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試著抗拒,好幾次要閉緊唇瓣,可是都被那有力的舌頭給撬開了。
不是沒有察覺到殷秋水的青澀和驚慌,可是雷昊極沒有因此罷休,他不在乎先征服她的人,讓她不想離開,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身邊,即便他永遠不會愛上她,也不會放手。
「你……」殷秋水想要將被男性大掌扯開的新娘紅袍給攏緊。
雷昊極將臉埋在她頸側,暗啞地低語:「如果要我點你的穴道,讓你無法動彈的話,我並不介意。」
「你、你敢!」殷秋水又羞又氣地嬌嚷。
聞言,雷昊極眸光一沉。「那我現在就點你的穴道……」
「好、好,我相信就是了。」殷秋水知道他的威脅是真的,趕緊改口,不想真的動也不能動地任其擺佈,那有多丟臉。
「相信了?」雷昊極挑眉問道。
「我相信。」殷秋水撇了撇菱唇。
「回答得好像不是很情願。」雷昊極低哼一聲,不過她若是這麼輕易地臣服,那又太無趣了。「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說著,雷昊極再度俯下頭,狠狠地吻住那張不肯認輸的小嘴,彷彿要將殷秋水的不馴給一併吞進肚腹中。
殷秋水徒勞無功地想要阻止從喉嚨中逸出的呻吟,雙腿之間的私密地帶正敏感地疼痛著,讓她驚惶、不安,想要掙開覆在身上的男人……
她想抗拒身子因為愛撫而產生的反應,想要不去注意雷昊極的雙手如何在自己身上游移,但是所做的努力還是失敗了。
雷昊極卸去她最後一件衣物,連同自己身上的,用高大強壯的身軀壓制住身下的小女人,要殷秋水再也無法逃離他的身邊。
「初次總是會有點疼的……」雷昊極注意到她不自覺地運氣,想要抗拒身子被侵入的痛楚。
「才……才不疼……」殷秋水咬著牙說。
「是嗎?」雷昊極汗如雨下地低笑,腰桿一挺,讓兩人結合得更深,而身下的嬌軀因為劇痛而僵硬。
殷秋水攢起眉心,眼皮也閉得死緊,卻是連吭都不吭一聲,就是不想示弱。
「是真的。不疼。」要是她叫出來,不是讓這男人更得意了。
瞧她嘴硬的模樣和口氣,讓雷昊極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心口一緊,想著此時此刻,或許可以稍稍縱容自己一下,可以熱情一點,不必擔心洩漏了內心的感情。
於是,雷昊極吻上殷秋水那張誘人的菱唇,火熱的、需素的,彷彿原本被禁錮住的熱情在這一剎那之間破籠而出。
「嗯……」殷秋水本能地抱緊雷昊極,隨著他化成熊熊的火焰,彷彿要將彼此都燒成了灰燼。
這把大火燃燒了許久、許久……直到兩人除了喘息,再也沒有餘力為止。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也不會變成一個聽話的女人。」恃殷秋水找到自己的聲音後,倔強地說。
雷昊極緩緩的掀開眼皮,然後慢條斯理地回敬一句。「來日方長,我有耐心可以等到那一天。」
「那你就慢慢等。」殷秋水嬌啐一聲,試圖從他的臂彎中挪開。
「我接受這個挑戰。」雷昊極又翻身覆向她,心想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激起他的熱情和慾望。
殷秋水不經意地瞥見他的左手手腕,上頭還包裹著白布,想到這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便無法視而不見。
「你的傷……好多了嗎?」
「至少不會讓我無法抱你」雷昊極順勢分開她的玉腿,滑進那依然濕緊的體內,讓還不太適應歡愛的殷秋水皺起眉頭。
「你……」殷秋水想推開他,可是身子卻違背她的意思,開始有了反應,還不時逸出嬌喘。「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的……」
雷昊極用力地進入她,一次比一次深,就是要弄痛她,讓殷秋水牢牢記住他在她身體裡頭的滋味。「我也不會愛上你……」他只是想把殷秋水留在身邊,除了劍譜,也要她。
聽他說出這句話,殷秋水心頭一陣抽緊,還來不及細想這樣的心情代表什麼,已經被熾烈的慾火給捲進去。
瞅著身下初嘗情慾的小女人已經昏了過去,雷昊極這才放縱自己,在殷秋水身上索討著想要的愉悅和快感,將這些年來不曾在女人身上宣洩過的慾望全都給了她,直到饜足為止。
新房裡的兩根喜燭搖曳著火光,只剩下雷昊極一個人還醒著,在熱情褪去之後,還是得面對現實。
雷昊極騙不了自己,他喜歡看殷秋水被自己給氣紅的嫣頰,喜歡她的伶牙利齒,更喜歡她的不服輸,還處處跟他唱反調,也因為是她,讓他的心無法再繼續保持淡漠下去。
「相公,他們不是你的親生骨肉……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
妻子的不貞讓他徹底寒了心,想不到連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雷昊極不敢相信成親一年多,自己呵護疼愛的妻子會背著自己做出那麼不堪的事來,而對像還是他的親六叔,被最親近的兩個人給背叛了,那滋味著實讓他痛不欲生,所以他不想再去愛人,若不是為了得到「龍隱劍法」的劍譜,他根本不會娶妻,可是現在他卻一點都不後悔答應這門親事。
雷昊極不禁在心底問著自己,他真的可以完全相信殷秋水,相信她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他真的能再一次讓女人進入自己的內心嗎?
