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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金萱

  他對她滿意的微笑,而她卻渾身僵硬,表是無奈、尷尬外加不知所措。

  「塗聖……」

  「你以前都叫我老公。」他親吻她的脖子。

  「你說我們離婚了。」她不安的動了動。

  「很快就會再結婚了。」感覺到她的不安,他停下親吻的舉動。

  「塗聖……」

  「我看就明天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到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他若有所思的逕自點頭決定。

  「什麼?」她錯愕的叫道。

  「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他溫柔的凝望著她,柔聲再說一次,「不要這麼驚訝,親愛的,之前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想復合嗎?」

  「可、可是我對以前的事完全都不記得了呀,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她緊張到說話都有點結巴。

  「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婚姻。」他打斷她的話,「對我來說你還是你,白凌。」

  「可是這樣很奇怪,我幾乎不認識你。」她搖頭。

  「但我卻是你現在最熟悉、最親近,而且可以說是唯一認識的人。」

  「那是因為我失去記憶後,你是第一個出現在我面前,並且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讓所有第一個陪在你身邊的男人親吻你,不管對方是誰,甚至和他做愛嗎?」

  白凌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怒不可遏的質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人?」然後她伸手捶他,用力的撥開鉗在腰上的手想跳下他的腿,卻被他一把抱回來,更堅定的緊緊抱著。

  「我當你是我老婆、我女兒的媽媽、我這輩子唯一深愛過,至今仍深愛著,未來也會一直深愛下去的女人。」他深情款款的在她耳邊低語。

  「我才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你根本不會像剛剛那樣說我!」她掙扎著,感覺心裡受傷了。

  「我只是舉例說明,並沒有說你一定會那樣做。」他解釋。

  「你會那樣說,就表示你曾那樣想過,你覺得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她眼眶泛紅的指控他。

  「我沒有。」

  「你有,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昨天才認識,當天晚上就跟人家上床……嗚……」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沒想到她會突然哭起來,塗聖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我沒有這樣覺得,我說過愛你,記得嗎?你認為我是一個這麼笨,會去愛一個人盡可夫又隨便的女人的人嗎?我看起來真的有這麼笨嗎?即使看起來有,我也不可能真的這麼笨呀,沒有一個醫生是笨蛋的,所以我不是笨蛋——  可惡,我到底在說什麼呀!」他自我厭惡的低咒,隨即深吸一口氣後,決定重新來過。

  「我愛你,親愛的。會吻你、和你做愛,全是因為我情不自禁的關係,因為我們分開太久、想你太久了,所以我才會遏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如果這樣做讓你誤會了我的心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絕不後悔在昨晚愛你,事實上,我現在也想愛你,還想愛你。」他愈說呼吸愈急促。

  白凌不由自主的屏住氣息,也停止了哭泣。他對她的慾望是真實的,她可以感覺得到,但是愛呢?

  她已不記得過去的他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是一對相愛的夫妻會走上離婚這條路,那問題肯定不小。

  「如果我們倆是相愛的,當初為什麼會離婚?」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問題讓她感到不安。

  「因為相愛容易,相處難。」塗聖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她的問題。尤其是碰到我這個不懂甜言蜜語又工作忙碌的混蛋的時候。他在心裡加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在他們交往之時,她便曾反應過他缺乏生活情趣,她能體諒他工作忙碌這一點,畢竟他是在忙著救人,而不是做什麼壞事,但她所不能接受的是,他們終於有空碰面、約會時,他總是沒給她一句道歉或安撫的話,甚至沒給她一個她想要的擁抱。

  她覺得一個擁抱或是親吻,是情人間本來就該做,而且是最自然的事,可他為什麼就是做不到。

  而當時的他只覺得沒事幹麼一定要這樣做,又不是在演偶像劇。

  他們曾為此吵了幾次架,他仍繼續我行我素,而她則在幾經爭執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後,也就放棄沒再拿這件事煩他,行為變得主動了起來,想吻他的時候就會突然吻他一下,想抱他的時候就像沒骨頭一樣的癱他身上。

