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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陶陶

  「還寫了什麼?」

  「據說前兩次赤鳳大人重生,靈引都死了。」

  「所以我沒死倒顯得怪了。」

  他勾了下嘴角,不予置評。

  她沉著氣說道:「莫道言,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須這樣隱隱藏藏、拐彎抹角的,讓人心煩。」

  他順了下磨磨的羽毛才道:「那在下就直說了,你是米蘭蘭與否,我並不在意更不關心,你直說你要什麼,我自不隱瞞,若目的不衝突,或可相幫,只有兩件事道言辦不到,一是讓你離開四翼,二是仳離兩分。」

  沒想到他說得如此直白,尤鳳儀倒有些詫異,不過由他話語聽來,證實了她的猜測,他早知道她不是米蘭蘭,只是從來不提,更不關心,她不來煩他最好,無奈的是現在她給人設了局,他也逃脫不了干係,只好把話談開好辦事。

  「為何不能休離?」她先問這條。

  「主要是因為當初我們立了血約,要解除很麻煩,至於血約是什麼,回府後夫人若還有興趣,我再詳細告知,目前最好先把心思放在當前的問題上。」

  「當前的問題是什麼,花玉華、太子,還是我?」

  「都有。」

  他答得誠實,她卻一把火上來。「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她捺著性子問。

  他沉沉地盯著她,緩道:「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只好告訴太平你並不是米蘭蘭,或許太子會網開一面。」

  她訝異地看著他。「我並不認為這是好辦法。」說不定他們會更無所顧忌地除去她。

  「當然,這是下下策。」他頓了下,揚起嘴角。「夫人還是盡力扮演好米蘭蘭的角色,這樣對我們兩人都好。」

  尤鳳儀沒講話,冷冷看他一眼。哼,他定是在打什麼主意,看來她得小心接招了。

  ◎◎◎

  第2章(2)

  「鳳大人,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磨磨,能成嗎?」一隻黑亮帶紅,長得像貓頭鷹的鳥兒神色凝重地說。

  另一隻五彩繽紛的雀鳥也難掩憂心。「是啊,鳳大人,磨磨那傢伙只會吃……」

  「只有它沒掉進網裡,不叫它,還能叫誰,蜘蛛、蜈蚣還是螞蟻?」赤鳳暴躁地走來走去,頭上的幾根五彩毛晃來晃去,至於身上的其他羽毛,因為一個月前浴火重生全燒光了,新長出的幾根紅毛,稀稀疏疏地長在尾巴上,看上去倒像是感恩節的烤雞。

  「蜘蛛陰陽怪氣的我不喜歡,蜈蚣倒是滿好吃的,叫它們幫忙大概不可能,螞蟻又太小了,走到府裡恐怕已經花開又花謝了。」

  「那不如叫蝸牛吧,蝸牛比螞蟻快。」

  「不見得,我覺得螞蟻快些。」

  「烏龜呢?這三個比起來,哪個快些……」

  「都給我閉嘴、閉嘴。」赤鳳生氣地跺腳。「隨便舉個例,你們倒討論起來了,有沒有腦袋,有沒有見識?」

  「笨蛋,一群笨蛋。」貓頭鷹厲山吼叫著猛拍翅膀。「除了會說人話,你們腦袋就不能有點長進嗎?」

  鳥兒們叫嚷起來。「我們錯了,鳳大人。」

  「厲山你的毛掉了。」一隻鳥兒啄起紅黑的羽毛。

  「厲山最近毛掉得好凶,是不是年紀大了?」

  「笨蛋。」厲山斥責。「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都閉嘴,讓我專心。」赤鳳合上雙眼,頭上殘存的羽毛顫動著,而後忽然出現點點火光,圍繞在赤鳳四周。

  所有的鳥兒立即恭謹站好,崇敬地低下頭。

  ◎◎◎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早知道他不似表面上那樣無害,她對男人的直覺果然準確,她捺著性子聽他的計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他大方現出尾巴,表示他不在乎讓她知道。

  這有兩種可能——她不具威脅性,或是事態真的有些嚴重,他必須取得她的合作。

  其實他的條件很簡單,只要她保持低調,維持平時米蘭蘭的模樣便成,當然,他即刻補充一句——

  「男寵的事也不用恢復原樣,我知道你不好男色,道言不會強人所難。」

  他會提此要求是因為近日她越來越不像米蘭蘭,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而所謂的「某些人」包括太平、公主、太后,還有其他臣子,例如:花無心、米爾、顧璜山等等。

