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莫名一動,他有點不自在的撇開眸光。
「我去樓下衝個澡,這裡的浴室給你用。我會叫人準備好東西給你吃,餐廳在前面樓下。」說罷,他轉身離開。
「喔……」
她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一片汗濕,甚至連胸型都在白色背心上透了出來。
一發現這窘狀,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衝向浴室方向。真是丟臉死了!竟然讓裘德看到她沒穿內衣的模樣!
裘德站在臥室的另一頭,隱藏在黯淡的燈光下,看著她關上浴室門,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奇怪!他怎麼會對那麼小的胸部還有那嫩紅的娃娃臉產生慾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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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白以芯終於覺得自己正常一點了。
「喜歡這地方嗎?」坐在對著泳池的開放式廚房空間,兩人吃著剛才霍華送下來的餐點。
他吃的是一大盤拌著各種海鮮的色拉,她的則是清淡的粥品。
「很特別!」她老實說,「但是卻缺乏了自然的感覺。」
「盡頭。」裘德比著泳池的盡頭,「那裡有個瞭望室,通道上面的瞭望望遠鏡可以看到星雲,這樣夠自然了吧?」
她聳肩,不予置評。
這男人對動物的偏見跟喜歡把自己跟個土撥鼠一樣藏起來的個性,都跟她無關。
看她這樣不在乎,裘德莫名的感到悶怒。
他三兩下解決自己盤中的食物,起身離開吧檯,「吃飽有力氣,就快上樓去幫我把那幾隻死鳥解決掉。」
他使用的字眼讓白以芯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湯匙,她抬頭瞪著他。
這男人……真是浪費他的帥模樣跟好聲音,說出來的話,實在有夠差勁!
「什麼死鳥?牠們是陪伴你奶奶的重要家人。再說,幹嘛要解決牠們?」
「白以芯,牠們只是會飛會叫的小怪物,不過,現在好像有點問題,所以我才會要你去解決牠們的毛病。」
「請叫我白醫師。牠們是八哥跟鸚鵡,在你奶奶的精心調教下,才會說話的。牠們有什麼問題?」
「白以芯,對我來說,那些都是令人厭惡的鬼東西,牠們愛怎麼鬼叫也不關我的事。」
「我是獸醫,對我來說,牠們都是值得敬重跟保護的生命。」
「以芯,我們真得談動物這麼噁心的話題嗎?」
白以芯忍不住瞪著他,他對她的稱呼故意越叫越過分,還說我們咧?
「噁心的是你,別忘記你在樓上幹過的好事。韓特先生,牠們都比你自然多了。」
他身子一頓,正想譏諷回去時,卻看到她似乎很累的,慢慢倒向吧檯上。
他連忙衝了過去,拿開那原本在她面前的碗,大掌托住了她柔軟又略微發燙的臉頰。
濃眉皺起,「你又發燒了。」
大手毫不猶豫的伸出來抱起她。
虛弱的白以芯輕微的掙扎著,「不要……我不要去你的床……」
「不然你想躺游泳池裡嗎?」他惱怒的瞪著懷中這個輕得不像話,又固執得惹人厭的她。
「給我張乾淨的床,那種……噁心……女人躺過的……我不要……我要……沙發就好。」
「那很乾淨,唯一躺過的女人只有你。」
「嗯?」
在他溫暖的懷裡,她愣了下,卻又感覺到莫名的舒服。
只有地躺過嗎?聽起來真好……
第四章
因為生病,所以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吃,吃了又睡……而這段期間,裘德每天都隨便在屋內找了個房間睡。
終於,她燒退了,人看起來清醒多了,身體也好多了。
現在,她正坐在臥室橡木地板的邊緣,腳丫子泡在泳池裡,跟在泳池裡仰躺著的裘德聊天。
「你住在這地底下,該不會是因為討厭動物吧?」
「對。這裡比較乾淨,動物不會莫名其妙跑進來。」
看到霍華送早餐下來了,裘德利落的出水,抓起泳池旁的浴袍套在身上,然後走向她。
「誰說的?這不是有一隻大地鼠。」她指著他。
裘德瞪著她,帥氣的濃眉抽了下,「你還是生病時比較可愛。」
一開口就是諷刺,這女人,真是想叫人喜歡也難!
「嗯?」
白以芯胸腔裡的那顆心莫名的震了兩下,他是在說她可愛嗎?好怪喔!
望著他走向餐廳的背影,她又抬頭看了看那人造的星辰。他住地底下,是因為喜歡獨自一人在星空下游泳,邊游邊看著天像嗎?
