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呀,女人通常不會說實話,想讓她們講真心話,就要堵得她們說不出話才行!」堵得女人說不出話,男人才有理,站得住腳,但表哥似乎……理解錯了呢……呵呵。
瑩白的月光之下,一名女子被男人熊抱在懷裡,有參天樹枝般粗的手臂死死地纏住女人,女人別說是要逃了,她是動一下也沒法子。
呼救聲也喊不出來,一張櫻桃小嘴被男人冒著酒氣的嘴給堵得死死的,更可惡的是,男人的吻一點也不溫柔,就知道可恥地在她的唇上不斷地磨,不斷地蹭,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
「唔……」林若水羞得左右搖頭,他卻心急,吃不到豆腐似的,一隻大掌控住她的腦後,不許她抗拒。
林若水死死地咬著唇,他濕潤潤的舌尖在她的唇間輕探,欲要鑽進她的嘴裡,林若水在出嫁之前,媒婆特意給她一本春宮圖,他此刻對她做的羞人之事,不就是書上畫的場景!
她的唇軟軟的,猶如今晚吃的黃金糕,外表焦脆,內裡酥麻,一口咬下去,便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放開!」尋到一個講話機會,她立馬大聲喝止,奈何此人的城府頗深,假意的離開等的就是她的鬆口。
酒意衝上了腦門,石毅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了,懷裡的女子是林姑娘,親的小嘴也是林姑娘的,既然皆是她林姑娘的,那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誰讓司徒風清說出了他的心聲,她真的是一名善良又奇特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不擺放在身邊,又該往哪裡放呢?
無恥之徒!林若水沒有見過比石毅還不要臉的人了!往日在市集過上了市井流氓,人家也不過是光說不做,使使嘴上功夫,他倒好,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他的舌拚命地鑽,拚命地纏住她的;她呢,死勁兒地頂開,死勁兒地甩開,不消一會兒,她便累得軟下了勁,他以為那不過是玩樂,興致勃勃地再戰。
林若水眼裡升起濛濛的霧氣,罷了,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反正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殘花敗柳,他自是不用拿對待清白姑娘家的那一套來對她。
「若水……」他柔情似水地喚著她的名字,舌頭強勢地在她口中翻攪,堅定地攫奪她的香甜,但因為手中逐漸軟化的嬌軟身軀,以及她不再反抗地任由他捲纏她香舌的順從,他的吻逐漸從狂暴的粗殘轉為柔情萬千的溫柔。
吻得越激烈,他們之間的火焰也燒得越猛烈,看得月兒害羞地躲進雲裡,而司徒風清則無處可逃,只好大聲地咳嗽。
石毅氣喘吁吁地放開她,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看著她嬌喘吁吁地躺在自己的懷裡,醉意也醒了五分,像臭石頭似的石毅因為這個吻而開竅、頓悟了,原來對她放不下心,不由自主地想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全因自己對她上了心。
「啪」的一聲,溫柔可人的林若水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奈何激吻過後的手軟綿無力,拍打的力道僅是把他的臉輕推了一下,微微地刺痛了他的臉。
不痛不癢的,石毅反而扯嘴一笑,「若水。」
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林若水腳狠狠地往他的腳一踩,他大聲一呼痛,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又羞又氣,整個人就像是剛入鍋的蝦,活蹦亂跳卻沒有殺傷力。
「不氣,不氣,免得氣壞了身子。」薄唇沾了她的唇,說出的話也甜得不對勁。
「閉嘴!」林若水恨不得封住他的口無遮攔,她憤怒地轉身離開,男人一把抱住她,緊張得不得了。
「你要去哪裡?」石毅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憑空抱起,任由她的雙腳在半空中掙扎。
「不要你管,放開!」
「不行!你哪兒也不能去。」既然她都被他輕薄了,做一個貞潔的寡婦看起來也行不通了,就做他的將軍夫人得了。
他是吃錯什麼藥了?
