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我在拿《藍血人》時,它自己掉出來給我看到的。」
「那樣你也不應該打開來看。」宮希俊惱怒地瞪著宜家。
「人難免都有好奇心嘛。」
「我希望你對我的好奇心能減到最低……不,應該是零。」
她用軟糖似的聲音說:「對不起嘛,看都已經看了,你就不要再怪我了……嗯,那這樣好不好?我明天回去拿我從小到大的相本來給你看。」
「我、沒、興、趣、看。」他像怕她聽不懂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宜家噘了噘嘴,然後問:「你下午不是要開會,怎麼回來了?」
「被你的迷糊傳染,我忘了帶磁碟片。」接著他從硬碟機裡取出磁碟片。
「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喔,你教我玩你發明的那個叫天堂的Game好不好?」
「不好,那是男人玩的遊戲。」
「男人玩的?戰爭遊戲嗎?我也可以玩啊。」雖然她對那種Game不是很有興趣,但她想知道宮希俊發明的,是什麼樣的網路遊戲。
「不是戰爭,而是性愛。」
宜家張大眼睛,「我沒看過性愛的Game,好好奇喔,快點,快開機給我看。」
「有使用手冊。」說完,宮希俊丟下她出門。
宜家只好邊看使用手冊邊開機,但是半小時後,她對電腦豎起白旗投降。
宮希俊一定會嘲笑她笨,要笑她就給他笑,反正她滿喜歡看他的笑容的。
那是什麼聲音?
宜家張開惺忪的眼睛,聽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但知道聲音是從浴室傳出來的。
她下床,打開浴室的燈,看到宮希俊抱著馬桶,剛剛的聲音是他嘔吐的聲音。
「拜託,把燈關掉好嗎?」他用手遮住眼睛上面,但她一動也不動。「拜託!」
「我喜歡開著。」他老是把她當小妹般使喚來使喚去的,這次她決定不再受他使喚。
「你的睡衣是透明的,你穿著草莓圖案的內褲……」他瞇著眼睛看她。
她立刻關上電燈。室內並沒完全黑暗,光源來自她身後床頭几上的座燈。
「對嘛,這不是好多了……」他揮舞著手臂,「來,來來!坐下坐下!」他一直說,直到她坐到他旁邊為止。
自從她坐下後,他那迷 的雙眼便盯著她的臉,不曾有半刻離開過她,宜家的一顆心怦怦地跳得好快。
「我第一眼就愛上她了,她也是……」
還以為他盯著她是想做什麼咧,原來是要講他的情史。宜家難掩失望。
「我們大二就在一起,我當兵的時候,也沒有發生兵變……都怪我太專注於天堂,忽略了她,讓別的男人有機會乘虛而入……
我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都沒找到她,但在四月的一個星期天下午,我終於看到了她,她正從一家五星級飯店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男的……
不管她做什麼,我還是愛她……我向她求婚,可是她說來不及了,她已經答應那個男的了……」他滿臉的倦容,又盯著她看,「她結婚後的一個月,我簡直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
他談女友的樣子讓宜家深深為他難過。不僅他的聲音,還有他那種表情,好像在美好回憶與痛苦記憶之間掙扎。
「從明天起就滿一年了,所以我應該會好一點,她得到了所要的……嫁入豪門……做少奶奶……」他的聲音就此打住。
「你的故事說完了?我要去睡覺了。」她站起來。
「不,不要走。」他抱住她的腿,不讓她走。「坐下來陪我聊天。」
她只好坐下來。「還要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不過你先去幫我拿幾罐啤酒。」
「你已經喝很多了,不可以再喝了,宮希俊,你也不可以再這樣夜夜買醉,這樣會把身體弄壞的。」
「我知道,我知道,明莉也不喜歡我喝酒,也念過我會把身體弄壞,但這是最後一次,我發誓。」他像小孩子似的舉起右手。
那個女的叫明莉。宜家這麼想的同時,宮希俊的臉突然撞過來,嘴唇碰了一下她的唇後移開他的臉。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腦筋一片空白地看著他,耳朵聽到他說:
「對不起,我的頭變得好重,都快撐不住了。」
雖然是意外,但她認為自己剛才被啾了。
嗚……她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
「明莉她……」
又是明莉!宜家忍不住發起脾氣,「她已經是別人的太太了,你最好把她忘了,而要忘了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有另一個女人。海裡有數不完的魚,世界上的女人又不只她一個……眼前不就有一個……」她邊說邊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