真浪漫……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種舉動?跟她一樣,每天都喜歡倒杯紅酒,躲在天台上,邊聽音樂邊看星星。
咦?等等……等等……誰要跟他一樣啊?
猛地搖頭,她起身,走回臥室,開始收起自己這兩天來的行李。
不管怎麼說,現在身體好了,她也該離開這地方了。
她還要開一個月的會,兩天沒去,主辦會議的教授辛普森太太一定會擔心她。
她拎著自己的小行李,腳步輕快的走向吧檯旁,「哇!這是我最愛吃的花生醬三明治呢!」
裘德頓了下,看了她一眼,「是嗎?我也最愛吃這種的。來!這給你。」
他沒想到她跟他竟然都最喜歡花生醬三明治。
早餐氣氛祥和,但吃到一半時,他突然看到了她腳邊的小行李,讓他沒來由的皺起眉,「你可以住這。」
「嗯?」她訝異的看著他。
比起之前他對她的惡意欺負,他現在的友善,簡直就像另外一個人。
「你來紐約不是要住一陣子?」
她望著他,嘴角甜甜的一揚,「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訂了葛拉飯店,雖然晚了兩天,但我想應該還是會有房間。」
「我不會要你睡樓上。」他知道她有潔癖。
她看著他好幾秒都沒說話,然後才輕呼一口氣,「不了,我還是去住飯店吧!」
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雖然他要讓她睡這個美麗又舒服的房間,讓她心跳了下,感動莫名,但她知道……天天看到這麼帥的一張臉,可不是個好主意。
「嗯!好,」看得出她心意已決,藍眸底下掠過一絲懊惱,「那我叫霍華去把鳥抓起來,等等放你車上。」
為何他會有衝動叫這女人留下,還讓她繼續睡自己的房間呢?該死的他連一點能說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啊?」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個鳥……是朱老太太要寄放在你這的。」
「我不養,我沒讓牠們死掉,還聽你的吩咐,餵牠們吃藥跟食物,你就該偷笑了。你不住這,就得把鳥帶走,就是這麼簡單。」
他一笑,她想這麼快擺脫他?門都沒有!
她瞇著眼瞪了他好一會兒,接著,毫不掩飾惡意的笑起,「對了,我差點忘記你有動物恐懼症呢!韓特先生。」
濃眉一揚,藍眸冷傲的瞄了她一眼。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不!」她嘲笑的嗓音消失,轉為認真,「這是我對一個對動物毫不友善的傢伙的態度。」
「我對動物不友善?我沒害死過那些鳥,也從不傷害任何動物。」
「但你也打算撇清責任,啊哈……我忘了,對你這種人來說,是沒有所謂責任可言的。」
「什麼叫做對我這種人來說?」
「就你這種人啊!這裡拐一個,那裡騙一個。明明是冷漠的半死,卻喜歡假裝風流,到處去拐女人。」
他定定的看著她誇張的姿態,半晌後,才開口:「我從不需要那樣做,她們自己會送上門來。」
「但你還是很虛偽的裝出那種風流的態度。」她沒忘記他那時在樓上跟茱麗雅之間的親熱戲碼。
他看著她,一邊濃眉輕佻,唇角也揚起一個惡意的弧度,「那就叫負責任,她們來找我,想要的就是那個。」
她瞪著他,不悅的瞇起眼。
他說的沒錯!以他的條件來說,那些女人的確會前仆後繼的撲上來,所以,她根本沒辦法反駁他,但她卻還是忍不住說:「那是欺騙,不是負責任。」
這個自大又不要臉的男人,頭殼壞去的女人才會迷戀他。
「我對她們的欺騙讓她們可以快樂的跟我在一起,又甘願的離開我,這就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你真是自大又狂妄到不可思議耶!」
藍眸淺瞇,「你真奇怪,為什麼要管我怎麼跟女人交往呢?」
她臉一紅,跟著聳聳肩,假裝無所謂的說:「大概是因為我不欣賞你這種人吧!」
「或者說喜歡?」
她心一震,「神經病!我才不會喜歡你……我喜歡你幹嘛?我根本不想接近你,對了,說到這……」她突然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動物啊?」
他冷冷的瞥她一眼。
「別轉開話題,」這個他也會,「小姐,你今年幾歲了?雖然你看起來像是發育沒完成,但起碼也二十五了吧?為什麼還沒有男朋友?」
他有點好奇她這個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獸醫,長得也算甜美可人,為什麼到現在還可以在色狼如蟻的舊金山安然無恙的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