「表哥,你嚇到人家林姑娘了。」司徒風清好心地提醒,一個輕躍,從屋頂上懸空而下,如蛟龍般敏捷,姿態飄逸。
石毅這才細細地打量著她,發現她的臉上紅得不像話,偏偏眼裡又升起一股火焰,不知她是生氣還是害羞。
司徒風清一出聲,林若水暗暗吃驚,不再大動肝火地要石毅放下,自己對於司徒風清,她心裡有忌憚,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這才是他令她害怕的主因。
「好了,表哥,人家林姑娘臉皮薄,臉兒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你就是再喜歡人家,也得考慮人家姑娘的心情呀。」司徒風清不知從那兒來的一把玄紅鐵扇,優哉游哉地扇著。
石毅一聽,覺得有理,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林若水,指尖在離開之際還不忘輕輕地點一
會兒才心甘情願地離開。
林若水如小老鼠似地跑到司徒風清身後,雖說這司徒風清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不會令她臉紅心跳得一點也不像她自己。
石毅一看見她的動作,眼睛一瞇,不滿地跨步向前,哪有他認定的女人躲在別的男人身後的道理?
司徒風清擋住他的動作,對他眨眨眼,「表哥,夜深了,不如我送林姑娘回房休息吧?」
林若水一心只想逃離這個奇奇怪怪的石毅,忙不迭地答應:「有勞司徒公子了。」
石毅聽到她這麼說,更為不滿,正想逮人,司徒風清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莫急莫急,表哥總得考慮女兒家的心情吧。」
強忍住心裡的不滿,石毅看了林若水一眼,孩子氣地背過身子,一言不發。
「林姑娘,請。」司徒風清做了一個手勢。
第4章(2)
林若水立馬小跑步地離開,司徒風清從身後跟了上來,離開後花園之後,在石毅聽不見的地方,司徒風清才緩緩地開口,「林姑娘應該還記得在下吧?」
剛要抬腳上樓梯的腳差點沒有踩穩,林若水趕緊穩住身子,神色自若地反問:「司徒公子在說什麼?」
「表嫂別裝了,我可不是我那沒長記性的表哥。」竟連自己的娘子都會認不出來。
「司徒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林姑娘既然聽不懂,那他日我要是在表哥前面說漏了嘴……」司徒風清狡猾地一笑。
「若水真的不懂公子在說什麼。」林若水心慌地想趕緊回房。
「其實我與你……」司徒風清是何許人也,想一想便能知道林若水這麼躲著自己的原因,怕是她以為清白已經毀了,無法自在地面對他,「表嫂!」
林若水止住了腳步,淚光盈盈,「司徒公子,請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先回房了。」
這一次司徒風清沒有挽留她,搖晃著扇子,細細地思考,不管石毅喜不喜歡她,他都必須得澄清事實,可這個事實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似乎很沒有根據,他該如何是好呢?
林若水一夜沒睡好,想起石毅,想起司徒風清,一團亂糟糟,理不清呀。
雞鳴聲一響,她便起床了,一番梳洗之後,她離開廂房。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她輕敲幾下門,沒有人應門,她又喊了幾聲,「石公子……」昨日的他喝醉了,才會做出失禮的行徑吧,她想等他酒醒之後與他說一說,她想一個人離開。
突然一雙手從她的身後伸了過來推開了門,「你……」
「我表哥呀,一旦喝了酒,是怎麼也叫不醒的。」回答她的是玉樹臨風的司徒風清。
林若水不語地轉過頭,卻見石毅的房間內一片凌亂,「石公子?」難道半夜追殺的人闖進來行刺?林若水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身體比腦袋動得快多了,跨步走進石毅的廂房,白色的簾幕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害怕地走了上前,顫著手掀開了簾幕。
「呀!」她一個不穩地往後退,司徒風清眼明手快地以手扶住她的後背。
「林姑娘,怎麼了?」只見林若水雙眸含水,櫻唇蒼白,顫抖著的手指指著床榻,司徒風清故作不解地看過去,發出一聲歎息,「呀,這是怎麼回事?」
床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精壯的胸膛上有刀疤數十道,身邊依偎著一位嬌柔美麗的女子,身上只著一件肚兜。
林若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眼兒一低,她一個轉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奈何司徒風清擋住了她。
「你做什麼?」林若水繞開他,偏偏她往那走,他就往那走,怎麼都不好走。
「表嫂。」司徒風清文雅地笑著,「這場景是否似曾相似?」
林若水聞言,臉色似死人般的灰白,雙唇抿著不敢哼一聲。
「有時候呀,人就是不能只看這表面。」司徒風清悠閒地揚著扇子,倏地收住扇子,扇尖往床上的人一指,「胭脂姑娘,你可以起來了。」
「哎喲,公子真是折騰人!」看似睡著的女人眼睛一睜,妖魅的風塵味從她蕩著秋波的眼裡閃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