的聲音令紀文靜心底狠狠一怔,她有些顫抖的去摸他烏漆抹黑的俊顏,「你哭了嗎?」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抖動,她甚至能體會到他的那股畏懼。
「對不起!文靜!對不起!」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際輕吐,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彌補對她的愧疚。
「不,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是我誤會了你,全部都是我的錯……」
她將小臉埋在他的懷中,千言萬語,一時間她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大的斷裂聲響徹整間廚房,司聖男眼看著天花板的吊燈搖搖欲墜的就要落下,千鈞一髮之際,他想也不想的將她保護在身上。
「匡——」
下一秒,他失去所有的意識……
第八章
靠坐在病床上,司聖男很享受的吃著親親女友為他削好的蘋果,他的額頭上還貼著OK繃,俊俏的臉蛋被割傷幾處,腳上纏著繃帶。
當他好哥們展傲澤看到他這副尊容後,忍不住嘲弄的瞪了他一眼,「你果然有著豬一樣的潛質,都變成這副德行了,居然還能吃得這麼香。」
「如果你是嫉妒我的好運道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冷嘲熱諷。」他氣人的咬下一口大蘋果,「嗯,從日本空運來的水果味道就是不錯,算楚希堯那混蛋夠義氣,知道我受傷了,還懂得送禮慰問。」
展傲澤無力的朝他搖搖頭,「算你命大,那麼大的火居然還沒有把你燒死。」
「上帝說,要想使一個人滅亡,就要先讓那個人瘋狂,本少爺活得好好的,沒有半點瘋狂的跡象,所以我幹麼要滅亡?」吞下口中的果肉,司聖男抽空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麼有空來醫院看我?」
「有個好消息和個壞消息要帶給你,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的。」
「據可靠消息,你爸媽似乎要從國外回來了。」
司聖男表情一斂,「哦?」
展傲澤環著胸聳了聳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人和我家人對於門當戶對似乎有著相同的信念。」
司聖男當然也沒忘記這點,他危險的瞇起雙眼,漆黑的瞳孔內綻出一抹冷意。「所以我該表現出畏懼的面孔去面對嗎?」
「我相信你不會。」
「我當然不會。」他冷冷一笑,「好的呢?」
「好的就是……」展傲澤依舊保持著酷酷的姿態,「你那離開香港已經很久的爸媽,據說很快就要從國外回來看望他們的寶貝兒子。」
司聖男的目光從陰冷轉變為恐怖,「這就是你所為的好消息?」
「至少從親情倫理上來講,是的。」
「那麼從醫學理論上來講,我覺得你應該滾了,因為病人現在強烈需要休息,慢走,不送。」
展傲澤優雅地沉笑一聲,「OK!等我比較不忙的時候會再來看你。」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正端著水壺回來的紀文靜微微一怔,「咦?展先生你現在就要離開嗎?」
「是的。」他保持一貫優雅的風度,投給她一抹微笑,「回頭見,紀小姐。」
「好的,再見。」展傲澤這男人好像永遠都是那麼冷靜得體,讓她開始有些好奇那個嬌小的女人是怎麼征服這個男人的。
轉身,她放好水壺來到司聖男的床前,撥開他的頭髮檢視臉上的傷口,「現在還會痛嗎?」
面對她溫柔的詢問,他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文靜,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呃?」紀文靜愣了下,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她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他了,聖男為她付出的一切足以說明天她在他的生命中也是很重要的。
一抹嬌羞染紅她的雙頰,她有些扭捏的垂下眼瞼,「我……當然愛。」
話音剛落,一股突如其來的霸道將她牢牢按倒在床上,緊接著,一雙柔軟的雙唇襲向她。
他的吻霸氣中帶著掠奪,傲慢中夾雜著溫柔,時而輕、時而重,她被吻得暈頭轉向,就連身體都快要飄忽起來。
不知吻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很專注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性感的嗓音迷惑得紀文靜渾身酥軟,她用力地點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了你,當時我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