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頭頭是道,但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否認它。
「怎會沒有關係,我是他們的媳婦,小勵是他們的孫子不是嗎?」她對他說。
「那也要他們先承認才行不是嗎?」他反問她。
她頓時無言。
「我是認真的,老婆。在他們承認你之前,你只要做我老婆和小勵的媽媽就夠了,你完全不需要理會他們。」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我覺得這樣做不太好。」她猶豫的說。
「聽我的。」他要求到,「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這麼做的,這麼做有我的道理。」
「那好吧,聽你的。」她又猶豫掙扎了一下,這才無奈歎息的點頭道。
「謝謝。」他溫柔的吻她,吻著吻著就變了調。
體溫漸升,呼吸凌亂,他壓上她,邊吻她邊脫去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是一連串的親吻、撫摸和挑逗。她被逼得呻吟出聲,緊抵著他撲騰。他輕笑出聲,親吻著她的耳朵對她沙啞的說:「老婆,替我生個孩子吧。」
她還來不及應聲,他便以一個用力的衝刺佔領她,令她的回答變成了呻吟,伴隨著他每一次用力的挺進衝撞而響起,直到高chao來襲,他癱軟在她身上為止。
休息一會兒後,他吻了吻渾身無力,昏昏欲睡的她,然後帶著她翻身與她換了個位置,入睡前,他們倆的身體始終相粘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分離。
夫妻情深。
第9章(2)
週末。
屠秉文原就打算今天回父母家一趟,和兩老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不料他們一家人才剛吃完早餐,門鈴就響了起來,出現在對講機鏡頭裡的正是他父母。
他猶豫了一下,轉頭對站在他身邊的老婆說:「我帶他們到外面去談好了。」
因為他無法預料爸媽在氣極時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他不想老婆和小勵因此而受傷。
李佩看了一眼身上仍穿著睡衣睡褲,頭髮也沒梳理的老公一眼,問他。「你要讓他們站在下面等?」
成了真正的夫妻住在一起之後,她才發現她這個醫生老公還滿愛美的,每天出門上班前總會花上半個小時來整理自己的門面,尤其是對髮型格外注重,沒上膠弄個髮型出來是絕不會罷休的,讓她看了覺得神奇又好笑。
不過他倒是振振有詞的說,他每天都要面對這麼多病患,這麼多人,保持儀容端正是最基本的禮貌,病人看見他心情也會好一點。
聽見她的話,屠秉文頓時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髮,再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著。
「算了,還是先讓爸媽他們上來再說吧。」李佩替他做了決定,伸手按下對講機上的開鎖鍵。
「一會兒你和小勵一起待在房間裡別出來好了。」屠秉文蹙眉道,轉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倆的兒子。
「看情況吧。」李佩沒有答應他。
過了一會兒,屠家父母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李佩第一次見到屠秉文的父親,他給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紳士,而且屠秉文和他長得好像。
他的表情有點眼裡冷硬,不苟言笑,但她倒是不會因此就評斷這位初次見面的公公是個怎樣的人,因為當初屠秉文給她的感覺和他父親真的很像,乍看之下就是一個冷硬無情的男人,實際上完全相反,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
至於他母親……
唉,不說也罷。
「爺爺,奶奶。」看見爺爺奶奶,小勵禮貌的從沙發上下來,開口喚道。
屠父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
至於屠母,她根本就是聽而不聞,繃著一張生氣的臉坐下之後,立刻伸手指著李佩,朝她頤指氣使的命令道:「你,給我過來這裡站著。」
屠秉文扣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小勵也走到她身邊,小手鑽進她掌心裡,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父子倆一左一右的將她夾在中間。
「媽,李佩不是家裡的幫傭,即使她是,你也不該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她說話或命令她。」屠秉文看著母親,以堅定不移的語氣開口道。
「你不要說話,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多會耍心機,你被騙的團團轉都不知道。」屠母一臉怒不可遏的對他說。
