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的站在一旁,溫馨不想理會他,不想承認他也是昨天造成她睡不著的原因之一。
看著她冷淡的表情,他轉而開口挑起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白色洋裝的女人……」
溫馨突然轉過頭,臉色比剛才更差,「你看見了?!然後呢?」
看著她激動的神情,確認了她昨晚的萎靡果然跟那個女人有關,他平靜的望著她,「就只是剛好看到她上車而已,哪有什麼然後。」他隱去了那個女人故意一笑勾引他的部分,他可不認為這時候讓她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好處。
「喔……」
她垂下頭,打算敷衍這個話題,但是封惟暘可不這麼想。
「怎麼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把話說清楚。」他皺著眉,語氣強硬了起來。
溫馨低著頭,咬著唇,沉默了半天,最後只吐出幾個字,「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等著你把話說完。」要比無賴,他可不認為這個傻妞比得過他。
她猛地抬起頭,眼眶已經泛紅。「那是我妹妹,搶走我前男友的妹妹,這樣你知道了,你高興了吧!」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輕地命令著,「看著我。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你還介意你的前男友嗎?或者說你還喜歡他嗎?」他語氣很平淡,可逐漸變得劇烈的心跳卻說明了他的緊張。
「不!我已經不喜歡了,但是我忘不掉,忘不掉他們曾經那樣傷害我……」溫馨偏過頭無言的流下淚。
昨天晚上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為那兩個人流淚,但是被他那樣慎重的問時,她還是忍不住。
她忘不掉的不是愛情,而是被傷害的痛。她好憤怒,明明她也是真心愛過的,他們為什麼要踐踏她的心?為什麼她的付出被批評得一文不值?
就因為她沒有落淚?只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溫情那樣柔弱嗎?
封惟暘在心中偷偷鬆了口氣。幸好,她記著的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將她的頭轉過來,用手指輕輕擦掉她的淚水,「別哭了,回報傷害你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
溫馨點了點頭,雙唇用力抿了抿,「我知道,只是聽了她昨天跑來這裡說的那些話,讓我忽然有點不甘心,而且她還說……」
我不允許你比我更幸福。
她說那句話時,那冷酷的語氣讓她忍不住害怕。
她知道,溫情是說真的,就像她可以用身體去勾引殷棠那樣。
但現在的她除了這家溫情看不上的店外,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失去的,所以她可以無所畏懼,可以吧?
封惟暘拍拍她的頭,想了想,最後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將她摟進懷裡。「你真的是個大傻瓜,如果只是不甘心的話,你管她說什麼,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她被他摟進懷裡的第一時間還想掙扎,但是在貼近他身體感受到溫度的瞬間,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愣了一下,隨後即使她想掙扎也不能了。
「放開我!」她身體動彈不得,連忙用嘴巴出聲抗議,「你現在是在吃我豆腐!」
「這樣頂多算是摸豆腐,哪裡有吃豆腐了?」
溫馨被他無賴的言詞堵得說不出話來,腦袋自動的想像,現在抱著叫做「摸豆腐」,那「吃豆腐」是不是就像昨天那樣……
頓時,她的臉羞得火辣辣的,反抗的力氣也大了點,只想著反抗,完全忘記了兩個人一開始討論的話題。
「再抵抗我就要真的吃你豆腐嘍!」封惟暘帶著笑意威脅。
有時候他真愛她這種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的思考模式,起碼這很方便他對她行這些「不軌之事」。
「你敢!」溫馨鼓著腮幫子抗議。
卻不知道這句話會起反效果。
她從小到大只交過一個男友,而那個男友還是走瓊瑤派的,所以她不知道有很多話不能對男人說。
尤其是「敢不敢」、「行不行」這幾個字。
封惟暘挑了挑眉,手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低喃,「我想目前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你……唔!」她正想反駁,可在張口的瞬間唇瓣就已經被他緊緊的覆上。
頓時,她震驚了。
世界也安靜了。
第6章(1)
兩人的唇舌互相糾纏,溫馨幾次想開口,卻反而被他吻得更深,讓她從震驚到被動接受,最後只能隨他擺弄。
等到封惟暘終於饜足的離開她的唇時,她早已因為些微的缺氧而頭昏眼花,雙唇紅腫的偎在他胸膛上喘氣。
封惟暘一邊寵溺的看著她嬌弱的模樣,一邊用冷眼掃過籠子裡騷動的寵物們。
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嘴巴對嘴巴?一隻還算幼犬的白色西施犬納悶的問道。
