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緞兒再次嬌柔地歎了口氣,偎著他蠕動身子,雖未轉醒,但一對迷濛微啟的媚眸像是帶著宿醉,十分誘人。
如此艷容,如此媚態,萬般引人遐思,教易南天忍不住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將她壓在身下,低頭恣意吻上她嬌艷的紅唇。
當他一雙大掌順著她曼妙的曲線無比火熱地撫摸的當兒,似乎能隱約聽到她鼻息間充滿誘人的低吟。
不知過了多久,柳鍛兒幽幽地醒來,微仰著小臉,緩緩張開充滿情yu的雙眸,小臉上更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然而易南天的熱吻仍然持續著,不一會兒,唇上強烈的酥麻感令她完全清醒過來。
她發現他正在吻她,四周則是一片幽暗,儘管看不清他的臉龐,但他粗重的氣息夾雜著她劇烈的心跳,一聲大過一聲,教她羞怯不已,不安地試圖掙扎。
但她沒有辦法掙脫,他強壯的手臂及結實的胸膛牢牢困住了她,幾乎令她動彈不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種野蠻的緊繃與熱力緊緊壓抵在她腿間柔軟的地方,讓她彷彿落入某種暈眩的漩渦中,一度忘了怎麼呼吸。
他的吻充滿了火熱、飢渴及無盡的需索,他是如此靠近,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淺促而灼燙的氣息就噴拂在她的臉頰上。
「不要。」理智與yu 望不斷在柳緞兒心中交戰,為了不使兩人鑄成大錯,情急之下,她只好狠狠咬他一口。
第4章(2)
易南天感覺到唇角傳來一陣刺痛,嘴邊立即嘗到一絲血腥味。
他錯愕的鬆開她,「你瘋了嗎?」竟然咬人!
「瘋的人是你!」
緊緊抓攏胸口鬆開的衣襟,柳緞兒心慌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並以冰冷的聲調將他拉回現實。
「你聽著,我不是你的新娘!」事到如今,為了明哲保身,她只好全盤托出,「我不是柳錦兒,不是賜婚的新娘,更不是你的妻子。」
只見他輕笑一聲,並未被她的話所震撼,仍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淡淡地問:「就這樣?」
就這樣?「老天,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有這種反應。」她蹙起一對柳眉,再次強調,「你搶錯新娘了。」
然而,易南天卻當著她的面仰頭大笑。
他的胸膛隨著笑聲劇烈的起伏,讓柳鍛兒覺得自己剛剛彷彿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教他必須努力控制住,才不至於笑得滾落到床下去。
他醇厚的朗笑聲迴盪在屋內,儘管他笑得像個瘋子,但他低沉而沙啞的笑聲卻使她心跳加快,心中像是揣了只小兔子,卜通直亂跳。
喔,老天爺呀,真是太可怕了!她不但被他吻過兩次,現在連他的笑聲都能使她開始想入非非……
這、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你笑什麼?」柳緞兒紅著臉,瞇起眸子用力地瞪著他。
易南天的笑聲總算停下,一對灰色的眸子徐徐的看向她,嗓音雖是那麼的徐緩,其中卻盛滿了揶揄。
「為了逃避我,你開始編起故事了嗎?」他將臉龐逼近,凝視她的黑眸極為深幽,唇角輕蔑地抿起。「這樣荒腔走板的內容是騙不倒我的,你應該更加深思熟慮些。」
「你比我想像中還要不可理喻!」她話裡含著刺,又補上一句,「還有自以為是。」
「你卻比我想像中更加美麗。」他輕歎,視線拂過她的臉龐,滑過她小巧可愛的鼻子,最後停駐在她紅艷艷的粉唇上,「而且誘人。」
話猶未了,他的臉龐又再度靠近,灼燙的呼吸在她的唇上。
從他充滿情yu 的眸光中,她輕易的讀出他此刻的心思——他想要佔有她,與她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柳緞兒伸出雙手摀住他的唇,雙膝頂著他厚實的胸膛,預防他進一步的「攻擊」。
「等一下!你又想要對我做什麼?」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張粉臉兒漲得通紅。
「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易南天回道,眼中閃爍著邪氣的光芒。
臉頰驀地一熱,她窘怒的反駁,「我拒絕。」
「拒絕無效。」他冷聲道,朝她出雙臂,略施蠻勁,便將她重新擁入懷中。
這樣蠻橫的舉動令她心驚,正想扯開嗓子大叫,他已低下頭來,霸道地吻住她。
……
正當易南天yu 進一步佔有她時,她突然嘶啞的在他耳邊低泣出聲。
「求你饒過我吧。」
聞方,他整個人僵住了,身子瞬然變得跟岩石一般冷硬。
好半晌後,他的視線緩緩移向她,只見她嬌嫩的身子仍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他所帶來的快感仍在她體內尚未消散,明明身子已經感受到歡愉,她的理智卻依然不肯輕易妥協。
這個小女人根本是千方百計地拒絕他!
