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讓她到廚房幫忙了?汪洋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沉,被這個消息嚴重打擊。
是啊!這也是她要求的。走向兒子,汪夫人以一種睿智的眼神望著他,孩子,忘了她吧!
我會對她斷了情,但是請娘答應我一件事。此刻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一雙拳頭握得好緊。
什麼事?汪夫人看他犀銳炯爍的眼神,直覺不對勁。
我要她繼續在我身邊伺候我。汪洋沉著嗓說。
這是為什麼?這——
娘,聽我的就是了,落下這話,他轉身再次步進大廳,與丁小瑗閒聊著。
汪母站在外頭看著這一切,嘴角不禁勾起,瞧他們相談甚歡,只要少了雪沁那個丫頭的阻撓,他們之間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只是,他為什麼一定要雪沁服侍他呢?難道他對她仍不能死心?
***
丁小瑗舌粲蓮花,很會討好長輩,才來汪府不過兩天,已將汪氏夫妻的心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們都期望丁小瑗能成為汪家未來的兒媳婦,因此對汪洋的催促就更加積極了。
只是汪洋根本聽不下這些話,一心只想找雪沁問個清楚,但是那丫頭有意躲他,讓他怎麼也遇不到她的人,連派人去廚房找她,她也下為所動。
今天,他再也忍不住的親自到廚房找人。
透過窗,他看見她蹲在地上賣力刷洗地面。
他靠在門邊,突地開口,只要你在這個府邸工作,我就是你的主子,怎麼你連主子的命令都敢違抗了?
少爺!她沒料到他會來,嚇得站起,你怎麼來了?
你不來我只好來找你,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話。他半瞇起眸,在你眼裡我還是少爺嗎?
當然了,只是我一直都很忙,實在抽下開身。她微斂雙眼,想要遮掩眼中的創痛。
真的這麼忙嗎?好,廚房大嬸呢?我得好好問問,為什麼她要給你這麼重的工作?他的眉心緊緊鎖起。
別這樣,你這樣只會讓我更難做人。府邸下人們在知道她與他之間的關係後,對她已沒有原來的友善,只要她做事稍稍出錯,就會受到冷嘲熱諷,而這些她都能忍受,唯獨不能忍受讓他受到拖累。
你只顧慮到你自己,那我呢?他激動地向前跨近一步。
你可以去找丁姑娘,你們兩人郎才女貌,是很相配的一對。她對他勾唇一笑後,又蹲下來繼續刷地。
難道你真的收了我娘的銀子?聽她說這些話,擺明有意與他撇清關係。
她一震,心底頓起詫異,夫人……夫人說我收了銀子?
沒有嗎?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他定定地望著她。
雪沁深吸口氣,現在的她能為自己辯解嗎?就讓他信以為真吧!反正自己在他心裡已什麼也不是了。
汪洋瞧她沒有表情地繼續做事,連一句辯駁的話都下說,不就表示默認了?他連最後一了點的希望都潰散,突然感到天地都在旋轉著。
身軀搖晃了下,他趕緊扶著牆,不停吸氣又吐氣後才抬起一雙染上血絲的腥紅雙目,瞪著她,好,很好,這麼一來你就稱心如意了不是嗎?
少爺!她可以明白他有多失望。
汪洋再次深吸口氣,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回來伺候我,既然你要的是銀子,我可以多給你一些。
可是……她慌了。
這可不容你說要或不要,跟我走。她愈是不想見他,他就愈不想放過她。
就算每次見面,他心中的恨就亟欲爆發開來,但他還是不想放過折磨她的機會。
我已在廚房工作了,不要勉強我,少爺,求你……就算要她跪下求他,她也願意,只求他不要再讓她痛、讓她難過。不見他,她可以強迫自己照平常過日子,即便成了行屍走肉也沒關係,可是若天天得見面的話,她伯自己會熬不過去,會完全在他面前崩潰!
不肯是嗎?那好,廚房大嬸會教你該怎麼做的。朝她丟下這句威脅性十足的話之後,他立刻走出廚房。
雪沁驚覺不對,立刻追了出去,大聲喊道: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千萬別做不該做的事呀!