  雖然沒有說,但是他其實很喜歡白凌撒嬌時的模樣,所以才會向她求婚,然後在百忙之中舉辦婚禮將她娶進門,名正言順的將她佔為己有。

  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嗎?他從不這麼覺得,因為結婚後他發覺自己更愛她了。

  他愛她的溫柔體貼,總是在他筋疲力盡的回家時,給他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問他累嗎,然後心疼的吻他。

  他愛她的勤勞賢慧,總是將家裡整理得一塵不染,讓他每每回家時都能擁有一個舒適的環境,可以放鬆心情休息。

  他愛她的存在,愛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只要看見她便能消除他所有的疲憊,有力氣迎接下一個挑戰,去救治更多人。

  他愛她,這是無庸置疑的,只是他卻不懂得如何去珍惜她。

  戀愛是需要兩個人互動的,不懂得關心對方的感受,戀愛怎能長久?

  離婚好久之後,他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這個道理,明白自己之前有多自私。

  他之所以愛白凌,是因為她一直在對自己付出,付出她的溫柔、體貼、勤勞、賢慧、笑容與愛,這是他所看到的。然而他沒看到的是她的忍耐、寂寞、無奈、傷心與淚水。

  他永遠記得她在提出離婚時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永遠不知道,我愛你有多深,傷得就有多重。

  當時他完全搞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難道愛他有這麼不值得、這麼痛苦嗎?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愛呀!那時他只覺得生氣,根本就沒想過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愛得多深,傷得多重……

  現在光想到這句話,就讓他覺得心痛到難以忍受,那麼她當時的痛又有多痛呢?

  塗聖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歉意與愛意。

  「所以你認為我失去記憶後,我們倆之間的相處就不會有問題了嗎?」白凌煩惱的蹙眉道,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

  「不會。」他肯定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她懷疑的看向他,「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我還是我,而你也還是你不是嗎?你真的覺得過去所發生的事不會再發生嗎?」

  「因為我變了。」他一臉認真的凝視著她。

  白凌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他是什麼樣子,又怎會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變呢?而且……他眼中那深濃的歉意是怎麼一回事?

  「你放心,既然決定了要再在一起,我就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我對天發誓。」他誠懇的起誓,然後低頭吻住她。

  白凌對他的吻毫無抗拒之力,只一會兒便完全忘了他們正在談論的話題,伸手緊緊地摟著他,回應他溫柔卻渴望的吻,然後和他雙雙陷入激情……

  第四章

  「叮咚、叮咚。」

  才紅著臉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門鈴就突然響了起來,嚇得白凌一臉驚慌失措的彈跳了起來,露出一副被人抓奸在床的驚恐表情。

  「你幹麼?」塗聖好笑的問,低頭親吻了她一下後,逕自走到門邊從對講機的螢幕上看來人是誰。

  「是齊拓和力雅。」他轉頭告訴她,怎知她卻早巳不在原位,不知道溜到哪裡去躲藏了,他猜可能是房間。

  他微笑了一下,稍微檢視他們倆剛才歡愛的地方,確定沒留下什麼不該留的痕跡後,這才按下對講機上的開鎖鈕,再將大門上的門鎖打開,站在門邊等著那對夫妻大駕光臨。

  電梯門打開,載來的不只有那對夫妻而已,還有一大堆昨晚他打電話托他們到白凌住處去搬來的行李。

  「白凌呢?」溫力雅問他。

  「在房間裡。」

  他忙著和齊拓兩個人一起將那堆東西搬進屋裡,而溫力雅早已迫不及待的往屋裡走去,逕自亂鑽找尋主臥室。

  「抱歉,她很擔心白凌。」齊拓為老婆的亂闖道歉。

  「我知道。」他點頭表示不在意,「整理這些東西花了不少時間吧?謝謝你,齊拓。」

  「東西是力雅、小羽她們幾個女人整理的,我只負責出力把它們搬上車和搬下車而已,你要謝應該去謝她們。」

  「我會的。」

  把東西全部搬進屋裡後,齊拓坐進客廳的沙發裡,伸手接過塗聖遞給他的沙士。「白凌她還好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塗聖坐到他對面的位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腦外科專家嗎?不能想辦法,例如開刀之類的幫她恢復記憶嗎?」齊拓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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