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了不可能接他們過來?」他到底打什麼算盤?
「沒錯,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但你別太開心,將他們接進京後,我會將他們安頓在別的地方,你們不可能見面。」博冷桐笑開嘴,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你——」她倒吸口氣,「你真的是無可救藥!」
「你可以繼續說,我完全沒意見。」他扯笑望著她,「你現在還走不走呢?」
她鼓著腮,百般委屈地望著他,「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一切都是你和你娘自找的,不是嗎?」他挑眉一笑,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對。
深深長長吸了口氣,「但我爹是無辜的,更何況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就不能放過他?」
「放心,我會善待他,絕不會讓他受苦。」說完,他起身銜著笑離開了。
深深無力的歎了口氣,愣愣地看著他離去,不停在心底想著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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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深深在不知不覺中已在提督府住了五天之久。
但是她聽說這幾天博冷桐都睡在上書房,忙得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
另外,博嚴夫婦一見到她就提及成親一事,讓她只能像個啞巴似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說錯了什麼,弄巧成拙。
但是今天,還真是逃不過了!
「冷桐,何時拜堂,趕緊把日子訂一訂,也好派人將深深父母接過來。」難得回府的博冷桐領著深深向父母請安時,博夫人一開口便提了這檔事兒。
他眉宇輕蹙,黯下臉色,「額娘,這事不急吧?」
「什麼不急,你該不會只是想敷衍我吧?」
「孩兒不敢。」他立即垂首,「只是……這話說了,我怕阿瑪和額娘會不悅或生孩兒的氣。」
「到底什麼話,別吞吞吐吐的。」博嚴蹙起眉。
「是這樣的,在深深照顧我的那段時間,她一位姑娘家得經常為孩兒寬衣解帶,等孩兒傷好之後,便與她在她父母面前車草拜堂成了親。」
深深猛抬頭瞪著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編故事的本事比說書的還厲害!「你——這根本就是——」突然,她滯了聲,因為她看見他充滿警告的眼神。
「深深,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博夫人問道。
「沒……」她掩下臉。
「我知道一定委屈你了。」博夫人轉向博冷桐,「你這孩子怎麼可以草草成親呢?這親事一定得補辦。」
「夫人,不需要這麼做,既然成過親怎能再成一次?」深深趕緊說道。既然他無心於她,成幾次親不都一樣嗎?
「既然深深這麼說,那我也不勉強了。」博夫人睨著他,「但從今天起兩人就不必避嫌,就讓深深直接搬去冷桐的寢居吧!」
「什麼?」她沒料到會如此發展,嚇得瞠大眸子。
「既已拜了堂自然也圓過房了,何必害臊,你們的事我會請老爺公告周知,你早已是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博夫人現在一心只想早日抱孫子啊!
「可是我——」
深深話還沒說出口,博冷桐已擲起她的小手,柔笑地說:「額娘說的對,別害臊,就搬去我房裡吧!」
她頓時傻了,腦子轟轟作響,最後連她是怎麼走出竹軒的都不知道。
「跟我回寢居吧!」博冷桐突然說道。
深深連連搖著小腦袋,嚇得凝滯腳步,「這樣不好吧!你我只是在作戲,怎能當真?」
「就算是作戲也要演得像一點,不是嗎?」他嗤冷一笑。
「可是我——」她緊鎖雙眉,詫異地看著他貼近的俊臉,竟忘了要說什麼,卻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什麼?」博冷桐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
「你上哪兒去了?」她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我住在宮裡。」他遂道。
深深點點頭,學他剛剛所說的話,「是你強逼我做了許多事,就算要演戲,可不可以演得像一點,哪有人一進宮就這麼久。」
「怎麼?想我!」他瞇眼魅笑。
「誰想你,只是你這麼做,於……於禮不合。」她倉促地找著借口。
「是這樣嗎?好,我答應你今後一定演得非常像。」他撇嘴笑笑,跟著握住她的手腕,「走,今晚我們就做得跟這的一樣。」