什麼叫不該?廚房的事少了你還有其他人頂著,但是要伺候我的人非你莫屬,是誰說過這輩子已是我的人了?他轉過身,肆笑地望著她,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該任由我對待才對。
他的話讓她呼吸一窒,全身發著抖,好像快不能呼吸了……慢慢地,她斂下眼,認命道:好,我馬上過去。
那才聽話,可別讓我久等了。盯著她那張依然令他怦然心動的嬌顏,他知道自己的思緒和行為已脫了韁,極可能會不小心傷了她,但他已回不了頭。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是這麼冷漠,她的心也跟著僵冷了,多希望時間可以倒退,回到兩人認識的最初,她一定會把持住自己的心,不會再輕易深陷。
***
雪沁將廚房的工作做好後,才姍姍來遲地走進汪洋的寢居。
一見她到來,他立即斥責,怎麼拖到現在,以為我的時間很多嗎?或是你的時間比較寶貴?
我還有很多事得做,不知不覺拖到這麼晚,很抱歉。她雙眼空洞地望著他,此刻她刻意將心放空,才不會有太多感覺。
你過來。他坐在床畔等著她。
我還是回廚房工作的好,少爺,請你!
我說過來。他狹長的眼夾帶著火焰,那悒怒的模樣讓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你到底要說什麼,就快點說好嗎?雖然放空了心,但她還是有感覺的,他怎可以用這種臉色對待她?
你還真不聽話啊!蟄伏在心底的怨惱頓時爆發開來,他索性走向她,將她整個人拋向床上。
雪沁吃了一驚,愣愣地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現在的他真的不像他,是如此的冰冷駭人。
少爺,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雪沁膽怯地問。
我要你跟我一樣痛苦。他一步步逼近她,下愛我是嗎?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更必須跟我在一起。
她趕緊從床上爬起,好,我會寸步下離地守著你,你睡覺的時候我也會守在外頭,這樣可以嗎?
夜裡外頭冷,守在外頭多可憐,還是跟我一塊兒睡在床上吧!一想起她是為了錢財才與自己在一塊兒,他就心痛如絞。
見他一步步逼近,雪沁心底直發毛,急忙想下床,卻被他強行縛鎖在床,幾乎動彈不得。
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雪沁的心整個都拎了起來,還不停的發抖。汪洋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啊!他一直對她很體貼很溫柔的,你愈是這樣,我就愈想得到你。他粗糙的指尖輕畫過她的下巴,挑逗著她。
雪沁因為害怕,整個人繃得好緊,當感覺他的指尖來到她的襟口時,她只能閉上限,戰慄地等待著。
唰!一陣衣衫撕裂聲,讓她猛地一震,驚懼的淚控制不住地滑下雙腮。她抿緊唇,不想讓他聽見她的牙齒不停打顫的聲音。
哭什麼?
她的淚刺激著他,本來還在猶豫的汪洋,被這滾滾淚珠給逼得亂了思緒,就快發狂了!
汪洋,這……這不是你的本意。她含著淚說。
哦?不是我的本意?不要以一種自以為瞭解我的口吻對我說話,這會讓我覺得更思心。他直瞪著她的淚眸,不要哭了。
她強迫自己止住淚,閉上眼,抬高下巴,如果你真要這麼做才能發洩心底的怒氣,那就來吧!
這是什麼意思?他半瞇起眸,怎麼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真好笑呀!
隨便你怎麼想,我已不打算為自己辯解。雪沁垮下雙肩。說真的,他神情中的厭惡與不耐嚴重的傷害了她。
很好,既然你會這麼想,我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他輕諷。
不再遲疑,他憤而壓在她身上,大手鑽進她被撕開的碎衣中,隔著抹胸整個罩住她豐潤的雙峰。
雪沁的眸子赫然一瞠。她好怕……只是她說過,她不會再反抗,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求他不要太粗暴、不要弄傷她。
看樣子你真的沒什麼反應,那我只好繼續了。他索性掀高她的抹胸,讓她毫無遮掩的盡現他眼前。
啊!他的揉擰讓她輕嚷了聲。
頭一次讓男人如此碰觸,她怎能不顫抖、不緊張呢?就不知道再這麼下去是不是錯了?
你真美!他眸底邪肆的光影含帶一種陌生的獸性。
別……別這樣看我……她急急往後退著。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現在怕了?他輕率一笑,大手猛抓住她的腳踝,徐徐往上游移。
不可以。發覺事情並不如她想像的這麼簡單,她開始又踢又扭。
汪洋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緊瞇雙眸瞪著她,我說了,別再妄動,你再動也是沒用的。
隨即他掰開她的雙腿,低頭含住她的唇,狂野的吻她。
不……不要……她的血液在瞬間流失,情急之下她用指尖用力往他的手臂抓下。
猛然的刺痛讓他回過神,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又看看自己手臂上滲著血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