  倒不是她想去招惹他們,而是作為赤鳳的靈引,每隔十天她就要帶著赤鳳上朝,自然會見到其他人,雖然擁有米蘭蘭的某些記憶,但她畢竟不是本人,言行舉止還是讓人起了疑竇。

  前幾日白蘋來找她,緊接著一個紅衣姑娘要殺她,現在赤鳳又失蹤,花玉華乘機找碴試探她,若等一會兒她在宮中有個閃失,莫道言也逃不了干係,大概是怕她捅出更大的簍子,所以決定打破沉默,與她談開,這樣大家也不須遮遮掩掩,扯下偽裝的面具大家都好做事。

  她不介意彼此合作,但說實在她沒辦法這麼理所當然地就信任莫道言,她不像白蘋,人家說什麼都信,基本上她是個疑心病重的人,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她謹慎慣了,要改也難。

  「只要你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出力,找巫師不是難事,但要找到有真材實料的,就需要一點門路。」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巫師?」她揚眉。

  「夫人找公主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瞅著她的眼睛,她自然不會逃避,足足過了五、六秒,才聽見他說:「我有我的眼線。」

  她冷哼一聲。「你果然在監視我。」

  他沒否認,只道:「夫人好好考慮,不要意氣用事,魚幫水水幫魚,就這麼簡單。」

  她討厭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但她沒有直接嗆回去或否決他的提議,就像他說的,沒必要意氣用事,只要能達到目的,她都能忍讓,只要把他想成辦公室裡討厭的上司或是難相處的同事就行,大家就算互看不順眼,可表面工夫還是得做,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了。

  「我會好好考慮。」她終於開口。接著兩人沒再交談,轎子很快在皇宮前停下,花玉華氣沖沖地拉著她往太子宮走去,正巧太子在宮內,很快召見了三人。

  ◎◎◎

  「發生什麼事了」太子偃荻問道。

  「米蘭蘭誣賴我擄了神官大人!」花玉華義憤填膺地說。

  偃荻轉向米蘭蘭,「這是怎麼回事!」

  「我夢見神官大人被擄走,所以……」

  「她這是欲加之罪。」花玉華打斷米蘭蘭。「這關乎的不是我一人而已,而是花家的名聲與性命,這等欺上忤逆、滿門抄斬之罪我怎麼會去做?」

  尤鳳儀正想講話,莫道言先她一步開口,「正因為這事牽連甚大,蘭蘭才會冒著誣陷的罪名提出來……」

  「莫道言你——」

  「請二姑娘聽我說完,蘭蘭絕不是故意找麻煩,只是赤鳳大人失蹤非同小可,蘭蘭說話大概急了點,我在此跟二姑娘致歉。」

  他語氣誠摯,表情真誠,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盯著花玉華的臉,而原本氣憤的花玉華忽然轉為嬌羞,甚至不好意思地轉開視線。

  這兩個人……必有姦情,尤鳳儀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看來米蘭蘭與莫道言是各玩各的。

  「蘭蘭除了焦慮難安做惡夢外,還有個主要證人。」莫道言緩緩說道。

  「證人?」太子有些感興趣了。

  「是。」莫道言轉頭對著門口說道:「磨磨進來吧。」

  「是。」它搖搖晃晃地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見過太……太子。」磨磨張開翅膀,頭低下。

  「好。」偃荻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就是摩離鳥,對嗎?」

  「是,我叫磨磨。」

  「過來。」

  「是。」它左右搖擺,看起來像是喝醉酒。

  尤鳳儀則是擔心它還在腦震盪當中,果不其然,才走幾步,它就偏到一邊摔了過去。

  「喔……好痛……」

  「小心點。」尤鳳儀趕忙蹲下將它扶起,對太子解釋。「磨磨剛撞了頭,大概是還未恢復。」

  「來人啊!傳獸醫過來。」偃荻朝外喊道。

  見狀,花玉華安心了些,不過也不敢太過躁進,只是按捺在一旁,等待適當時機。

  「噢……磨磨肚子痛。」它彎著身。

  「你吃太多了。」尤鳳儀正想把它抱到桌上去,一會兒好讓獸醫檢查,沒想到在起身時,突然感覺一陣暈眩,腦袋好像被槌子捶了一下,連金星都冒出來了,手腳一軟,就這樣倒在地上,磨磨也跌到她身上。

  「啊……痛痛……」磨磨嚷。

  其他三人都讓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了一大跳,莫道言立刻蹲下身。「蘭蘭……」

  「赤……赤鳳……」尤鳳儀神志不清地呻吟一句。

  莫道言挑眉,一時難以判斷她是在作戲還是真的。「赤鳳大人怎麼了?」他抬頭對太子說道:「蘭蘭應是與大人有所感應。」

  太子立刻道:「那別驚動她。」

  「可從來沒見她倒地感應過,這是新技術嗎?」花玉華嘲諷道。

  尤鳳儀聽不清週遭說了什麼,只感覺有東西在她腦袋中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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