翌日早上——
殷秋水全身酸疼地醒來,幸好她練過武,身子骨強壯,稍稍運氣之後,很快就恢復體力。
「我自己來就好了。」殷秋水隨手將青絲紮成粗粗的辮子,也婉拒前來伺候的婢女,不習慣讓人伺候自己梳洗更衣。
「這是府裡的規矩,要是讓夫人自己動手,萬一讓大當家知道,奴裨會受到責罰的。」婢女捧著充滿喜氣的桃紅色衫裙,請求地說。
殷秋水聽到「規矩」兩個字就頭痛,她從小跟著爺爺,日子過得隨意自在慣了,實在不習慣謹守一堆拘謹繁雜的家規。
「夫人。」婢女擔憂地喚道。
「好,就照你的意思吧。」殷秋水也不忍心太為難她,要是自己的心能狠一點,也不會面對眼前進退兩難的局面。@獨家@
聞言,婢女這才轉憂為喜,利落的幫殷秋水梳起婦人的髮髻。
「夫人要用早膳了嗎?」
「那就有勞你了。」殷秋水這才想到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還真的是快餓壞了。
「夫人別這麼說,這是奴婢該做的。」婢女幫殷秋水繫好腰帶,不敢怠慢,便步出房門了。
當房門關上,殷秋水還坐在銅鏡前,總覺得銅鏡裡的自己有些陌生,似乎多了女人的嫵媚,想到昨晚經歷的歡愛,面頰又紅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愛上他的。」殷秋水口中低喃著,彷彿擔心自己會忘記似的。「反正他也說不會愛上我……」
話才出口,殷秋水不禁恍然大悟,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認,其實是希望雷昊極能愛上她,至少有一點點喜歡也好。
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是在雷昊極為了救她,寧可讓自己受傷的時候嗎?當時他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就這麼往手腕上劃下一道口子,殷秋水記得那一刻她心臟差點停了……難道自己就這樣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殷秋水用力敲了下額頭,要自己清醒一點,雷昊極只是為了得到劍譜才不得不娶她,也不得不救她,可不能就這麼呆呆地陷進去,真要是聰明的話,應該早點離開這兒,免得最後連心都賠上了。
就在這時,聽到窗戶外頭傳來稚嫩的對話聲,雖然已經很小聲了,還是打斷殷秋水的思緒,她很快地躲到一旁。
「爹不在裡頭,咱們進去沒關係。」
「嗯,進去嚇嚇她,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兩個孩子在窗外竊竊私語,接著打開一道縫隙,探頭進去看了一下,以為殷秋水還在睡覺,也就更放心大膽了。
當兩個小小的身影就這麼爬窗子進來,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床榻前,其中一個手腕上纏著一條小青蛇,擺明了想用它來嚇跑殷秋水。
「噓。」子亮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讓我來……」子光撩起床幔的一角,好讓子亮把小青蛇放到床上。
「你們想做什麼?」就猜到這兩兄弟是不懷好意,殷秋水兩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睇睨著他們。
原以為殷秋水還在睡,想不到卻出現在他們身後,讓這對兄弟小臉一白,整個人彈跳開來。
「沒做什麼。」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否認。
殷秋水索性掀開床幔,找到那條小青蛇,讓它乖乖的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可不怕這種東西,你們想用它來嚇我,再等八百年吧!」
「把它還給我!」看到自己寶貝小青蛇被抓了,子光叫道。
「那是子光的蛇,快點還來!」子亮也跟著叫道。
看著眼前這對一模一樣的雙生兄弟,實在很難分辨得出來,殷秋水根據他們的話,看了一眼左邊的子光,又看了一眼右邊的子亮。「原來你是子光,他是子亮。那麼誰是哥哥,誰又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