「她沒有騙我。」他及其篤定的說。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屠母既生氣又激動。「你知道她在私底下讓小勵怎麼叫她的?叫媽媽!她自己也自稱是媽媽,有夠不要臉的!她以為我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嗎?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也不去找找鏡子,看看自己長得是什麼模樣,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夠了,媽。」屠秉文倏然打斷母親的尖酸刻薄,再也聽不下去。「李佩不是什麼不要臉的女人,她是我愛的女人,是我讓小勵叫她媽媽的,她從沒對我耍過什麼心機……」
「你愛的女人?你再說一次,誰是你愛的女人?」屠母難以置信的尖聲叫道,臉色丕變。
「她就是我愛的女人。」屠秉文將李佩拉進懷中,單手圈摟在她腰間,以慎重而認真的表情凝望著父母。
「你瘋了嗎?」母親驚聲尖叫,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是一個傭人,一個幫傭,一個奴才!你是什麼身份?你是鼎鼎大名的屠醫生,前途一片光明看好,你什麼人不喜歡,要喜歡這種身份卑微低賤的人?還有,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結過婚,離過婚?」
「我知道。」屠秉文平靜的說。
屠母霎時張口結舌,錯愕的瞪著他。「你、你說什麼?你、你知道?」她結巴的叫問道。
「我知道。」屠秉文目不轉睛的看著母親,咬字清晰的答道。
屠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驚愕道完全說不出話來,她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張穩贏不輸的王牌,結果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她結過婚,知道她在八歲的時候成為孤兒,一直到二十歲之前都住在育幼院裡。關於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她從沒欺騙過我什麼,也是我先喜歡上她,愛上他的。」屠秉文看著父母緩慢的開口,「還有,爸媽,我和李佩已經登記結婚了。她現在是我的老婆,小勵的媽媽。」
屠母因受到刺激太大,整個人頓時面無血色的跌坐在沙發上,抖著嗓音問他,「你……你說什麼?」
「我愛李佩,她也愛我和小勵,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幸福也很快樂,請爸媽接受這個事實,並祝福我們。」他誠心誠意的向父母請求。
「永遠不可能!」屠母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要我接受她,除非我死!」
聞言,屠秉文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下巴微微的抽緊了一下,這才以義無反顧的語氣說:「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們就各過各的吧。」
「屠秉文!」李佩眉頭緊蹙,不贊同的扯著他的衣服低聲叫道。
屠秉文沒理會她的喝止,目不轉睛的看著母親繼續往下說:「既然媽媽無法接受我的老婆和我的兒子,雙方碰面時的氣氛有是如此不愉快,各過各的,眼不見為淨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為了那個女人,你連爸爸媽媽都不要了嗎?」屠母面無血色,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以尖銳的嗓音指控的問道。
「我永遠是爸媽的兒子,已然會孝順您們,敬愛您們。」屠秉文沉穩的答道。
「但你剛才說要各過各的。」
「那是指您和李佩和小勵。如果媽媽始終無法接受他們,那麼李佩只會是我的老婆,小勵只是我的兒子,不會是您的媳婦和孫子。毫無關係的兩方,各過各的也能相安無事。」
「什麼相安無事?哪來的相安無事?」屠母無法接受的尖聲怒斥,然後倏然將矛頭指向李佩。「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你膽敢迷惑我兒子,慫恿他,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媽!」屠秉文大吼一聲,遏制母親的口不擇言。
「你吼我?你竟然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樣大聲的吼媽媽?」屠母一臉大受打擊的表情。
「我沒有吼您,只是想告訴您有孩子在這裡,還有李佩是我的老婆,請您在說話用詞方面稍微注意一下。」
「媽有哪裡說錯了?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夠了!」
從進門後始終不發一語,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屠父突然開口喝道,簡直就像平地一聲雷般的驚人,讓李佩嚇得瞠大雙眼,屏住了呼吸。
「就照兒子說的做吧,既然你無法接受他,見了面也不愉快,那就各過各的,眼不見為淨。」屠父說。
「老公!」屠母難以置信的對老伴叫道。
「他們兩個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屠父說。