「你又在強迫我了。」她直嚷著。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他揚起一絲笑痕,不容違抗的將她帶回寢居。
雖然住進這府邸已有一段時日,但深深還是頭一次進入他的寢居,看著這間佈置得富麗堂皇的屋子,她只敢站在門邊,緊張得雙手不知該擺哪兒。
「你過來坐,吃吃點心吧!」他指著圓幾上那一盤盤精緻甜點,「要廚房別再送了,她們就是不聽,你幫著吃點兒吧!」
深深根本沒有胃口,「我不想吃。」
「不是要為我做點心嗎?不吃吃看怎知道我的口味?」他坐在檀木椅上,笑望她充滿疑慮的表情。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陣子他待在宮裡,在上書房幫皇上處理公事,只要一閒下來,闖進他心底的竟然都是她。
每每腦海中都會浮現她傲氣的俏顏,以及淚眼汪汪惹人心疼的模樣。
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他絕不會把心思擺在一個女人身上,可還是免不了的想見她,否則他今天是沒必要回來的。
「你不是說不需要我做點心?」她生氣地轉過身。
「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派人去接你爹娘了。」沒關係,她可以要性子,但他就是有辦法治她。
「他們到了嗎?」她急急回頭問道。
「不告訴你。」他揚起一絲笑影,走到圓几旁,拿了塊杏仁糕放進嘴裡,「這是我最喜歡的點心,嘗一口吧!」
「我嘗的話,你就要告訴我哦。」深深跟著拿了塊放進嘴裡,「的確很好吃,那你說,他們到了嗎?」
「真沒誠意,就只是好吃兩個字?等你做出一模一樣的杏仁糕,再來問我吧!」博冷桐又朝她招招手,「過來。」
「什麼?」她的雙腳就像黏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我叫你過來。」他揚高音量,「是不是要我喊得整座府邸的人都聽見,你才肯過來?」
她無奈地來到他身邊,「你就只會嚇唬我嗎?」
「因為很有趣。」他撇嘴笑笑。
「你——」
「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是不是想死我了?」博冷桐邪氣地問。
「誰想你!」她才不願承認呢!
「呵!我身邊有這麼多人,就只有你敢這麼對我,還老是頂嘴,這樣怎麼讓我疼到心裡呢?」博冷桐一逕地笑,剛稜有型的臉龐此時看來更加俊魅無敵。
「我……我不需要你疼。」發現他凝斂的眸影直注視著自己,深深趕緊轉移目光,卻忽視不了心中的火熱。
林深深,你是怎麼了,只是他隨意的一句話,你又沉淪了,難道你還不明白他一心只想利用你而已?
「可我卻想疼疼你。」話語甫落,他的長臂一伸,將她瘦弱的身子給攬到大腿上。
她嚇得渾身繃緊,「別這樣,快放開我,大人……」
「哦?現在我在你心裡又是大人了?」他肆笑出聲。
「你本來就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脫離他,慌得直喊道:「你不是說我居心叵測嗎?既然我是個壞女人,你就該別理我才是。」
「沒錯,你是個壞女人。」明知道她壞,可還是勾引了他的心,還真不是普通的壞呀!
「那麼你就該——」
「該用專門對付壞女人的方法對付你。」他臉上有抹傭懶的邪氣,鎖在她纖腰的手卻愈來愈緊。
「對付壞女人的方法?」她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這……這不在我們說好的條件裡,求你放了我。」
「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條件,只有絕對的服從。」現在他就來教教她取悅男人的技巧。
「你好霸道!」深深的小臉猛地一皺。
「沒錯,我就是霸道、強悍,這是你要接受的事實,所以就聽話點,認命吧!」突地,他抓住她的衣襟猛地一扯,使她領上的水扣叮叮咚咚地落了一地,大半片白玉似雪的胸脯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底。
深深僵住,表情淨是懼意。
「幹嘛這麼怕我?」他低頭俯身在她頸間輕舔,那股酥麻的感覺讓她的小嘴忍不住低吟出聲。
他忍不住輕揚笑痕,「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不要,你不能碰我!」當發現他的手愈來愈往下探索,深深趕緊推開他,連忙轉身拉好衣襟。
「哈……」看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博冷桐競狂笑出聲,「你還真是傻,只要任我碰,你便可得到想要的一切,嗯?」
「我不可能出賣自己的感情,你別再這麼說了。」她緊抓著領口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出賣自己的感情?」他緊瞇的眼底透露著幾許陰沉,「你的意思是你的感情極為神聖,不容褻瀆囉?」
「每個人的感情……都是很神聖的,」她無畏地直視他犀利的眸影,「除……除非你愛我,否則這都是不對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