等了三分鐘,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抬起頭一看,他的頭垂在胸前。「宮希俊?」
他聽見她的叫聲,努力睜開眼睛。「嗯?」
「你有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至理名言?」
「什麼魚?你再說一次……」
「鯊魚!食人魚啦!」她沒好氣地大吼,宮希俊咚地一聲,倒在浴室地上。
她推推他的手臂,「宮希俊,快醒來!你不能睡在這裡,宮希俊……」
他一動也不動地倒臥在地上。「討厭!不會喝酒就少喝嘛!」她碎碎念著,開始把宮希俊拖出浴室。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床,然後幫他脫去外衣和襪子,又為他脫下長褲。這是她第一次脫男人的衣服,而他竟醉得不省人事。
她真想摸摸他結實的肌肉,但又怕吵醒他,於是她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單。
「明莉……」宮希俊嘴裡發出囈語。
笨蛋!宜家戳了宮希俊的額頭一下,然後爬上床,挨著他躺下來。
第2章(2)
到了半夜,宮希俊頭疼得醒了過來。
他轉頭看宜家,只見她正沉睡,且鼾聲連連。
「宜家、宜家!」他一直叫她,但這女人說什麼也不睜開眼睛。
看來除非是發生十級大地震,不然她不會醒來。他用力搖晃她的肩膀。
「嗯?」終於醒來了,不過她的眼睛依然閉著。
「你眼睛張開一下好不好?」
她用手遮住半瞇的眼睛,從指縫中瞄一眼床邊電子鐘的紅色數目。「現在才三點,討厭,為什麼要吵醒我……不讓我睡覺……」她抱怨著,並把被單往上拉到肩膀處,再閉上眼睛。
「我頭好痛,你先幫我做一件事,等一下再睡。」他用手指撐開她的眼皮。
她這下看到宮希俊的臉,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頭痛得下不了床,你去書房抽屜拿兩顆阿斯匹靈好不好?」
「喔。」宜家滑下床,半睡半醒地拖著腳步走出主臥室。
不一會兒,她拿著藥和水杯回來。
她把藥給他,他吞了下去,喝口水後,「謝謝。」
「不客氣。」
他有些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我喝醉,有沒有對你……」
「沒有,你很規矩,只是話說個不停。」當她望著他的嘴時,想到昨晚的吻,不禁感到全身燥熱。「我說了些什麼?」
「全是明莉。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立場說,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應該要忘了她……」
宮希俊突然齜牙咧嘴地叫道:「哎喲,好痛,好痛——」
「頭還是很痛啊?」
「不是頭,是肚子。」他跳下床,衝進浴室。
許久後,他走出浴室,虛弱地看著宜家。「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對不起,我剛剛才發現我拿錯藥了。」宜家低下頭,不敢看他。「我拿成瀉藥。」
「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迷糊——」說著,他又跑進浴室。
晴空萬里的星期天,宜家和小真約在紐約紐約門口碰面。
「小真!」宜家看到小真以後對她揮揮手。
小真笑容滿面地朝宜家的方向走了過去。「嘿,宜家,你看起來不一樣了,我差點認不出你了。」平常總是T恤牛仔褲的宜家,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身洋裝。
「我有變那麼多嗎?」
「嗯,你讓我想到茱麗亞羅勃茲演的那部麻雀變鳳凰,她穿上名牌服飾後,搖身一變成了令人炫目的美女,你現在也是美女喔。」小真問道,「進展如何?」
「什麼?」
「還有什麼,你跟宮希俊啊……」小真用肩碰碰宜家的肩,「上過床了嗎?」
她撥了撥發尾,「我和他每天晚上都在床上。」
小真睜大了眼睛,「你們每天晚上都做啊!」
「我只說我和他在床上,並沒有說做過那檔事。」宜家俏皮地微笑著。
「你躺在他床上,他卻沒碰你……嗯,看來你的白馬王子是同性戀。」
「他不是,他以前有女朋友,但和別人結婚了。小真,我只能再住三天,你有沒有什麼絕招,可以讓我在三天內抓住他的人和心?」小真是她的愛情顧問。
小真認真的想了一下。「你惟有在他面前脫光光。」
「他說過我脫光光,他也不會有反應。」
「我才不相信咧,他看到你三十四F的胸部後肯定會惡虎撲羊。」
「惡虎撲羊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