那就是人類發情的方式,小孩子別看!一隻黑色暹羅貓舔了舔毛後倚老賣老的回答。
通通給我閉嘴!轉過頭去不許看!封惟暘冷冷瞪向那群好奇心旺盛的動物,用眼神暗暗下達命令。
即使沒有命令,他那記冷瞪也早已讓那些小動物嚇得通通轉過頭不敢偷窺了。
動物們和封惟暘的眼神交流溫馨自然沒有注意到,喘息漸平的她回過神之後,一臉紅暈的推開他,馬上跳開離他遠遠的。
「你……你剛剛……」她被他的舉動嚇得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質問的話說得結結巴巴的。
封惟暘將視線收回,轉向滿臉通紅的她,看她慌得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免,他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我剛剛怎麼了?」他依舊一臉的氣定神閒。
看他一副無賴樣,溫馨轉羞為氣,伸出白嫩嫩的手指頭,氣憤的指責,「你剛剛竟然吻我?!我又沒有同意!」
他抓住她的語病,反問:「喔?那你同意就可以了嗎?那下次我一定會先爭取你的同意再吻你。」
「嗯!」溫馨傻愣愣的點頭,反應過來後馬上狂搖頭,羞惱的瞪著他,「不對!我們是朋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吻我?」
她是欣賞他的男色,也覺得他是個難得的好人,一個愛護小動物的好心人,雖然有時會對他心跳加速,但是、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和他發展出什麼、什麼超友誼的關係啊!
被背叛之後,愛情對她來說已變成不可靠的代名詞,她早已對戀人什麼的失去信心。
所以她堅決的認定,保持單純的朋友關係才是維持這段有人相伴又開心的時光的最好方式。
「朋友?誰說的?」封惟暘雙手環胸,一臉好笑的望著她。
他想要的可不只是朋友。
一開始只覺得她有趣,可越來越瞭解單純的她後,他對她產生了更多的期待,覺得她或許就是那個能溫暖他的人。
他孤單太久,好不容易發現了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能輕易放手,只有她傻愣愣的,到現在還認為他們只是純友誼。
要他說,如果真的跟她是純友誼,那就代表他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看,更不用說會對她噓寒問暖了。
況且他已經有了珍妮佛那個比男人還強勢的女性友人了,不需要再多這個傻女人。
溫馨一臉受傷的望著他,「我……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難道不是?」
和殷棠分手之後,他是第一個和她如此談得來的男性友人,而且他總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關心,雖然她從來不說,但是早已將他放在心裡一個最重要的位置。
現在聽到他間接否認兩人朋友的關係,隱隱抽痛的心還不足以表現她感覺到的失望和受傷。
「我們是朋友。」他笑咪咪的教導她,何謂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不過我們是『深入的好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個深入的好朋友可以直接替換成男女朋友。」當然,她不願意也不行,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了,這是既定的事實,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啊?」她傻傻的聽著他對「朋友」兩字的新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搖了搖頭,「不,我沒想過……就一直當好朋友不好嗎?」
封惟暘非常堅定的看著她,認真的說:「不好。」
溫馨垂著頭,心亂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沉默以對。
不想逼她太緊,他將原本想要走近她身邊的企圖暫時收了起來,淡淡的說:「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但是我不希望朋友的理論再次出現。溫馨,你要記好,我要的,從來都不只是朋友。」
說完,他也不再逼迫這只看起來快要將自己的頭埋到地上的膽小鴕鳥,踩著堅定的步伐注外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溫馨才一臉無措的抬起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深深歎息。
「當朋友不好嗎?起碼受傷的時候,不會那樣傷心……」她喃喃自語,小小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誰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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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從溫馨那裡回家之後,這兩天一想到姐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