「我不能嫁給你。」柳緞兒哀泣著央求道:「拜託,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可是我已經娶你了!」從他把她帶入雷風寨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是他的新娘。
「嗚,可是我怕……我怕……」
易南天看著她瑟縮在他懷中,哭得五官全皺在一起,有些於心不忍,不禁糾緊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最後,他認為她可能是因為太過青澀,對於夫妻床弟之間的事過於恐懼,才會一再抗拒他。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他提醒道,「還記得嗎?」
但此時柳緞兒因為哭得太過激動而開始打嗝,已無法回答他任何一句話。
「嗚嗚嗚……嗚嗚嗚……」
緩緩閉上雙眼,此刻易南天必須咬緊牙關,努力想些惱人瑣事,才能將體內的情yu 壓下去。
這個折磨人的臭丫頭!
但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一天,她永遠都該死的欠他火熱的新婚之夜!
「別哭了。」待身體已不再感到那麼緊繃與燥熱之後,易南天妥協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無奈的承諾道:「今晚我不會碰你,睡吧。」
在一番折騰之後,他只覺得筋疲力盡,什麼也不再想,只想讓身體盡速得到放鬆與休息。
很快的,他安然的沉沉睡去,而柳緞兒只能瞠著一雙眸子,睡也不敢睡,逃也不敢逃,就這麼死撐著捱到天方露出魚肚白,才抵擋不住瞌睡蟲的侵襲,終於體力不支的睡著。
原以為兩人的抗爭到此落幕,怎知翌日他們之間又出現了新的戰局。
「為什麼不喝?」
為了讓她更能快速適應寒冷的北方,易南天要她學會喝點酒,不料她居然回了句恕難從命,悍然的拒絕。
「我向來是滴酒不沾的。」柳緞兒如此道,並重複一個時辰以前她一再警告他的話,「酒會令我失控。」
「昨夜你沒喝酒也一樣失控。」他嚴肅的低沉嗓音裡有著霸道。「你必須喝一點,這是佟大娘親自為當家的夫人所釀的蜜酒,不灼人,很適合姑娘家飲用。」
「我就說了我不要!」她不悅的頂了一句,「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喝酒呢?」
「這是喜酒。」易南天捺著性子提醒她,「昨晚你就該喝了。」
「如果是喜酒,那我更不能喝。」柳緞兒刻意向他挑釁,「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給你。」
她的挑釁果然激起他的火氣,只見他臉色驀地一沉,怒氣開始慢慢擴散至他的聲音裡。
「我的耐性有限。」他瞪著她,並且冷冷地暗示昨夜他對她的寬容。「如果你夠聰明,就別再試圖挑戰我的脾氣,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得逞的。」
想起昨夜的驚魂記,柳緞兒漲紅了臉,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畏縮,但堅持的口吻依然不減。
「我是真的不能喝。」他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啊?「你就算強迫我也不成,我說不喝就是不能喝!」
耐性用罄,易南天懶得再跟她囉唆,拿起她的酒杯放在唇上淺飲了一口,然後勾起她的臉,身子微傾,yu 親自「伺候」她喝下。
見狀,她故意緊閉著唇,不讓他得逞,他的手掌索性在她的下顎上施力,強迫她的唇為他張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在她屈服的瞬間,他迅速餵她一口甜中帶辣、後勁頗強的酒,而他的觸碰就和酒一親樣灼熱,似乎立刻讓她渾身燃燒。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你這個笨蛋!」柳緞兒急忙推開他,彷彿被烈火灼傷一般。「你不該這麼做的!」
「我怎麼了嗎?」易南天好整以暇地問,眉宇間略帶笑意,黑眸中更藏著一絲得逞後的得意光芒。
「怎麼了?」窘怒的拍開她正曖昧的柔捏著她下巴的掌,她怒不可遏地道:「你竟然……你竟然讓我喝了酒?」
看她眉目含嗔的模樣,他曉得自己已讓她心慌意亂,臉上揚起微笑,而且神情充滿自負。
「這只是個開始。」一對濃眉嘲弄地揚起,他故意以愉悅的語氣說:「往後你對於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再有任何疑問,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上百次,我會以你所想像不到的方法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